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卯九年,十一月七。餘家中憩作,忽聞鈴聲大震,寐中驚醒。執手接道,曰:''明日驗兵,七時前必然到之。須禺時分,餘思謀良久,輾轉難寐。只道此番前去,目視必然為患也。似此思來想去,幾回不眠。然心知此亦無用功也,昏昏睡去。俄而,再聞門響,餘睜目而視,但見漆黑一片,五指不明。
查時問鍾,赫然顯示,六時也。餘慌忙更衣,發亂不顧,提屐問吾父道:''已然六時,如何至驗兵處也?。"父泰然而曰:''兒不必驚慌,車馬已備,只消半時,可至館陶。聽父此言,心中安下。
只說話間,車已至門前。但見那車,有詩單表:盡道路濘多費時,至今心中不自知。一朝若得尋常道,不消寶馬共驅馳。車上下來一人,乃司機也。大霧之中,只約莫那人身長六尺,面目難視。 閒話休敘,餘一行四人,登車驅馳。路上諸多見識,按下不表。
半時之後,已至驗兵處,下車視之,天已大亮。只是天氣甚寒,不似秋之溫和。雖如此,已然幾十人早至也。只是時間已到,卻不見人來招呼。眾人哀怨,這個自然。十分而過,但見軍裝數人,續續而至。少不了逐個分組,入內檢驗,這個不言。單說這一行眾人,隨主而檢。行至一屋前,按號開檢,餘定睛一覽,便知此首項乃檢血壓也。眾人又少不了熙熙攘攘,攀談甚歡。花開兩朵,各表一支。
這其後心電、五官、諸項皆按下不表。單說這眼力一項,前文已言,餘幼甚愛讀書,常手不釋卷,故未及弱冠之年,已雙目近視。此眼一項,實為心中大患。此時吾心中萬千,百般翻滾,不知如何。吾欲話通吾父,問之方法。持話良久,卻不接通。俟吾查之,竟歉費也,真個氣煞我也。古人有兩句諺語,真個可表當時狀態:屋漏偏逢連夜雨,船遲又遇打頭風。正思量間,忽聽得檢官喊號,沒奈何,只得硬頭而進。話說這檢官,乃一男子,約莫二十四五,生得一雙小眼,令人望之不見。只聽得,他道:"線內而站。吾隨之。這指字驗眼,自然而進。待出結果,竟無一看清。此一回定然折了。餘心中自然不快。此一回折騰已近四個小時,主管道:"停檢吃飯。
午後兩時,集合續檢。"一行隨即出樓,各找親人。待見吾父,父問曰:"可曾過了?"吾怏然答曰:"只這眼一項未曾,不知作何方法。"父曰:"不消擔心,自有方法。先行吃飯之。吾一行四人,行入飯館,少不了酒肉諸類。此不表。飯完之後,一行行至超市,乃辦一卡也。俄而歸來,父對吾曰:"汝可將此卡予檢眼一項醫師,似此,汝眼項過也。"待至兩時,續查繼而,吾悄然將卡給之,果然眼項過也。
當時之,吾心中之情,難說喜悲。喜因眼項終過,石可落也。悲因一縣之小小醫院,尚黑暗至此,況乎堂堂中國也?泱泱大國,終敗於此類蛀蟲也。此後胸透諸類皆不表,告知明日仍來續查也。待完時,已下午五時。眾人驅車歸家,自然之事。未知明日有何事件?且聽下回分解。
當年才情倚馬千言，罵盡不堪，而如今收起羽翼，泯然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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