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設計離婚後,得知妻子瞞他懷孕獨自帶孩子過3年,他後悔了


小說:設計離婚後,得知妻子瞞他懷孕獨自帶孩子過3年,他後悔了

1.命中註定克妻克子

“林總,再來喝一杯!”當紅男偶像摟著我的腰,哄我繼續往下喝,我暈頭轉向地看著地面,朝他揮了揮手,打了個酒嗝道:“我實在是喝不動了。”

他頂著一頭灰藍色的毛,窩在我懷裡撒嬌,那比我還紅的嘴唇一開一合道:“林總,那新開機的那個電影?”

我大手一揮毫不猶豫道:“隨你挑位置。”

他嬌笑著坐在我旁邊,朝我親了過來,我抱著他的腰,我抬起頭,感受著酒水從我鼻尖滑落。

“染染醒醒,屋頂又漏雨了!”程墨推著我緊張道:“你別睡了。”

我從夢中驚醒,無言地和屋頂那個羞澀的洞對望了一眼,它又漏了幾滴水,正對我的眼睛。

程墨不知何時穿好了衣服,從陳舊的櫃子裡翻出房東留下的工具箱,拿出一個小錘子就站在床上開始敲敲打打。

我穿著睡衣去廁所擦了一把臉,插著手看著這個男孩不知從什麼時候起慢慢變成了男人。程墨的腿特別長,當初我就是覬覦他這雙腿才把他從其他女人手裡搶過來的,他背對著我敲打著房頂,我抬頭看到他的下顎線明顯了許多。

他還在成長,變得更帥氣,更高大,而我只會越來越老。

程墨回過頭看到我呆愣在原地,他擦了一把額頭看著我笑道:“染染不會被雨淋傻了吧?”

我上前抱住他的腰沒說話。

程墨修好房頂後,換了塊床單,我躺在床上又沉沉睡去,夢裡幾次來回又到了我閃婚前拉著程墨去算命的時候,那老瞎子抓過程墨的手就開始不由自主地嘆息道:“我活了這麼多年,就沒見過比他還差的命格。這是典型的在家克妻克子的掃把星啊!兩位結婚三思而後行。”

後來?後來我一把推翻了那老瞎子的攤子,叫人把他從這片巷子裡趕了出去,隨後抓緊程墨的手告訴他,我林染生來就不信命,隨後沒過多久就成了現在這局面。

結婚前我是腰纏萬貫,手掌重權的林氏掌舵人;結婚後,我成了個眾叛親離,煢煢孑立的黃臉婆。

那老瞎子果然沒有說錯。

等我再醒來的時候,外面天還沒亮,雨卻早早停了,我睜著眼睛一直到第一束陽光穿透了窗戶,點亮了昏暗的角落。

程墨轉了個身,揉了揉眼睛。

我看向他道:“程墨,我們離婚吧。”

他放下手半晌沒說話,沒多久我就聽到了他輕微的抽泣聲,我硬下心腸沒去看他,下床去找我們的身份證件和結婚證。

“給。”工作人員收回了那本紅本,換回了另一本紅本子,“祝兩位之後也生活愉悅。”

我接過那本紅本子,放進包裡首先轉身離去,我聽見程墨小跑了幾步,再然後,就什麼也聽不見了。

2.立竿見影的運勢

我把卡里所有的錢都取出來,替程墨再交了半年的房租後,隻身一人離開了那間小平房。

在我跨進新租的地下室的下一刻,一個很久沒聯繫的秘書給我打了電話:“林總,你看電視了嗎,那個私藏公司財產的王八蛋被緝拿歸案了!他不敢把錢放在卡里,全帶在身邊,被抓的時候,錢原封不動的都沒來得及花出去。”

我怔愣了半晌,對面又衝著電話餵了好幾次,我這才手忙腳亂地吼道:“你來接我,我們一起去警局會會這個王八蛋!”

秘書的車來得很快,他見了我先是紅了眼,他道:“林總受苦了。”

我擺了擺手說:“苦盡甘來。”

那老王八蛋蹲在角落裡,我站在外頭狠狠拍了拍欄杆,他抬起頭看向我,笑了笑道:“原來是林小姐。”

“原叔,我待你不算差吧,我爸走後我對你們這群老人算是仁至義盡,卻沒想到被你們倒打一耙,害得公司運營出現問題,股票大跌,最終只好宣告破產。”我看向他道:“到底是誰給你出的餿主意讓你劍走偏鋒?”

