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心,從新中國防疫史中來—中國醫學科學家值得信賴

信心,從新中國防疫史中來—中國醫學科學家值得信賴

中國著名生物醫學科學家伍連德、湯飛凡、齊長慶、謝毓晉、顧方舟(從左至右)。新華社發

中國醫學科學家值得信賴

  疫情的撲滅,傳染病的消滅,說到底還得靠科學的手段。在疫苗出現之前,對付疫情的辦法主要是隔離、切斷傳染源,在中國還有中醫的湯藥調理,這些傳統的手段到今天仍然是不可或缺的。因為許多傳染病特別是病毒性的傳染病至今還無藥可治,所以最終戰勝疫病的武器不是醫療而是疫苗(類毒素、抗毒素、血清等與疫苗作用相同,為敘述方便,統稱之)。

  雖然中國是古典疫苗的故鄉,早在北宋真宗時期中國就有了種痘術,但在現代疫苗的研製上,我國落後了。直到1919年北洋政府成立中央防疫處,才有了第一個疫苗研發生產機構。從新中國成立到改革開放前,我國的疫苗生產總體上還處在跟蹤仿製階段。由於科研條件的嚴重落後和帝國主義的嚴密封鎖,連起碼的儀器、試劑等都無從得到,當年的仿製甚至比今天的創新還要難。好在國家通過日內瓦轉口,為各生研所訂閱了歐美的科技雜誌,這遲到幾個月的雜誌成為了解世界科技信息的重要窗口。充分利用這遲來的信息,我國疫苗科學家和工程師們自力更生,奮起直追,使疫苗的數量從10餘種增加到40多種,基本滿足了國家防疫的需要。國外有什麼疫苗,中國很快就有了這種疫苗;國外有什麼新技術,中國很快就學到了,而且在學習中有創新,在跟蹤中有超越。比如,第一個發現麻疹病毒的是美國人,但中國的麻疹病毒是中國人自己分離出來的,雖然發現的時間比美國晚了3到4年,但生產麻疹疫苗採用的是當時世界上最先進的組織培養法,疫苗的質量世界領先。即使是在“文革”時期,我國在20世紀70年代新研製出來的A型流腦莢膜多糖疫苗、組分狂犬病疫苗,是新型的亞單位疫苗,處於世界先進行列,狂犬病疫苗被世界狂犬病大會譽為“無與倫比”。改革開放後,隨著科研條件和環境的極大改善,我國的疫苗研發和生產已經從跟蹤仿製階段進入到並跑和部分領跑的新階段,躋身於世界“第一方陣”。疫苗數量多,品種全,可以說世界上有的,中國基本上都有。說基本上,是因為極個別品種暫時還沒有,但也有我們有而別人沒有的。我國的疫苗有領跑世界的,如中國生物李秀玲團隊研發的預防手足口病的EV71腸道病毒疫苗,就是隻有中國兒童才有的福祉;有與世界先進水平並跑的,如輪狀病毒疫苗,是與美國同時上市的;還有不少疫苗雖然不是最早誕生在中國,卻是世界公認的最好的疫苗,如地鼠腎乙腦活疫苗,出口量佔產量的三分之二。目前我國已走出了一條自主創新與引進技術、合作研發相結合的路子,如基因工程重組酵母乙肝疫苗生產線就是從美國默克公司引進的。

  我國消滅和控制傳染病的武器幾乎全部是國產疫苗。中國疫苗與國外相比,各有千秋,但國產疫苗具有鮮明的中國特色。

  首先,生產所用的毒株——疫苗株絕大多數是在本土分離和培育出來的,因而更適合中國人的體質,接種效果更好。如生產預防天花的痘苗,用的我國科學家齊長慶分離出來的“天壇株”,在世界上免疫力是最好的,副作用是最小的。再如世界上最好的地鼠腎乙腦疫苗,野毒株SA14是老一代微生物學家汪美先從蚊子幼蟲中分離出來的,李河民、俞永新將其培育為疫苗株SA14-2用於生產。

