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这种病毒几天后,他就不再是一个人了……


得了这种病毒几天后,他就不再是一个人了……


校对:litcave 工作室

配图:online

得了这种病毒几天后,他就不再是一个人了……

Photo by Julien Riedel


初过年关,杭城依旧萧索。


今日才是正月初八,原本热闹的访亲串门却已然销声匿迹,这是年轻的90后们少有的经历。


时光倒退到去年年底,那时候还在准备如何跨年、争相置办年货的人们大概都看过那么一条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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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hoto by @央视网新闻


那时候人们似乎都没有预料到,一种远在武汉的肺炎病毒,竟然能一个月时间席卷整个中国,并一举让学生停课工人停工,甚至让世界卫生组织(WHO)两次开会,并最终正式将此次病毒爆发认定为「国际关注的突发公共卫生事件」(A Public Health Emergency of International Concern)即所谓的「PHEI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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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hoto by @WHO官网


而截止今日,据丁香园的全国病毒感染数据统计,确诊感染的病例为 11821, 疑似病例更是接近1万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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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hoto by @丁香园


面对这些数字上升的时候,我们的情绪其实很复杂,「死亡」和「病毒」对于许多人来说都带着飘渺的虚幻感,纵使是共情能力非常强的人,也只能从阅读到的新闻或者看到的图像中抽象地体会到这种病毒带给我们的「恐惧」。


更多的人所面对的,是城市防疫措施以及疫情讯息所带来的那种无形的压力,这种压力就仿佛恶兽临城,我们在城中,不知道它会进来还是会离开。


说实话作为华夏子民,很多时候我们都觉得中国是福地,病毒和疾病都远在「他乡」。纵使有,也不过是小打小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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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hoto by @Tucker Tangeman


甚至,曾经的「非典」也都成了过眼云烟。


可以说,很多时候我们都生活在自己幻想的纯真年代里,守着眼前的生活,享受着一分耕耘一分收获的乐趣。


这当然没有什么不对,只不过有时候,我们能够再把眼光放远一点,或许便能用超越民族的眼光去看待一些真正的自然问题。


早在2016年,译文出版社上市了一本新书,名为《血疫:埃博拉的故事》。而这正是为了让大家了解在2014-2016年非洲再次爆发的「埃博拉病毒」(Ebola Virus Disease)即「EVD」的来龙去脉。


这本书的原版作者是理查德·普雷斯顿(Richard M. Preston),而这本书原本的书名为「The Hot Zone:The Terrifying True Story of the Origins of the Ebola Vir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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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t 」在这里的意思便病毒活跃度或感染度极强的意思,所以这本书从书面上来说是一本病毒活跃区非虚构实录, 而这所谓的活跃区既是指疫区,也同样指生物安全防护4级(BSL-4)的研究室。


由此这本书讲述的便是这种致死率最高可达90%的致命病毒的由来。


而值得我们注意的是,这本书的出版时间是在1995年,也就是埃博拉病毒在西非大规模爆发前的2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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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hoto by @World Bank Group


很多人在中学阶段都学过一些关于病毒的常识,所谓的病毒不同于细菌,细菌是一种可以独立生存的生命体,而病毒是一种必须通过寄生才得以传播的生命形式。


那么从某个角度来说,它并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活着」的存在,而是一种生命机制,当它们进入细胞之后就会利用宿主细胞进行自我繁殖,并最终破坏整个机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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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hoto by @online


而所谓的丝状病毒(filovirus)便是《血疫》中所指的呈带环丝线形状的病毒,而在文本中所提到的丝状病毒不止埃博拉一种,准确地来说,它有四种,即「马尔堡」(Marburg)、「埃博拉·扎伊尔」(Ebola Zaire)、「埃博拉·苏丹」(Ebola Sudan)、「埃博拉·雷斯顿」(Ebola Reston)。


普雷斯顿在《血疫》中提到,前三种丝状病毒可以说都是所谓的「人类收割机」,而唯有后一种只对灵长类动物有极大的致死性, 但却也同样让美国军方和美国疾控中心即(C.D.C)虚惊一场。


