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5 秦始皇的“焚書坑儒”有多大的影響?

我家大黃狗叫子韜


“焚書坑儒”一詞出自《史記》之中,據史料記載:始皇帝嬴政滅六國之後,即刻採取雷霆手段加強中央集權。公元前213年,秦始皇于都城咸陽與眾文武大臣及儒生大擺盛宴。不想於宴會之上發生爭執,起因是以博土生淳于越為首儒生們主張恢復商周之時的分封制,而丞相李斯等朝中大臣則表示反對,他們贊同都縣制,李斯當眾指責淳于越等人“道古以害今”,淳于越等人不以為然,並予以口舌還擊。李斯怒不可遏聯絡一眾朝中大臣向始皇帝進獻《諫逐客書》,大力批判儒生之不識時務,並建議給予儒生懲處以及焚燬書籍。

此時的秦始皇迷戀仙家長生不老之術,以派徐福、侯生、盧生等人四處尋求仙山,為自己祈求長生不老之法。侯生與盧生等人哪裡能找到什麼仙山,因為害怕受到懲罰。他們在咒罵了秦始皇一番悄悄逃走。始皇聞訊大怒,遂下令把諸生集中於咸陽,交給御史審查訊問。藉以查出造謠惑眾的侯生、盧生等人的下落。諸生人人自危,為求自保,於是相互指正,互相詆譭。但始終未能找出侯生、盧生等人的行蹤,於是始皇帝親自圈定儒生460餘人,悉數坑殺,並將儒家著作焚燬。這便是千百年來眾說紛紜的“焚書坑儒”事件之始末。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的史料被發現,通過這些發現的史料來看,很多人卻發現“焚書坑儒”之事存在大量疑點。經過考證,焚書之事確實在秦統一六國後發生過,但具體焚燒了哪些書,數量是多少,具體涉及哪個類目等等都沒有記載,只是說燒了而已。我們可以認定“焚書”之事存在過,但針對“坑儒”之事卻很難找到有力證據。部分學者認為沒有任何證據表明坑殺的這些人就是儒生,這些被坑殺的應該是方士,而非儒生。因為秦始皇認為是方士欺騙自己,因此大發雷霆,坑殺了這些方士。

但另外一部分學者則認為,應把秦始皇的“坑儒”視為“焚書”的繼續,因為這兩項舉措都是為了鉗制思想、防民之口。所以被“坑”的這些人應該是儒生,而不是裝神弄鬼的方士。後一派學者的有力證據是東漢衛宏《詔定古文官書序》的相關記載:秦始皇焚書之後,儒生散播不敬之言,始皇帝便想誅殺儒生。此時發生怪事,秦始皇命人在驪山溫谷中種植的瓜果,竟奇蹟般地在冬季成熟。秦始皇以評論這種奇異現象為名,召博士諸生集於驪山觀看。當眾儒生們見到異像爭論不體時,秦始皇趁機命兵土填土埋之,約700名儒生全部被活埋在山谷中。根據這一點觀點,這派學者認為秦始皇“坑殺儒生”之事確實存在。但這只是後人的傳說,說服力並不強。

大獅我個人傾向於前一派學者,也認同坑殺的人為方士,或其中有少數儒生。秦始皇為“焚書坑儒”之事揹負罵名到今日,卻始終沒有人得到有力證據和答案,也許證據就在秦始皇的帝陵之中,但誰又敢打開這座什麼的陵墓呢?


大獅


焚書是真實存在的,而坑儒則是偽造的歷史。

焚書坑儒事件完整的記載在《史記》當中,看似確鑿無疑,但需要明確的是,《史記》的作者並不是事件當事人,司馬遷生活的年代距離秦朝滅亡已經過去了百年。所以,司馬遷的《史記》中對西漢之前的記載,主要是通過實地走訪和收錄此前的各類記載,經過嚴謹的篩選後寫出的。但由於秦末戰亂,秦朝對於自身事件的記錄(類似於後世的實錄)多數被毀,好在項羽在進入咸陽之前,蕭何搶先從秦宮中救出一部分典籍。

先來說焚書。

《史記》中關於焚書的記載,一手資料來源於秦朝的《奏事》,也就是大臣向秦始皇奏事的內容都會被史官記錄下來,欣慰的是,關於焚書的討論被完整的保留了下來,時間、地點、人物、起因非常明確,直到東漢時,班固都曾親眼見到過這本秦朝古籍。可見,焚書是真實存在的。

焚書的影響主要在於民間,因為秦始皇焚燬的書籍,在秦朝官方都留有一份備份,之所以焚燬民間的不符合規定的書籍,其實源自商鞅之法,即“燔詩書而明法令, 塞私門之請而遂公家之勞”,目的是讓百姓不要被龐雜觀念左右,一心耕戰,但這一提議沒有被秦孝公採納,直到秦始皇繼位後,另一位法家人物李斯才在秦始皇三十四年咸陽宮的酒會上提出:“今諸生不師今而學古, 以非當世, 惑亂黔首”,因此建議焚書,為始皇所採納。

再來說坑儒。

《史記》中關於坑儒的記載存在很多矛盾的地方,比如《秦始皇本紀》說坑儒事件的起因是:尋找仙藥的術士在欺騙了秦始皇后逃亡,因此始皇震怒,要處罰方術士。但到了下文,突然變成了“悉召文學方術士甚眾”,再往下,稱謂又突然變成了“諸生”,顯然,處罰的對象莫名其妙發生了變化。

再往下看,又突然出現了公子扶蘇勸諫的內容,說“諸生皆誦法孔子, 今上皆重法繩之, 臣恐天下不安”,範圍進一步明確,變成了誦法孔子的儒生。也就是說,秦始皇受到方士欺騙後,震怒之下,莫名其妙的要處罰誦法孔子的儒生,邏輯上並不合理。而至於究竟哪些儒生被處死,沒有具體地點、姓名,與焚書的記事截然不同。

此外,對於儒生的處罰方式也不符合秦律,始皇稱“儒生妖言以亂黔首”,秦律對於妖言有明確規定:腰斬。但最終這些人卻被坑殺,而坑殺是戰場行為,並非秦朝法定刑罰。

西漢初年,賈誼曾總寫有一篇非常著名的《過秦論》,裡面總結了包括焚書在內的秦王朝種種過錯,但唯獨沒有提坑儒。而此後淮南王劉安意圖謀反時,他的謀士伍被也曾勸諫說:“昔秦絕聖人之道,殺術士,燔詩書”。由此可見,秦始皇並沒有坑儒,他殺掉的應該是借長生不老為由,欺騙他的術士。但後世為了凸顯秦朝的暴虐,就將術士被殺移花接木到了儒生身上。

雖然漏洞百出,但坑儒這件事卻成了秦始皇抹不去的汙點,“暴秦”也成了後世儒生口誅筆伐的對象。顯然,這種影響力是非常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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