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期駿綠有約嘉賓：王宇 清華大學教授
分享主題《黑天鵝還是灰犀牛：新發傳染病與城市安全》
王宇簡介
清華大學中國新型城鎮化研究院健康城市研究中心（CHC）健康城市評價研究室主任
中國疾病預防控制中心原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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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主要是提出一個問題和思路，供大家參考和討論。應該說自2003年非典以來，在不到20年的時間內，全球發生了數次局部或者是全球性的這種新發、傳染病的流行，這些一行都對人類的安全造成了威脅。那麼我們說這一次的星冠病毒肺炎的疫情是一次更加劇烈的對人類的健康的衝擊。從全國到全球，對生命健康、社會穩定和經濟發展，就負面影響。直到現在我們還不能夠，很好的評估。
談到這次的疫情的時候，大家看一下這張圖，這是我們武漢的市中心的一張圖，在紅色的顏色下面是武漢市的二環路界內，這塊面積大概有160平方公里左右。因為武漢市按照湖北省統計局2018年末的數據，他有將近1100萬人口，可以說是一個人口密集的大都市，人口密度高，疫情最初的發生也在這個地方。
所以說我們應該非常關注的就是大城市發生這種巨大疫情的時候，是如何處理和怎麼來預防？這是這次疫情基本的病例發生的框架，這是按照發病病例的發病日期來排列的。這個橫軸是發病日期1月份、2月份，那麼縱軸是病例數，我們可以看到，按照世界衛生組織對於一個新發傳染病的大流行的一個劃分，應該分為這麼大致分為這麼幾個時間段：預警期、大流行期、流行後期及流行尾期。
那麼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我們最不願意看到的這麼一個大的衝擊出現？有這麼幾個原因，首先對於武漢市來說是人口密集，它的人口的密度也非常高。再有是發生在城市中心，這個地方是無法疏散和隔離是非常困難。第三是在春節前的時段，社會交往、活動、集會、聚餐，特別典型的就是在這個1月19號舉辦的這種大家都知道的一個萬人宴，這種社交的聚集和集中。對於這種呼吸道傳播的疾病是非常不利的，所以大量的進行了人員的傳播。最後一點就是因為人群沒有預警，完全處於一個沒有戒備的狀態下，來進行這種社交，所以一下子造成了這種大的傳播和流行。
那麼針對著這一種現象，這是不是我們所想象的是百年不遇的黑天鵝事件，會不會今天不發生，有可能下一個100年都不會發生的？這種稀有時間。那麼我們現在來考慮新冠病毒肺炎這種疫情，到底是黑天鵝還是灰犀牛？就是說完全是一個不可能發生的事情，現在突然發生了。還是一個很有可能發生的，我們在做了很多預警的情況下，結果他真的出現了一次大的疫情了。
一位科學家他多年來一直在提預測說在野禽中存在的一些病毒，很有可能通過一些突變的機制會再傳給人類，引起世界大流。
75%的新發傳染病是來自於動物或者野生動物。我們可以看到典型的比如講在19年代最初，在1980年的時候，艾滋病的病毒是來自於野生的黑猩猩，那麼它是血液性傳播的，已經傳播了40年。1997年HSN1禽流感，雖然它是例數非常的少很有限，但是病死率很高，也是能高度警惕的。然後2003年的非典，那個時候是在半野生半養殖的這種動物的果子狸裡面，作為一箇中間速度傳給人類了。
所以這些疫情的出現，實際上每一次對於科學家來講，都是認為這是對人類的安全的一個巨大的威脅。那麼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很少的事件，也是通過我們的監測能夠發現的。比如我們通過在非典以後建立的覆蓋全國的傳染病疫情的報告系統，能夠發現這些新發的傳染病，那麼實際的病例也會很多，但是能夠在這種汪洋大海的人群裡面把這種感染了。在非典以後，國家建立了延伸至的公共突發中國的公共突發事件的應急管理體系。
這裡邊對於新發傳染病的疫情有了非常詳細系統的法律規定和建設的指南要求。
這些是我們這些年來國家公共衛生突發公共衛生事件管理的整體的一些建設的基礎和能力。那麼經過這些年的使用，我們在實際過程中產生了很好的效果。
我們看到還有另一些情況，實際上是和我們這個原理講的比較簡單的病例，就更加複雜了。比如講在2014年，在發生在西非三國的埃博拉疫情。一下子就在人口最密集的地區出現了大量的病例。所以這就反映出了我們現在的新發傳染病，面臨新的經濟社會形勢。首先是經濟社會發展的交通便捷，這些疾病大部分都是呼吸道傳播、呼吸道傳播、的一些、疾病的傳播快，即便是在偏遠的山區，一進入的病例一進入到大城市，會直接傳到首都國際口岸，很快就會傳到全世界。
這也是為什麼我們這一次在武漢出現了疫情之後，在大都市裡邊確實是非常難以應用有效控制的的原因。我們可以看到，隨著我們現在經濟社會的發展，在大城市會出現人口聚集、人們非常高度的這種空間，在位置上能夠聚集，便捷的交通，無論是地面交通還是國際的航空交通，都把我們大都市和世界各地都連在一起。但恰恰就在這種情況下，大都市和這種養殖的動物、野生的動物和人之間，我們沒有做到安全的隔離距離。我們可以看到實際上這些大城市是被無數的這種養殖的動物和野生動物所包圍著。
那麼我們現在隨著經濟社會的發展，尤其是在像這次心冠病毒肺炎的全球流行，我們需要建立一個跨領域、多部門的全球生態理念和合作方式、合作機制，以此來促進人的健康和動物的福利，以保護和維護改善生態環境，這也是全世界各國的政府和全人類的共同的責任。
那麼是不是我們需要重新審視城市的安全風險？城市安全、居民安全、經濟社會安全。
我們應該是改善我們的人和動物以及活禽之間的這種關係。我們在到活禽市場的時候，實際上我們在進到這種活著的動物的環境裡的時候，我們的人的個體被各種病毒包圍著，只是這些病毒它不感染人，沒有引起人的發病。但是在這種無數的人和動物的碰撞和摩擦中，這種風險是持續存在的。所以在建立一個非常合理的而且有效的、安全的、城市和動物、活的動物之間的這個界面關係，改變我們的消費習慣，告知公眾的風險，通過立法加強管理，通過我們城市的規劃建設，建立全覆蓋的養殖、加工、商貿和消費的隔離機制，使得我們城市的居民遠離這種新發傳染病的威脅。
總之要在一個大型的都市裡邊，保證居民的安全，一定要建立一個安全的、有保障的和這種活的動物之間的一個隔離的這麼一個機制和設施。保障我們大城市居民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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