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濤:才情美貌傾倒半個唐朝,為何職場失意,被渣男拋棄?


唐朝是個寫意風流、讓人神往的朝代:

才子輩出,群星璀璨,風流倜儻;美女如雲,風華絕代,熱情奔放。

據統計,唐朝290年間就出現了207位女詩人,她們的才情照亮了大唐的星空。

唐朝有四大女詩人:李季蘭、薛濤、魚玄機、劉採春。她們貌美傾城,風華絕代。而薛濤就是其中之一,集美貌與才華於一身,她傾倒了九任四川省長兼軍區司令,而且《全唐詩》中一共收錄了她90多首詩。

從官宦人家的小姐到喪父的孤女,從身份低微的官妓到中書令韋皋身邊的寵兒,再到後來赴邊而又被召回,愛而不得被無情拋棄,薛濤的人生充滿坎坷,但她內心卻依然赤誠,一身傲骨,她不爭搶、不貪婪、不抱怨,亂世中,把手裡的一副爛牌打出了屬於自己的精彩。


薛濤:才情美貌傾倒半個唐朝,為何職場失意,被渣男拋棄?


童年無憂,肆意成長

薛濤的童年是快樂的,她出生於書香門第,早期生活優越,家庭給了她良好的成長環境。父親薛鄖對薛濤的教導也是不遺餘力。他認為女子不該躲於閨中,應當有更高的學識和見識,經常在閒暇時陪女兒吟詩作對、談古論今。

他在薛濤8歲那年出詩考驗:

“庭除一古桐,聳幹入雲中。”

薛濤立即回道:

“枝迎南北鳥,葉送往來風。”

父親對薛濤的反應感到非常驚喜和欣慰,對女兒更是疼愛有加,視為掌上明珠。

這段與父親共處的歲月,薛濤無憂無慮,肆意成長,大概也是自己童年時期最大的快樂。

但是好景不長,為官清廉、敢於直言的父親因得罪權貴遭到排擠,被貶成都。

不久父親就病逝了,年僅14歲的薛濤至此與母親相依為命,從官宦人家的小姐到喪父的孤女,她開始了窘迫而又顛沛流離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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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女長成,歷經坎坷

失去了摯愛的父親,沒有了殷實的家庭背景,薛濤和母親陷入了困境。這使得16歲的薛濤不得已加入樂籍,成了一名營妓,樂籍的人也叫樂妓,在當時身份十分卑賤,是一個讓人看不起的職位。

正如姚雪垠《李自成》中所說:

“她原是清白良家女子,持身甚嚴,並非出身樂籍,可以隨便欺負。”

唐代風氣開放,樂籍是官員和富家子弟的娛樂場所,也不乏有才情的女子,衍生出不少風流韻事。在當時,那些官員大多都是知識分子,除了有美貌,你還需要有才氣才能入得了這些達官貴人的眼。

於是美貌與智慧並存的薛濤和當時著名詩人元稹、白居易、張籍、王建、劉禹錫、杜牧、張祜等人都有唱酬交往。

在一次酒宴中,中書令韋皋出任劍南西川節度使,他讓在場的薛濤即席賦詩,薛濤提筆而就《謁巫山廟》,詩中寫道:

“朝朝夜夜陽臺下,為雨為雲楚國亡;惆悵廟前多少柳,春來空鬥畫眉長。”

韋皋看罷,拍案叫絕。一首詩就讓薛濤聲名鵲起,而韋皋也將薛濤留在自己的身邊。韋皋的出現猶如寒冬暖爐,但也註定讓薛濤開始她的不平凡之路,重燃生命之火的薛濤將希望寄託在了大她二十多歲的韋皋身上。

韋皋讓她參與案牘工作,薛濤不僅能夠出色的完成,還表現的天賦異稟,這不禁讓韋皋對她偏愛有加。韋皋曾擬奏請朝廷授以秘書省校書郎的官銜,格於舊例,未能實現,薛濤在事業上並不得意。後經王建詩《寄蜀中薛濤校書》:

“萬里橋邊女校書,枇杷巷裡閉門居,掃眉才子知多少,管領春風總不如”

自此,“薛校書”名滿天下,後世稱歌伎為“校書”就是從她開始的。

後來,得到韋皋寵愛的薛濤越發“狂逸”,與官員、文人們的交往中有令韋皋“吃醋”的地方,且官員、文人們送她的金帛又私“收納之”,故受到韋皋赴邊的處罰。

在人跡罕至、兵荒馬亂的道路上,薛濤內心非常恐懼,她開始後悔自己的輕率與張揚,於是將那種感觸訴諸筆端,寫下了動人的《十離詩》:

“馴擾朱門四五年,毛香足淨主人憐;無端咬著親情客,不得紅絲毯上眠。”韋皋看後又憐憫又內疚,也就將薛濤召回,彼時的她芳齡20。

經過了這一波翻折,薛濤算是認清了事實,對韋皋來說,她只是一個棋子,她也更加知道一個人要活成想要的樣子,必須靠自己。

漸漸地,薛濤也開始厭惡起這個男人。所以在韋皋離任後,薛濤選擇脫離官府,離開樂籍,隱居浣花溪畔,帶著侍女,過起隱居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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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元稹短暫的“姐弟戀”

