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2 唐鹤德:蝶衣已去十六载,惟愿唐生忘哀思

2003年4月1日,张国荣从香港文华酒店24层一跃而下,正如他在《阿飞正传》中所说:“你知不知道有一种鸟没有脚?他的一生只能在天上飞来飞去,一辈子只能落地一次,那就是他死的时候。”

鸟死了,张国荣却始终活在人们心中。每逢愚人节,都有无数歌迷影迷自发纪念活动,每一场都声势浩荡,一如他生前风光。除此之外,他还一直活在唐生心中,被绵绵无期的爱意缅怀着。

唐鹤德:蝶衣已去十六载,惟愿唐生忘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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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鹤德与张国荣的爱情,始于1982年12月9日。那个时候,张国荣的演艺事业刚刚起步,唱歌时嘘声不断,拍戏时无人问津。他每天的日常就是在众人的打压下把歌唱完,然后谦逊有礼的与同事告别,第二天再早早的来到化妆间,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在当时,极少有人认可张国荣的作品,因此他的日子并不好过。捉襟见肘也就罢了,往日与他称兄道弟的人也全都消失不见,谁都知道他连房租都快交不起了。唯有唐鹤德,将自己大半年的工资和奖金借给了他,而且为了不让他难堪,自己偷偷摸摸吃了好几个月的便当。

唐鹤德:蝶衣已去十六载,惟愿唐生忘哀思


20年后,张国荣才从朋友口中得知此事。他说:“锦上添花的人数不胜数,真正雪中送炭的人又有几个?那时我一没名气二没财富只有他,能够这样对我的人,怎能不令我感动和珍惜呢?”

先秦时期,诗云:“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张国荣与唐鹤德共同经历了彼此最为落魄的时刻之后,选择用爱回报彼此,携手向前。

唐鹤德:蝶衣已去十六载,惟愿唐生忘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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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见过唐鹤德之后,都称赞张国荣有眼光,还用“乘云之鹤”形容他。事实上,早在中学时期,他就已是一表人才,引得无数女生为之尖叫。参加工作之后,他就职于香港渣打银行、香港万宝国银行,深受客户的信任。在性格方面,他更为沉稳内敛,恰好与张国荣互补。

张国荣在媒体和朋友面前,始终像个孩子似的顽皮热情,而他骨子里却掺杂着忧郁和敏感。每当迷茫、怀疑自己的时候,唐鹤德都会帮他分析局势、权衡利弊。此外,张国荣与父母的关系不算亲近,而唐鹤德却是他最为信任和倚重的人。

唐鹤德:蝶衣已去十六载,惟愿唐生忘哀思


据朋友爆料,张国荣与唐鹤德的房间里各自配有电话,但他们绝不会有意或无意接听对方的电话。在漫长的十几年中,他们一直用这样的方式诠释“恩爱两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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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5年,张国荣凭借一首《Monica》红遍两岸三地,他们的恋情也随之曝光。按当时的目光审视这段感情,他们无疑是“异端”,是“惊世骇俗”的代名词。因此,张国荣毅然决然的放下了如日中天的事业,唐鹤德也向单位申请了驻外的工作,他们一同远赴加拿大,保卫这份弥足珍贵的感情。

在大洋彼岸,张国荣与唐鹤德度过了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除了与朋友闲谈小聚,便在家品茗读书,还将邻居家的小鹿称为“斑比”,常常邀请它到自家的花圃里玩耍。他们在没有纷纷扰扰的异国他乡过着怡然的生活,而国内的歌迷影迷则盼星星盼月亮似的,盼着张国荣早日归来。

时间久了,张国荣怀念起曾经光芒万丈的时刻。而唐鹤德深知不该将他的光芒掩盖,于是立马与他启程回国。幸好,张国荣不是遮遮掩掩的人,既已回归到大众的视线当中,他便光明磊落的承认了这段恋情。

唐鹤德:蝶衣已去十六载,惟愿唐生忘哀思


1997年1月4日,张国荣在香港红磡体育场开办了复出演唱会。他穿着黑色礼服,打着领结,站在皎洁的灯光下,深情的说道:“妈妈,今天晚上我要送你一首歌。同时,这首歌也要送给另一位在我生命中占有重要位置的朋友......”友人是谁无需言明,一曲《月亮代表我的心》唱罢,唐鹤德早已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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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的日子里,张国荣与唐鹤德收到的祝福如潮,同时也深陷舆论的漩涡难以自拔。无处不在的狗仔、无孔不入的摄像头让他们藏无可藏,哪怕是午夜出来散步,也有人尾随其后。面对明火执仗的骚扰,唐鹤德显然有些不适,而张国荣呢,笃定的牵起另一半的手,走向了人生的下一程。

身后的记者除了错愕,还有惊喜——他们发现这两个出双入对的男人,竟然连走路的步伐都和谐一致。而张国荣每每提起唐鹤德,言辞间不乏尊重爱护,甚至赞不绝口。他说:“唐生是上帝赐给我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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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张国荣与唐鹤德的财产都是共有的,公司也是联名的,爱车的车号则是DC339,寓意“唐张长长久。”后来有人拍下唐鹤德开着这辆车接张国荣收工,发现张国荣冒雨等他,便赶紧下车送来一把伞,然后再调转车头,将车停到张国荣身边......

大雨滂沱的街头,张国荣安静的看着唐鹤德为他所做的一切。这世上有太多人爱慕他的容颜,欣赏他的才华,却只有唐鹤德爱他的任性,爱他的脆弱。我想,如果不是2003年愚人节的那个玩笑,他们会一直走下去,走过潦倒失意,走到春风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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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张国荣身为巨星,拥有万众瞩目的光环,必然会受到无尽的非议和揣测。可他又能怎么办呢?只能将一切苦水咽进肚子里,用不置一词的沉默回应攻击,最终,任由委屈和不甘压垮自己。

《星岛日报》的主编任慧珍曾多次采访张国荣,最后一次采访结束后,她说:“我们谈了两个小时,他的手一直在抖,抖得很厉害。他的抑郁症应该已经很严重了,旁人根本无法想象,他没法好好吃饭,更不能好好睡觉。”话音落下不到半年,张国荣从酒店楼顶飞身而下。

7天后,唐鹤德以“挚爱”的身份出现在张国荣的葬礼上。一向器宇轩昂的他猝然老去,悲恸欲绝。他在挽联上留下了“天长地久有时尽,此爱绵绵无绝期”的句子以寄哀思......

唐鹤德:蝶衣已去十六载,惟愿唐生忘哀思


苏轼说,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而光阴流转了整整十六载,唐鹤德依然守候着他与张国荣的爱车与爱巢、代他参加长辈和朋友的宴会、出席挚友的葬礼、设立“张国荣奖学金”......

如今蝶衣已去十六载,唯愿唐生忘哀思,不恨浮生欢娱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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