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江文学┃散文苑作品:《田埂上的父亲》《梦里故乡》……

长江文学┃散文苑作品:《田埂上的父亲》《梦里故乡》……

长江文学┃散文苑作品:《田埂上的父亲》《梦里故乡》……

本版特邀主持:张复林 李冬凤

长江文学┃散文苑作品:《田埂上的父亲》《梦里故乡》……长江文学┃散文苑作品:《田埂上的父亲》《梦里故乡》……

乡愁

田埂上的父亲

◆湖南绥宁 张英湘

一个春日,一场小雨刚刚结束,天空呈现出雨后初霁的淡蓝色,令人赏心悦目。那时的我还是一个初三学生,穿着一身简朴的校服,正走在家乡的田间小路上。我手里提着一个竹篮,里面装着给父亲吃的饭菜。

那天我从学校放月假回家,父亲不在家,正是犁耙水响的春耕时节,父亲肯定在他那一亩三分地里忙乎着。母亲弄好饭菜,让我吃过后就给父亲去送饭。

家乡的田野正是春光大好,油菜花金灿灿地开着,野花娇柔柔地艳着。风中的花香、青草香刚刚被雨润洗了一番,变得格外的清新芬芳。蓄满水的农田如同一面面明晃晃的大镜子倒映着天空的白云,就像一朵朵清丽的白莲在水底粲然绽放。

欣赏着如此美景,让暂时逃离学校的樊笼、复返自然的我心情格外地好,一路脚步生风,很快就到了我家的责任田。远远地我看到父亲在田那边,正吆喝着我家的那头大水牛犁得正欢,闪光的犁铧下,翻滚着一层层黑色的春浪。

我站在田埂上喊了声:“爸,吃饭了。”父亲听见了,回头看了我一眼,便喝停了牛儿。他把牛肩上的套儿先卸下来,把木犁在田中摆放好,又把牛赶到田边上吃草,然后一脚深一脚浅从田那边向我走过来。

走到我跟前,父亲对我说:“你回来了,放月假了吧?”我点点头,然后就把手中的竹篮盖子打开,把一个装过驴胶冲剂的大盆子取出来,里面正是父亲今天的午饭。我把盆子递给父亲,父亲接过把上面的塑料盖揭开,里面的菜香饭香飘散出来,和田野上的花香菜香融在了一起,有一种独特的气味。

父亲端着盆子,在田埂上坐下,就开始吃起来。父亲应该是很饿了,他一开始就把半个脸都埋在盆里,右手拿着筷子不断地扒拉着,拼命地往嘴里送饭菜。好一会儿父亲才抬起头来,塞满食物的嘴让两腮也夸张地鼓起来。父亲又开始直起脖子咽食物,他那突出的喉结上下有力地滚动着,发出呜呜的一种难以言说的低音,我能真实地感受到那些未经很好咀嚼的饭菜拥挤着仓促地穿越父亲长长的食道,抵达他早已空空如也的胃里。

我就斜坐在父亲对面的田埂上看着父亲吃饭,我和父亲谁也没说话,此时世界变得格外安静,耳畔只有父亲吃饭的咀嚼声,春天的阳光正慷慨地释放着它和煦的能量,远处的山静默在一片青色的苍茫中。一阵微风吹来,卷起了父亲肩上已脱线的补丁,像一面旗帜,或一声叹息,父亲鬓角的几根凝着细细水珠的白发也微微颤动着,在阳光下化作一片晶莹……

我忽然感到胸口有点堵,鼻子一酸,眼泪就流出来了。我连忙转过身,把眼泪擦掉,生怕让父亲看到。

很快父亲就把饭吃完了,我连忙把竹篮里的水壶递过去,问:“爸,您吃饱了吗?”父亲用手摸了一把嘴巴,说道:“差不多了,你先回去吧,我犁完了这块田就回家。”我接过父亲手中的盆子,放到竹篮里,然后和父亲说了句再见,父亲朝我挥挥手,然后又深一脚浅一脚地向田中走去。田边吃草的大水牛回头看了一眼正走过去的父亲,便抬起头停止了吃草,默默地等待着父亲和它一起再“披挂上阵”。

回来的路上,我再无心欣赏春景,不时回过头看身后犁田的父亲和牛,我的脚步不再轻快如风——其实我这次离校回家并非放月假,而是逃课回来的,初三的学业如此的繁重如山,虽然我那时报考了,理应为梦想而付出努力,但和我一起报考的几个同学正通过各种关系获得政策性加分,而祖上三代都是农民的我却只能苦笑着看着他们脸上那种未战先胜的傲然神采。于是,我选择了逃避,逃避课堂,逃避学业,逃避梦想。