原叔抬起頭,半面藏在暗處,他開口道:“你猜?”

我踹了一腳門就被強制帶離,只聽見他在裡面桀桀笑道:“林染,不管你多大,在我面前都不過是個乳臭未乾的小孩!”

在我離婚的第二天,我坐在地下室吃泡麵,準備先去破產律師團處暫停一下破產程序,把從原叔那裡收回的公司財產重新整合一下,秘書扣響了我的房門,他兩眼含淚道:“林總,之前公司有個工程不是成了豆腐渣,遭人詬病嗎?昨晚公司的前財務部主任和人喝酒吹牛,把自己偷收別人財產,私吞大量公款的事抖露出來,現在人還在醫院強制醒酒。”

我拿泡麵的手微微顫抖,最後不得不用另一隻手強制按壓住了那隻手。

離婚第三天,私改競標程序,害的我公司沒能成功競標導致後面一系列資金崩塌的肇事者因為在一場競標中未能給行賄者滿意的結果,被實名制舉報,拔出蘿蔔帶出泥,拉出了我這樁案子。

離婚後的第三十天,我重新坐回了林氏掌舵人的位置,林氏集團重新起航。

我坐在位置上,心中卻對程墨有了層層愧疚,當初我失勢是他不離不棄地陪在我身邊照顧我,也是他不停地給我勇氣,讓我沒有整日借酒消愁,如今我卻為了看不見的運勢要和他離婚。

我長長地嘆息,想要去打探程墨的消息又害怕自己一時心軟又去求復婚。

“林總,程先生找您。”秘書給我打電話。

我看著電話,它彷彿成了最燙手的山芋。

秘書試探地問道:“要幫您回絕嗎?”

“不要。”我立刻回答道,猶豫了許久後輕聲道:“你讓他在旁邊的咖啡廳等我一會兒。”

我掛了電話之後,拿出手機,程墨沒給我發過任何私人消息,短信裡只有以前捧過的小偶像試探性地向我問好。

他這麼公事公辦地找我,倒是讓我原本就愧疚的心更難受了一些。

3.永久的一拍兩散

“冰美式不加糖。”程墨把咖啡推給我。

我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像現在這麼忐忑不安了,外人看來是程墨拋棄了我,現在是他想腆著臉回來找我,可我們兩個都知道,三十天之前先提出離婚、先受不了現狀的人,是我。

“程墨,”我儘量讓自己冷靜下來道:“是我對不起你。”

他像是被我的話驚到,隨後笑道:“你怎麼對不起我了?是和我結婚之前和那些小偶像拉拉扯扯不清不楚,還是離婚之後和你的秘書來往密切不分你我?”

“你知道我說什麼的。”

程墨煩躁地抓了抓頭,隨後從包裡拿出厚厚地一沓用牛皮包好的錢,他看向我道:“染染,這是你提前付的租金,全部還給你。”

見我不收錢,他將牛皮紙放在桌子上,隨後又從包裡拿出一張卡,他遞給我後道:“染染,這是當年給我的錢,我現在也還給你。”

當年程墨在一家小作坊簽了二十年的賣身契,對方獅子大開口解約金要一百萬,是我眼也不眨地替他刷的。

我把所有的錢都推了回去,看向他道:“你來就是和我說這件事?”

他笑了笑說:“我是來告訴你我要出國了。”

我握著咖啡的手微微縮緊,皺眉抬頭看向他道:“程墨,你哪來的錢?”

程墨身為懷揣夢想的小偶像,除了會唱歌跳舞,也就長得帥這條優點了,大學輟學後學歷還停留在高中畢業,這麼個英語六級都沒過的人告訴我要出國,還一下子拿出這麼大一筆錢,我眯起眼看向他道:“你不會又像當初那樣……”

還沒等我把話說完,他起身打斷道:“我們已經離婚了染染,我怎麼樣都和你無關了。”

我驟然推開椅子,上前抱住他的腰,他微微一皺眉也沒推開我,只是好聲好氣地轉身道:“染染,以後好好經營公司,別再把自己搞這麼慘了。”

他想像往常那樣撥開我的頭髮,但是手卻停在半空再也下不去了,他笑了笑說:“我還有好多習慣要改。”

我知道是我先放的手,但是看他這麼一步步重新走向火坑,我實在是不甘心,只好對他道:“你別走,我養你行不行?”