从世界卫生组织统计出来的数据显示,埃博拉这种病毒一旦感染人类,平均死亡率在50%左右,而最低的死亡率也在25%左右。


从这个数据可以得知,它的死亡率非常高,而且具有强大传染性,只要接触了病毒患者的血液、粪便、器官以及其他体液,甚至是沾染体液的物体和物体表面都有可能感染该疾病。


普雷斯顿在这本书里不止一次地将这种病毒喻为烈性艾滋。


这本书的开头就提到了埃博拉病毒的同类-马尔堡病毒是如何收割生命的,场面堪比恐怖小说:


就在1980年新年,一个名叫查尔斯·莫奈(Charle Monet)的56岁法国男人带着本地的情人一起探访了阿尔贡山的基藤洞(Kitum Cave),那里不仅有大型动物的足迹和许多化石,更有无数的蝙蝠与昆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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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hoto by @George Kourounis


而就在造访了基藤洞7天之后,也就是1980年1月8日,莫纳感觉到眼球开始出现阵痛。


渐渐的,他的额头和背都开始疼了起来,而在头疼出现的第三天,他开始恶心,发烧,并时时呕吐。而很快这种呕吐变得频繁起来,并最终变成了干呕。


与此同时,他的形容也变得诡异起来,他的眼睑毫无生气地垂下来,但是他充血发红的眼睛却暴突出来,由此仿佛像是闭着但又像是在瞪着前方,更可怕的是他的整张脸都变了形,像是带上了一张面具,而他的皮肤也在短时间内发黄,身上起了红色的斑点。


普雷斯顿在这里写道:他,就宛如僵尸一般。


然而这只是莫奈遭受病毒折磨的开始。


此后,他的性格突变,而且记忆力也开始悄然逝去,当然他还能回答问题,当然他有时候并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他的工友来看他的时候都发现那些乌鸦都已然停在他所在的小屋上,但是把他送到当地私人医院,医生又不能查出莫奈到底是患了什么病毒,就算给他打了抗生素也无济于事。


而在那个时候他还能够走路,于是工友们把他送上飞机场,让他直接飞往肯尼亚首都内罗毕,并在内罗毕医院接受治疗。


这艘肯尼亚航班的飞机是一只小飞机,只有35个座位,而且乘客的空间非常狭小,舱门关闭后,空气在狭小的机舱里流通。


乘客们都能闻到那种味道,注意到莫奈弓着背像是生病了一样,但是没人能知道他到底怎么了,只有当他抬起头的时候,人们才能注意到他无力的唇有些猩红且沾染着一些黑色的污点。


就在他上机不久后,他拿着晕机袋开始疯狂呕吐,而正如普雷斯顿所描写的那样,晕机袋不断膨胀,在众人看来,莫奈的胃应该早早吐空了。而此时晕机袋里的液体渐渐满了,即将溢出来。


这便是所谓的「黑色呕吐物」(the black vomit)——普雷斯顿在这里解释道,虽说是黑色呕吐物但是其实红色与黑色混杂的呕吐物,红色的是滞留的颗粒物混杂着的新鲜动脉血液, 而黑色物则装载着大量病毒。


而那个时候的其实病毒早已经在莫奈体内大量复制,而在那个时候他体内脏器都已然出现了许多凝结的血块,可以说他全身上下都在「中风」, 甚至大脑都开始出现凝结血块,这些血块阻断供血以至于他的人格渐渐被病毒抹去。


就普雷斯顿所言,莫奈已然变成失去了他的「人格」,变成了一个「自动装置」。


与此同时,随着血块凝结破裂,他大脑表层的部分已然开始液化,只有一些深层的大脑机制还在运作,书上是如此写的:


「作为一个人,莫奈已然死了, 但是作为一个物件,他依旧还活着」 (It could be said that the who of Charles Mont has already died while the what of Charles Monet continues to live)


不过,在飞机降落的时候,他依旧还能行走,在别人的帮助下他打到了一辆车,并来到了内罗毕医院的候医大厅等待医生传唤,正如书中所说,他此时已然成了一个行走的「病毒炸弹」。


