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子為何敢於斷言這個世界上一定有鬼


莊子為何敢於斷言這個世界上一定有鬼

《莊子.達生》:齊桓公與管仲馳騁田獵,抓狂不已,緊張刺激,興奮過度,不覺天色已晚,方打道回府。桓公坐上車遂覺好累好累,管仲親自駕車,馬蹄飛揚,車輪滾滾,隆隆有聲,恍惚之間,驚鴻一瞥,只見山澤之中影影綽綽一巨型怪物張牙舞爪。桓公驚魂未定,讓管仲觀之,管仲卻無所見。

桓公這麼一驚一乍的,回來當晚就一病不起,發高燒,胡言亂語,御醫也看不好。有個姓皇子名告敖的人探望桓公說:“鬼是不會傷害人的,是你自己驚嚇到了。人體就像一個氣囊,你一緊張一收縮,把氣散出去了,如果你的身體不能夠放鬆還原,那麼散出去的氣就回不來。氣為血之帥,氣不足則動力不足,你的氣血就會凝滯,氣血凝滯在頭部就會引起神經官能症,會無緣無故發脾氣,身體一陣陣發熱;如果氣血凝滯在腹部及以下就會記憶力下降,丟三落四,不知所以,因為心與小腸相表裡,小腸是第二大腦,可以儲存記憶;如果氣血凝滯在心口窩,那就會徹底把人撂倒,會失神囈語,臥床不起,因為心為君主之官,心主神明。神散了,身體其它器官也就無法正常工作。”


莊子為何敢於斷言這個世界上一定有鬼

齊桓公覺得言之有理,遇到了真正明事理的人了,在皇子告敖這一定能找到並求證一切自己想要的答案,便問:“這世上到底有沒有鬼呢?很多人說沒有,可我親眼看到了!你認為到底有沒有?”

“有!”皇子告敖如此肯定地告訴齊桓公“汙水濁泥裡有鬼;灶下的灰燼裡有鬼;房屋院牆犄角旮旯堆滿灰塵的地方有鬼;深水下面有鬼;丘陵的低窪處有鬼;山的背陰處有鬼;荒野亂墳崗有鬼;溼地沼澤也有鬼........”

桓公忙問:“溼地沼澤是什麼鬼?長得啥樣?”因為桓公就是在溼地沼澤處打獵歸來碰見了鬼。

皇子告敖說:“溼地沼澤的鬼叫‘委蛇(yi)’,這傢伙長得醜,直起身子來有一輛馬車那麼長那麼大,穿著紫衣裳,戴著紅帽子,象馬戲團的小丑,這個龐然大物從來不會傷害人,而且膽子特別小,最怕聽到車輪的隆隆聲,一聽到就抱頭猥瑣。但是這個鬼一般不會顯化,只會在遇到梟雄霸主的時候,才會現出形狀來,看到他的人絕非等流之輩。”

齊桓公醍醐灌頂,會心一笑:“告敖,你太厲害了,你說的這個委蛇和我看到的一模一樣!”桓公頓時心情大好,整理衣冠,正襟危坐,掩飾不住的躊躇滿志,為之四顧,當天就生龍活虎了,你說神奇不神奇?


莊子為何敢於斷言這個世界上一定有鬼

莊子曰:天下通一氣耳;氣聚則生,氣散則亡;

萬物皆為一氣,鬼神也是一團氣而已。清淨光明陽氣充足之氣就是神,腐臭汙濁陰氣聚集之氣就是鬼。莊子在《天地》篇說:“留動而生物,物生成理謂之形。”氣息是不斷變化的,但在變化中有所滯留,相對地穩定就形成了客觀存在的物,物就是氣流變化中相對穩定的一種形式。他們有形有狀,只不過人類的肉眼一般看不到。人類的肉眼只能看到固定的光波頻譜,只能看到電磁波的波長在400mm-760mm之間的物體。這個“400mm-760mm”的電磁波就是“理”,至此我們就很好理解了莊子說的“物生成理謂之形”的真正含義了。氣流變化因為密度不同,其穩定性也不一樣,而密度和穩定性決定了其散發的電磁波的波長和頻率,能被人類肉眼接受到的頻率和波長才被我們稱作“形”,不被接收的更小波長及更大波長的物就被稱作無形。聲音也是如此,太大的聲音和太小的聲音,我們人類都無法感知。故老子說“大音希聲,大象無形。”


莊子為何敢於斷言這個世界上一定有鬼

莊子在《天地》篇還說“未形者有分,且然無間謂之命。”我們看不見的形狀也會陰招陰,陽召陽,同聲相應,同求相求,共同的波段和頻率的東西會無縫隙地相互鏈接,會發生同頻共振。無形的形狀我們稱之為“鬼神”,這些無形的鬼神一旦和某種氣息合上拍也就形成了有機的生命,可以改變原有的生命形狀。正如齊桓公在一驚一乍之間改變了自身氣息變化,和陰氣較重的委蛇合上了拍,所以生病了。好一個“

且然無間”!莊子也在告訴我們不同氣流的相對穩定存在,互不干擾,所以皇子告敖說鬼神不會害人,而是人自己把它招來的。不同的氣流以不同的穩定形式存在,變化慢的,我們能夠看到,變化快的或變化太慢的,我們都看不到,據此我們也可以說時間其實也是一個假象,根本就不存在時間,只是氣息流動過程中,相對有間隔而已,給了我們有先有後的錯覺。

天地之間其猶橐龠乎?只要我們能夠守住身體這個小宇宙、小天地的氣囊,做到收放自如,則心神不散,鬼神不擾。所以莊子說:“通於一而萬事畢,無心得而鬼神服。”“循耳目內通,外於心知,鬼神來舍。”只要我們做到氣定神閒,心如止水,不僅不會受到鬼神的干擾,甚至能夠役使鬼神,讓鬼神臣服於我們,聽從我們的支喚。老子說“心使氣曰強”;孫子兵法亦云“微乎微乎至於無形,神乎神乎至於無聲”令人擊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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