在遇到元稹時,已經是六年後了,當時她41歲,他30歲。愛情之火來勢兇猛,兩人愛得轟轟烈烈,熱戀期間最能催發創作靈感,故薛濤為元稹寫過不少情詩。但元稹與薛濤的火熱戀情只持續了短暫的三個月,三個月後元稹迴歸故鄉,兩人開始了書信往來。元稹剛離開那會,兩人書信不斷,相思難耐。

然而,愛情來得有多熱烈,退得就有多徹底,也許是分居兩地消磨了元稹的愛情之火,也許是薛濤壓根就沒有留住過他的心,元稹漸漸厭煩這樣的書信往來,以至於後來直接斷了聯繫,自此薛濤又變成一個人的生活。

而薛濤對元稹從相見到相愛、從相愛的相思、從相思到失望,都在詩中表現的淋漓盡致。

熱戀時,作《池上雙鳧》:

“雙棲綠池上,朝去暮飛還。更憶將雛日,同心蓮葉間。”

相思時,作《春望詞》(之三):

“風花日將老,佳期猶渺渺。不結同心人,空結同心草。”

分離時,作《牡丹》:

“去春零落暮春時,淚溼紅箋怨別離。常恐便同巫峽散,因何重有武陵期?傳情每向馨香得,不語還應彼此知。只見欄邊安枕蓆,夜深閒共說相思。”

失望時,作《柳絮》:

“二月楊花輕復微,春風搖盪惹人衣。他家本是無情物,一任南飛又北飛。”

其實這樣的結局是註定的,元稹才華出眾而又長相英俊,是個多情的風流才子,他拋棄曾經海誓山盟,說“山無稜,天地合,才敢與君絕”的初戀崔鶯鶯;在已娶妻後與薛濤纏綿在一起,但又病中愛妻韋叢寫下“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去巫山不是雲”的愛情絕句。

在分別十年之後,元稹突然想起薛濤,有重修舊好、破鏡重圓之意,準備去西蜀迎娶薛濤。但是他遇到了更加年輕漂亮的才女劉採春,他終究還是沒有把持住,對她一見傾倒,並寫下“言辭雅措風流足,舉止低迴秀媚多。更有惱人腸斷處,選詞能唱望夫歌”

元稹處處留情,又處處無情。

戀愛中的女人都是瞎子,明知身份地位懸殊、明知他是有婦之夫、明知兩人年齡差距大,但還是像飛蛾撲火一樣奮不顧身。

雖然現在有很多男生喜歡比自己大的小姐姐,但是在古代,一個男子要娶比自己大十一歲的官妓,這需要多大的勇氣啊,有幾個人能夠真的越過這重重的障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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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離開,我定放手

元稹離開了,永遠的離開薛濤的世界了,那段短暫的愛戀史終究還是結束了。薛濤說不出有多恨元稹,但我相信更多的是寬容和坦然,薛濤也能想明白,她並不後悔,也沒有一般小女子那種一失戀便尋死覓活的做派。

薛濤回憶元稹的那段舊情時,寫下了《寄舊詩與元微之》,詩云

“詩篇調態人皆有,細膩風光我獨知。月下詠花憐暗淡,雨朝題柳為欹垂。長教碧玉藏深處,總向紅箋寫自隨。老大不能收拾得,與君開似好男兒。”

她的格局和心胸不是一般小女子具備的,看透人生百態,但她對愛情依舊抱有赤誠之心,能勇敢的愛也敢說放下就放下,雖然愛情終究還是辜負了她,但她沒有放棄過自己,愛情不是生活的一切,只要愛過,就足夠了。

反觀現在的女性,在職場上不如意時,就會把情緒帶到生活中;對愛情過於沉迷時,就會想著辭職當一個全職太太,弄得最後賠了夫人又折兵,事業沒了,也開始擔心老公會嫌棄自己了。很多時候無法平衡職場和自己的個人生活,總是一邊倒,原因在於我們失去了自己,對自己沒有很好的認知,太關注別人對自己的看法了。

她經歷過權貴和名利,享受過榮華富貴的生活,感受過被人捧上神壇的傲氣,也嘗試了被人拽下地獄的窘迫;愛過一場,也恨過一場,但最後還是歸於平靜,她脫下了極為喜愛的紅裙,換上了一襲灰色的道袍。

她的人生從熾烈走向了淡然,浣花溪旁仍然車馬喧囂,人來人往,但她的內心卻堅守著一方淨地。

薛濤,用她的才情和智慧,成為了晚唐夜空中的一顆明星。

相信只要用心做自己,時間會給你最好的答案。


參考文章:

[1] 才女薛濤 為何被節度使韋皋罰赴邊?

[2] 略論薛濤詩風“男性化”的成因及其表現.中國文學網

[3] 紅顏薄命 薛濤與元稹的姐弟戀.文化中國-中國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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