而就在那里,他的脊椎突然失去了感觉和平衡,他倒在地上大口吐出鲜血,此时他也已经失去了意识,而就在刹那间,宛若床板裂开的声音,他的腹部突然开裂,不仅仅是大量出血,甚至部分肠子也掉了出来。


医院一位年轻有为的医生穆索科急忙赶来救治,他检查莫奈的眼睛,发现对方已然失去了知觉,可就在他检查对方的喉咙的时候,莫奈却猛得一振,先前的黑色呕吐物喷涌而出,直接冲在了毫无防护措施的穆索科脸上。


而穆索科依旧在抢救病人,可惜对方身上的所有有空洞的地方都在出血,他发现给莫奈输血似乎已经行不通了,针头扎进对方的血管,血管就像脆谷物一样碎了。


到了最后,莫奈生命体征都消失了,他们也没有发现到底是什么害死了这个人。


不过在尸检中,他们发现莫奈的肾脏已然被毁,而他的肝脏在他死的前几天就已经不运作了,甚至部分已经液化,像极了已死三天的尸体,而正当人们对莫奈的死感到困惑不已时,那个年轻的医生穆索科身上出现了与莫奈同样的症状。


直到穆索科病了之后,当地的医生才联系到了生物学专家去调查这个病症,才发现对这个病症记载很有限,只有1967年德国中部——马尔堡曾爆发过类似的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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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hoto by @JC Gellidon


马尔堡病毒又称为青猴病,它得名于此是因为它是从青猴传染到人体的,那时位于德国中部马尔堡的一家公司「Behring Works 」通过提取青猴的肾细胞来制作疫苗,却没想到这群猴子身上竟然有特殊病毒,随即马尔堡病毒在德国爆发。


由于其极高的致死性和较短的发病时间,马尔堡病毒没有形成像艾滋这样的大幅度传染,人们只能追查到那些猴子身上带有病毒。


「因为灵长类动物遇到这些病毒也会很快发病死亡,显然这些猴子也并非这些病毒的长期宿主」


但是随着病毒悄然失去踪迹,他们最终没能发现真正的来源。


而对于这个无头案,普雷斯顿却意外在1982年获得了一些信息,当时,一位兽医宣称自己对此知情,并愿意匿名告知作者一些讯息。


原来,这位兽医当时接了一个临时工的活,他受聘帮助一个猴贩老板检查猴子,那个猴贩子非常有钱,每年都要向欧洲出口近1万3千只猴子, 这个数字可以说非常惊人。


据这位兽医说,自己那时候就负责检查猴子,他用目测的方式挑选出病猴。他本以为那些病猴会被处死,没想到却都被猴贩放生到一个在维多利亚湖附近的小岛上,而久而久之,那个小岛就成了病毒的聚集地,等到之后猴贩又会从那座岛上抓那些看上去健康的猴子,但殊不知那些猴子很可能就染着马尔堡病毒。


更令人感到担忧的是,在那座岛上的岛民都是走私犯,由此病毒也很有可能进一步扩散。


一旦这种病毒在人群密集地方爆发,后果不堪设想。


那位匿名的兽医最后还坦言,老板跟他说了,如果没有人问起就不要说这件事。然而国际卫生组织来调查的时候恰恰没有问他,于是他也就没有说。可如今病毒爆发夺走那么多条人命,他深感内疚,不得不现身说出事实。


被利用于药品研究和医学实验的猴子最终成了病毒的携带者和传播者,这诚然是对动物实验最大的讽刺。


但是除此之外,人类似乎也别无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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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hoto by @Unknown Wong


不知何时看过一部讲克隆人的电影,说是那些活生生的人被复制出来,归于特殊的机构管理,等到社会上的那些病人生病或者器官损坏了之后,这些克隆人便被处死,他们的器官被摘取用于给那些社会上的人替换。


在生物学上,人和猴子都属于灵长类动物,由此很多药品和疫苗都在动物身上测试,而作为医学实验的牺牲品,猴子首当其冲。


在书中,无论是美国疾控中心的生物实验室研究埃博拉疫苗,亦或是研究治疗方案,他们都不得不用猴子来测试,而无论成功与否,大部分猴子最终都难逃悲惨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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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hoto by @Louis Reed


