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5 道家《道德经》释义(上), 不用在为看不懂《道德经》发愁!


道家《道德经》释义(上), 不用在为看不懂《道德经》发愁!

吕祖《道德经释义》

道德经释义卷上

道可道章第一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道,乃混元未剖之际,阴阳未分之时,无天地以合象,无日月以合明,无阴阳以合气,无造化以合其道,者是个道字。可道:心可道其妙,而口难道其微,谓之可道。道不可须臾离,而赡之在前,忽焉在后,者是可道底。仰之弥高,钻之弥坚,如此之玄,非空于玄,而实有玄之之妙;如此光景,岂是口可道,只可心领会,而心可道。非常道:是心可道之道,非寻常日用五伦之道,非治国安之道,非天地化生之道,非阴阳顺逆之道,者个道,岂是有作有为寻常之道,故曰非常道。名:何谓是名?无动无形, 无机无化, 无极无虚,无空无相,者就是名。名不知其为名,故名也。可名:是心名其名,难谓口可名其名。心领神会,可名其名,谓之可名, 非常名:是心之名,非有形有相之名。虚中虚,空中空,虚中有实,空中有相,只可意取,不可声名;非口名其名,非一切有影有响之常名也。连有影有响,算不得此名,而况有实具者乎。只在先天中求先天,者就是可道之道,可名之名了。连先天中之先天,还算不得道名二字,就是强为道为名,只是不开口,者就是道之可道,名之可名。此二句,方是道经老子之意,方说得其奥旨,者才是非常道,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天地之始,是混元纯一不杂,一团低性中之性,为之始。连天地也在后生,连阴阳也在后剖,那时节,才是无为之始,天地二字都合不上,者是太上恐后人不知所以然,强安天地二字在此句之中。既无名之始,何尝有天地之形;既有天地,又何为无名之始。此天地二字,要另看。那时节,有天地之性存于中,而无天无地之形,者就是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者个万物,在外讲,就是天地化生之道,夫妻,父子,君臣,朋友,化育之理;在内讲,体道乃得此中之根本,现如意之光,珊瑚,玛瑙,珍珠,宝石之相,要在一母字上求,方有万物,者是个性中有为万物之母,者是个实中求虚而虚中返实底景象,也说不出有为万物之母妙处。要体此道,体此名,方知母之奥妙,此正是有为万物之母了,俱是个虚灵中景象,是个有名底万物,从混元之母而生,故曰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 因有母而化生出万物,才道一个故字,因故,而实中馋生出一个虚无底境界,故吾常无欲以观其妙。不从万物中来,安得从万物中而观妙,者就是虑而后能得。那个莫显乎微,又得那个莫见乎隐,者才是个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到此率性底地步,吾故能常常无欲以观吾道之妙,故曰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徼非耳目口鼻之徼,乃生死存亡出入必游之徼,所关甚重,所系非轻。此其徼也,吾若有欲,而身不得道之妙,从世欲中出入,此亦徼之门也。吾若无欲,而心领神会,得道之妙,皆从此道之妙,而求其道妙之徼,任其出入关闭,皆由于我,而不由于徼之督令,自专之楷柄,者就是在明明德,而止于至善之道,吾方能常常去有欲之心,以观吾道之徼。此徼字从母字中来,上妙字从始字中出,总是元始之母,而生于徼,皆从心可道之道,从心可名之名,而合于始生之母,方得到一妙字。知其徼之自然之徼,非造作有欲之徼,体道之妙,知道之徼,此两者,岂不是同出之门户者也。妙于心而徼于意,同其玄之又玄底境界,到无为之始,无声无臭底时节,惟精惟一,言那个能体道之士,慎笃之辈,除此,安得入众妙之门。笃信谨守,抱一无为之始,以心道其道,以心名其名,方得入其门,知其妙,以悟混元之母,而得其至妙之徼,此之谓其道也。嗟乎!道之义大矣哉!而复无其言。

天下皆知章第二

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已;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已。故有无相生, 难易相成, 长短相形, 高下相倾, 音声相和, 前后相随。是以圣人处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万物作焉而不辞,生而不有,为而不恃,功成而弗居。夫惟弗居, 是以弗去。

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已;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已。天下皆知:是抱道之人皆知,非寻常人皆知,要体认此理。美:是到了美处。为美:是到了极美处。到尽头田地,若知静而知美,不知静而不知美,既不知静,而安得知美,既不知美,而恶从此斯生已。善之为善:是善能达道者,方能知善;那不达道者,安得能知善。既不知善,那不善从此斯生已。美善是知其微,美之为美,善之为善,是到了知微底虚静处, 再加潜修,恶与不善,俱化于为美,为善,就知极美之妙,极善之妙,美不知斯恶,善亦不知斯不善,到了美而知其极美,到了善而知其极善,如此抱道,故知其有无相生,是阴阳反复之理,一定而不可移。人禀无中生有而来,亦此抱道。从有中而反无, 方知尽善尽美。美善不知,是有无相克;尽其善,尽其美,故有无相生。吁嗟乎!大道之难, 钢坚石固, 成之亦易, 难也得到, 易也得到, 同到彼岸, 岂不相成。大道无二,岂不相形,有何长短。正人行邪,邪亦入正;邪人行正,正亦入邪。何患长短傍正底路。高下相倾: 是水往下,高也到此,下也到此,没有有二底法门。音声相和:是抱道者,彼唱此和,此唱彼和,言其意相和,同怀至道,前后相随而不离也。如此怀道底圣人,方以无为而处事,心领神会,而行不言之教。万物作焉,而不离我规矩之中,万物生于无为,又何尝有中生万物。春到,动植自生,不假作为,就如人到静,种子自现,又尝有作为。自生而不知其生,故生而不有。此有名无质之秘物,方能自知其美而争美,自知其善而争善。若为方知其有美有善,既性中为到有万物时,而不可恃其有;有了方得,得后功才成。成其一,而无所以居之,是混其体,而无其质,既无其质,就无所以可居;既无可居,夫惟弗居,一得永得,是以不去。此养自己元神,而居无为之境,生于不有之时,方能知其尽美尽善,故有无相生难易,长短,高下,音声,前后,相成,相形,相倾,相和,相随之景象。是以圣人方能处无为事, 行不言之教。如此无为不言, 万物方能现象, 不离混一之中。故生而不有,为而不恃,功成而弗居。夫惟此弗居,是以才养得吾身而弗去,使天下养身者,不得外于此。

不尚贤章第三

不尚贤,使民不争。不贵难得之货,使民不为盗。不见可欲,使心不乱。是以圣人之治,虚其心,实其腹,弱其志,强其骨,常使民无知无欲,使夫知者不敢为也。为无为,则无不治。

此章安炉立鼎底说话。不尚贤,不礼有德之士,此是外说。内说,不亲于外,而惟知有内。外若尚贤,而民就有争竞之端;内若尚贤,而心就生人我之念。内外不尚贤,

民争就息。我若不生,者争心无河可法,惟不尚治之,

不贵难得之货,使民不为盗:难得之货,是稀奇之物,人见即生贪心,岂不怀盗心,此外讲也。内讲是目内观,无着于物,我之贪心从何染物,故不为外欲,盗念就无因物而生。世之财物,人人爱底,一见即欲;

不见可欲,人之

心就

乱了。我无见,我就无欲,使我内顾之心,无驰于外,守惟精惟一,只知有道,而不知有欲。如此,

是以圣人之治,苟能不争不为盗,方能降伏其心,使猿马不外驰,不生欲;若是,才得

虚其心,能虚心,只知饱食暖衣,除此之外,不生一点杂念,

实我之腹,弱我争盗之志,

彊我体而守我鼎,养后天之药,以补我先天之灵,

常常使我无知无欲,存一念于静中,

故不敢为争为盗,以乱我之心,以作无之道。若有为,民就有争,有盗,有乱之心,从此而生。若以法度治他,在治之时,其争盗乱之心不敢起,过治之时,依旧复萌。

惟为无为,不但争盗乱之心起,而且不萌。若如是,不但民可治,而大道亦可以成矣。惟无为,

则无不治。痛也夫,养心之要,煌煌于章句之中,胡不勉勉而参求,外治民而内立鼎,以生坚固之心,遇火不避,遇水不回,立焚立溺,就死而不生退心。如此,方能造道,不辜负吾辈讲五千言之秘要。

