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前段時間牙疼,晚上9點多忍不住了,我打車去醫院看急診。
看診的是個女醫生,說我的牙是急性根尖周炎,引流把濃血放出來能好點,之後等消腫不疼了再來拔牙。
我趕忙說好好好,“醫生你隨便弄吧,咋弄都行,不疼就行。”
然後她拿出了準備引流用的“武器”,類似於一根細長的針?我不敢看。
“來,張大嘴。”
“等等醫生,咱不用先打麻藥嗎?”
“這個沒那麼疼,一般都能忍。”
“沒那麼疼,總歸也是疼吧……要不您給我打麻藥吧。”
“忍著點忍著點哈,張嘴。”
然後疼得我“啊:啊…哇…哎…哎呀…哥…
“有那麼疼嗎,大小夥子,馬上就好了啊,再忍一下。”
不忍能咋辦啊,我有苦說不出啊。
大小夥子該疼也是疼啊。大小夥子在疼痛面前沒有尊嚴。
那天晚上我從診室出來,感覺整個人都疼麻木了,站在走廊緩了半天才回過神叫車回家。
2
第二週牙不疼了,也已經消腫了。我如期來醫院拔牙,這次看診的是一個溫柔男醫生。全程一直在跟我說別緊張別緊張,放輕鬆放鬆,疼的話就舉手告訴他。
他給打了三針麻藥,打麻藥的時候有點疼。他告訴我打麻藥以後就不疼了,但拔牙的過程還是會有感覺的。我點點頭,接著他準備要給我拔牙。
我說:“等等!刀下留牙啊醫生。”
“怎麼了?”
“咱剛打完麻藥,能這麼快就生效嗎?用不用等個五分十分鐘的?”
他笑了,“咱先試試,來張嘴。”
真的,我這輩子再也不想聽見誰喊我張嘴了。
然後我看到醫生拿著某種金屬利器在我嘴裡連撬帶鑽我的牙。
嗯……這回確實不疼,但我能感覺到他的力道特別大,我生怕萬一他失手了,一下捅我腮幫子上穿個孔,我是不是就破相了,臉爛了咋整?我心裡十分緊張,身體也緊繃起來,不自覺地想舉手……
“疼了嗎?”醫生問我。
“嗯…不…疼。”我含糊不清的回答。
“那你怎麼這麼緊張啊,身體放輕鬆啊。”
我…我也不想緊張,但我就是緊張啊。
拔完牙和醫生聊天。他問我:“你是不是特別怕疼啊?”
“對,我就是特別怕疼啊。我可太怕疼了。”我感覺到終於有一個男人理解我了,果然還是男人最理解男人。
醫生笑了,“來拔牙的病人裡,害怕緊張的90%都是男人。”
“那女孩呢?女孩不緊張不怕疼嗎?”
“女孩一點事沒有。”
牛逼。
3
女孩子都不怕疼的嗎?
我想起那天陪沉老闆去紋身初體驗。紋身師在她身上開扎的時候,我在旁邊問她疼不疼是什麼感覺。
她說,“不疼啊,就是拿針扎你而已。你想象一下紫薇。”
我馬上回憶了一下容嬤嬤扎紫薇的畫面,不敢想不敢想。
那天紮了五個多小時,到後面都扎出血了,沉老闆也說不疼,或者說是可以忍受的疼。
我在旁邊可是要嚇死了,聽著那個紋身機嗡嗡嗡的聲音,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本來還打算紋花臂的我,果斷放棄了這個念想,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嘛對不對,我媽不能同意我紋身(其實她說我隨便),回頭我就買個紋身貼或者印章好了,還可以隨便換圖案多好。
以前沉老闆做飯時,切菜不小心被切到手了,嘩嘩淌血的時候,她很淡定地用水衝乾淨傷口,然後貼上創可貼繼續做飯。換了是我,大概會慌張到不行:寶寶救命啊,完了,我負傷了。
去搓澡的時候,師傅手勁大了,感覺要被搓禿嚕皮了我都好疼啊。而沉老闆在家自己搓澡經常搓禿嚕皮,我問她不疼嗎,她都說不疼啊,這樣才能搓乾淨。
我是不行,我發現很多時候,疼痛即將到達戰場前五秒,我就開始疼了。你還沒碰到我,我就覺得疼了。我可是真矯情,我也是真怕疼啊。
4
人和人之間的耐疼能力真是不一樣。
不但耐疼能力不一樣,可能接受疼痛的方式也不一樣。
比如說一頓暴雨梨花針紮下去,有的人嗷嗷直叫,有的人什麼東西在撓我癢癢嗎?
不用說,嗷嗷叫的那個肯定是我了。但你要是掄著大拳拳捶我胸口,或者在我背上打斷一根拖布杆子,我可能感覺都還好,還可以,能接受。至於,當時不疼過後會不會吐血,那就另當別論了。
疼也分生理和心理,雖然生理上的疼我怕的要死,但我的心一般就不會疼,誰也傷不了,畢竟我是個鐵石心腸的男人(一定要把面子找補回來)。
女孩子可能都不怕疼,但也請不要傷害她們。
畢竟大多數的女孩子,她們的心,都是柔軟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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