《血疫》的后半部讲述便是美国首府华盛顿的雷斯顿出现的一次疫情警报,而在这场警报中,因为一种丝状病毒,上百只猴子被人道主义消除,而整个存放猴子的建筑也变成了一座死楼。


而事情起因也同样源自那些不得不成为生物实验对象的猴子们。


在华盛顿的雷斯顿,某公司常年从菲律宾收购食蟹猴,而这次他发现公司购入的猴子正以非正常方式大量死去,担心之下主理人便去寻求了专家帮助。令人意外的是,专家发现死去的猴子尸体中竟然含有丝状病毒,而且能与埃博拉病毒发生反应。在得知此事之后,美国疾控中心和军方争相出手要赶在首府出现恐慌时控制住疫情,而首要的就是即刻封锁大楼并处死所有的猴子。


一开始主理人并不希望所有的猴子被一并处理,但是等到他的四个雇员中一个雇员中风住院(很有可能是受病毒感染),另一个雇员一出办公楼就开始呕吐不止的时候,他立马要求军方全面接管这些猴子。


清除猴子听起来极为简单,做起来却十分复杂,而因为其中涉及到4级的致命病毒,可以说每个人都提心吊胆。


在美国疾控中心,4级的生化安全实验室都是绝对的「高度病毒传染区」即所谓的「热域」(Hot Zone)。


这里需要说明的是,所谓的生物安全实验室分为4个等级,BSL-1到BSL-4, BSL-1基本上是各个大学的实验室,不需要特别的防护,但是到了BSL-2就会出现所谓的「生化危机」的标志,研究人员就要穿戴对应的防护服。


一般来说,BSL-2包括的是甲肝、乙肝这些病毒,而目炭疽、结核以及SARS病毒一般归类在BSL-3这个级别,而最高的就是BSL-4,当然这类分级各国分类会有一定差异,但总的来说,BSL-4实验室基本上屈指可数,对应的防护也是最高级的。


为了防止病毒传染,所有人都必须穿戴类似太空服一样的正压防护服,而且在进实验室之前都必须经过脱下衣服先进入气闸室(灰色地带)进行消毒,此后再穿戴好防护服,再进去之前,实验员必须用胶带对手腕等部位进行多次密封,光是手套不止一只,而一旦沾染血迹就必须立马清洗或者擦拭干净,因为任何污渍都有可能遮住手套或者防护服上的破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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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hoto by @online


不仅如此,在这里所有的设备和用具都经过钝化处理,尖锐的针头和手术刀很容易割破手套或者防护服,因为只要是一小点体液沾染到操作员的伤口,都有可能是致命的。


而就在雷斯顿的疫情警报拉响之后,军方命令对建筑内的所有猴子进行人道主义处死,这包括从笼子中抓住猴子,注射致死麻醉剂,并解剖取回样本,这似乎是官方得出的最佳方案。


这场「战役」可以说一开始就没有输赢,面对病毒,最坏的结果便是两败俱伤,而最好的结局也不过是这些无罪的猴子全都被处死,生命凋亡在所难免。


而参与这次行动的士兵大多是没有穿过生化防护服的列兵, 此次在队长指挥下他们必须要从笼子里抓住猴子,注射两次麻醉剂,第一次麻醉,第二次致死, 之后他们还要就地解剖猴子取回样本,而在这次行动中不管是猴子锋利的犬牙还是针头,都有可能穿透防护服,令士兵感染,而他们被告知这种病毒的死亡率可能高达90%。


结局如何大家可以自行去看。


只能说,士兵也没有大家说得那么冷酷,这些年轻人处死猴子时同样接受自己的道德拷问,虽然说是人道主义处死,但每处死一个生命,这些士兵依旧要面对这些同属灵长类动物的凝视。


在这些病毒来袭的时候,人类不得不一而再再而三地去面对所谓的「电车难题」, 到底是一个人还是五个人,这问题其实一直困扰着我们每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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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hoto by @Atlas Green