道冲章第四

道冲而用之或不盈,渊兮似万物之宗,挫其锐,解其纷,和其光,同其尘,湛兮似若存,吾不知谁之子,象帝之先。

此乃见道之实。知其味,得其理,充塞乎天地,饱味乎己身,故冲满于体,而用之不穷。已知有道,而不可满,一满,而其得妙有,几不能已精而益求其精,已妙而益求其妙。守道不盈,则知渊源之妙,方明道之宗旨,而知万物之本源,此大圣人方能稍有盈则溢,或者有坚其志,不至于盈,而方能造到大圣人。知宗,知万物者也,岂不渊乎。到此一步,不可效子路之勇进,得勇而退心易生,勇进则用于心,使心劳而退念出。效颜子之默,不用于心而用于神,故锐锋而自挫,不知有锐,亦不知挫锐之心,其外之纷不能入,外纷不入,不待解而纷自无。不外于默,一默,诸纷不能乱我之神,扰我之神,分我之心,散我之气,耗我之精,不乱不扰,不分不散不耗,如此性光方现。使我静内旦生光,才能知其妙,明其理,方得深入其奥,冲而用之,到冲底地步,才叫作和;人炼形如地静寂不动,才叫作同其尘。尘,土也。地属坤,乃炼坤之质,从阴中求出阳明之象,现而为光,光生则坤静,坤静则湛兮而成道,道非无无而若存焉。婴儿一现,我不知是谁之子,在杳冥之中,我不知有我,而安知辨别其子。帝,我也。要返于一来之际,而复我本来面目,归于无始之先,合道以为我,合我以为道,才叫作道冲而用之。嘻嗟夫!子等学道者,要饱味乎身心,养浩然之气,充塞乎天地,不盈乎志,不挫其锐,不解其纷,无锋不挫,无纷可解,到其同尘之寂静,而知性光之冲和,道不知为道,子不知为子,那时节,子不欲会吾,吾欲会子耳。同其声,同其应,子是吾耶?吾是子耶?总不道冲而用之。吾与子也,者景象,知道之妙,明道之理,深入于道之奥,不但吾与子,而充塞乎天地之外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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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不仁章第五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天地之间,其犹橐籥乎。虚而不屈,动而愈出,多言数穷,不如守中。

此章是用默以归于不言,而心神领会其至道之妙。用意如茧,止存其性而不知其身。天地乃至高至厚, 居无德之体, 恩泽布于万物; 而无施仁之心。不仁:是天地无容心,以仁施万物,万物得天之太和,故生之育之,长之成之,此天地仁也,乃天地容万物而万物感天地化育之德,不有形迹,是上德不德,上仁不仁。不仁处,正是为至仁也。天地以不仁长存,修身之圣人,效天地之不仁,运化育于一身,百姓指一身而言之,非他,是我之意也。身为国,心为君,意为民。心以无为化身,意以无为守法,如此是仁也。冥冥之中,不见施仁,是圣人效天地上仁不仁处而修己,故乃以百姓为天地之刍狗。天地不仁,无声无臭,高也明也,博也厚也,此天地之仁也,而万物感之,不见其仁,此所以不仁处,而仁大矣;此所以不见仁,而仁宏矣。此是天地之修,亦是天之橐籥。为天地尚以无为橐籥,为人修身,可不效天地以无而为橐籥?天地之间, 无何以修省, 其犹橐籥, 而以无为为之乎。是以修身,用虚而不屈,强为之名,用虚以修省,领虚之美,得虚之妙,无处强名,无处强道,虚之极而动方生,一动愈出,美而愈知其妙,到此难言矣。多言而无可言, 故数穷, 不如知我之美, 会我之妙, 抱我至中至道, 而守我冥忘之理, 常存真一之气, 以乐天真, 岂不谓圣人修身, 效天地不仁也哉! 虚之理妙矣,天地之不仁,仁矣,玄玄乎至大至刚也。

谷神章第六

谷神不死,是谓玄牝。玄牝之门,是谓天地根。绵绵若存,用之不勤。

此章是体道之实,知道之微,用道之妙。登道之岸,从虚而入,根上章而来,虚而不屈,动而愈出,者是谷神之源。譬如山,四面皆是耸岭,中是深谷,落叶闻声。人身上下皆实,惟中常虚,将谷譬言之,山谷闻声,乃山之虚神耳。山有虚神,故千万年无更变之端;目今如此,千载之后亦如此。人之修身,当推此理,一个幻身,只有中之内一点灵气,四肢百骸,皆是无用。若有嗜欲,虚灵就被他埋没,终日用心,劳碌于外,神从耳目口鼻舌身意散尽,安得不死。若求不死,须问灵神。灵神所居,上不在天,下不在地,中不在人,在虚灵不昧,一点真性之中。近学者不知说出多少落地,上降下升,用性光会合,黄妪牵引,为坎离交参,一点金液,发于玄牝。玄牝生芽,方得性命归宗,乐于冥忘之间,从吾性中见出,是不昧之性,非气质之性。要点下落,须遇高人,高人指点,如梦初觉,如醉方醒,得来不费半之钱。若求库藏无处觅,非他言难易相生。不可求轻得,玄牝之门,在空谷之中,视之不见,胆之在前,忽焉在后,在无声无臭之间,铅汞合一,方知下着。此理深渊,似日月运行,东出沧海,西没穷谷,昼夜反覆,无息而住。此理即是身中下落,水中取金,火中采木,金木相并,譬如月感日精而光生,日返月华而晦出,俱是造化之气所感,身中岂无真一之气而生。上不上,下不下,中不中,在杳冥之中,而生真一之气,引上接下而归黄庭。此庭之名,亦是多了,才叫作天地之根,要随甲子周流,去而复返,返而复去;身中要金木降升,离而合,合而离。离合之妙,在于真一之中。真一之源,在于一点性光之内。性光之居,在于虚灵之中。虚灵之神,在于空谷之间。空谷之处,在于幻身之中。幻身常无,神乃得一。神一,而性命方来朝宗。性命合,而魂魄潜踪,收来入神,方能雪光。雪光一出,便是慧照。慧照无间,才是绵绵若存,使之不穷,用之不竭,才如山谷常静而存神,是谓绵绵。若用心存,就不是了,要似若闻耳。勤字莫作勤苦上看,此勤是绵绵不绝之意。用之不勤,是无穷无尽之妙,而无刻暇,是体我之道,乐我之妙,岂不绵绵而用之穷。人生在天地间,返天地之化工而成真,抱真以合天地,人之玄牝,是天地之根,天地之根,亦是人之玄牝,总不过要人明天地之理以修道,返道以合天地,方是谷神不死章之旨。

天长地久章第七

天长地久,天地所以能长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长生。是以圣人后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非以其无私耶,故能成其私。

此章因秉公而无私存,听其物之消长,随其生也,杀也,无容心于物,以静治之。天之职盖,地之职载,以无声而生,故能长且久,在于不自生,以听万物生育;随天地之气感之,随其萌败,故不耗天地之元精,方能长生。是以圣人体天地而修吾身,生以静御气,后以精养身;无身不成道,有身不归真。先以静而抱真,后以后天而养身,才是后其身而身外之身方得。先外我之假身,而存我之真形,无他,乃一静而存,无私于物耶。天地以无私而开,人以无私而合。天地无容心以感万物,圣人效天地亦无容心,而抱全真。总不过要人心合天地,天地以清虚之气而转周,圣人以清虚之气而运动,天地能长久,圣人法天地,不能长存,无是理也。故能成我无私之私,以静而守我真形,待天地反覆之时,而我之真形无坏,此所以天长地久。圣人合天地而长存,只是无私心于物,存无声无臭于身其真乃成。

若水章第八

上善若水,水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机于道。居善地,心善渊,与善仁,言善信,政善治,事善能,动善时。夫惟不争,故无尤。

此章要人修道若水。水乃无心之物。善字,百福之根。上善底, 无事不无规矩,诸事无外感应。水滋物,无容心,人所恶底污秽之地,而水不争。内功用水而若水,如是故不争,者等人,可几近于至道也。下七句有两说:外说,人能持善,不择善地,而地善也。人善地善,岂身不安乎。内说,心存善而心公,一公,心渊于海,而无物不容。心善,方能人善地善。七句中在心字。与善仁,他本改作此人字看,吾不然。与:普也。心存善,为政必化而治矣,百姓无不瞻仰;心存善,作事无不中节;心存善,有道则见,无道则隐,一动无不合时。如此,夫惟若水之不争,故无尤。居善地,则心安。心善渊, 则神定; 与善仁, 则义存; 言善信, 则志立; 政善治, 则化普;事善能, 则无惑; 动善时, 则天命知, 若是可近于道矣, 此外说也。内说,心正意诚,即是善字总领,水是圆通底,修道如水之圆通,正诚圆通,无道不成。水乃养命之源,水升火降,聚则结为金液,散则无处不周,如滋养万物一般,虽污秽之所,无不沾之地,乃绛宅。一善则身外之身,处而安之。存正诚,则心渊而冥之;存正诚,则意中意,周流用之而不穷;存正诚,我之魂魄,无不为我之治,合之而成真种子。一有性中景象,乃吾之事也,惟我能知,他人安能。存正诚,入于冥忘,性发而后动,方知命归根。此其时也,要圆通若水,可动则动,可静则静,善能正诚圆通,动静方得随时,无人无我,安得有争。夫惟不争,几成于道,故无尤。无尤若水,方能上善,方得如此,信道之不浮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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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盈章第九

持而盈之,不如其已;揣而锐之,不可长保。金玉满堂,莫之能守;富贵而骄,自遗其咎。功成名遂,身退,天之道。

此章修身之要,要人有道而不自满,持真而无骄心。入性之后,任其自然,在冥忘中,不知其有,如是乃得道之士。初入道门,有此数病:持:是有了,勇猛向前,不知进退,故至于盈。一盈,不知其住火,而使其盈,不如不修。此句上合其天,而同天之虚无,体无始之真,只是中和以修之,方成久持之功,而无漏泄。锐,乃趋进之心,及不可持,其心揣之而无保,因锐也。富贵,乃涵养之功,用之不穷,取之不竭;若骄之,前若水之功,岂不自养,而安能成无极之道,合我本来面目,故使我常常绵悟。而丹之液,金也,玉也,久在虚气之中,故守之,得其常存,少有骄心,则不能守,而泄元一气,世辞之矣。要久守,除非退其身,方得成我之功,遂我之名,而合天地万物造化之枢机,返无极之至道,乃得常持而不盈,能保能守,不致于漏其真,泄其元,一混合其天,不外中和之旨。