他搖了搖頭,還是一步步走向外面。

外面停了一輛跑車,今年新出的限定款,駕駛位上坐了一個女人。

我再次來到那算命老頭的攤前,秘書花費了好幾日才重新找到這老頭。

他閉著眼睛道:“算什麼?”

“運勢。”

他哆嗦著伸手在我兩隻手腕上捏了捏,又摸了摸我寫在本子上的生辰八字,最後道:“大富大貴,一路平坦。”

我湊近後道:“我要算程墨的運勢。”

那老頭被我嚇了一跳,他哆嗦著跪倒在地道:“老頭子不過混口飯吃,說出來的話都是胡話,貴人不要放在心上。”

眼下再問也問不出什麼來了,我打算和秘書一起離開,沿途我忘記給那算命老頭錢,中途又折返回去,只聽見那老頭好像在打電話道:“我已經按照你說的做了,你還想我怎麼樣?”

對面不知道說了什麼,氣得老頭破口大罵道:“什麼沒關係,林染又來掀我攤子了!當時是你說一定要讓我說什麼‘掃把星’,什麼‘克妻克子’這種胡話,現在你拍拍屁股走了,讓我留下來。老頭子嘴巴不牢靠,怕漏出風去。”

我站在後頭,清清楚楚聽到了程墨的聲音,他聲音向來清麗,在一堆人裡面也算是出挑了,這會兒雖然因為手機破舊,導致聲音有些沙啞,但還是非常好辨認。

他輕笑了一聲,慢慢說:“是師傅你嘴巴漏得快,還是你兒子的脖子漏得快?”

我幾乎要懷疑電話對面這個人到底是不是程墨了,他這麼溫柔一個人怎麼可能說出那樣的話。

算命老頭掛了電話後,我開口道:“我都聽見了。”

他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半天沒回神,最後道:“這可不是我說的!”

我笑了笑扶起他道:“勞煩你和我回一趟林氏吧。”

4.心甘情願的仙人跳

在這老瞎子嘴巴里我聽到了一個截然不同的故事,沒有楚楚可憐的程墨,只有冤大頭林染。

秘書跟著我聽完了全程,忍不住皺眉看向我道:“林總,需不需要叫人把程墨找回來?”

我冷笑著說:“別,讓他先在國外蹦躂一會兒。”

程墨為什麼要到我身邊,又為什麼要讓老瞎子說出那番話逼我離婚?

我還記得當年準備結婚那會兒他告訴我他父母雙亡、從小被人排擠的事情,當時我腦子一熱盡數相信了,現在清醒過來讓秘書去調查,C市男高確實有個程墨不假,高中畢業之後消失了許久也不假,可那照片裡的人同我身邊的人長得可一點都不一樣。

見我沉著臉看完了所有資料,秘書問道:“要不要找人把這個程墨找到問問?”

“他敢這麼大膽地用程墨這個身份,肯定是給了足以讓對方永遠不開口的好處,或者那個程墨早就消失了。”我說:“你不如去找找這個程墨原來待過的小作坊。”

程墨跑得了,他那些痕跡可清清楚楚。

小作坊的經理和我也算不打不相識了,見我來問程墨的消息,放下茶杯唏噓了許久,最後道:“程墨是自己來經紀公司應聘的,當時我們看他條件都挺好就同意了。”他說著吹了吹茶杯喝了一口繼續說:“本來我們真的打算力捧他的,但是他心思根本不在正道上,整天就想著靠近女老闆,哄著女老闆給他錢,時間一久,公司裡都挺不待見他的。”

我坐在經理對面,感覺那個晚上一頭熱血替他贖身的自己像個傻子,沒準沒有我,他可以遊離在更多富婆間,撈更多的油水,難怪他巴不得和我離婚了。

經理放下杯子後笑道:“其實之前也有不少想替他交違約金的人,可我也沒見他心動過。倒是你那天半夜嚇到我了。”

我聽著聽著感覺不對勁了,如果程墨可以選擇不跟我走,他何必一副被人欺壓的模樣,又何必在我說替他贖身之後欣喜若狂,他是蓄意到我身邊的?

