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战的“声”“情”并茂——一首歌给你一个梦

肖战的声音很清正,湿润的雨后风一样清新,卷着大雪的透骨风一样朗洌,玉石镇纸落在生宣一样娟正,不溯幽谷里灌清泉一样深长。像香黏的米在锤杵的敲打里爆开成又醇又糯的淳稠立时能拿去酿酒,张口吐字就有分量,添上柔情让人不堪揉扯,他嘴里跑出来一串乡音,叫人遗憾找不来大提琴和他对唱。

肖战的“声”“情”并茂——一首歌给你一个梦

除了优越的先天条件之外,他的歌能在多平台飞速席卷高热传播,《我们的歌》二轮播送讨论度仍然居高不下,更因为他虽然是一个半路出家的歌手,有着得天独厚的唱商天赋,从大处而言,这首歌应该有多少技巧、放多少情绪、层次感如何体现,他都能把握的十分精当;从小处而言,演唱中如何断句、吐字的轻重、麦的远近,他也十分考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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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ded 》的词虽然是一断一断的外国话,但他的声音是连成一长串的滚珠,高起来是穿过空房间的冽风,沉下去是大雪天消弭的热汗,作衬音和声是Atlantis 之上涌动的海水,这海水绕着活火山奔走,火山喷发、岩浆沟流、海沸腾、水爆裂,就是他嗓子里滚出来的呼唤。

《问情》开头第三句“春花最爱向风中摇摆”他吐出的那个“花”字真好听,很轻很灵,像初春的雪山水从久冻的冰雪地里钻出来。尾巴那里的高音和声是不可思议强劲的丝藤,高潮收尾的“徘徊”二字如撑出去的一尾舟,荡开漂远后,他吟咏着伊始的山川岁月铺开莽莽又濛濛的辗转。他问情,振破我神魂,无意定我终身。

更为稀罕的是,他的唱商不仅体现在表现音乐的技巧性上,还尤其注重歌曲情感的揣摩和重现,我称之为演唱的戏感,像他演戏时毫无保留地把自己献给角色一样,在演绎歌曲时他也全心全意地融进旋律、翻覆感情。

《经典永流传》他从光隐没处走出来的时候活脱好一浊世翩翩佳公子,这清俊多情的印象在他的第一个音从他喉头爆开那刻碎裂——《竹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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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子是什么样的呢?词中写了,是“一节节/一段段/四季青/冬日展”,春天来的时候生机勃勃,冬天到的时候也不曾颓萎,有雨它欢喜,有风也没怕过。他是什么样的呢?甜过、苦过、迷惘过,他总是独自吞下许多不为人道的酸楚,只凭着“心中不变的态度”一往无前,甚至可称孤勇。他说是他选了这种激昂的表现方式,这首《竹石》一头一尾的呼喊掷地有声,前者是一凿一凿地扎根破岩、咬定青山,后者是任尔摧折、有气有节地同号风对峙,而最后他的歌声不再澎湃,而是慢慢地松弛下来,洒脱有力的唱“任尔东西南北风”,像拨开了许多杂冗仍懂初心的释然平和。

他总是那个愿意淌一回五浊世,却永远不会愿意放松赤子初心的佳公子。

与此相类,《恼人的秋风》里的他就恰似这一股活血,是涌动着的沸腾着的,他饱满而又颗粒感的声音与电子乐严丝合缝的契合,随着音乐振荡的节奏颠簸,和声是碎裂的水泥路,些微的坎坷和通畅的坦荡辽阔把女声的繁华托得稳稳当当,和出了一个灯火乍燃的午夜前一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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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动作也复古到了四十年前,风流诱惑的动作叫他劲瘦精干的身体做出来就像刚出厂的剃头刀,一股断舍离的气势好似甩掉了所有陈年的旧灰尘,正待和还未来的爱人在满溢自由的调子里拥吻而后交颈而眠。

甩开墨镜的修长臂膀、手拂过背头时钩子似的招子、探出唇瓣挑起来的一点舌尖…在恼人的秋风里他是一阵掺进骄阳的旋风,是独一份的潇洒,等万籁俱寂,汗珠却还是纯涩的温度。

真得有让人回想起八十年代——一个热气腾腾的蓬勃时代,是远途火车、彩色发带、朦胧诗和脱掉千篇一律、奔进万紫千红的奋发又“靡靡”的岁月,他像一个浪子,是跟着外部世界的无数新鲜涌进当年的澎湃里的灯照,要爱他的话得先跟着他奔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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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难忘《千古一声唱》中他动情的喉嗓,歌声是暗藏许多巢穴的深山幽谷,自来就能蓄涓涓的水,涌出口的词句情意绵绵、韵郁长长,像给时间、给过往、给那些触不可及的情书。而他更是从心底就十足动容,他吐字的轻重缓急都蕴着情,你听他唱少年纵马、唱相逢邀饮、又唱折柳系马,他轻叹的是世事,他周遥转折的是人情。

历史是很遥远又很浪漫的一团纠缠,传世之章总是承载着那段青史或是血泪或是珠玉的情结。他的音长音重都恰恰好的或澎湃或轻趣,“黄云山”慷慨,“竹影墙”飘飘然,“白雪山”似个冲云红缨枪。他唱滔滔江水、唱悠悠天地、唱长剑挽春妆,歌声波澜壮阔甚是磅礴地铺排出去,温和蕴藉地吞下曲子里覆着青苔和狼烟的辗转。他该是有够深的思虑、有够广的心地,够他与作古的人世问候,够他把前人的心事放在自己心里揣摩。

正因此,他结尾处甚是温柔沉静地娓娓叮咛才分外的有力量。​​​​

藕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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