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9 冷戰日本公司為錢倒戈,偷賣核心技術給蘇聯,害得美國吃虧到今天

二戰結束後,日本很快就從戰爭陰影中走了出來。當世界上那些有頭有臉的國家跟著蘇聯美國兩位大哥爭風頭時,精明的日本人反而偷偷做起了商人,大力發展科技,左右通吃,輕而易舉地賺了個盆滿缽滿。日本賺錢從來不怕多,只要對方肯送錢,他們就敢合作,甚至連老大哥的死對頭蘇聯都是日本企業眼中的“大客戶”。


冷戰日本公司為錢倒戈,偷賣核心技術給蘇聯,害得美國吃虧到今天


在生意上,日本對蘇聯向來極為看重。據統計,20世紀70年代那會兒,日本各大企業開在莫斯科的辦事處就有大幾十家,每天有數百人像蒼蠅一樣蟄伏在蘇聯各機關門口,一旦嗅到點氣味,這群生意人便傾巢而出。蘇聯在許多方面敢追求又肯花錢,不過有一說一,這並不代表蘇聯人大方。相反,令日本商人頭痛的是,對方砍價的本事也是無人能出其右。

例如,有件貨品日本企業開價1萬,蘇聯官員上來就能砍掉5000,當然了,這只是個開始,最終成交價能有3500,這都算後者手下留情了。如果企業代表上來就把價搞得很高,超出蘇聯官員的預期,那麼他們便會連砍價的工夫都省了——不賣拉到,我們還懶得要呢。日本企業賣給蘇聯的玩意兒也算是“雞肋”,其他有需要的國家大部分都能自己搞定,搞不定的國家大多沒有需求。因此,縱使利潤再微薄,那些日本企業也只能硬著腦袋找蘇聯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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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20世紀70年代末期,蘇聯的經濟眼看一日不如一日,訂單也自然少了下來。1978年,受到罕見寒流的影響,全國糧食減產,蘇聯政府又不得不把許多軍工開支轉移到進口糧食上來。蘇聯政府採購慾望的下降引起了日本的警惕,為此,各大企業不惜增派人手,投入重金大擺酒席,宴請那些管事的蘇聯官員,希望他們能關照關照。功夫不負有心人,1980年的一天,東芝公司的代表終於從一名喝醉了的官員口中套出這樣一條情報:“蘇聯當下亟需一種製造大型船舶推進器的數控機床。”

話說得很模糊,但此人身份特殊,在克伯格中身居高位,手握大權,他的話無疑有巨大的可信度。東芝公司立馬想盡辦法深入打探,終於搞清楚了蘇聯方面的意圖,原來,他們想要一種能夠提升螺旋槳推進器等部件的加工精度的先進機床。

原來,20世紀70年代的蘇聯達到了國力的鼎盛時期,尤其是龐大的蘇聯海軍,整日在大洋上同美軍周旋,搞得西方國家擔驚受怕。不過,彼時的蘇聯軍工科技優劣明顯,就拿其引以為豪的潛艇來說,這些潛艇其他性能堪稱卓越,唯獨下潛時噪音巨大。因此,在長達數十年的時間裡,美軍都對蘇軍艦艇保持著水聲探測優勢。想要作出改變其實並不難,只要搞到能夠提升生產精度的機床就行了。然而,西方國家暫時壟斷了相關技術,為了防止流出,美國還專門拉著諸多小弟成立了一個名叫“巴黎統籌委員會”的機構,處處設卡為難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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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正看準了日本人拿錢從不手軟的特點,蘇聯想從對方身上尋找突破口;巧的是,東芝公司在這件事上表現得也足夠殷勤,當對方透露出意圖後,公司立馬派專人帶著圖紙飛往莫斯科。為了達成目的,負責談判的蘇聯官員這次表現得十分反常:在談價格時,他們不但只象徵性地給企業代表提出的價格打了八折,當後者請求抬價時,蘇聯官員居然爽快地答應了。最終,雙方以34.8億日元的價格敲定了買賣,對東芝公司而言,這筆買賣可當真狠狠賺了一筆。

雖然收錢的時候痛快,但日本人很快就有點後悔了。要知道,這種機床技術也在巴黎統籌委員會的壟斷之下,一旦此事被撞破,老大哥美國降怒下來,日本怕是吃不了兜著走。好在蘇聯政府給的答覆十分痛快,他們表示東芝只要把設備運到挪威就行了,剩下的都由蘇聯搞定。原來,身為北約成員國的挪威一早就私下跟蘇聯建立了密切往來,在這場秘密交易中充當中轉站。隨後,蘇聯和東芝公司多次修改協定,最終,東芝公司不但要交出設備,還得偷偷摸摸幫蘇聯培訓出一批專業技術人員,在日本專家的指導下完成其中兩臺機床的拼裝工作。蘇聯人正是以此為基礎,迅速掌握了整套設備的使用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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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筆交易堪稱絕妙,蘇、日、挪威三方都緘口不言,在很長一段時間裡,全世界都被矇在鼓裡。這下輪到美國人鬱悶了:本來,美軍仗著蘇聯艦艇噪音大,在海上一抓一個準,突然有一天,他們發覺對方“啞”了。不僅如此,曾有一艘蘇聯潛艇鬼鬼祟祟地跟在一支美軍艦隊後邊,把對方行動的每一個細節都做了記錄。雖然後來這艘潛艇仍被發現並驅逐,但西方國家依舊為此感到毛骨悚然。美國人也很無奈,只能認為蘇聯在相關技術上取得了突破。依照蘇聯任對技術的痴迷,這種可能性並不算小。

事情本該就這麼過去了,然而令人難以想象的是,僅數年後,秘密就被知情者捅了出來,其過程還非常扯淡。原來在1985年底,東芝公司內部因工作問題產生糾紛,其中一個名叫熊谷獨的知情者一怒之下向巴黎統籌委員會告了密。真相大白後,美國氣急敗壞,當即指示日本政府嚴懲東芝公司。雖然日本方面企圖以當年準備好的偽造文件打馬虎眼,但在美國官員的親自介入下,關鍵證據依舊被扒了出來。這件事在當時鬧得沸沸揚揚,日本首相中曾根康弘都不得不親自出面,公開向老大哥道歉。不僅僅是東芝公司,就連幫忙轉移設備的挪威康士堡公司都受到了極其嚴厲的制裁,一時間,他們失去了同東歐國家的所有訂單,公司險些垮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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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芝機床事件”是冷戰中極具戲劇化的一筆,在這起交易中,東芝公司因小失大,日本政府在盟友中的信譽極大折損,而美國更是失去了對蘇聯的一個巨大優勢。事情鬧到最後,蘇聯成了唯一的受益者。按照1980年的匯率,34.8億日元相當於3185.2萬美元,雖然這也不是筆小錢,但就這項先進技術對蘇軍的提升來看,蘇聯人真是狠狠地賺了一筆。值得一提的是,東芝公司一勞永逸地為蘇聯解決了技術難題;時至今日,每當對手有新型艦船下海,美國人都要緊張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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