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做一個眼裡只有技術的技術人

他做過老師,做過PHP,做過JAVA,做過前端,

他經常自嘲,說自己不是基因純正的前端,

旁人一直無法看清他在技術這條路上的職業規劃,

他用十年,告訴別人他到底想幹什麼。


以下來自 原七樂康CTO曲毅 的自述

曾經我的幸福是坐在西湖邊上寫代碼

我是曲毅,大學畢業以後就直接在杭州。當時想的是我能拿著筆記本坐在西湖邊上,蘇堤那塊,敲敲代碼,我覺得我人生就很成功了。大學畢業沒過多長時間,我就買了個筆記本,然後坐在那兒真的敲了敲代碼,然後成為了一個碼農,那會兒覺得挺幸福,但是依然感覺自己還是很無助。

因為你會發現,你做技術,你只能做一個方向,但是這一個方向未必是未來能一直存在的,這個行業一直都是在革命,不停地革命,不停地在消亡。所以我會覺得其實自己做技術,也會偏重於某一種技術也不安全,所以最後,我的職業裡面,我就嘗試過很多種技術。當時我當時想的就是我願意花十年的時間,去看一下自己更適合在哪個技術領域,因為我也知道,未來的我,不一定在什麼領域。

工作了六七年的時候,有一次面試,我當時去面試一個前端的職位。他說你看你做過老師,又做過PHP,又做過JVAV,只是這一兩年你做前端,你不是一個基因純正的前端,我們認為你不合適,我們要的是一個基因純正的前端。

可能我心比較大,比較貪婪,所以我一下給自己規劃了20年或者30年,我說你現在看我的這些東西都是不連續,那就跟看油畫一樣,我現在在做的只是勾勒我的藍圖,並沒有去畫我的主線條,你當然看不清我是誰,但是你站的遠一點,再過五年你看我,我工作十年的時候,你再看我是什麼樣子,我肯定你能看明白我想幹什麼 。

我工作十年以後,我雖然不是一個基因純正的前端,但是我敢說我在前端領域裡絕對是實力巨強的一個人,為什麼呢?因為有這麼一句話,比馬車跑得快的一定不是馬車我未必認為一個基因純正的前端能夠解決他前端的問題,一定不是前端的人解決你前端沒解決的問題,為什麼?否則你早就把這個技術做的更前沿了。

Crow5那個引擎,它為什麼能誕生,就是因為我不是一個基因純正的前端,我想成為前端,我想讓不是一個基因純正的前端人員做的很專業,如果我解決這個痛點問題,那就是它的價值,一個不是出身前端的人,不懂得JS的人,通過使用它,能做到一個很專業的前端人員,我覺得價值就體現出來了。

而這樣的一個技術只是我們解決成本問題,研發人員編碼問題,它的面還是比較窄,它只是解決研發人員的問題和公司需要研發這個東西成本的問題,它是個好東西,但是它的價值我覺得很窄。當時我們也融過資,最後這個產品的出路變成一款工具,大家可能都會用這款工具,它的生命週期和它的價值,我也能看得到,如果我繼續深耕這個東西,可能我現在,咱們見面聊的就是我是這款小工具的創始人,然後可能有部分公司和部分市場在用,還是很小眾。所以我覺得我依然花三到五年的時間去造一個小工具,最後維持它,還不如三到五年的時間,再繼續歷練,未來我可能可以做比這個事情更大的一個事情,所以當時從一個技術極客去轉變自己。

我不想做一個眼裡只有技術的技術人

一個老大哥,他創業多年,他問我一個問題,他說兄弟,我看你現在是走火入魔了,你的眼睛裡只有你的技術,其他的東西好像都看不到了。其實當時他說這個的時候,我還覺得是這樣,我認為可能他不太懂這個技術的作用,但是我想之後這麼多年,我自己深刻理解的是,

你如何從一個技術的狂熱者能夠蛻變到你淡定的把這個技術,就把它很平常心的,當作一個應用去用,我覺得這才真正駕馭了這個技術,而不是我非要去研究最細節的那個東西。如果我是科學家,研究物理學,我覺得應該是要具備這樣的態度,但是研究計算機學的話,而且還是應用編碼這個級別,我覺得方向錯了。

