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評價《虎嘯龍吟》第21集,司馬懿穿女裝念《出師表》的橋段?

大胖餃子喲


看連續劇那麼真情實感也是很醉了,我覺得這裡念出師表設計的很好,才顯得司馬懿刁毒的性格。之前空城計表現的是“欲無私還有私難成英烈”,到這部分就是“知人心善隱忍計策刁毒”。不站大漢正統來說,司馬懿始終是這種實用主義的套路,其實是非常真切的。

這個內容就是京劇“脂粉計”的變體

戲劇本身就未必依照歷史來演,本是戲說,只不過衣裳器物禮節上考究就要求它貼近歷史,這也未免是痴心妄想了點。畢竟倘若真是歷史,大家未必青眼,再說學過歷史的都知道,史料所記無非是叫大家能盡力拼湊一個可信的內容,並不存在復原歷史真相的功能。大家嚷嚷說按照歷史拍,歷史什麼樣,我們可是太不知道的了。

尤其司馬懿這個人,無非三國志,晉書,資治通鑑這三個考據藍本。晉書什麼人寫的,全程稱呼他為“帝”,資治通鑑什麼人寫的,參考的也就是三國志和晉書。三國志寫的時候什麼年份了,有什麼也不敢細寫。司馬懿如果按照晉書藍本來,就是龍傲天無疑了。如果按照三國來,那杜撰的空間更大,因為內容過於稀少。按照資治通鑑……你們確定要按照那麼無聊的藍本嗎?

對於一個電視劇來說,首要必須精彩,緊湊,連貫,臺詞出彩,基本上邏輯通順即可。這點上這個劇是做到的了。

很多人認為電視劇角色的形象甚至三觀一定是主創認可甚至想弘揚的,這未免過於老派和一廂情願。有時候描寫或者演繹一個豐滿多面的角色也是一種創造者的願望,他未必是認可這種性格或者處事方式,但演繹和精彩的處理又是另一回事。至於那種三觀是否被認可是另一個話題。

司馬懿這個角色比較複雜,歷來戲劇中負面形象也根深蒂固,這次以他為本位視角,很多東西立場會改變並不奇怪。戲劇本身就要有衝突的高峰,讀出師表就是一種推動甚至激化矛盾的手法。刻毒不刻毒,當然刻毒,是不是在羞辱諸葛亮,當然是,但諸葛亮難道自己不羞辱別人嗎?也羞辱啊,他羞辱人到了神級的地步,在傳統戲劇裡,被他損到死的也不是一兩個了,但他的本意不在侮辱人揶揄人,而是在激怒對方後獲得更多的機會。這種思維在司馬懿這個角度,同樣的出現並不奇怪。就創作而言,這一段寫的不差,甚至可以是一種表現了“你最擅長的是心理戰,但你也可能同樣遭受心理戰的攻擊”的諷刺性橋段,這種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展開從情節推動上來看,沒毛病。

《脂粉計》裡有一段孔明說,你與我鬥口鬥智鬥陣鬥將都無妨,哪個與你來鬥羞。這時候司馬懿是已經穿上鳳冠霞帔(諸葛亮送來的)了,但是他還是穩定輸出,給送衣服的人好吃好喝,還敲打著挖情報,這種心理素質太強大了。諸葛亮原本就是有心激他,打仗都是攻心為先,出什麼損招都太正常了,送個女人衣服也很過分,但是司馬不動聲色。諸葛亮就說這人太了不起了。知道他激不動司馬懿,難以如願,又被他氣得心血上湧,才有後來七星燈求壽一折。

虎嘯龍吟也是走這個路子,司馬懿貫穿全劇的代表形象就是那隻烏龜,心猿意馬,越長越大,越來越沉得住氣,也越來越多疑謹慎。到老已經是把什麼都看透了,被人身攻擊了不但不急,反而謀求反制,這才是一種合理的劇情推動。他讀出師表,和孔明送女裝其實是一樣的邏輯“揭短,激怒你,氣死你,你出現破綻,我趁機佔便宜”。這就是在“鬥羞”,你笑我不出站是怯懦女子,沒種,我就笑你一生自負忠義才智,六出祁山卻始終無功而返。兩個人一樣抓住對方的痛點,誰被氣死其實都在五五之數。但主角是司馬懿的情況下,孔明當然會因此掛掉。

我們站在諸葛亮這邊太久了,一千多年都以漢室為忠義正統的眼光去凝視諸葛和司馬長達數十年的對峙,並且把他當做“自己人”。可是現在你反過來從司馬懿這個“異端”“奸臣”的角度看,觀點和理由就必須完全顛覆。

有些人覺得新鮮,有些人當然就會不能接受,感到既有認知受衝擊。難受,反感,都是可以理解的,因為顛覆了常識。但是對劇情來說,這種寫法已經成功了。常識未必不能被顛覆,視角未必不能改變。當然,有人罵是正常的,和自己的認知不一樣的時候,大家覺得憤怒也屬於正常的情緒反應。