那个普通的春日,让我这个少年的心思从明媚转为忧伤,也让我开始懂得低下头看自己走的路。也是那个春日的下午,我赶上最后一趟班车返回了学校……

岁月流转,如今的我,看到过世界勾画出的无数美丽纷呈生动无比的镜头,但很多的都和轻飘飘的旧时光一样,早已杳走如飞悄无声息了。而父亲坐在田埂弯腰吃饭这一帧无声的剪影,却在我生命深处永远无法抹去。

梦里故乡

◆ 江西都昌 肖珍

我的故乡,是一个依山傍水的小山村。村后连绵起伏的山峦,被称之为高山。

山峰很高,直指苍穹。儿时的我总想看看山那边的风景。小小年纪也曾萌生过“会当临绝顶,一览众山小”的豪情,可每次都是“高山仰止”,半途而废。

高山有个凄美的传说:很早以前,高山顶上住着一对恩爱夫妻,女人叫油嘴,男人叫铲嘴。女人貌美如花口才好,男人仪表堂堂武功高。这对夫妻是修炼千年的两条泥鳅变的。白天,他们在山上修行,晚上下山做着劫富济贫行侠仗义之事,久而久之,惹恼了官府。官府派人四处捉拿他们,却始终查不到他们的踪迹。后来,被一直窥视油嘴美貌的鲶鱼精告了密,得知他们的具体位置。官府出动大批人马把高山围得水泄不通,并撒下厚厚的石灰。七天后,精力衰竭的夫妻俩现了原形,被呛死在石灰中。死后的泥鳅夫妻化为两座最高的山峰,并肩而立,日夜相守。

因为高山的传说,我儿时的心里充满着神奇与哀叹。我常常随着村里的男孩们到高山上放牛,这个美好的回忆一直藏在我的心里。我们一大早牵着牛来到山下,把牵牛的绳绕在牛角上,轻轻地在牛屁股上拍几下,牛们熟练地沿着曲曲弯弯的山径,悠然地吃着路边沾满露水的鲜草与嫩嫩的树叶。小伙伴们自由了,在山下尽情地玩着“跳石子”“打水漂”的游戏。热了,跳进水里戏耍、畅游。馋了,采摘随处可见的野果。诸如地茄、萢子、毛栗、杨梅等。累了,躺在树荫下做着香甜的梦。大多数的男孩都是在这种情形下学会玩水的。而且花样众多,仰泳,蛙泳,侧泳,踩水、潜水,如鱼得水般的自由。常常看到他们在水中表演“闷水”,深呼吸,憋足一口气,一头扎进水中半天不冒泡,又刺激又吓人。或许,连水中的鱼儿都看呆了。

等到黄牛水牛大牛小牛吃饱了,挺着鼓鼓的大肚子、慢悠悠地下山来。

也曾有“童子柳阴正眠着,一牛吃过柳阴西” 的情形。这时候,满山都是“哞哞”叫着找牛的小伙伴们,若天黑还不见踪影,这“吃货”定是吃到了山的那一边了。这下子慌了,便哭着怯怯地告诉父母。来不及教训孩子的家长赶紧打着手电筒找去了。若是没糟蹋人家的庄稼还好些,否则,免不了赔着笑脸、说尽好话并承诺赔偿对方的损失才可以把牛牵回。当然,盛怒之下的大人是免不了赏几颗“爆栗”给孩子们的。

几乎与村子连在一起的是团山。团山很小,小到站在山的这边可以看到山的尽头;团山很低,低到站在终年裸露着淡褐色土层的山脚下,大人抬抬腿就能轻易地跨上山去。与一般山形不同的是,团山山顶是凹陷进去的。山的前面高,后面低,宛如一只体格雄健的雄狮,因而又叫“狮子山”。村民们还是习惯称之为团山。

团山长着最常见的松树、杉树、樟树及一些不知名的灌木。山上山下终年有随风飘落在地的层层树叶,似色彩斑斓的地毯,踩上去松松软软的舒服极了,是村民用来生火的好材料。常常有人在山脚下拢些松针、树叶,如园子里摘菜一般方便。