载营魄章第十

载营魄抱一,能无离乎。专气致柔,能婴儿乎。涤除玄览,能无疵乎。爱民治国,能无为乎。天门开阖,能为雌乎。明白四达,能无知乎。生之蓄之。生而不有,为而不恃,长而不宰,是谓玄德。

此章体道之实,周遍内外,使魄成真,一团性光内照,无中寻有,以乐天真,抱真一道,而永住黄房。如婴儿,无知无识田地,返其太无之始,以涤除障魔,保我无极大道,以合天地,方得爱我真一之元,治复我身心,并一切凡想,无放于外,才能开其天门,闭其地户,以养我一团太和之气,上合天之清浮,下合地之重浊,中澄我之身心。不空我本来面目,方得自明其明,自复其复,一点阳神,周遍六合,通天达地,无所不照,无处不普,才为真人。于是生之气,蓄之神,生气于无为之中,冥冥忘忘,为之而不恃,其可道之道, 可名之名,故长生,而天地神明,所以玄之又玄,无处主宰于我,是谓玄德。不由天,不由命,而由我一点道心。谁能似此全德,全玄,而不改初心,岂非神也,岂非神也,仙也。

三十辐第十一

三十辐共一毂,当其无,有车之用。埏埴以为器,当其无,有器之用。凿户牖以为室,当其无,有室之用。故有之以为利,无之以为用。

此章要人外静而内动者也。车乃载重,腹内轮转之物。从举步至千万里,其形稳若泰山而无可撼,听其腹之转动,若周天移星换宿,周而复始。此阴阳变化之枢机,而车不知己之动,随轮之转也。埏埴,乃土之平,而无造作之功,听其自然,随人之造作以为器,借水火以成形。室乃人之居,若不闻牖,其室不明。三者,车不知为车,听其辐也;埏埴不知其为埏埴,听其器也;室不知为室,听真牖也。辐乃车之黄庭,器乃埏埴之黄庭,牖乃室之黄庭。车无辐不行,埏埴无器不用,室无牖不明,人无中宫不生。辐坏车敝,器坏埏埴亡,牖坏室崩,中宫坏气断。车修辐,埏埴修其器,室修其牖,人修其中宫。此四者,当无以为车,为器,为室,为人。既无为,将何修之。故有之以为利,有利必死。无之以为用,无用必生。此乃修身之譬,修真之要端也。随气之生,无随心之死也。气益身仙,心旺躯死,总不过要人留气而心者也。

五色章第十二

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五味令人口爽。驰骋田猎,令人心发狂;难得之货。令人行妨。是以圣人为腹不为目,故去彼取此。

此章教人触物不着,一心内守,一心内听,收神,收身,收心,收意。五色:是内五脏。五音:是内五行。五味:是内五行中药物。驰骋田猎:是内五气朝元。难得之货:是内一点灵明。圣人为腹不为目:是内观外不着。五色虽言外, 而其意在内。凡人顺行,外着五色,天目闭而凡目开,岂不盲乎。内和五脏,使真一柔顺,不染邪气,而如天中五岳,立极阴阳,亿万年不朽。五岳之气,和而上升,与太和交合,故不贩常存。土中生水而滋养,流通万国,此要紧之脉。如人五脏,不使其枯,常润其中,脉络周流偏身,脉清则气和,气和则道立,道立则基地固,基地固则外色彩。一彩则世之五色,一亳不着,二目光明,岂能盲我手?目乃神之门, 门户高大, 神守其宅, 魔岂能入? 魔既不入,神明内听,则五声了我之明,不向外驰,而气方得来朝。气一朝,酸甜苦辣,吾自啖之,岂他人得知,实实得其中奥味,任其金木来交,五行聚合,方产紫英。其货一得,圣人只知有内,忘其躯壳,岂有目于外,耳于外,口于外,心于外,行于妨乎?听而不知其声, 食而不知其味, 到无声无臭时, 色岂能着我目乎? 声岂能听我耳乎?味岂能随我口乎? 驰骋田猎,岂能乱我心乎?奇珍异宝, 难得之货, 岂能动我念乎? 修真之子,一心内守,外判阴阳,静体无极,返混元于我腹之中,出其身于太虚之上,故去彼之色音味驰骋田猎难得之货,而取此中之色音味驰骋田猎难得之货,静中生之育之,养我之清气,助我之灵根,守我之神明,出我之真身,以我合天,以我合全,以我之道而同太空,总从为腹而不为目,方得取真一之性,而生其命。就是天上仙子,不过是断外接内四字,以归于空,从空中返有,日月合明,而成其道。道之成,在于目耳心三字。三者聚而成道,散而成鬼,可不慎乎!叹其人为此而丧, 守此而生, 聚此而成。诸子勉之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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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辱章第十三

宠辱若惊,贵大患若身。何谓宠辱若惊。宠为上, 辱为下,得之若惊,失之若惊,是为宠辱若惊。何谓贵大患若身。吾所以有大患者,为吾有身,及吾无身,吾有何患。故贵以身为天下者,则可以寄天下;爱以身为天下者,可以托天下。

此章要人得失如一,不为此所著。外说荣华为宠,患难为辱。内说无为为宠,有为为辱。深一步说,得灵为宠,失灵为辱,我从空里得来,孜孜汲汲,惟恐有失,常以惊为念,我道日长而无消化之日,若遇无知,授之作为,是吾辱也。要我洗涤参求,惶惶然速归正道,若无惊心,沉于苦海,要常存惊,渐归正去邪,此讲人之自盲。吾今日开光,再讲内功宠辱。要存真内照,见我本来,是我宠也;惟恐亳厘之差,常存若惊。灵性倘有一念之差,是我辱也。凡人有宠必有辱,惟惊字守之。此惊非怕也。一念不动是惊,一物不动是惊,空中显相是惊,光中霹雳是惊,有有中无是惊,虚灵不昧是惊,惊难尽述。如此若惊,有宠而无辱也。贵大患若身: 有身就有患,无患亦无身;患乃身中出,身从患中生。一静之后,丝亳运用,是吾患也。崩鼎者,一患也;痰绝者,二患也;火炎无水者,三患也;四肢不动者,四患也;目眩而无光者,五患也;气不接者,六患也;口不能言者,七患也;五脏炎枯者,八患也;有骨无肉者,九患也;不明大道者,十患也。此患皆从后天之身而来,亦从重命而来;若轻命,轻后天之身,惟重先天身,患从何来? 有为患生,无为患绝。贵大患者,是重命入邪之人。人重命,方去修,不管邪正,死死下功,为重命怕死,谁知死期更速。重性轻命,方得无患。命中不得性,性里常生命,故若惊若身,而贵我真全之理。倘有察处,以若惊而守若身。何谓宠辱, 辱为下: 元海枯竭, 故先天不生, 是辱也。后天作而补先天,是宠也。得真灵若惊,失本来若惊,是谓宠辱若惊。何谓贵大患若身。所以有大患者,为后天身耳。及吾存先天之身,而无后天之身,吾何患之有。贵以先天之身为天下者,则可以寄其身,而塞于天下。爱吾先天之身为天下者,乃可托虚灵之身于天下,是存道身,外凡身。如此宠其身而无辱于身,无患于身,方是清静常存之道,而无入邪之心。此是修真至妙,愿学者勉亶。

视之不见章第十四

视之不见名曰夷,听之不闻名曰希,搏之不得名曰微。此三者,不可以致诘,故混而为一。其上不皦,其下不昧,绳绳兮不可名,复归于无物,是为无状之状,无象之象,是为恍忽。迎之不见其首,随之不见其后。 执古之道,以御今之有。能知古始,是谓道纪。

此章是知道不可以色声力求之者也。 道本无见,不可色求;道本无闻,不可声求;道本无得,不可力求。道之渺矣,岂能见乎,惟夷夷然自见;道之奥矣,岂能闻乎,惟希希然自闻;道之玄矣,岂能得乎,惟微微然自得。三者,合于天而全于人,不可诘之而穷其理。见于内,闻于内,得于内,精一而见,气一而闻,神一而得,方为混一。其上皦,瞻之莫知其高;其下昧,俯之莫知其渊,言其难闻,难见,难得之道。上达于天,下达于地,中合于人。要体此理,究其奥,通其玄,会其无中之有,三家合混初之体,如痴中知痴,醉中知醉,方乃见乃闻复乃得。绳绳然而专心精至,不落顽空;才有真象出现,是为无状之状,无家之象。本真一出。聚则成形,散则成气;何有实状,何有实象,故此不着若是,方为恍忽。到杳杳,迎之不见其首,随之不见其后,玄不知其玄,道不知何道,强名不见合,是为真道。今之人,口虽言而身未体也,就虽体,不过劳意而苦其形,是谓执古之道,以御今之有。倘或苟能知古人,体元始之初以修身,如是者,乃见乃闻乃得,是谓修道之网纪,能时时如是,刻刻体此,方能如天之清,如日之升,如月之恒,如松柏之茂,如南山之寿。如此无彊之道,何不体此而黾勉行之。道在不动,道在不行,道在不言,道在不目,道在不心,道在不意,道在不息,道在不知;知内寻知,息内寻息,意内寻意,心内寻心,耳内寻耳,目内寻目,言内寻言,行内寻行,动内寻动。苟如是,皆可上冲。

