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10 「诗吟楠溪」蒋兴刚:一个诗人的永嘉之行(组章)

「诗吟楠溪」蒋兴刚:一个诗人的永嘉之行(组章)

「诗吟楠溪」蒋兴刚:一个诗人的永嘉之行(组章)

一个诗人的永嘉之行 (组章)

蒋兴刚[浙江杭州]

在永嘉

通幽的野草,掩埋了碎石和白骨

头上的云团出生在安静环境中,它裹挟暴雨的能力,是不是飞不过太远的路和太久的时间

把雨落下来吧,穿过披头散发的山峦

水流的走廊上,人们混乱的走散,而我们仿佛谦逊的隐士

雨白茫茫一片,我们开始独善其身地坐下来

在永嘉,我知道楠溪江在涨水,我不敢挪步,也来不及躲了

「诗吟楠溪」蒋兴刚:一个诗人的永嘉之行(组章)

林坑遇雨

这些失去魂魄的雨,与我对峙是不是太久了些

是不是与门前的小溪对峙得太久了些

我有足够的时间和耐心,坐在一棵梅子树下,如一个雨中的故人

「诗吟楠溪」蒋兴刚:一个诗人的永嘉之行(组章)

去永嘉,兼致楠溪江

谢灵运——

久违的楠溪江就在前面流淌吗?

一座山养育的河流就在前面流淌吗?

谢灵运——

“山水诗的故园沿途的树木都已作古

它们在重新安排次序吗?”

现在起,我用足够的时间坐在石头上,身披苔藓

而与楠溪江,我们相互陌生,又像久别重逢,相互寒暄

「诗吟楠溪」蒋兴刚:一个诗人的永嘉之行(组章)

一个诗人的永嘉之行

诗疾已久,已足够深

就像我必须戒掉对山水仰望时翻涌的幻想

在岸边找一块生僻的石头坐下来

阳光撕碎的树叶,像听诊器贴着我的胸口晃来晃去

当一个诗人的心灵史,真的被时间收于掌心,那个沉默不语的人是我吗?

再好的山水它们互相埋葬或相互融化

我的苦恼在于,楠溪江不是我的,江水滋养的书院也不是,所有惯用的抒情或许还是谢灵运的

「诗吟楠溪」蒋兴刚:一个诗人的永嘉之行(组章)

在永嘉书院看花

好几个朋友给我推荐永嘉书院

好像我到了永嘉,不走进书院像白跑了一趟

来到书院,书院被各种花包围

荷花、兰花、一串红、木槿、芍药、凤仙、太阳花,不分高贵或平凡

或许书香和花香是书院的特色

楠溪江流到这里,水清得能数清底下的鹅卵石

我正在感叹能引源头活水来浇灌

而书院开出的花,怎能不像个隐士不在市井的样子

「诗吟楠溪」蒋兴刚:一个诗人的永嘉之行(组章)

听雨,兼致老风……

听雨如听天空在倒尽深渊

雨点击打在屋檐、门窗、台阶上,规模大到让人心惊

听雨时,意味着我们同时停止了话题,散漫的灯光像来做一种额外的缝补

每次见面,就像这场窗外的暴雨如此迅疾,又很快平息……

我能看到一个人走向无人的原野

一场不期的暴雨,像转移了内心积累的物质

「诗吟楠溪」蒋兴刚:一个诗人的永嘉之行(组章)
「诗吟楠溪」蒋兴刚:一个诗人的永嘉之行(组章)

蒋兴刚, 1976年生于杭州萧山。出版诗集《江南》《时光的羽毛》《像岛一样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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