都沒什麼,只是一個角度改變的劇本,看著不習慣而已。無需如此不寬容和上綱上線,但要叫罵和拒絕也無所謂,因為既然敢於如此創作了,觀眾怎麼反應也該有心理準備。

就文字層面而已,這個橋段缺乏溫情脈脈的面紗,過於暴露出了世情的真相,是有些不太體貼,但比起那些愚昧無知的劇本,這種劇本遠不到搞出大事流毒n年的地步。不必如此大驚小怪,因為這種事在生活裡,其實比電視劇裡可真是多的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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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劇情被黑的更慘的其實是司馬懿,司馬懿什麼身份?魏國大將軍,地位等同三公,總督雍涼軍事,魏軍主帥。竟然在前線將士面前身穿女裝?正史裡光是送女裝主帥被辱,前線將領就已經忍不住了,逼的司馬懿千里請戰,皇帝派辛毗持節以制之才壓住。

魏軍主帥在敵軍陣前女裝,大魏的顏面往哪擱?這裡的司馬懿不僅穿著女裝,還在兩軍對壘之時。和將士們一起背誦敵國丞相為討伐魏國寫的表文?一口一個先帝的喊著?興復漢室,還於舊都?魏國大將軍喊劉備先帝,這已經不是司馬懿政治生涯從此玩蛋的問題了,而是司馬懿還要不要命了?這不是給曹睿鳥盡弓藏的絕佳藉口?

丞相若看見此景怎麼會吐血?恐怕早就樂開花了,說不定一笑病就好了。無論是季漢將士還是魏國士兵見了,肯定都認為司馬懿瘋了。這種打擊己方人心,鼓舞敵軍士氣的事。司馬懿會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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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司馬懿穿女裝在渭水河邊念出師表這段好多“諸葛粉”在罵,挺不明白的,你們粉丞相到底粉的他什麼?

這段裡有一個鏡頭,丞相在跟著司馬一起念出師表。丞相是被“氣”的麼?顯然也太小看他了,他是無奈,是六伐不成、身體又不支的焦急和對先帝的承諾久久未能兌現的自責。這跟曹真等被氣死是完全不同的,為什麼他會說一句彼深知我也,因為這裡的司馬懿清楚什麼是他最在意的,因為在意,因為“執念”,才有了“弱點”,但反而是這種“弱點”才讓丞相更加“聖人”,如果丞相對司馬念這段沒反應那才有問題。

相反司馬那邊呢?面對對手送來嘲諷他的女裝,他都能穿出去跑到渭水河邊,還拿人家寫自己心志的文章刺激人家,說好聽的叫能忍,說不好聽的叫人不要臉天下無敵,連個君子都算不上。

所以這段是貶了丞相而顯了司馬麼?這段讓丞相更“聖人”,司馬更毒,更小人。

再說這劇對丞相的設定,眾多的“諸葛粉們”聲討把丞相的智慧寫低了,否定子午谷奇謀,說他窮兵黷武,寫他被司馬“氣”。首先這劇丞相該贏的都贏了該輸的也輸了,只是不像演繹裡如此“多智近妖”而已,這就受不了了?另外“諸葛粉們”到底是粉的他近妖的智,還是粉的他的聖心呢?“聖人”聖的是心,但不代表不會犯錯,並且這劇從司馬懿的角度來拍,你還指望對手把你當正義的?這劇把丞相設定為司馬的偶像已經很照顧了。再說給丞相設祠廟是因為他多智麼?我們從小聽雷鋒的宣傳是因為雷鋒聰明麼?那是因為他們那顆心,是忠心、善心、愛人之心、堅守之心。諸葛愛民、忠心,守義,這劇沒寫麼?光看到沒寫近妖的智了?這劇的丞相是不再有神人一樣的智,但更多了聖人的聖心。

再說司馬,這劇給司馬的能力提了n檔,很多人也因為這個而不爽,但這劇裡寫的“能力”更多的是種心機,他沒有正面的調兵遣將,靠忍,靠揣度別人心思,靠耗來尋求自保尋求不輸,他在人前演戲說來就來,善用陰謀而非陽謀,這整個過程司馬顯得越“聰明”,他不忠不信的小人感越強。最動人是普通人的聖心,最無恥是“聰明人”的小人心。“智”上捧的越高,“道”上摔得越慘。從這看這劇的司馬懿還沒到高平陵就已經挺黑的了,那些還在罵洗白的,到底是這劇真的在洗白,還是你認定了主角一定是白的所以一定會洗白然後把所有劇情都往洗白的角度去解釋呢?到底是劇在洗白,還是你在洗呢?