古之善为士章第十五

古之善为土者,微妙玄通,深不可识。夫惟不可识,故强为之容。豫兮若冬涉川,犹兮若畏四邻,俨兮其若客,涣兮若冰之将释,敦兮其若朴,旷兮其若谷,浑兮其若浊。孰能浊以止,静之徐清,孰能安以久, 动之徐生,保此道者不欲盈。夫惟不盈, 故能敝不新成。

此章是借古之修者儆后之人。古之人从实,无穿凿;今之人从精庄妙严,以作外相。上古修者善士,小心谨慎,故微妙玄通,深不可识。夫微者,道之幽深, 故不可识。妙者,道之精粹,不可识。玄者,道之难穷,不可识。通者,道之广博,无所不通,不可识。此四者,体道者,能搜微,究妙,悟玄,通遍三界,内外无一不烛,言道微妙玄通,入定内,细细觉察,方得通达。外说达天下,内说达全神之灵,使他暗里珠明,光透百骸,形神俱妙,与道合真,故无可识,故不识。容者道之体,本来无容,强名为容。豫者,是我虚中用虚,如冬川不可涉,如涉川一样兢惕,方得不漏,稍放,就不能生。犹兮若畏四邻,此乃澄静本来,犹恐有外魔来攻,如有邻舍窃取,存敬畏以防之。俨若客, 修身如宴有尊客之前, 不敢放肆。方守静,到底澄清,涣若冰将释,入静大定时,如履春冰一般,防其惊异,恐走失灵根,致生不测,保身之要也。敦兮其若朴,不尚雕凿,素其玄风,不可搬运身心,存澄静为用,体元始之理,行元始之事,以神归元始,以气合元始,以身化元始,以心意混元始,皆成一气之朴。旷兮其若谷,广旷虚中,若太虚之体,为一大窍,任其鸟兔东西,气合自融,存灵守真,归中乃得,是我举动之灵,归于空谷。浑兮其若浊,本来混一,灰心乃灵。从灵中气合,复浑,又从浑中求明,到此明处,人以为浊,惟我独清,任以马牛呼之,只自固真一,返其当来,以脱尸骸,方能解脱,不使鬼神专权,惟我自主,始见真神。是内清而外若浊,以遮凡尘俗目,此隐圣故耳。如此难妙,孰能似古善士者,浊内求清,清中更澄,要时时徐行,弗得贪求,如此清矣。 孰能似善士安身心,久久如一,体本末终始,先后不改如初,方似古善士。如此修行,乃可以近道, 而生定静虑得之妙。后之学者, 逐一遵行,才有明德新民之奥理, 率性以近其道,尽性以生其道, 才叫做致中和,合天地以育万物,不过是安之久而生,静之极而生,者是个无中有了。从前一一体,如冰,如邻,如客,如浊,如川,如古善士,方能保此道。保此道者,守中无盈,不盈难溢。倘有妄生,盈乃克生,夫惟不盈,是以能敞其形,敞其心,敞其意,方乃成焉。要人小心渐进,无妄无退,方得学古之善士,行精一无二之功,乃得全真,是以借古人而儆后学者也。

致虚极章第十六

致虚极,守静笃,万物并作,吾以观其复。夫物芸芸,各归其根。归根曰静,静曰复命。复命曰常,知常曰明。不知常,妄作凶。知常容,容乃公,公乃王,王乃天,天乃道,道乃久,没身不殆。

此章是逐径之妙,一层深一层,一节玄一节,要人层层通透,节节光明。致虚极,何也?虚从何来?从空里来。何谓极?彻底清为极。何谓致虚极? 身心放下为致,身心窈忘为致虚极。何谓静?丝毫不挂为静。何谓笃? 纯粹精一为笃。何谓守? 专一不杂为守。何谓万物?虚中实,无中有,为万物。何谓并作?皆归于一,为并作。何谓吾?灵中一点是吾也。何谓观其复?内照本来。何谓以?得其神而返当来。何谓物芸芸?诸气朝宗,物来朝宗。暖烘烘,蒸就一点神光。何谓各归其根?是从无而生, 虚而育, 打成一块纯阳,常住于中。何谓归根曰静? 是有中复无,实内从虚。静者,太和之气,天地之灵,是静也。何谓复命?返其元始,是命也;觉其本来,是命也。虚空霹雳,就是婴儿囝地一声,是命也。人得此生,仙得此道。何谓常? 得之日常。何谓知常曰明?明得者个。是明。明此理, 通此理,参此玄,得此道。何谓不知常?不明者个,是不知。何谓凶?不知其静,不知静理求玄,动中求生,有里着手,故凶也。既不知静,又得知动,知有此动此有, 从静生者吉;从动里寻有,有中取动,安得不凶。谓何知常曰容? 知常静之妙,知静里常动之微,静中动,无所不通,无物不容,言其博也,厚也,高也,明也,悠也,久也,微也,妙也,巍巍乎,焕乎其有道也,就知儒经云:“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的。”又如子思云:“道也者,不可须臾离也。致中和,天地位焉,万物育焉。”又如颜子有云:仰之弥高,钻之弥坚。瞻之在前,忽焉在后。又如孟子有云: “尽其心者,知其性也。” 又如释典云:无无明,亦无无明尽。又如大法王云:不出不入。此皆容也。何谓公?无人无我,无声无臭,普照万方,惟澄而矣。何谓王?一澄乃公,公得其旨,统领诸虚,归于密室,湛寂无为,是为王也。何谓天?金木交并,湛寂真神,无微妄,无微无,无虚中之物,合阴阳之气,按五行之虚,得看天地之和,体清虚之妙,得无极之真,是一天也。何谓道? 静如清虚,彻底澄澄,是为玄。玄之为玄,是为道也。道本无名,借道言真,返之混沌之初,无言可言,无道可道,是为道也。何谓久?无言无道,是久也。何谓没身不殆?既无言无道,身何有也,无有何殆也,是以为殆,妙哉斯明矣。

太上不知章第十七

太上不知有之,其次亲之誉之,其次畏之,其次侮之。信不足焉,有不信焉。犹兮其贵言,功成事遂,百姓皆谓我自然。

此章大旨在何处? 在清欲,澄心。何谓太上? 澄静后返之于纯,合元始之初,谓之太上。何谓不知有之?诸气不生, 神凝之后, 众皆归宗, 谓之下知; 凝结于内, 谓之有之。下,乃诸宗也。既知有之,其性镕也;既镕,亲之誉之,何也?要刻刻防之。亲也,惟恐有失,关闭来亲誉也,要我含太和以养之,存极静以铸之。铸剑之要,全在忘中得,静中采,采中忘,是亲也,誉也。既亲之誉之,何故又畏之,何也?我不惊恪, 恐入于顽空, 其空一顽, 鼎翻火散, 其害不少。是以畏存之。既存畏,又侮之,何也?稍有不纯, 其药爆现, 侮我之灵, 神即分散, 是侮也。敬谨固守,养其真静,纯粹精一,抱云合虚,不令其侮,此真趣味,信犹不足,焉有不信而动者乎!既静而信之, 又贵言之, 何也? 我以笃信真静,犹若无言而守也。是无言也,犹之乎贵言一般。何为功成事遂?骊龙得珠, 岂不谓功成? 彩凤得珍,岂不谓事遂?如是诸脉归宗, 情性为一, 俱合太和, 以无为而使之然也, 皆谓之曰我得之自然而已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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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废章第十八

大道废,有仁义;智慧出,有大伪。六亲不和,有孝慈;国家昏乱,有忠臣。

此章大竟何说?此说功到方见妙。何谓大道,默默无言,静极无知,谓之大道。无往不是道,又何废也?不废, 不为道; 废尽, 乃为无极。既废,为何仁义有?

