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醫不只是治未病、治慢病,治療急危重症才是中醫真正的優勢】

“中西醫結合療法具有重要借鑑意義。中醫藥在防止病毒吸附細胞、病毒複製等方面有明顯效果。”德國病毒學家奇納特爾說。

泰國公共衛生部醫療服務廳廳長頌薩則表示,“泰國也將考慮在適宜情況下嘗試用中醫藥治療新冠肺炎病患。”

中醫藥在此次抗擊新冠肺炎疫情鬥爭中發揮的作用,得到越來越多國際層面的肯定,“中醫急診尖兵隊”成為抗疫前線一道特殊風景。據3月23日國務院新聞辦公室發佈的消息,截至當天,在全國新冠肺炎確診病例中,有74187人使用了中醫藥,佔91.5%,其中湖北省有61449人使用了中醫藥,佔90.6%。

再一次,中醫打破了“慢郎中”這個傳統印象。一段時間以來,不少人認為中醫只能治療慢性病,不能治療急症、危重症。而實際上,歷史上中醫學的不斷髮展,往往以急症,尤其是急性、烈性的傳染病的暴發為契機,治療急危重症是中醫真正的優勢。而最近百餘年來,中醫急症理論的“萎縮”則是近代化的產物。如果以傳染病為線索,探尋人類戰疫歷史進程中被掩蓋的聲音,或許不難發現,所謂“中醫治慢、西醫治快”的固有認識,乃是一種真實和建構的混雜。

據全球史研究奠基人之一、美國著名歷史學家威廉·麥克尼爾的代表作《瘟疫與人》記載,公元2世紀和3世紀,在中國出現了兩大類疾病,並引發兩次特別突出的大規模死亡。第一次對應的是張仲景時代。“猶未十年,其死亡者,三分有二,傷寒十居其七”,這也說明,張仲景的《傷寒雜病論》所治疾病多是傷寒這一急性熱病引起的危急重症。

如果說中醫臨床學來源於張仲景,那麼急救醫學就是他理論的核心,急救醫學也就是中醫臨床學起源的根本。百年後,新的烈性瘟疫“虜瘡”(有說是天花或者麻疹)再襲中土,葛洪撰寫了《肘後備急方》。此書可以說是中醫第一本急救手冊,彙集了各種治療危急重症的單方、驗方。其中一些治法對後世影響深遠,比如中國科學家屠呦呦就是受書中鮮青蒿榨汁治療瘧疾的啟發,發現青蒿素並改進其提取法,獲得諾貝爾生理學或醫學獎。

再比如明清鼎革之際,瘟疫橫行,吳又可著《瘟疫論》,提出溫病學說,把中醫治療外感熱病急症從理論到臨床推進了一大步。終清一朝,在江南地區湧現出一大批善治熱病的醫學大家,不僅中醫急症臨床思維臻於完善,還針對溫熱病過程中常見的高熱、昏迷、抽搐、出血、厥脫等急症逐漸形成了一套完整的治療法則,同時也出現了像安宮牛黃丸這類被公認為可救急解危的有效良方。在這次新冠肺炎疫情中,安宮牛黃丸、紫雪散也入選新冠肺炎診療方案。

可以說,在清末現代西醫學廣泛傳入中國之前,中醫學一直是社會中防治疫病和治療急症的主力軍。而且與同時代的西方醫學相比,中醫自古以來就對許多急症治療和慢性病調理有顯著效果,優勢明顯。

德國病理學家、政治家和社會改革家魯道夫·魏爾嘯說,“醫學是門社會科學,政治從廣義上講就是醫學罷了。”換句話說,中醫學的興替和社會政治形勢的變遷息息相關。20世紀80年代後,為重新發皇中醫學術,國家選擇以中醫急診為突破口。

首先是中國中醫藥學會(現中華中醫藥學會)內科分會成立伊始,便在上海召開了第一個中醫學學術會議——全國中醫急診學術會議。1983年1月,原衛生部中醫司在重慶召開急診工作座談會,專題討論如何開展中醫急症工作,提出了加強中醫急症工作的幾點意見,決定成立七大急症協作組:外感高熱(分南方組、北方組)、胸痺心痛、急性胃痛、厥脫、中風、血證和劑型改革。

之後又陸續成立了多髒衰竭、痛證等共11箇中醫急診研究協作組。1984年以來,以這些急症協作組為龍頭,經過大量臨床和實驗室研究,確實取得了一些重要成果。其中具有標誌性的成果包括基於急性熱病、急性中風研究的清開靈注射液,基於厥脫證的參附註射液等在臨床治療中的應用。

醫學的生命還在於臨床。1998年國家中醫藥管理局在全國11家醫院建立了中醫急症診療中心,2007年又確立了21箇中醫、中西醫急診臨床基地建設單位。全國三級以上中醫院都建立了一定規模的急診科,大部分屬於一級科室,有的下設急診室、留觀室和重症監護室(ICU),目的也是拓展中醫急症臨床。

中醫藥在這次新冠肺炎救治中從四個方面發揮了作用:一是降低了輕症和普通型病人向重型轉化的概率,二是降低了重型向危重型的轉化率,三是積極參與重型和危重型病人的治療,四是重型和危重型病人的康復。中醫的“扶正祛邪”在解決“內閉外脫”,幫助人機對拍,或者縮短上機時間,減少併發症發生,幫助穩定病人的血氧飽和度、提高氧合水平,降低病死率等方面,發揮了良好的作用。

【中醫不只是治未病、治慢病,治療急危重症才是中醫真正的優勢】


【中醫不只是治未病、治慢病,治療急危重症才是中醫真正的優勢】


【中醫不只是治未病、治慢病,治療急危重症才是中醫真正的優勢】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