  其次,我國疫苗的檢定標準是世界上最高的。乍聽這話,有的人也許會感到驚詫,但事實的確如此。著名疫苗科學家趙鎧院士說:“我國疫苗標準很高,質量水平與歐盟接軌。在安全性和有效性檢測項目方面,我國一些疫苗標準甚至高於歐盟。”我國的EV71疫苗每劑的雜質只有10皮克,這個標準是沒有第二家能達到的。其研製者李秀玲自信地說:即使有人仿製我的疫苗,也仿製不出我的標準。

  再次,中國疫苗的第一個受試者是研製者本人。這是中國與外國一個最大的區別。中國的每一種疫苗在進入臨床研究之前,首先要在研製者甚至其家人的身上試用,證明安全之後再給其他人用。這在其他國家是沒有的,充分體現了中國疫苗科學家的獻身精神。顧方舟首先讓自己的孩子試服脊灰疫苗,感動了千萬人。但在生物製品行業看來,這不足為奇,因為大家都是這麼做的。

  上述三個特色充分體現中國疫苗科學家的科技水平和獻身精神。這是一支悶頭打勝仗的隊伍,從不張揚,不聲不響地把一個個瘟神收進了“魔瓶”。這是一支值得信賴、能帶給人信心的隊伍。這些科學家雖然不會給個體患者看病,但他們是古人所說的“上醫”,是為大家甚至是為全人類開處方的,一個疫苗就可控制直至消滅一種傳染病。

  研製疫苗的第一步是分離病毒。在新中國,每當疫情出現時,防疫和疫苗科學家總是與醫療隊伍一起衝在前頭,以圖用最快的速度找到病原體,分離出病毒或細菌。要知道,這是一項充滿危險又極其複雜的工作。在防疫史上,幾十年甚至上百年找不到病原體的情況並不罕見。比如,流行性出血熱開始出現在20世紀30年代,但一直到80年代初才分別由我國蘭州生研所的孫柱臣研究員和韓國學者李鎬旺從黑線姬鼠身上分離出來。從發現這種病到分離出病毒,歷經整整半個世紀。孫柱臣在分離病毒時不幸被感染,險些犧牲。

  此次武漢不明原因肺炎疫情出現後,我國科學工作者僅用幾天時間就分離出了新冠病毒並且完成了基因測序,稍懂免疫防疫知識的人都知道這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顯示了我國科學家出類拔萃的能力。病毒的成功分離足以增強我們戰勝疫病的信心,因為它至少在五個方面給人帶來了希望:一、制定確診標準有了依據;二、有利於針對病毒篩選現有藥物,包括中醫配方;三、可以通過病毒基因追蹤溯源,找到病毒的來源和傳播媒介;四、給治療藥物的研究提供了靶子;五、為疫苗的研發打下了基礎。事實上,這幾個方面都已經取得重大進展。

  我們是在與一個完全陌生的新冠病毒做鬥爭,這比戰勝已知的傳染病不知要困難多少倍,也必定要付出更大的代價。2009年,美國遇到了陌生的甲型H1N1流感病毒,流行幾個月後才宣佈進入緊急狀態,造成163萬餘人感染,死亡28萬餘人(當年只報18449人,2012年更正為此數)。不加評論,即可從中讀出許多意味。現在,面對疫情,有人在輿論場上興風作浪,靠捕風捉影甚至憑空捏造來褒美貶中,散佈失敗情緒。因此,在信息的接收和傳播上,也需要戴一個“口罩”,做到百毒不侵,保持定力,就像習近平總書記所指出的,只要堅定信心、同舟共濟、科學防治、精準施策,我們就一定能打贏疫情防控阻擊戰。

信心,從新中國防疫史中來—中國醫學科學家值得信賴

1月29日,上海,工作人員演示新型冠狀病毒mRNA疫苗研發實驗過程。新華社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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