废到不识处,诸脉络循规蹈矩,一一朝元,不待勉强而来。不言即仁也,不为即义也。不言不为,合成一处,其中若有仁有义存焉。以无为,其德含容,其量恢廓,岂不有仁义存于中。何谓智慧出,有大伪?炼己以愚, 修行以痴, 方得成丹。苟有智慧加之作为,用心用意,勉强胡行,诸魔不侵,诸障不出,何伪之有。若炼得愚痴,不识不知,是亦伪也。人身是假,人神是真,有大伪,去其身而留神,谓之大伪。何为六亲? 眼耳鼻舌心意。何为不和?不见, 不听, 不臭, 不味, 死心忘意, 谓之不和。既不和,又何有孝慈?孝者顺也, 慈者爱也。顺性爱灵, 返天之根,天根既得,子孝母慈,和合骨肉,母抱其子,子伏其母,是谓有孝慈。何谓国家?身心是也,虚中亦是也,性命又是也。何谓昏乱?意不定,入世而昏;心不定,逐境而乱。尘欲内集,昏乱吾中,气性不断,先天性不生而昏,凡命不惜,真气绝而乱。身心定,虚中静,性命应,定静应,元神庆。昏于中,取于外,外乱内昏,金木相亲;外昏内乱,水火相并。昏者冥也,乱者交也。一冥一交,神仙之道。何为有忠臣?忠臣是意安也。精中华,皓中白,交而纯粹,合而杳冥,复神于中,内合天形,是为忠臣。

绝圣弃智章第十九

绝圣弃智,民利百倍;绝仁弃义,民复孝慈;绝巧弃利,盗贼无有。此三者以为文不足,故令有所属, 见素抱朴, 少私寡欲。

此章申言何也?恐人易看, 不留心穷究, 故复按也。请其旨,要人到上德不德,情欲尘心,一亳不着,希圣希贤念头,一毫不染,尽忠尽孝底意思,都不存亳厘之念,到无为地步,是此旨也。何为绝圣?忘神入太虚。何谓弃智? 忘忘于空。何谓民利百倍?无为后, 诸气化淳, 听其自然, 谓之民利百倍。何谓绝仁?冥中更冥。何谓弃义?除意归仁。何谓民复孝慈?入无为, 到了捉摸处, 不知己快, 不知己乐, 听其化生, 谓之民复孝慈。何谓绝巧?不自作了然而生枝叶, 恐聪明反被聪明误。何为弃利?不生贪求, 恐求盈而反溢也。何为盗贼无有?不聪明, 不求盈, 而无害生, 谓之盗贼无有。何为此三者?虚空灵是也。何为以为文? 不粉饰造作,自作聪明,而求盈。何为不足故令有所属? 以中求中,为之不足。以中求中,不盈不溢,常常冥忘,不待去求,而自令有所归。何为见素?不彩之文之。何为抱朴? 不粉之饰之。何为少私?不贪之求之。何为寡欲?不盈之溢之。总归纯化无育底地步,合于无极之始,反归于空,乃申明上章之意也。

绝学无忧章第二十

绝学无忧,唯之于阿,相去几何。善之于恶,相去何若。人之所畏,不可不畏,荒兮其未央哉。众人熙熙,如享太牢,如登春台,我独泊兮其未兆,若婴儿之未孩。乘乘兮若无所归,众人皆有余,而我独若遗,我,愚人之心也哉。沌沌兮,众人昭昭,我独若昏;众人察察,我独闷闷。澹兮其若海,飘兮若无所止。众人皆有以,我独顽且鄙。我独异于人,而贵求食于母。

此章自知玄玄,独落根本,只知有灵,不知有身,又何况人可得而知也。绝学无忧:绝无有之学,抱中而已,岂有忧哉。唯之与阿:惟灵内之根,守纯阳之气,宁无忧之神,与人隔障,可得易闻。欲知之人,而人不知,灵神能去几何? 有无相通,呼吸相应,善恶不分。有灵必有神,有神必有灵,善者灵也,恶者神也,相去有何若哉,言其神静生灵,灵彻通神。人之畏,畏性不生,畏命不灵。无虚也,无静也,虚静不极,岂不畏哉。我若虚也虚之极;我若静也静之极;我若极也极之至,又何畏性命之畏哉。上畏字,我有惊醒,终日惕惕。下畏字,是性命,是虚静。荒兮其未央哉:荒,非荒也,一物不着,一丝不挂,无天无地,日月暗明,惟混而已,谓之荒也。其未央:恍忽未生,不知有冥,不识有空,如此境界,有何中央,是未央哉。众人熙熙,若有所得而自快,盈其心,满其志,止于此而已矣。如享太牢,如登春台,因盈也,因满也,不知盈满而自害。我独泊兮:我到未央时,不敢苟且,愈坚其志,愈恒其心,只执于中,连中也不知,是为泊然其未兆。我到未央时,若婴儿之未孩,知识不生,闻见不开,婴不知其婴也。乘乘兮若无所归:婴不知为婴,此时候有何归?着到寂然之境,静到寂寞之乡。众人皆有余:为胜心二字,自满自贪,谓之有余。我独若遗:到一境,灭一境;入一步,杀一步;得一趣,忘一趣,知一妙,自己危微精一,谓之若遗。人到玄玄处,秋亳不贪,飞灰不染,方为若遗。我若遗,愚人之心也。寂然不动,辉辉兮,灿烂于中;冥冥兮,性升于空;沌沌兮,返之混始,归之混沌。俗人昭昭,盈心满志,自以洞然为昭昭也。我归元始之初,神不知为神,气不知为气,虚不知为虚,入于混然。惟昏昏然不识,若未胎婴一样。世人见利敏触,若是秋毫之末,见树而不见林,知梢而不知干,过犹不及,现世之所谓钻关子,找虚位,无所不为其极,无所不施其法,而我独守成默静,不过于求。凡诸世利之事,皆茫然而不入意也,如海之澹澹阔荡,如风之飂飂不停,无起无止,无边无际,炼性命之宗,灭生死之途,则虽众人皆以功利营名为主向,我则若似独修于山中之鄙人,断尘根,了生死,殊不同哉!我独顽且鄙: 精粹纯一,谓之鄙也。我独异于人:默默无为,着中不着,异于人而合于天也。混沌合于我,我还归于混沌,谓之异于人,而混沌同也。混沌之内,惟知有中,母乃中也。昏默之中,采先天精华,含养于内,谓之求食于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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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德之容章第二十一

孔德之容,惟道是从。道之为物,惟恍惟忽。忽兮恍兮,其中有象;恍兮忽兮,其中有物;窈兮冥兮,其中有精。其精甚真,其中有信。自古及今,其名不去,以阅众甫。吾何以知众甫之然哉,以此。

请问此章大旨。此章虚中着,空中生有,自知自觉。涵容养中是谓孔德之容。心不虚,不能容;心不空,不能量。虚空方得应物。道为何物?是先天生底气, 气生道, 从道凝为物, 人何能使凝中? 初然下手,下手处在太虚立基。去人意,住基,合恍合忽,谓之初进,此一讲也。凡人修道,必先由此,后至恍忽。复为镕金,镕化养体,如坐大火中,周天云雾,如入冰山,方为恍然;昆仑镇顶,不能力支,方为忽然。恍忽之中,中若有象,见如不见,知知不知,方为真象。恍中生忽,忽内返恍,内若物存,觉如不觉,存如不存,方为真物,既忽中返恍,恍中生忽,如影一样,为何有名,吾不改之。因存因有,着定于中,是其名也。去名亦是去害,害去气镕,名去神化。甫字当作父字看,亦当主字,亦当神字。目不观,目神入矣;耳不闻,耳神收矣;鼻不臭,鼻神凝矣;口不言,诸神聚矣,谓之众甫。诸神聚,其舍有主;诸神化,其气有父;诸神存,其名不去;是为众甫。为众甫,方得若窈若冥,到了窈冥时,才得神化,气结,精凝,而成道如此。

曲则全章第二十二

曲则全,枉则直,洼则盈,弊则新,少则得,多则惑,是以圣人,抱一而为天下式。不自见故明;不自见故彰;不自伐故有功;不自矜故长。夫惟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古之所谓曲则全者,岂虚言哉。诚全而归之。

此章是教人纯一不杂,自无骄贪者也。太上之婆心,恐人自骄自贪,常存好胜之心,不自加功,而妄采取,有害清静之道,教人常存不盈不满之意,故以式示之。凡学道者, 从曲而全, 深究太阴之理, 从月之三日生阴, 三日取阳光方明, 故渐加采取, 功到自然满盈; 曲则渐直, 初三, 初八, 十一, 十三, 十四, 十五, 十六, 故望。曲则盈,如月也。枉者,要人纯其精,一其华,精华纯而生,用华不用精,固精采华。洼者,小土塘。水多则盈,要人防溢之害。弊者,弊其着采,弊其采守,去有为之弊,存意中意,太虚中运用生化之理。少者,一丝不着。多者,妄心极用。是去此数件,清之,一之,虚之,极之,是以圣人教人式如此,故举言之。不自见一己之见,亦不以自见为见地者,能兼容真境,周参丹法,故明。不自是故彰:不以一己之视听。作为标范, 亦不自视己之修行, 有过他人之特运者, 故能彰明一切。不自伐,故有功:不以己意之专,以为攻伐他人之过错,故得为人专逞之益。人无矜,故道生。前不自者,默其功,而听其自然来往生化,未勉强用他之功,气聚自生,气烘自化,气融自结,气纯自成,气化自泰,泰后自旋自转,微意一点落于宫中,气后合混沌时,如太虚中一点金星,天水相映,总从不自是不自矜中来,是以不争。不争者,因不自是自矜,方处不争,到不争时,岂有虚谬哉。深为后人而详说之, 因曲枉洼弊少多者六字,总不过要人去有存无,去胜存朴,去贪存实,是以不争而归式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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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言自然章第二十三

希言自然,飘风不终朝,骤雨不终日。孰为此者,天地。天地尚不能久,而况于人乎。故从事于道者,道者同于道,德者同于德,失者同于失。同于道者,乐亦得之;同于德者,德亦乐得之;同于失者,失亦乐失之。信不足焉,有不信焉。