見我在一旁沉思,經理上前拍了拍我的肩膀道:“你呀,別把這些男的當回事。當初你閃婚圈子裡在嘲笑你,當初你失勢的時候,大家雖然表面上沒踩沒拉,背地裡都笑你嫁了個掃把星。現在一切又回到最初的起點。”

我離開小作坊之後,秘書跟在後頭突然道:“林總,未來的路還這麼長,你用不著和自己較勁。”

秘書是個好秘書,可我卻不是個好經理。

我摸了摸肚子笑道:“是,管他程墨,王墨,劉墨,統統都是過去式。”

程墨願意留在我身邊的原因呼之欲出,之前林氏七零八落,到處都是漏洞。如果僅僅是因為我一時的放縱遠到不了這個程度,還在醫院裡掛水的財務部部長,在看守所等候審判的原叔,已經進牢子的投標組長,哪一個不是小心做人,謹慎做事,怎麼可能因為眼前的苟利就白白搭進自己的後半生?

既然他一走了之給我留下一堆爛攤子,我也不打算告訴他我肚子裡有了他的孩子。

我們最好此生別再相見。

5.都是千年的老狐狸,玩什麼聊齋

林果是個天生的討債鬼。

我看著被嚇傻的第三個傭人,忍住上前想揍林果的手,拼命告訴自己,林果還是個孩子,林果才三歲。

可誰來告訴我,哪個三歲的小孩會動不動就爬到沙發上,蹲在最高的地方從上往下看你,哪個三歲的小孩會自己把手頭的玩具組成小陷阱,還得這些傭人一個個狼狽不堪。

林果就可以。

當你狠下心想狠狠教訓他,他和程墨如出一轍的小狗眼就盯著你,讓你一句話也說不出,有一次我狠下心閉著眼打算罵他兩句,這傢伙直接亮出哭腔,也不要我抱,自己一個人背過身對著牆壁偷偷抹眼淚。

心疼地我連忙安慰他,結果把他抱起來一看,哪有什麼眼淚,都是乾嚎!

秘書替我帶了幾次孩子,每次林果看到他就哭個不停,是真的連哭帶喊,驚得路人以為秘書是來偷孩子的。

我也和其他優秀的男人約會過,開頭直接表明我是離異帶娃,男人同意後我才帶著林果出來約會,這臭小子看著對面男人笑了半天,我還以為他也有真情實意心疼我的一天,沒想到我低頭喝口水的功夫,就吐了對面一臉奶。

我林染,有錢有權,就是沒有男人。

“林總,有人來應聘小少爺的全職保姆了。”秘書推了推眼鏡道。

我從公務裡沒抬頭,只是回答道:“行,你先和對方說好試三天,如果能撐過前三天酬勞翻倍。”

等我開門的時候,外面站著的是程墨。

我黑著臉重新關了門,外頭的程墨不消停地繼續敲門道:“林總,我是來應聘全職保姆的。”

林果聽到敲門聲興奮地爬到門邊上想去夠門把手。

我抱著手心酸地站在一旁想,他們倒是父子心意相通,我算個什麼東西?拆散他們的銀河嗎?

程墨見我態度堅決,他不再敲門,直接在門口道:“林總,我叫顧淮,是剛從國外留學回來,不僅英語溝通無障礙,還能熟練地翻譯西語和日語,當過幾年操盤手。之前在寄宿家庭帶過一段時間的小孩,最近在考國內的幼師證。”

他說出口的條件已經足夠優秀到到我公司的任何一個部門上班了,現在他卻只想在我家當個全職保姆,程墨或者說顧淮到底打了什麼算盤,我心裡早就門清了。

不就是想把他兒子偷偷帶走嗎?

我林染在一個人身上跌倒了一次,難不成還會跌倒第二次?

“對不起顧先生,我思考了一段時間覺得果果還是由媽媽陪在身邊比較好。”我提聲道:“之後我會讓秘書把今天的工資打給你,辛苦了。”

門口的聲音突然消失,外頭像是再也沒有人了,我抱著林果小聲嘆了一口氣,林果緊緊抱著我一隻手,抬頭乖乖叫了一句:“媽咪。”隨後低下頭把自己擠進我的懷裡不說話了。

三年前我覺得我和顧淮已經互不相欠,可如今他不過隔著門和我打了招呼,卻讓我方寸大亂。

三分鐘之後,門開了。

顧淮手裡不知道拿了什麼儀器,他轉身關上門的時候說:“以後不要買這些密碼鎖的門了,不如鑰匙來得安全。之前我和你住小平房的那扇門就挺好的。”

我盯著他後腦勺很久沒說話。

他也沒有轉過來,依舊背對著我,像是在鼓搗門鎖,我知道他心虛了,他心虛的時候手上小動作尤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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