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哪一個細節時,你發現了父母的無助?

谷的史璧殼


父親過世有好幾年了,但是今天突然看到這個問答,還是感慨萬千,父親和母親在我們眼裡永遠是偉岸高大,替我們遮擋了無數的風雨,我們也像小雞一樣,一遇到風雨就習慣的鑽進父母的羽翼之下,哪怕是我們長到了很大,都認為父母不會老去,父母永遠是堅強耐勞,任勞任怨的黃牛,直到有一件事讓我突然明白父母老了,我們長大的太晚了,那就是從看到父親無助的那一刻開始。

父親在59歲的時候,還在整日的奔波勞碌,一輩子為了養家做過各種行業,各種生意,吃盡了無數的苦頭,仍然是以失敗告終,家徒四壁,父親唯有靠四處借貸維持家庭基本開支,但是從沒有讓我們餓過肚子,也從不在我們面前表露出半點艱辛難熬的歲月,我們都是從母親的唉聲嘆氣中多少看出了他們日子的艱難,每年過年父親都是躲到大年三十晚上半夜,才從後山上回家,總記得父親仍然是高興得跟我們說:“過年了,娃,都要笑,要高興,今晚通宵不睡,來年就加福添壽。”而後拿出他提前背到山上藏起來的肉,麵粉呀,開始做年夜飯,我們的年才真正的開始了,記得還有老奶,拄著柺杖顫巍巍的從床上爬起來燒香拜佛,嘴裡唸叨:“保佑哦,菩薩保佑哦,讓我兒明年就好了,明年就好了。”70多歲的老人了,一直跪著極度虔誠的為父親祈禱,那個時間覺得好笑。從不知道苦難為何物的我們填飽了自己的肚子,那裡懂得父母還餓著肚子為讓我們活下去用盡一切手段呢?

父親快60歲了,我們都成了家,父親仍然是家裡的頂樑柱,我們習慣了在這個大柱子下面歇息著,躲藏著,從不覺得父親有多麼難熬,覺得任何問題父母都能解決,我們也習慣了啥事都找父母親解決,直到有一天父親來城裡買玉米種子,突然暈倒在人家的店鋪裡,被送到醫院,我才從一件事情上知道父親他們真的老了,真的是不能再扛了。

父親在醫院裡仍然是表現的很堅強,儘量的節省費用,他是突發的心肌梗塞,說難聽的要不是發現的及時,他的命就丟在藥店裡了,辛虧好心老闆送醫送的及時,用藥物把堵塞的血栓融掉了,父親才揀回來一條命。我們輪流著照看父親,母親也過來陪護,父親痊癒的比較快,他便急著要出院,我一直拖著想讓他多養幾天,可父親勉強多呆了一天,死活要出院。那天一大早就打電話要我去辦手續,家屬要簽字,我在城裡忙什麼事去了,父親幾個電話過來我都在拖延,等到過了12點,我才想起來,趕緊往醫院裡跑,一到住院部,上了步行樓梯,到了他們那一層,沒想到,父親和母親都坐在醫院的臺階上,眼巴巴的望著樓下,父親還沒看到我,捧著自己的頭,蒼白稀疏的頭髮在醫院裡的白色牆壁的映襯下特別卑微凌亂,沒有半點生氣,嘴裡還一念叨:“這咋辦,這咋辦,醫院都下班了,咋還沒來,辦不了手續,今天又得多掏一天的錢,”一看到我,手足無措的說道:“不知道咋回事呀,醫院裡陰悽悽的,還是回家去吧,”我連忙說:“這就辦,這就去辦,”父親剛要站起來,一向剛強的他,突然又無力的坐下去了,連續幾個來回才在母親的攙扶下,站了起來,小步的跟在我後面,看著我去了醫生辦公室,我辦好手續出來,父親又坐在地上了,我趕緊過去拉起他,母親才小心的說道:“昨晚我們病房裡有個人走了,都有點怕。”我突然試倒父親聽到這個話的時候,身體在微微發抖,那一瞬間,他的無助,對生命無常的恐懼,全部都在他的顫抖裡,一覽無餘,我忍不住自己和父親一樣的那種蒼白無力的難過,背過臉去,用衣袖擦去了眼角的淚,是的呀,父親是老了,是個老人了,我們要接過他扛過的一片天地。都要面對那個可怕的未知的永恆。

現在父親已經過去了很多年了,就從那次住院以後,父親就瞬間老去了,最後的歲月都是在老家的門口,坐在那把破舊的椅子上看著時光一點點的流失,人一天天的糊塗起來,到最後他已經忘記了一切,包括他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在強大的自然規律面前,人是那麼的渺小,那麼的脆弱,人的有限生命是如此的短暫,所有的偉大與渺小都將失去,包括人們自己編寫的傳奇也都毫無意義。所以,珍惜眼前人,珍惜給予你生命的那個人,因為生命太短暫了。


朱閣樓


您好,我是秋實歡,很高興回答您的問題。再哪個細節,發現了父母的無助?