我以前的方向認為的是,我的價值取決於我對技術的理解,所以我以前拼命的去研究各種技術,什麼技術都研究,什麼學論都研究,我認為我的價值取決於任何一個技術人我聊的時候,無論是前端、後端、數據庫,我都能跟人聊,然後都能有自己的見解,甚至也都比較專業,我覺得那是我的價值。所以我給我自己的定義,我覺得我應該是未來互聯網裡面真正的投資人,人家是投資錢的人叫投資人,我是真正投資人的人,我要投資的這個是人。

做互聯網十來年,我看到了太多的興衰,我們用過多少互聯網產品,很好的,都已經消亡掉了,以前很好的模式,甚至很好的技術也都沒有了。但是你看一下我們在行業裡的人,一個行業不行了,一堆人就轉型去了另外一個行業,那個行業行嗎?其實依然是在下沉,你看語言也一樣,以前flash那麼好,最後沒了,沒了這些人就得轉別的,轉成了就繼續,轉不成,誰會關注以前做flash的人現在在幹什麼。能轉型的轉型,還有一部分他轉不了怎麼辦,所以人是很無助的。包括咱們說的塞班,諾基亞那種手機沒了,那些大批程序員怎麼辦,年輕的還好轉,年老的怎麼辦,無處可逃。

作為研發人員來講,我覺得都是弱勢群體,包括我自己在內,我也很沒有安全感。

經歷這麼多,我會感覺到研發人員是沒有保障的,你技術做的再好,若干年以後,這個技術一定會淘汰,一定會有新技術出來,淘汰這門技術,做的再好,只能是歷史,也不是未來。所以當時從那樣的一種思想裡我解放出來,也是付出了很多。

那個疲憊的凌晨,我決定帶我的團隊重生

2015年的時候,我面臨的第一個問題就是我要給自己選一個方向;第二個,也想把自己所學的,以前所用的,包括未來想做的,找到一個很好的方向去施展,剛好在這個時間點,我遇見那樣一個環境,那樣一個時代,然後又遇見有那樣的一個方向。有的時候感覺就是命,剛好需要那個東西,然後就出現了。當時我跟創始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是半夜12點半,那天我記得特別清楚的是,一共面了五家公司。

他半夜才到北京,約他的時間那天特別特殊,上午是約了一家互聯網金融公司,下午約了一個相當於也是做社交電商的一家公司,再到傍晚四五點的時候又約了一家公司,晚上七點我在北郵講課,給他們做一些技術指導,大概九十點,我去鳥巢那邊,他基本上剛到北京,在外面等了他一個小時,半夜12點半算面試也不算面試,跟他第一次接觸。見面我們就聊到醫療這個東西,就是我願意為這個方向付出的一個事業,至少是一種方向類的東西。

2015我在樂蜂,團隊面臨一次比較大的裁員,70人團隊,最終會留20多人。我是這邊的整個負責人,所以面臨這樣的一個抉擇,要麼繼續留在樂蜂,在那個體系裡繼續做下去,還是說自己找一個方向。我們的工作可能很少有連續性,這個我覺得大家都應該有共鳴,就是我們每一個人都會找很多工作,去很多家公司,做很多事情,我覺得這種工作未必有連續性,但是我們可選擇的事業是可以有連續性的。還有就是我們所在的體系、文化,我覺得也應該是具備連續性的,包括我以前的一些過往經歷,導致我特別希望去保證一個團隊的穩定性,為什麼呢?因為個人是要有職業生涯的,我認為一個團隊也是有生涯和生命曲線的,當時在面臨那次抉擇的時候,我要麼就是執行公司的決議,團隊就散掉了;還有一種就是這次裁員,被裁掉的這些人我們還能繼續做另外一個方向,一個事情。剛好我們的團隊無論從人員的到崗速度,專業性,戰鬥力,團隊的文化來講,已經磨合好了,所以基本上從那樣的一個體系就加入到了七樂康。

現在來講,沒誰是專業的,大家都不專業,醫療領域如果能成,最需要什麼,我們把這個事想清楚,需要的技術我們準備好,需要的理念我們準備好,需要的人才我們儲備好,那我們的公司一定就是好的,我們的這個團隊一定就不會有問題。

如今,我已經在創業的路上了......

技術人創業千萬不要拘泥於技術,一定要到更廣闊的天地去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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