再回到当下我们国内的病毒,根据普雷斯顿的介绍,我们基本可以推断出那么一个逻辑,致死性越强,发病期越短的病毒越不容易传播,因为病毒是需要宿主的,而在宿主消亡之前,这些病毒必须要找到下一个宿主。


而就如普雷斯顿所说,病毒在潜伏期还会变异,因为它们其实也是在不断地复制,所以HIV病毒可以在病人体内获得很长的时间去变异, 而发病期短而且致死性强的则不行。而且病毒的传播强度还取决与它的传播方式、本身对环境的抗性强度


目前的新型冠状病毒患者虽然确诊很多,但是致死率相对于埃博拉来说并不是很高,这当然是好事,但在某种程度上这也使得它有了「时间」去进一步扩散。


而它的扩散以及带来的影响才对人的社会有着更深层次的影响。


苏格拉底说「人是社会的动物」,而卢梭提出「社会契约论」,即人组成社会是出于享有共同利益。


一般来说,若是有外敌入侵,那必然是一方有难,八方支援。


然而这些被称为是人类的猎食者、远古的自然卫士的病毒来临时,人们又是怎样做的呢?


武汉在疫情爆发后最终决定「封城」,全国上下从省市乡镇再到社区小区再到每个网格,大刀阔斧地将防疫措施落实到每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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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hoto by @The Plague


防疫和人性本身是不存在冲突的。


但是就像《血疫》中写到的那样,一旦美国疾控中心的实验员被发现感染,就要被送到封闭式的医院,而在这医院被人们戏称为「监狱」(Slammer),而更可怕的是,一般被送进「监狱」的感染者免不了一死,那么他们最后就会被送进同样有空气舱门防护的太平间,而这被他们戏称为「潜水艇」,因为那里的门和潜水艇的门十分相似。


所以很多实验员一旦有感染可能,内心是不愿意被确诊并送去隔离的,因为一旦送进去,就算有可能出来也至少需要42天(这是《血疫》中提到的例子),更有可能的情况是一路直下,被送进「潜水艇」。


如果病毒扩散一旦民众造成恐慌,而有关部门又失去公信力和执行力,那么「人类的猎食者」便已然「赢」了大半,在手游「瘟疫公司」(The Plague)中,一旦病毒扩散到一定程度,游戏定会显示当地有关机构瓦解,人们陷入无政府状态。


防疫在很多人眼里其实就是变相的电车难题。


「电车难题」本来就是一个道德难题,而一旦决策人变成那难题中的1个人或者5个人之一,那么情况便更是棘手。


大疫现世,一旦站在不同立场上,人们对隔离这个词的反应是两极化的。


从一开始疫源省市的人民被追查并自我隔离,到最后微博上出现要求某省市滚出中国,我们渐渐发现说网上的众志成城似乎不是那么回事儿。


就好像《唐顿庄园》里夫人说过一句话,大意是你以为自己的女儿们都会像《小妇人》里那样互爱互助,其实恰恰相反。


可以说一旦「猎食者」临门,那么人间便成了利益的角斗场,有人会自觉站出来贡献一份力量,但在光辉灿烂的「众志成城」之下,更多的人在宣泄着愤怒、焦虑、惆怅甚至是仇恨,众多接近犬儒或者民粹的言论也在大众中肆意蔓延,伤害着人们的情感。


人性没有对错,但是对疫情却效果不同。


自我隔离并没有错,但是执行方式和人对此的看待方式各异。


人说多难兴邦,倒也不假,只不过更多环节和人的脆弱会暴露出来,人也会对自然有着更多的思考。


得了这种病毒几天后,他就不再是一个人了……


正如《血疫》中普雷斯顿最后所想的一样,人何尝又不是地球上的病毒,对自然和生态进行疯狂地破坏,由此说来那病毒何尝又不是这大地远古的守护者,一次次地消除着我们这些病毒。


当然,站在我们自己的立场上来说,这次疫情必然能够被控制住,但是我们更需要考虑的是疫情之后,那些曾经被人性和手段伤害过的,破碎过的东西,我们该如何弥补,或者说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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