此章言其自然,不待作为。希言者,言贵于无,如飘风亦然。倘天心不静,飘风即起,不能恒耳。如人之功,其铅方起,意即外驰,岂能恒乎。骤雨如人之功,水方来朝,心即他向,火不能降,虽朝无益,如骤雨不终日耳。如此用功,孰谓是先天地,此乃谷之余。天地尚且不久,火来水散,水朝火灭,不能合一,天地岂能久乎。人妄采后天,乾坤亳无主机。人,乃神也,神岂能返舍,无是理也。故从事于道,言静极之功,去有而就无,故从之静,从之无。道者同于道,同天地不言太虚之体。德者同于德,同天地生化万物之机。失者同于失,同天地虚灵不昧,无言无动,而合天地之道。同于道者,同生化肃杀之权,如人有动有静,相生相克,与天地无丝毫差谬,乐自然之道,故得之。同于德者,同天地含弘广大,无不覆载,其有容也若此。乐其然之道,故得之。同其失,同天地虚灵不昧,风云雷雨,无意而生,无意而散,丝亳不着,如此容静,包罗乾坤,听其自然,合天地,乐我自然,希言之道,故得之。如此合天,信之犹为不足,焉有不信之理乎,太上教人,不过体天惜已而修,忘得忘失,无容心于物也。

跂者不立章第二十四

跂者不立,跨者不行。自见者不明,自是者不彰,自伐者无功,自矜者不长。其于道也,曰余食赘行,物或恶之,故有道者不处。

此章从虚自运,不待勉强。何为跂者不立?跂者, 是斜身不正, 谓之跂, 故不立。为何譬跂?意邪心着世欲, 猿马不收, 何能得静? 何故得静?正其心, 澄其意, 毫无染着, 故能得静。何为跨者不行? 跨者,一脚而立,不能行也。譬此者何也?因人不渐进, 知而不行, 如独脚而立, 岂能久乎, 是如儆后学也。不静,安能得起。不虚,讵能得知。人若闻道,不从渐修,焉能成乎?何为自见者不明? 自有邪见,妄自为是,不规自然,岂通透内学。若有通透,将何求之?似愚似痴, 终日默默, 不待勉强, 自作聪明, 不求明而自明也。何为自是者不彰? 自立偏见,终日妄参,其大道不能彰现,将何求彰。常存不满之心,不生速进之心,终日自足,岂能彰乎。要不自足,虚虚静静,常若蠢然,澄见底,不求彰,功到自见,此彰非外彰彩之意,乃内中运行生化之机,方合太上本旨。何为自伐者无功? 外说如满山苍槐古柏,樵人日采,山之槐柏,日采不觉,月采年采,渐渐待尽,山之秀气,渐渐消散,久之为一枯山。如人终日目视耳听,口言鼻嗅,身劳神损,气耗精枯,终日不觉,久之如枯山者同。又如人妄相授受,不归清静大道门头,终日或守或放,耗水抑火,每日烧煎,其己不觉,久之亦如枯山同。何为自矜者不长?人少静, 微有觉意, 便生自夸之心,矜心一存,道无渐进,今日如此,今年如此,终于此而已,因自矜自夸故也,焉有渐进之理,将何得渐进。有恐闻之心,存不足之意,坚之固之,精之一之,再加一笃字,不求长而自长也,如此自然与道合也。何为道合? 要如余食赘行,人不知以后天余食之气,精心切悟,以为己害,起后天底精心切悟,去静中参悟后天中先天。赘行:是不动貌,心贪身懒之意。既心贪身懒。为何譬道。言如人外不动而外勤于功,就如身懒心贪赘行一般。何为物或恶之? 物乃灵物也, 因自见,自是,自伐,自矜,不从自然,不归清静,灵物岂能起乎?若或有恶者然。何为故有道? 道乃自然之玄,有道底人不见,不是,不伐,不矜,此为故有道。何为故有道者? 不跂立,不跨行,从清静自然,不侍勉强中而来者,无速进之心,无矜夸之意,入于冥忘,常在虚无之境,而不处见,是,伐,夸,有为之地也,故不处。

有物混成章第二十五

有物混成,失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下母。吾不知其名,字之曰道,强为之名曰大。大曰逝,逝曰远,远曰反。故道大,天大,地大,王亦大。域中有四大,而王居其一焉。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此章旨在何处? 在一大字。修在何处?结穴在寂寥。混成物是何物?灵明随气而结, 空洞之中, 混成有质, 此质虚象无形, 结而成丹, 谓之有物混成。何为先?何为后? 积谷为后,采阴精为后,着意为后,一切有为为后。寂静中生,虚灵中出,空洞中升,无杳中来,无有中见,虚实中成,为之先,皆谓之先天地而生。何为先天地?混元中未有天地, 而天地性存; 未有阴阳, 而阴包阳, 阳包阴, 阴中生阳, 阳中生阴, 谓之先阴先阳, 取而用之, 谓之先天地。既有先天地,要寂寥何用?不寂, 阴中阳不生; 不寥, 阳中阴不出。寂寥之中,天地生而合一,阴阳聚而泰交。何为独立不改? 天地不可改,天地为独立,至道为独立。天地不外于道,而况万物乎?谓之不改。何为周行而不殆?天旋地转,周流生化,岂有崩坠乎。天地原以一气化成,天中之天,地中之地,天中之地,地中之天,一气混融,出于自然。道乃天地,亦是流行而不殆,天地可殆,而道不能殆也。何为可以为天下母?母者, 以气成道。道生天地,天地生万物,而万物亦本于道,是以为母。可以为天下之母,言其无事,不本于道也。何为吾不知其名,字之曰道?太上亦不知何为道,言其纯粹精一,至玄至妙,不知为何名,想像自推之曰,字之曰道。何为强名之曰大?无往不包,无处不利,通流阴阳,强之曰大。何为大曰逝?逝者,无处不周,谓之曰逝。逝曰远:远者,天上地下,随道流行,谓之曰远。远曰反:反者,天地万物,无不本于道而生,无不归于道而化,谓之曰反。生无不本于道,化无不归于道,故曰道大。何为天大,地大,王大?天故大也,天本于道;地故大也,地本于天;王故大也,王本于地。天地王,皆本于道;道故大也,殊不知道亦本于自然。天所以覆万物,故曰大;地所以载物,故曰大; 王所以统万物,故曰大;道所以包罗天地万物,故曰大。何为域中?域中者,天地万物之主宰,道凝于天,而为天之域中;道凝于地,而为地之域中;道凝于万物,而万物之域中;人能体道,道凝于人,而为人之域中。何为四大?天地王道,谓之四大;精气神灵, 谓之四大。四大皆空,而道处于中,谓之王处一焉。何为人法,天法,地法?道出于自然,人能自然,如地之静,故常存,谓之人法地,地得天之雨露下降,生化之机固结而常存,谓之地法天。天禀清虚之气,凝虚于上不动,无为而合道,谓之天法道。道本于虚无,常含湛寂之体,听无为之生化,谓之道法自然。自然之中,有物混成,感先天地而生,凝寂寥而化,随自然之机,而合混成之道,谓之自然。

重为轻根章第二十六

重为轻根,静为躁君。是以君子终日行,不离辎重,虽有荣观,燕处超然。奈何万乘之主,而以身轻天下。轻则失根,躁则失君。

此章教人温和弱体,静动相宜,渐进底意思。重为轻根,是从少而多,从静而动。须性命为重,世事为轻,先去世事之轻为根,从静而为本,根本既固,方能重性命,如人负物,先力寡不能胜,从轻而渐重,方才得胜。人不去世事,安能全性命之重乎?静为躁君,君者,心也。心属火,安得不躁,炼乎静以制之。 如负自重,终日坚心清静,行若负重者然。人能惕惕不忘,清静真一,虽有荣观,燕处超然,而终日不离虚静之机。奈何人君主天下者,以身轻天下,是重末留本,妄想邪见,其国易于倾颓。身者,国也;臣者,气也,气为丹之根。重者,性也;轻者,命也;性为命之本。筑末必先务本,谓之重为轻根。静为躁君,何也? 静者,清而澄;躁者,妄而生。以澄止妄,以静治躁。清者妄息,常澄其心,静其意,清其神,如此心则灰去,是以君子终日行不离辎重,何也?是以修真之士,终日干干若惕,如有重任者,一时不能拂去,若辎重者然,终日不离静澄,而炼其主,虽有荣观,燕处超然若何?静中有奇景异象,虽有荣观处,而以无为化之,澄中虽超然燕处之畅,亦以无为治之。奈何万乘之主,何也?奈有血肉而为之主君其国者,此患也。以身轻天下,何也? 是形骸之累,又有血肉主宰其身,内不能灰。外不能化,奈何有累于我哉。去心轻身,从无为治国,清静治君,是谓奈何。轻则失臣,何也? 君不能以清静化,国不能以无为治, 温良恭俭之臣,见其躁君,乱其国,危其邦,安肯出仕,故常隐于海国,而不化行天下,是轻则失臣。躁则失君,何也?君不能以无为治,驰骋田猎,好作为世欲之事,如此昏乱,安得不躁失其静,而君亦以失之,不静有为,为之失也,是谓躁则失君。

善行无辙迹章第二十七

善行无辙迹,善言无瑕谪,善计不用筹策,善闭无关键而不可开,善结无绳约而不可解。是以圣人,常善救人,故无弃人;常善救物,故无弃物,是谓袭明。故善人者,不善人之师;不善人者,善人之资。不贵其师,不爱其资,虽智大迷,是谓要妙。