春天一到,团山便急急地抖落了冬天的萧瑟,披上了缀满翡翠的春衫,邀来了许多的花儿鸟儿,精心组织了一场盛大的视觉盛宴。

盛宴的高峰时期是清明前后,满山的红鹃花开得热热闹闹,如火如荼,像密密匝匝的燃着无数支艳丽的红烛。这时候的团山宛若娇羞的新嫁娘,美得不可方物。

这个时候的我像只小蜜蜂在花丛中穿来穿去,挑最美最艳的花儿抱回家,小厢房成了花房,感觉自己把春天都搬了回家。

梅雨季节,团山上到处都是味道鲜美的蘑菇,一采就是一竹篮。总奇怪离家以后再也没吃到过儿时蘑菇的那种味道。直到今年,嫂子炒了一盘从团山采来的蘑菇,细细一品,与记忆中的味道一模一样。许多年来,才知道自己一直寻寻觅觅的原来是家乡的味道。

水库位于高山脚下,故曰高山水库。水面很大,很深。水库的水,清泠泠,碧幽幽。这里风景十分优美,让人仿佛置身于仙境,是家乡最美的一道风景。

水库,是用来灌溉农田及村里的生活用水,也是夏天游泳消暑的好去处。村民们在田间地头劳作累了渴了,只要掬把清凉的水洗洗脸,再喝上几口,顿感遍体舒爽,疲累俱消。

我总喜欢在割薯藤、打猪草经过水库时,坐下来把脚丫伸进水中,在凉凉的、软缎般细腻柔滑的水里划过来划过去……正是:水光山色与人亲,说不尽,无穷好!

让村里所有的孩子们最难忘的地方是村前的那条小河。蜿蜒的小河像一条绿色的绸带穿过村庄,是我们儿时的乐园。清浅的河水终年潺潺流淌,犹如吟唱着欢快的摇篮曲,摇着我们慢慢长大。河面不宽,两岸郁郁葱葱的草木为小河撑起一片阴凉。即使在炎热的夏天,河水也是沁凉沁凉的。河水清澈见底,大大小小的鹅卵石被日夜流淌的河水冲刷得如一颗颗晶莹剔透的玉石,漂亮极了。小河深处长满绿色丝带般的水草,随着水流来回舞动,摇曳生姿。鱼儿自在地游来游去,不时顽皮地搔着脚心,酥酥痒痒的。虾们在石缝中蹦进蹦出,仿佛在与我们捉着迷藏,煞是可爱。

小河的一年四季都是极美的。春天的小河若芳心萌动的少女,披着五颜六色的彩裳,哼着欢快的调子活泼泼地流向远方;秋天的小河若闺中少妇,安静而美丽;冬天的冰雪把小河妆成了一个晶莹的童话世界。有首诗似乎是为那时的我们在河边呵手弄冰的情景而写的:稚子金盘脱晓冰,彩丝穿取当银铮。敲成玉磐穿林响,忽作玻璃碎地声。

小河最热闹的时候是夏日的黄昏。泥猴样的小伙伴们光着屁股鸭子似的扑通扑通跳下河,小河顿时沸腾起来了。摸小鱼小虾翻跟斗打水仗,玩得不亦乐乎,天天都开心地过着“泼水节”。那一串串带着欢笑的水花,在斜阳下幻化成七彩的梦飞向云端。

岁月流转,往事淡忘,惟有故乡的山水故乡的情依然如昔,承载着我最纯美的童年回忆,时时来到眼前、心上、梦里。

在场

异乡缘

◆新疆吐鲁番 刘奔海

“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转眼,我已在新疆工作生活了二十个年头,我的身心也深深地融入到了这里,再也找不到刚来时的那种“异客”的孤独感。只是每年到了中秋时节,一种悠长的思乡情绪才会从心底里翻腾出来。

我是大学毕业后孑然一身来到遥远的新疆参加工作的。那年夏天,胸怀着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去奉献青春的壮志,踏上西行的列车,列车向西向西,西出阳关,满眼都是戈壁和荒山,我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了什么是荒凉……身处异乡,举目无亲,最渴望的便是家的温暖。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常常会面对着家的方向泪流满面。

快三十岁的时候,我终于找到了属于我的爱情婚姻。她叫苹,是小时候随父母从内地移居新疆的。第一次去苹家我真被她家的“穷”深深震撼。按照我们事先约好,那天早上我骑上自行车气喘吁吁地赶到苹家所在的村口,她已等在了那儿。她带着我曲径通幽般穿过好几条村中小道,终于在一个用树枝木棍搭成的栅栏门前停了下来,我跟在苹的身后,忐忑不安地走进院门。几间低矮的用土块垒成的小屋便映入眼帘。进入小屋,光线昏暗,看不到几件像样的家具,可我却感受到了家的温暖。