我發現父親的無助是從母親去世開始的,但是那時候還不太懂。

我父親很倔強的說,從小呢也不怎麼管我們,直到我母親去世後。我看到了他手足無措的樣子,什麼事情都不會太處理了,那個時候真心想吐槽父親不懂人情世故,連叫幫忙的人吃頓飯都忘記了。我反覆的囑咐他安排。

後來我弟上初中叛逆,經常逃課打網遊,還總是以各種理由撒謊騙家裡和親戚的錢,凡是能要上錢都會要的那種。我父親從小沒管過我弟,這時候更是管不住了。沒有要到錢,我第就撒潑耍賴,自己輟學離家出走,我父親給我打電話說弟弟丟了,聲音都變了。

我們到處去找他,同時還拜託親戚朋友一起找,最後終於再網吧找到了。

那時候父親應該非常無助了吧,他總是會打電話和我抱怨弟弟不聽話,可我什麼也做不了,對於一個青春期叛逆的孩子,你能想他有多董事呢?找到他之後父親只能再每次要錢的時候都給他,然後又和我打電話說弟弟又問他要錢了。我很無語,我總是會問父親:“你就不能不給嗎?為什麼要那麼寶貝呢?”

父親總是很無奈的回答:“不給怎麼辦?他還那麼小,你讓他去偷去搶嗎?”父親的愛是怕我弟走上歧途,只能溺愛,只能苦了自己讓他瀟灑。 好在後來老弟交了女朋友之後稍微董事一點了。

父親在我映像裡是偉岸的,他個子小小的,卻把我們幾個孩子都撫養成人,並且起了新房子,隨著年紀慢慢增長,他也慢慢變得需要我們照顧了,他的情緒,他的健康。


秋實歡


看到你提的這個回題,今年過年時我深有感觸,父母年紀越來越大,可是卻感覺他們越來越無助。

其實,早就隱隱約約的感覺到這個回題的存在。但是,卻並沒有去深入的思考過這個問題和想一個解決的辦法,不知道像我這樣有這種感覺的人有多少。

比如這次春節,疫情隔離時間這麼長,所以和父母能相處的時間比往年也相對要多一些。

我們回家後,父母都很開心,毎頓飯都是我們自小愛吃的菜,家裡飯菜的味道是外面餐館裡沒有的,因為裡面有父母的愛。

春節前前後後,父親殺雞殺鴨殺魚,母親洗菜做飯,當然他們做這些的時候,我們也會在一旁幫忙。看到父母的都是開開心的忙碌!父母對我們這些孩子總是一副開心的模樣。

但是,感覺他們兩個卻處於一種冷戰吵架的狀態,一言不合就開掐,誰也不服氣誰,誰都覺得對方說出來的話特別刺耳。

儘管作為子女的我們一直在想辦法安慰,甚至分別單獨安慰。但是,一轉身,他們又開始吵起來了。

有的時候一直在想,是不是母親更年期到了,所以脾氣會暴躁些。但是,對於孩子們,她也只是偶爾嘮叨兩句,也並不發牌氣。

父親呢,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不忙時,喜歡避開我們,一個人坐在角落裡抽菸。

看到他這樣時,我就會走過去,靜靜的陪他坐會兒,他總是說:“你忙你的去,我就是想一個人坐會。”

有一次我問他:“是不是心情不好?”

他沉默良久,緩緩的說:“你們都不理解我,特別是你媽,你們都大了,覺得我說的話沒道理了,你們都向著你媽!都不理解我!那我不說話不行麼?”

其實我也知道,母親一貫強勢,父親以前也許是一直忍讓。過著過著,我們都長大了,開始有了自己的思想。

現在他年紀也越來越大了,也許是壓抑的太久,他再也不想一直這樣忍讓了。也許是我們思想與他想的不一樣,很多時候會讓他覺得他的思想過時了。

有時候我也會委婉的和母親說,你們兩個,都過了大半輩子了,也是很不容易的,現在我們都大了,你們也不要吵吵了。

很多時候晚上進入母親的房間,她還不想睡,還在玩手機。可是,父親已經打起呼嚕。

現在父親已經達到碰床就睡的狀態,也就是說,即使母親想在睡前和他聊兩句,也是不太可能的。

其實,能感覺到,兩個人都是處於壓抑的狀態。

也許,母親有很多體己的話想和父親說一說。但是,父親已經不給她這個機會了。


淺漾心情


恐怕無助都是表現在錢上,而且一定不是為自己,而是為孩子。

當初結婚前買房子,一開始說沒問題,湊夠就完事了,可期間出現了太多變故,可以說整個家一團亂。

雖然後來我解決掉,還是忘不了每次電話裡父母的遲疑和關心。

買了房子,辦婚禮也是一筆錢,按說有禮錢足夠用了,誰知道說的好好的,丈母孃當天要兩萬塊,買房已經掏空了所有,雪上加霜,當時真有不結的念頭。

後來在滿面愁容下,高利貸兩萬,誰都不知道,父母上臺講話時,我握著我媽的手哭的稀里嘩啦是為什麼。

關鍵,我媽陪著我抹淚後,反倒露出一個難得的笑安慰我,粗糙的手摩挲著我打了摩絲的頭,像極了小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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