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丹皇帝》之十四二郎山莊求醫

話說耶律阿保機墜入深坑之中昏死過去,當他醒來的時候,窗外春風襲襲,松濤陣陣。有鳥兒在婉轉啼鳴,他聽得出這是松鵲的叫聲,偶爾還夾雜著幾聲青頭鳥的附和。他揉揉雙眼,一骨碌爬起來,見自已正躺在床榻之上,床幔低垂著,他撩起薄紗從床上下來,頓覺周身的撕心裂肺般疼痛。

聽見這邊有響動,從門外進來一個丫環打扮的姑娘,見耶律阿保機從床上下來,便連忙跑過來說,“壯士莫動,我家老爺說你已經傷筋動骨,需要安心靜養。”耶律阿保機說,“你家老爺是誰?我這是在哪裡啊?”丫環說,“這裡是二郎山莊,我家老爺是陳剛啊。”聽了丫環的話,耶律阿保機心中一喜,自已終於來到了二郎山莊之中,便問:“大姐,我怎麼會在這裡呀?”丫環說,“十五之夜,你墜入山洞之中,碰巧我家老爺前去練功,見你傷勢嚴重,就叫管家喚了兩個人把你抬回來了,你已經昏死三天了。”耶律阿保機說,“大姐,我想拜見你家老爺如何?”丫環說,“老爺吩囑了,你必須靜養調整,不能隨便走動的。”耶律阿保機堅持說,“煩勞大姐給通報一聲,就說我有急事求見你家老爺。”丫環說,“壯士你先躺下,我去為你通報便是。”說著過來攙扶耶律阿保機上床歇息,叮囑他不要亂動,然後轉身離開,前去通報。

過了約摸有半個時辰,伴隨著急促的腳步聲,耶律阿保機躺在床上看見進來三個人,只中間一位中年人,年紀有五十掛零,四方臉,面色紅潤,他的左手邊是一豔若桃花般的女孩,淡妝,梳著兩條辮子,齊眉的留海下是一雙泛著柔情的雙目,上身穿著綠色染著小花的短祆,下身是靛藍色的褲子,掐金邊走金線,亭亭玉立;右手邊是剛才的丫環。這時,丫環指著中年人對耶律阿保機說,“這就是我家老爺。”耶律阿保機聞聽,掙扎著要起身施了。中年人說,“年輕人你躺好,有話好說。”耶律阿保機說,“陳大俠,感謝你的救命之恩,小人失禮了。”陳剛說,“佛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更何況我是個行醫之人,責無旁貸。你不要拘禮,有話請講。”耶律阿保機說,“我在玉皇山黑水漂拜師學藝。如今我師父被人打傷,臥床不起,要請大俠前去醫治。”陳剛聽罷眉頭一皺問,“玉皇山黑水潭?你師父姓氏名誰?”耶律阿保機說,“家師姓李名福通。”陳剛說,“當年燕雲十六州武林大會刀劈鮮卑大俠李延亭的那個李福通?”耶律阿保機說,“正是家師,陳大俠認識我師父?”陳剛說,“李福通,李大俠,江湖之中久負盛名,我焉能不知曉?只是從未謀面。”耶律阿保機就把鮮卑人慕容恪三人尋仇的經過講述了一遍。陳剛說,“那慕容恪當時使用的可是慕容家絕技蓮花大光明功法第九掌九龍浴佛?”耶律阿保機說,“正如陳大俠所言。”陳剛說,“此掌九掌連發,狠毒無比,凡被擊傷者必經絡斷裂,氣脈不通,郎中救人救不命,只好等死了。”耶律阿保機聽了,心頭驚駭,一翻身從床上滾下來,跪在陳剛面前,磕頭如雞啄碎米。陳剛見狀,雙手相攙,“年輕人你為救師父如此俠義,我再想想辦法。”此時,站在一旁的少女拉拉陳剛的衣襟,附在陳剛耳邊小聲說了幾句什麼。陳剛說,“追風透骨丹老許可以,但這練丹需要時日,而且煉丹二七十四天後,必須在丹中加入少男少女精華方可成。恐怕來不及了。”耶律阿保機一聽,頓時精神大振,懇求陳剛試一試。陳剛說,“看在你忠孝兩全的面上,我就為你煉就追風透骨丹。不過,你也身負重傷,暫且在我山莊養傷吧。”說完離去。少女讓丫環把耶律阿保機扶上床,蓋好被然後離開。待少女走後,耶律阿保機才問丫環,“剛才那少女是誰?”丫環答,“那是我家小姐陳玉茹。”耶律阿保機點頭謝了丫環,便微閉雙目,想著自己的心事,不再言語。

再說這陳剛也是江湖之中的俠義之士,一言出口駟馬難追,既然答應了耶律阿保機為師父治病之事,便開始準備九味草藥和四味礦物質,開始煉丹。這煉丹是通過秘法燒煉丹藥,用來服食,以點化自身陰質,使之化為陽氣。所以煉丹選擇材料是一個方面,同時還要掌握火候,文火與武火交替,按陰陽五行之日干天支來計算日子,每個天干煉一天共十天後,還要換爐加入礦物質再煉四天,方可加入少男少女精華,再繼續鍛鍊七天方可入藥。在煉丹的過程中如果一個程序錯了,就將前功盡棄。所以,陳剛為了煉好丹藥,便開始在山洞之中閉關,待丹成之日再從洞中復出。

陳玉茹安頓好父親閉關鍛鍊丹藥,自己便騰出時間,照料耶律阿保機。人就是這樣,由於有了想見到陳剛作為精神支柱,他被狼撕咬的傷口才未感覺有多麼的疼痛,而見了陳剛之後,陳剛答應為他師父治病,他一顆懸著的心放下。失去了精神支撐,他便感覺到周身的傷痛陣陣鑽心,他咬碎鋼牙,閉眼煎熬著,希望醫治師父的丹藥能早一天煉成,好把師父從死神那裡奪回來。好在有陳玉茹和丫環的精心調理,耶律阿保機的外傷一天天好起來,但內傷仍然讓他疼痛欲絕。看到耶律阿保機痛苦的樣子,陳玉茹暗自決定,要消耗自己的內功來為耶律阿保機減少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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