也许是看我一个人在外无亲无故,可怜我吧,和我只谈了半年时间,女友便决定要嫁给我。她嫁给了我,我却住进了她家。岳父母给我收拾出一间小屋让我安身,虽然房子狭小得只能容下一张床来,但我躺在床上总感觉很温暖、很幸福。

妻子常给我讲起她父亲的辛酸往事,说过去由于贫穷,她爷爷奶奶双双饿死,父亲十几岁就一个人出外闯荡,去过建筑工地,当过搬运工,还下过煤矿,什么苦都吃过,但他都坚强地挺了过来!后来又流落到新疆,在这个村子里落了脚。再后来,便认识了同样离开家乡流落于此的妈妈,同病相怜的两人便结了婚,后来便有了她和弟弟。妻子说:“我爸刚来新疆时,看到那么荒凉的景象,就没想着长久待在这儿,这个土坯房就是他刚来时一手搭建起来的,当时也就是想临时避避风雨,想不到这一待就是几十年。人变老了,屋也陪着他们一起变老。”我是个异乡人,岳父岳母也是异乡人,老屋为我们这一家异乡人遮风挡雨。

几年后,我和妻子便在两边父母的资助下在小城里买了楼房。住进宽敞明亮的楼房里,心底里一下子踏实了许多,我觉得我也是这个小城的主人了。而岳父岳母,依然待在他们那个破败不堪的老屋里做着有朝一日回归故里的梦想。

岳父岳母的年纪越来越大了,地里的农活也越来越干不动了,正好在乌鲁木齐打拼创业的儿子也结婚生子,两位老人便告别老屋去了城里带孙子。过了几年含饴弄孙的生活,带大了孙子,他们便再也闲不住了,又想着要回到乡下老屋里继续种地。我们都劝他们,说那屋子还能住吗?现在还种地身体还能吃得消吗?终于说通了,不回去了,可他们却要在城里找份工作,说干了一辈子,闲在家里闷得慌。于是,便任由他们像年轻人一样到处找工作。可以想象,他们肯定处处碰壁,毕竟都六七十岁的人了,正规的单位都不愿用他们,也不敢用他们。再说,现在年轻人找个工作都不容易。可两位老人硬是找到了工作。岳父找的是看大门的差事,岳母去照顾一位孤寡老人……

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想法,老年人有老年人的观念,渐渐地,两位老人便不愿和儿子儿媳他们住在一起了,非要出去租房住,说他们身体好好的,不需要谁照顾,自己住着还清静。可我们每次去看望他们,待在那狭小得令人难以转身的空间里,看到那简陋的生活用具,总是一阵心酸和愧疚。妻子和我商量,说应该给父母在乌鲁木齐买一套房子,让他们住在属于自己的房子里。她说,现在我弟弟还没有能力给父母买,我们就买吧?怕我不同意,还强调说,“房子是我们的,只是先让我爸妈住着。”我欣然同意,说这也是我的想法。可我们把想法说给岳父母时,他们便一致反对,说,不买不买,在这儿凑合着过几年我们就回老家养老去了。我知道,他们一定是想着我们的孩子正在上学,正是花钱的时候,怕增加我们的负担。渐渐地,回老家便成了他们的一种借口。儿女都在新疆成家立业,他们还回去干啥?!

这些年,新疆的面貌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必说高楼林立、车水马龙的绿洲新城,就是在边远的村落小镇,你也会感受到与这个世界息息相通。新疆,是一个五湖四海的人们汇集的地方,也是一个最容易让人心生乡愁的地方,可现在,交通事业的飞速发展,特别是兰新高铁、宝兰高铁的相继开通,一条横贯西部的“高铁丝路”,让新疆全面融入了全国高速铁路网!新疆,再也不是几十年前的新疆,那么遥远,那么荒凉。想回老家,网上票一订,乘上高铁风驰电掣!如果你再心急,坐上飞机几个小时就可与亲人团聚。

是呀,只要有个温暖舒适的家,异乡故乡待在哪儿不都是一样?我和妻子觉得给二老买房不能再等了,决定一切瞒着他们进行。

我们开始留意乌鲁木齐的售房信息,既要离他们打工的地点近,又要环境清幽不吵闹到他们。终于在去年夏天,我们买了一套二手房,房子的一切手续办妥,又简单装修了一番,便把岳父岳母领进了新房。虽然他们不住地怪怨,不该给他们买房,但我看到他们在新房里看看这儿、摸摸那儿,久久不愿离去,我知道,他们一定欣喜不已。

我又想起那些年他们租房的岁月,心里满含愧疚。我们早应该让他们安心地待在这里,把异乡当成故乡。

│内容审核:陈修平

│统筹监制:江 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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