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山禪師為了考驗一下弟子，就指著院子裡的兩棵樹，對弟子道吾問道：“那兩棵樹是枯萎的好呢？還是茂盛的好？”
道吾回答道：“當然是茂盛的好。”
藥山再問另一個弟子云巖：“它們當中枯萎的好還是茂盛的好？”
雲巖答道：“枯萎的好！”
這時，一位侍者經過，藥山又以同樣的問題問他：“這兩棵樹枯萎的好還是茂盛的好？”
侍者回答道：“枯萎的由它枯吧，茂盛的任它茂盛吧！”
對於一個問題有三種不同的答案，“茂盛的好”，表示一個人的性格熱忱進取，蓬勃向上，充滿著生機，對生活有很多向往和期待；“枯萎的好”，這表示一個人清淨淡泊，對於外界的名利沒有太多期待，追求的是一種平平淡淡，安安靜靜，安適的生活；“枯萎的由它枯吧，茂盛的任它茂盛吧”，這是一種順應自然的生活態度，小到草木榮枯，大到人的生死，世間萬物的興衰，各有起因，各有緣分，即使強求也不會有多餘。
所以有詩曰：“雲巖寂寂無窠臼，燦爛宗風是道吾；深信高禪知此意，閒行閒坐任榮枯。”
無論雲巖、道吾還是那位深知禪理的侍者，所說的都是他們理解的自然規律的一部分，任草木榮枯，花開花謝，人生沉浮，對生命的理解多一分，快樂也就多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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