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7年,在万众瞩目的舞台上,香港歌坛、影坛巨星张国荣唱了一首《月亮代表我的心》,送给唐鹤德。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
唐鹤德在台下,静静聆听,浅浅微笑,甜蜜荡漾在空气里。
更早之前,有张国荣和朋友的一段对话——
“你对爱情有没有憧憬?”
“我不用憧憬,我已经有了。”
同性恋至今都被人讳言,张国荣当年,却以一张“世纪牵手”的照片,勇敢示人。
2001年9月28日,张国荣与唐鹤德被狗仔跟拍,察觉后的张国荣毅然面对镜头牵起了唐鹤德的手。
他不再隐秘地告诉世人“你我有什么关联,举世已心照”,而是勇敢骄傲地宣告。
虽然两人受到了各方面的舆论压力,但感情却越发坚固。
曝光后的唐鹤德辞去了银行的工作,陪伴在“哥哥”左右。即使后来张国荣患忧郁症,也仍然不离不弃的守在他的身边照顾着他,默默地包容着张国荣的小任性,他有信心等到他慢慢康复。
不想,短短两年后,等来了张国荣绝决的、冰冷的告别。
2003年4月1日,张国荣,从香港文华东方酒店24楼纵身一跃,溘然长逝,终年46岁。
这个噩耗顿时在华人社会炸响,很多人表示难以接受。由于当天是愚人节,很多人在相当长时间里认为这是一个恶作剧。
但是,这的确是和冰凉的、悲痛的现实。
张国荣去世后,唐鹤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消瘦,每天到殡仪馆陪“哥哥”。
在葬礼上他全程唤着“阿仔”,他送的挽联上写尽了悲哀。
“阿仔,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挚爱 唐鹤德”
封棺前,唐先生把亲手写的情书放到哥哥手中。从此,他便习惯了这样隔空对话。
唐鹤德此后一直独身住在两人生活的旧宅里,养着那只共同抚养的狗“bingo”,直到现在,唐先生依旧保留着张国荣生前的生活习惯,到了新年一定会买桃花和桔树摆在家里。
每年张国荣的生日、忌日以及新年,都会在ins发布和张国荣相关的博文:
“过去多少快乐记忆,何妨与你一起追”
“夜天花板有这段戏,总关不上心里的放映机”
“旧的影子,旧的声音,但新的痛”
......
思念顽固地赖在空气,霸占着他心里每一寸空隙。
张国荣的侄女在葬礼上这样谈及唐鹤德:
“我亲眼看着你,在我舅父病的时候,如何衣不解带,不离不弃地照顾他,关怀他、陪伴他......无论我们有多伤心,我相信不会及你伤心。相信他心里最不舍的人是你。”
2004年3月,唐鹤德出席张国荣蜡像揭幕仪式,这也是张国荣去世后,唐先生首度面对公众 。虽然他的精神恢复饱满,但他依然没有半点笑容。
当他走到栩栩如生的蜡像旁,忍不住一再回头看蜡像。紧闭的唇,似乎在强烈忍住想和“哥哥”倾诉的冲动。揭幕仪式结束后,唐先生一言不发地离开。
2013年4月张国荣十年祭时,屏幕上打出“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现场的粉丝集体大合唱《月亮代表我的心》,据说唐先生忍到额头暴青筋。曾有记者在张国荣去世第二天,用不实的八卦引诱唐先生,让他相信张国荣是因为“第三者”的情变离世,并问唐先生:
“你这一刻是否还爱哥哥呢?”
“这一刻?为什么是这一刻”
的确不是,“知心惟有月”。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逝水如斯,而不舍昼夜。”
短短两句古诗,寄托了唐先生的深切哀思。他想寄托明月告慰挚爱张国荣,你我在这茫茫世界中,虽天人永隔,但也不用刻意的思念和追忆,因为我从来都不曾一刻忘记过你。
但有时想起你不知在何处,心中的凄凉却无从说去。
也许现在就算你能转世,我们突然在路上重逢,你可能也都认不出我了,因为我早是满面风尘、两鬓斑白……
我在梦里啊都希望有一天,你向我走来,哪怕我老得不成样子了。
你对我说:“我认识你,永远记得你。那时候,我们都很年轻,人人都不相信我们的爱情,现在,我就是特地来告诉你,我更爱你现在苍老的面容。”
日以夜继的,不曾褪色的是我的思念。
人生无常,唯有爱永恒。
相识、相知到相守,一守就是一辈子。
只因为一句“喜欢他,因为他好啊。”
这就是爱情啊!
爱情,本就是两个相爱的灵魂相守着,谁管他同性还是异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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