此章 太上教人随机化育,不待勉强而听自然者也, 是一团无中有底景况。何谓善行无辙迹? 善乃人之本性,父母未生之初,就有善性,是一点落根源底时候,未有化育,就有此善,即先天也。行是发生归鼎,先天一来,只可意取,岂有辙迹。若有辙迹,即是采取有为功夫。大道本于自然,谓之善行无辙迹。何为善言无瑕谪? 善若言,即有瑕生,即有诡诈。善不言,则瑕玷诡诈,从何而起,方得还自不言,谓之善言;自然谓之无瑕谪。何为善计不用筹策? 淳化之民,何用刀兵。不计为善计。气和了,先天即生,何用子午卯酉着意筹策。能善用计者,就不用筹策。何为善闭无关键而不可开?不闭,为善闭。何用闭谷道,通三关,开昆仑,从夹脊两关,脐下元海,何窍要开,终日用心用意,去自搬弄,岂不惜哉!善闭者,出自自然,而关窍自然通透,自然光明。着于关键者,而关键沉于渊海;昏昏无著者,虚无之关键。周天为大窍,无有隔障,善闭而无关键,不可开而自开也。何为善结无绳约而不可解? 不结为善结。着意采来,容心凝结者,不是养性命,是送性命;不是养长生药,是自炼毒丹而害生也。终日耗后天之宝,耗竭气散,惧寒惧暖,惧风惧湿,面金唇玉,皆不善结者;倘后有同志者,宜以此戒。听其自然,神气凝结,不待用意,而自从规矩准绳中而结,一结成丹,岂可解也。何为是以圣人常善救人,故无弃人? 圣人是善言,善行,善计,善闭,善结底人。人者身也,是以圣人爱身,常修身而不弃身也,恐人于尘嚣枷锁之累,故常救身而抱道也。何为常善救物,故无弃物?物者灵也,恐入于有为,常存救物之心,比无为化之,故出自然,听其生育,无向凡俗而不弃也。何为袭明?天无容心生物,亦无容心化行。人体天,无容心修身,亦无容心凝经结,听物之生化,是为袭明。何为善人,不善人之师?无为之人,不假造作,是有为之规模。何为不善人,善人之资:有为之人,用意造作,为无为之榜样。圣人修自然之道,体天之无为,故不贵其师,不爱其资,虽有智人,体杳冥而若大迷,是谓得道要妙。总不过无容心于道,而听自然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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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其雄章第二十八

知其雄,守其雌,为天下溪。为天下溪,常德不离,复归于婴儿。

知其白,守其黑,为天下式。为天下式,常德不忒,复归于无极

知其荣,守其辱,为天下谷。为天下谷,常德乃足,复归于朴。朴散则为器,圣人用之,则为官长,故大制不割。

此章何意?要人守道,分理阴阳。何为知其雄,守其雌? 雄是阴中阳生,雌乃先天一气。知而不采,谓之知其雄;守而自来,谓之守其雌。何为为天下溪? 分理阴阳,则天下柔和。溪乃淳也。天下涥,阴阳自然分理天下,指一身而言,一身无为,常德不离:德者,道也。人本清虚,清虚阴升,清虚阳降,阴升阳降,其德乃长,真常不离,反与婴儿同体。婴者气未定,五脏未全,皆虚空也。人能无五脏者,方能知其白而守其黑也。以婴儿为天下抱道之式,人能如婴儿触物不着,见境无情。为天下式者,真常之德,无差忒矣。道得淳化,反归于无极,而合太虚之无为。知其白,不若守黑。白能易染,而黑无着。静到白时,如月返晦,到晦时,收敛之象也。知其荣,荣则有害,不知常守其辱。辱心一存,万事无不可作,无为存辱,为天下谷。谷者:虚其中,一身常能虚中,为天下谷,此之谓也。常德乃足,中能常白,其道常存,道存而反归于朴。朴者,全完之器。朴散而成器,散者:分其朴,而圣人用之。圣人能守中精一,则纯一而不杂,为天下管辖,统天下之民,归于一国,聚万成一淳化无为之国,分理阴阳五行之造化,归于一统,则大制而不割也。一身纯阳,分理阴阳,其炼而成体,岂能割乎。知雄守雌,以柔治刚之意也。太上教人无为化淳,听生化之自然,不假勉强也。

将欲取天下章第二十九

将欲取天下而为之,吾见其不得已。天下神器,不可为也,为者败之,执者失之。故物或行或随,或呴或吹,或强或羸,或载或隳。是以圣人去甚,去奢,去泰。

此章是教人无为,法天行事,丝亳不挂底意思, 将欲取天下而为之:天下者,一身也。取者,修也。为者,无为之道也。人若修身,心本于无为。诸事若不造作则不能成,惟道不然,将欲修身,必本于清静自然之道。如今世人,若有些小言一二着,长笑而逝矣,吾见其不得已也。天下神器,何尝有为;以湛然常寂,听其自然生化,随机静动,故不可为也。有为必贩于性,有执着必失于命,不为不着,性命常存。凡先天气生,听其随行,内应于呴,外应于吹,出入自由,不待勉强而羸也。若有微意, 非太上至玄之道,亦非不坏真空长生之道也。或载或隳,若修清静,随其左冲右突,上旋下绕,待其中千穴万窍,忽然一旦豁然贯通,方得根深蒂固,载值于中宫,无隳无豫。是以圣人修身,必先去甚而无妄心,去奢而无繁华之心,去泰而无胜心。心既无而一身无不自然,合太上传道之本心,同太虚而归真空。无为真空,安得不取天下乎!

以道佐人章第三十

以道佐人主者,不以兵强天下。其事好还,师之所处,荆棘生焉,大军之后,必有凶年,故善者,果而已矣,不敢以取强。果而勿矜,果而勿伐,果而勿骄,果而不得已,是果而勿强,物壮则老,是谓不道,不道早已。

此章清静无为,不加造作,造作早已。以至道佐人主者,不言为道,道之渺矣。

清静即是至道,以清静之道,治伏我心,我心治伏,人主安矣。不以兵强天下:兵者,杂气运行,如一国之主,乱行不道,不得已而用兵,用兵必有胜贩,其国必亡。如人修身,必先治心,心驰不一,运行杂气,或长或短,见功速而成者少,其身早已。其事好还:还者,是造作之颠倒;殊不知师之所处,禾麦尽尽,民岂生焉。如人之杂气所止之处,血肉凝聚,病则生焉,就如荆棘蔚然,栗无所生,人畜无所食,天下百姓皆入凶境之岁,与天之道亳无关系,故善者不敢用强。在上者,施无为之化;在下者,听其自然归伏。如善者,心心清静,不待勉强,其气自生,清静果矣,而勿矜夸。无为果矣,荆棘不生而勿剪伐。果而勿骄,将帅不入乎骄,而好战之心未起也。果而不得已,乃清静中一点真气,至道本来,连一点都是多了底。自然果矣,而勿用强。勿强而道,是谓真道;用强于道,是为不道。不道者,安得不早已乎。此太上教人,无为修道,以有为之说戒之。

夫佳兵章第三十一

夫佳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恶之,故有道者不处。是以君子,居则贵左,用兵则贵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澹为上,胜而不美,而美之者,是乐杀人也。夫乐杀人者,不可得志于天下。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将军处左,上将军处右,言以丧礼处之。杀人众多,以悲哀泣之;战胜,则以丧礼处之。

此章用淳不用强,用和不用刚,用气不用意。有意为强兵,故不祥。夫佳兵者,温良柔和。佳兵者凶,善用者吉。善用者,静后用之;不善用者,开首用之。物或恶之而不致,故有道者不先动。故不处。是以修道君子,处其静而贵左;不静者,处其动而贵右。先意故不祥,不祥亦有气至,乃勉强采来谷气,谓之不祥之器,非修道之君子。静后动者气,不得已而开导初进之人,故以下乘教人,取后天而得效也,只快于一时,久则必败。能恬澹清静,自然之功,谓之虚无至道。苟有微意而不美,而美之者,入一境,杀一境;得一理,忘一理;不杀不忘,谓之佳兵。好杀者人畏,群而抗之,则役者贫而民心不稳,天下如何归心? 吉庆之事,以左为专;若凶白之事,则右位为贵。静中动者,副将军之谓也,居左而不凶,乃无意焉。动中动者,正将军之谓也,居其右而不结,用意取也。惟精惟一,清虚而得天机,谓之性;厥终厥始,有动而得地机,谓之命。性定,命生,从此而生泣,知命方知命难,因其有断杀之志,故一战得胜,言其心切意专也,苟有二念则不得,是以丧礼教之。不有杀人心,不可以入道;不有铁石心,不可以求真,言其可教则教,不可则止。是以太上教人,如此用静不用动,用气不用意,用气立性而后命,以佳兵譬之,柔和治之,虚无修之,静动得之,空空成之。所以有兵而不用,兵有胜贩,故不祥,教人体此而修者也。

道常无名章第三十二

道常无名。朴虽小,天下不敢臣。侯王若能守,万物将自宾。天地相合,以降甘露,人莫之令而自均。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将知止。知止所以不殆,譬道之在天下,犹川谷之于江海。

