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讀」一位參加過法官遴選考試的青年法官的真切感受

不知道是被昨天那非正常的早睡早起打亂了生物鐘,還是被早上那本不算量大的考題磋磨了,此時此刻的自己居然有一種連續踢了兩場快節奏足球比賽一般的乏力感。


說實話,在進入考場前我一直認為所謂員額制的入額考試,無論是難易度還是題量方面與司法考試都是無法相提並論的,當然,這必須不能一樣,這倆考試的目的根本就不是一回事。一個是行政許可,那是高標準嚴要求的准入門坎。另一個則是門戶內的分門別類,還是得遵循一個自己人不難為自己人的理兒的。但在我從考場出來的那一刻我知道我錯了,這完全就是一場司考結合實踐的考試。參加完這場考試後,那久違了的累覺不愛再次冒了出來。不禁問道:那連續兩天的司法考試你究竟是怎麼堅持下來的?


一樣是週末的早晨,一樣是在中學的教室內,甚至就連門口那屏蔽手機的信號器都出自一個廠家。但卻沒有了那份逢考必過的決心與信心,也許是自己的心早已不再那麼純粹了吧。當我帶著一本紅皮兒法條步入考場的時候,差點被各種法律工具書亮瞎了眼。


呃,不是……不是說不準帶釋義性法律書籍嗎?你那什麼刑法一本通、張明楷的刑法學也就算了,這咋連司法考試的教材都出來了。想到這裡不禁再次低頭看了看自己手裡的紅皮兒法條,羞愧的低下了頭。索性把法條往包裡一扔,既然選擇了裝逼,那咱就把逼格再提升一點好了,雖然心裡早已把自己罵成了傻X。看來我還是太年輕,對於釋義性這個概念沒有很好的理解,學者專著、司考教材之類的完全可以被解釋為爭議性理論,不能絕對的釋義。嗯,一定是這樣的。


當那猶如司考卷四一般的考卷扔到我眼前的時候,曾經那熟悉的感覺又來了,要完蛋的感覺!不說別的,光看著那些空白的答題區域我都犯愁。你好歹給我畫個橫條線唄,你不知道我的字愛筆走偏鋒啊。本身自己寫的字就見不得人,活了三十二年連自己名字都寫不順暢,寫的順的可能也只有標點符號了。之前不是有段子說什麼一筆好字被電腦給害了嘛,這事兒我倒是從來不怪電腦。畢竟從來就沒有寫出過好字來。倒是感謝電腦打印機幫我遮了醜,也順帶害了那些寫字好的人,讓我陰暗的內心小小的高興了一把。字本來就難看,這下又少了橫條的規制,我不禁為閱卷老師捏把汗,這要是在閱卷時被整出急性間歇性精神障礙來,會不會找我麻煩?


“這都高科技的二十一世紀了,用筆答題絕對是一種時代的退步。”一邊嘀咕著這句話,一邊調整了氣息試圖讓自己早一點進入到考試狀態。衡量一份考題是否好,主要就是看它是否能將你拉進考題本身。說實話,這份考題挺好,很快就讓我陷入了長時間的思考。甚至,考前心內的那些猶豫不決、舉棋不定更是被徹底遺忘了。畢竟,在每一個有趣有爭議的案件面前,如何準確定性永遠比定性準確之後我又能得到什麼有意義的多。


我是不會告訴你們都考了什麼的,但看在你們對“若塵若風”長期關注的份兒上,我可以負責任地告訴你,一定要認真準備,就如當年備戰司法考試那般去備考,這絕不會比司法考試容易。

你不是說有各種書籍嗎?那還能有什麼難度?


嘿嘿,你辦案的時候手邊的書籍比這個多的多了,那你為什麼還整天焦頭爛額、冥思苦想?甚至還要拉著這個討論,扯著那個求證?都給你說了,這是一次理論結合實踐的全面考核,那些案例分析所涉及的問題完全涵蓋了你在實踐中辦理案件的方方面面。從理論到實際,從程序到實體。所以說,千萬不要自以為是的認為這是簡單的一次考核,更不要被那所謂的開卷倆字給矇蔽了。


感謝這樣的一場考試,將自己從虛無的化境中拉了回來,知道了自己的內心對於案件、法律還是那樣執著的要分出一個孰對孰錯,甚至明知那僅僅是一道考題。

感謝這樣的一場考試,將自己從日漸自滿的驕傲中拉了回來,明白了自己到底有幾斤幾兩,更懂得了什麼叫做三天不學習不敢上考場。


更感謝這樣的一場考試,讓我找回了當年司法考試時那份兒執著。至於考試成績如何,到底能不能入額這些都已不再重要。畢竟,所謂的入額考試絕不僅僅是一個學生式的簡單考察,裡面的水還是不太淺的。既然如此,又何必太過於糾結呢。




PS:本想著下午去單位加班的,畢竟還有一大攤子事兒等著呢。這幾天為了讓我們準備入額考試,偌大的房間裡就只有我們頭兒一個人孤零零的閱著卷。這總算是考完了,好歹也應該去露個面、表個態是不,就是裝也得裝出一幅很勤奮的樣子來。吃飯時就這麼想著、盤算著。但確實感到很累,是那種覺得自己瞌睡但卻又睡不著的累。就這狀態還閱卷、辦案?即使裝得和二五八萬一樣也湊不出一手的清一色,那就真的是為裝而裝了。得嘞,咱也別裝了,還是老老實實地做回自己吧,就在家陪陪閨女碼碼字。一切的工作,都交給明天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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