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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鎮濤在救治病人（左圖）。
張德明在1月31日進入發熱門診支援（右圖）。受訪者供圖
3月4日，江門市中心醫院小兒外科護士張德明完成了14天的自我隔離，回到原來的工作崗位上，迴歸到家庭中。1個月之前，她和同在醫院重症醫學科的醫生丈夫吳鎮濤加入疫情防控先鋒隊，先後進入感染科支援。
在疫情面前，雖然夫妻兩人都主動請戰。但在遞交請戰書時，二人互相併不知情。夫妻倆雖都同在防疫一線，且張德明支援的發熱門診，距離吳鎮濤支援的隔離病區近在咫尺，但兩人卻不能相見。“救死扶傷是醫者的天職，我們兩個都不會後悔當初的選擇。”吳鎮濤說。
“你瞞我瞞”
“沒想到她比我還早進入感染科。”吳鎮濤說。1月31日，張德明放棄休假，加入醫院感染科的發熱門診。4天后，吳鎮濤就進入疑似病例隔離區，醫治病情較重的疑似病人。
讓吳鎮濤想不到的是，妻子也在第一時間遞交了請戰書。今年春節，新冠肺炎疫情爆發，在醫院剛開始組建先鋒隊的時候，吳鎮濤第一時間就報了名。
“作為一名黨員，一名醫生，我就要做我該做的！”吳鎮濤說，“當時沒有多想，也沒有和妻子商量。她是一個積極熱心的人，但在發熱門診採集樣本有太多的未知性，有一定的危險性，所以我當時不是很想她去。”
作為隔離病區團員青年戰疫突擊隊隊長，吳鎮濤主要負責管理危重症患者，但對於本來就在重症醫學科工作的吳鎮濤而言，隔離病房的工作並沒有很大的壓力，“感覺跟平時工作差不多，對危重病人都要多花時間心思去處理好每一個問題，不同的地方就是新冠肺炎患者存在傳染性，在治療的過程中，還要注意做好防護。”
夫妻倆的見面只能靠偶遇。即使同住在一家隔離酒店，由於各自上班時間經常錯開，以及醫院的防疫規定，他們只在上下班打過招呼。“去年底結婚後就遇上了疫情，蜜月計劃一直被擱置。”吳鎮濤略顯遺憾地說，“疫情結束後，我一定要帶她去蜜月旅行。”
“在你遙遠的附近”
“當時他居然偷偷瞞著我報名！”回想起當時的情況，張德明還懷著“怒氣”，“作為黨員我義不容辭，而且我們夫妻倆要共同進退，所以我也馬上報名了。”
在發熱門診的工作必須爭分奪秒，一次性防護服脫下就得重新換，既浪費醫療資源更耗費時間。張德明和同事們能省則省，幾個小時不吃不喝、不上廁所都是常態。當時，張德明每天為30個患者做鼻咽拭子採樣、抽血，寫單、測量體溫、詢問病史等。“最困難的是要戴著N95醫用口罩和患者說很多注意事項，會缺氧不能呼吸。”張德明說。
為了方便工作，輕裝戰“疫”，在支援發熱門診的首個晚上，張德明就在宿舍將齊腰的長髮剪掉，並將這個舉動形容為“做了一個可以吹牛吹一輩子的決定”。
“以前吹頭髮要1個小時，現在10分鐘內就能搞定，即節約時間又安全。”張德明笑著說盡管不能見面，夫妻倆還是會為對方擔心：“他總說我在最前線做篩查工作，會遇到很多未知的突發狀況，所以很‘危險’。”張德明說，“但其實經過發熱門診篩查出現疑似病例後，才轉到他工作的隔離區，我會覺得他工作的環境更‘危險’。”
在支援期間，張德明和吳鎮濤就像在異地戀，工作的忙碌加上各自值班的時間不同，他們大部分時間只能通過微信、電話聯繫。“我們都沒有看過對方穿隔離服的樣子。”張德明笑著說，“現在只想疫情快點過去，讓生活回到以前的狀態，然後讓他趕緊兌現一起去旅遊的承諾。”
南方日報記者 張泳渝 通訊員 陳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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