此章乃无人我,自得意思。道以混沌无名,常住真静,与太虚同体,不言不动,谓之道常无名。朴者性也;大而通彻天地,细而入于微尘,虽小,天下不敢臣:臣者气也;性定,气凝,谓之不敢臣。侯王能自守:侯王者心也;心空,神灵,若果能如此守者,万物将自宾服。万物者,诸经脉络是也。能定而守灵,经络再无不宾者也,总归大窍,一片光明,天地自然相合,下升上降,天地合一,甘露得二气而生,混合于中。到此光景,人莫之令。人者,灵中微意是也。到混沌时,有人不知其人,而自然定均,定均时始制有名,定而后能虑是也。名既有之,不要妄贪,夫亦将知止。知止,则有定期而渐进者也。能知止,所以为者咎。至弱者水也,川流者水也,水之不息,犹天地万物,不可须臾离道者也,谓之犹川谷之于江海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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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人者章第三十三

知人者智,自知者明,胜人者有力,自胜者强,知足者富,强行者有志,不失其所者久,死而不亡者寿。

此章教人内省自思,意不驰于外而守真灵,脱解无用之躯,与天地同久也。知人者智:明哲于外,非我之本分。自知者明:守自己之灵,虚中生白,光灼天地,自知其有,默默自得,而为之明。胜人者有力:不可以力胜人,以虚无至道胜人。力者,内光也。胜己者,自胜之中和,充塞于天地,与太虚同体者也。强:内光之充塞,含容于我。知足者:知莹白之光芒,无处不周遍,虚虚于中,守有于内,而不妄求,谓之知足。富者:满其体,一气豁和,含光于中。强行者有志:坚其心,固其意,忘其形,存其虚,守其有,以待功成也。能常真静,守其中,而不失其所,其道恒而天地交泰,阴阳合抱于中,如此恒常不二,岂不能久乎。道成而躯去,光融而性存,虽死于世,而我实不死也。死则死矣,假形骸虽死而不亡,与天地同其德,与日月合其明,与阴阳合其道,与混沌同其体,道存而性融,形亡而光结,故寿而不死。无中下手,虚中能有,有中返空,性命合一,灵性常存,清光融融,谓之死而不亡。常存于天地之外,包罗于万象之中,空空洞洞,其真常灵,其道常存,真常至道,谓之不亡而寿。

大道汛兮章第三十四

大道汛兮,其可左右。万物恃之以生而不辞,功成不名有,爱养万物而不为主。常无欲,可名于小;万物归之, 而不为主,可名于大。是以圣人,终不为大,故能成其大。

此章是教人归于大窍而不着底意思。大道,是虚无至玄至妙之道,无物不有,无处不到,谓之汛兮。一静之后,遍体皆空,无有障隔,此乃汛也。左之右之,无不通之,无不灵之,节节相通,窍窍光明,谓之其可左右。万物:诸经络也。心空,意无,万物无不恃之以生,镕成一片,内外光灼,虽无心于万物,万物自然生之而不辞。已得己功,无论治国平天下,或一己之修真,俱不扬名显势,昭天下以为己已得之。圣人爱养万物,天地孚养万物,任其生衍运化,而不作其主人,主令天机物运,但任各取自然衍化,种种态势。常无杂意可着可名者,虽道大而不见其大,入于微末,而于小焉。一气镕成,万物无所不归,若无主焉;诸气自然合一,若无主宰,而主宰存焉,此乃性中命也。性中得命,若可名于大。大道至微,实无所大,而大存焉。是以圣人修道,默默而不彰,隐潜而不见。道虽大,而始不为其大,故能虚无以合道,默默而合天地,隐潜以合阴阳,成汛汛兮,合其至道之大而入于渺渺之天,恍忽存亡之间耳,故能成其大。

执大象章第三十五

执大象,天下往, 往而不害。安平泰,乐与饵,过客止。道之出口, 淡乎其无味。视之不得见,听之不得闻,用之不可既。

此章教人不着底意思。象字,是有着而归实;大象是不着而归空。象本于中,守中而小;大象本于形,无形而空。本于中者害,空于形者不害。执大象:忘形,合虚,空中,空形,四大皆为一窍。使我之神,清虚而合至道,任往来而不害。天下者,身也。身为天下,是普天之下,无物不载,无处不有,任日月之照临,空洞之乾坤,往往而不害,如人之身,空其形,绝其欲,清虚其神,默默于大窍,混沌于阴阳,不知有人,亦不知有我,故往往而不害。不害,安于神;不害,平和其气;不害,交泰于性命。安于神, 平和其气, 交泰于性命, 皆归于虚, 虚中生有。乐与饵,是先天之真气,聚而成乐,凝而为饵,如过客之往来,无定止之地,任来则来,任往则往,天下任其周旋,待通身经络,灵通而合一,如是为丹,性中见命者是也。无可以言道,道之出言其无味,无味而自知其味;无可以耳闻,听之不可闻,不闻之中,而自闻也;无可以目视,视之不可见,不见之中,而自见也;无可以着用,不用之中,而自用也。故不可见,不可闻,不可既者,言其道理精粹,无不贯通,成天地之大窍,而含容乎至道,虚虚实实,无无有有,皆一其气耳。此谓执大象,而天下往往不害者此也。归中不中,忘形忘虚,昏昏默默,为一天地,混合阴阳,打成一个锦绣乾坤,天地坏而我不坏,天地崩而我不崩,皆因不害一气之至道。不见而见,不闻而闻,不用而用,如过客之行止,不着于中也,听其自然而已,者个才为执大象。后学如此,方能了得性命,故天下往往而不害也,安平泰之至道也。如此至道,不可见闻,亦不可既也,此之谓也。

将欲噏之章第三十六

将欲噏之,必固张之;将欲弱之,必固强之;将欲废之,必固兴之;将欲夺之,必固与之,是谓微明。柔胜刚,弱胜强。鱼不可脱于渊,国之利器,不可以示人。

此章是盗天地之真一,阴鼎阳炉,刚火柔用,自知其密,纯粹精微底意思。将欲二字,将尽而未尽时候,未得先天之初,欲深自聚气,时合太和而噏之。噏:合聚也。将欲合聚真一,必先张侈于外,张侈定而后噏,保合太和,含弘万象,混一而成,必先收属身心,身心定,而后含光内照,则真一之气彊,气充足,然后以和柔之。将欲弱之,必先待噏而彊之之后,然后充满,方才以和制之,使其纯一不杂,合太和柔之,是二八月之候也,卯酉之时也。无寒无暑,充和一气,谓之弱也,得之矣。从有中而返无,欲废之矣。将欲废之先,必先兴起于中,充满四处,而后以和废之。废底是有质无形之物,不但炼去有形底,连有质底要尽炼去之,而成光,炫灼于内,恐光散去而欲夺之,必先与之以和。将欲夺之之先,以和而合天之化机,噏而聚合于一处,从中起于上,从上见于空,如鱼潜于渊一般,温温一性,包裹命根,虚见天心,谓之鱼不可脱于渊。国之利器,是彊也;国之利气,是明也;国之利器,是刚也;国之利气,是微也。明则能以柔制刚,微则能以弱制彊。不明不微,为国之器;明也微也,为国之气。刚彊故多利,利则有害于身;柔弱亦多利,利则有益于己。刚彊之利,不公多害;柔弱之利,和平多益,只自知也,自明也。入于玄,知不知为知,明不明为明,己之不知不明,安能示与人。入于湛寂,合于真静,如此之妙,如此之微,玄之又玄,可以示人乎?故不可以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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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常无为章第三十七

道常无为,而无不为,侯王若能守,万物将自化。化而欲作,吾将镇之以无名之朴。无名之朴,亦将不欲。不欲以静,天下将自正。

此章从无而有,有得还丹。丹成光生,以静而进,从有而守,不欲之谓也。大道常以混元为体,以无名为用。道常无为: 无中生有,未尝无为,无为而无不为,要侯王守之。王侯:灵也。真灵若能守,万物从无中而生有,静中而自化,静极将自化。不静不能生,安得自化。静极,极之至,于中方生,生后自化,化而能镇,是我虚中一灵慧,守起来去,听其自然。以无名之朴:朴是欲也;不欲静生,静中万物萌,万物从静中萌,从无中生,从虚中化,化而断欲,断欲以无名之朴镇之。镇之光生,镇之慧出,镇之虚灵。无名之朴。亦将不欲,此句是申明无名之朴意思。无名之朴,亦是不欲。何为不欲,不欲以静?不欲即无为,不欲即王侯能守,不欲即万物化,不欲即镇之,不欲即无名之朴。虽不欲,无静而不能,先以不欲静之。静之极,欲不能生;静之至,欲不能萌。静之至极,方为不欲。静从不欲静,不欲亦从静不欲,入于虚空中,虚则有中,空则实,空其虚中,则不欲以静,天下将自正,而合天,而合道,静而符天之虚空,化而符天之日月,镇而符天之不动,随气之运行,听阴阳之枢机。天能静,我亦能之。静乃道之根,化乃之根苗,听其自然,无不合道,无不合天。天道既合,大道成矣,谓之天下将自正。

《素解》曰:虚名是道。不动不生是无名。真心见是王侯。诸经络是万物。经络诸气会合于中是自化。真心了了,不动不生,听其自然,是镇之。入于虚静之湛寂,是无名之朴,亦是不欲形,乃天下也。虚中有物,物化而空,谓之自正。外无其形,内无其心,欲断意绝,窈窈冥冥,入于慧光之中,充塞乎天地,弥满于世界,皆成一片光华,性中得命,命合性空,才教做天地将自正。大道归于无名,返于混沌,入于无极,而合太清,此章之谓也。

道德经释义卷上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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