這劇的重點不是誰輸了誰贏了,誰厲害誰不厲害,這劇的重點在於所有輸贏背後每個人的目的、出發點和他們的心理活動,這些心理活動之下展現出的人的最高尚和最齷齪的心性,所有的輸贏成敗都會成為過去,只有種種人性從古至今一直根植於每個人身上,長久不變。

“依依東望,是人心”。



影視水平線


司馬懿,老狐狸的赤子之心

當第一遍粗看《軍師聯盟》時,我知道,最難的劇評一定是這篇。

不是因為司馬懿穿女裝消解了意義。

而是,今天的我們,因為和曹叡一樣,

一直生活在以利益為導向的社會。

做事一定是以己方得利為出發點,以己方得利為結局。

我們即便想到司馬懿的目的,也會嘲笑的斷然否認。

因為,那個,太理想主義了。那個,太“為人民服務”了。

就差把司馬懿的女裝換成黨旗,

背後奏其哀樂,耳邊迴響“久經考驗的無產階級戰士”了。

但是歷史上的司馬懿是什麼?

那是亂臣賊子啊。犯上作亂,篡了曹家天下的陰謀家。

他,不更應該是一個精緻的利己主義者嗎?

但其實,司馬懿,包括他兩個兒子都是理想主義者。

因為一個時代真的落幕了。

當年跟著曹操做子弟兵的曹真都去找曹操報到了。

三國局勢已定很多年了,見過漢朝大一統的人們都老了,走了。

何晏,劉禪,曹爽這些成長起來的新一代人,

是沒有見過一統的江山。

他們在各自的三國裡,過著舒服的小日子。

他們都是現實主義者,他們是沒有動力去開疆擴土的。

這任務,蠻難的。不如,享受當下。

安享三國太平,已經是大勢所趨。

一個精緻的利己主義者,應該隨波逐流。

司馬懿,司馬師,司馬昭都屬於那個時代的另類。

如果沒有這些另類,說不定今日中國就是三個國家。

司馬師和司馬昭的理想主義,

在於他倆還有一個建功立業,一統江山的夢。

而他倆的老子,比他們更徹底一點。

司馬懿是希望自己能給百姓帶來太平的。

以此為出發點,他在多次測試曹丕後,

認為曹丕是同行者,才“拜其門下”。

對於司馬懿來說,曹家是實現他“大一統的百姓安樂”的途徑。

這和諸葛亮,以劉家為途徑來實現他“大一統的百姓安樂”是一致的。

渭水河畔揹著出師表的司馬懿,只不過是魏國的“諸葛亮”。

他的確有資格背誦《出師表》。

而聽了司馬懿出師表和司馬懿對信使分析的諸葛亮,才會說出:

“不但知我,還自知,到此境地。”

能成為對手的人,都是交心的朋友。

朋友之間,說話是敞亮的,那都是真話。

然後,兩人在各自的大營裡仰望星空,又“談”了一次。

兩人談到了天意。

司馬懿說自己不執著天意,而天意也必將吞噬兩人中的一個。

後來,諸葛亮聽到曹叡大敗吳軍的時候,又說到天意。

說天意棄蒼生啊。

這“天意”到底是什麼呢?

是由誰來完成“大一統的百姓安樂”吧。

司馬懿之所以不執著,因為他有接班人,他覺得曹叡可以。

而這是諸葛亮最不能接受的。

自己日夜陪讀的劉禪,居然不行。

諸葛亮就像大多數指望孩子做大幅度階級躍層的中產階級父母一樣,

檢查作業,訂正考卷,指望孩子將來完成自己此生未達成的目標。

但是諸葛亮未達成的目標,要求孩子劉禪完成。

那麼,劉禪就要比諸葛亮還要厲害,俗稱“天才”。

天意告訴諸葛亮,是的,有這樣的天才,但不是被你圈養的那一個。

是被曹丕散養在宮裡的曹叡。

曹叡,沒人教,已經會打仗了。

站在恰當的“老闆”位子,又有野心,又正當青春,還懂業務。

他就是天意安排實現所有開創三國霸業的前代英雄夢想的人。

他將完成大一統中的百姓安樂。

對於司馬懿來說,是不是在自己手裡完成,從一開始就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參與進來就行了。

所以,他不執著。

而且這樣的少年,還是在和自己的爭鬥中,成長起來的。

他更高興。

而對於諸葛亮來說,

會打仗的曹叡是不會三月期限到,派個草包將軍來送人頭的。

所以,前一秒還樂呵的諸葛亮,下一秒就暈過去了。

真的,這魏國,老的還沒死,小的已經成長起來了。

這太令人急火攻心了。

而且,老的和小的,已經培養出了不用言明的默契。

司馬懿在接到聖旨後,先問曹爽是否已經到了長安?

催著他收拾行囊,但連接班人都沒有到位,

這是三國時期,沒有高鐵,不可遠程辦公,車馬很慢,書信很慢。

真十天後,司馬懿下崗了,誰幹活呢?

曹叡下著明催暗拖的聖旨,而司馬懿懂他的心思。

所以,司馬懿也就寫了“書信很慢”的請戰表。

君臣二人此時,為了不同的目的,

同心協力,同仇敵愾,熬死諸葛亮。

早已抱定熬死諸葛亮想法的司馬懿,

自然不能出戰。

於是,穿上女裙是應該的。

穿上女裙到諸葛亮面前來場時裝秀,

那也是作為朋友,給閣下交個底。

別費勁了。我們強著呢,不和你爭一時長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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