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浮光

浮光,

融化了千百年前冻结的眼泪

白色的浮光


飘雪了,白花花的一片,瞬间铺满了院落,铺满了小城。这是一场大人们口中所谓的春雪,盼了很久很久的那种,期望越下越大,直到厚厚的一层又一层。我也唏嘘不已,气温骤降,仿若又一次冬季到来,或者说上一个冬天未曾离开。

咦?稍觉尴尬了些,习惯性的说起了大人与我的区别,心里总有个界限,让自己在安全区躲起来,实则五味陈杂。第一次有了需要去长大的意识,根本的自己就是个大人模样,我的眼里情人节是白色的,属于全世界,属于任何人,却也孤独的模糊的存活着。

白色的浮光


泪腺的分泌大多数是为了两种表达,一种是无比幸福,另一种则是无比忧伤。谈不上幸福或忧伤,伴着雪落的声音,我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很庆幸,这个时间段,悲催的自己还能淘宝一样淘到亲爱的廖叔一直陪我说话。比我大三岁的跨半个小城的半个学长,牛哄哄的让我叫他叔叔,怎么也不承认学长学妹的,本来就不是一个学校嘛。很自然的写起文字的时候想到了他,有一个好听的浪漫的名字,但我依旧唤他廖叔。

未曾谋面不一定不及日久相伴,就像一场春雪,来不及看探人间疾苦,不分时节不受束缚的,落下来,哪管世人是否需要是否期盼。有些城市艳阳高照,有些城市阴雨密布,而我的小城白雪皑皑。还好,还好悲苦中能够嗅到一丝甜蜜的味道。脸颊泛红的岁月已过半,放不下的牵挂,放不下的执念,放不下的远方,都将在时光里慢慢的变老,变旧,变淡。

白色的浮光


我想向你问好,就很简单的说一句:嗨,你好,认识你很开心。不期而遇的皆是美好,某一种契合点很难和另一个人产生共鸣。在某个时刻,会静止思索是否这就是缘分使然,总有未完待续的情节,不分场合不分年龄的悄然而至。

总以为该是声势浩大的,不该是一场默剧。蔓延开来的除了特定的幸福光晕,这个情人节仿若白色的泡沫,一触即破,刺骨的寒冷让人锥心的疼痛。物极必反原来真的会在整个生物链上得到淋漓尽致的体现,而我作为存活于地球上的某一个角落里的某一个物种,有时候无法媲美某一粒尘埃。尘埃一旦落定,我便惊慌失措起来,东张西望过后,剩下的便是落荒而逃。

冬天的风头更胜一筹,一切随心所欲的雪花飞舞,都看起来那么的理所应当。春雪就算是万般被期待,总显得矫情了些,像极了一段不被祝福的情感牢牢地被一个不被需要的人攥紧。殊不知,小人物的命运本该如此,可有可无。

热爱了很久很久,久到以为过完这一生还有下一辈子会继续的时候。突然人间纷乱,我们四下逃开,光顾的只有是否能够喘着气,哪怕苟且的活着,看得见交替更新的四季总好过那一种见不得光的阴沉。我们生来躲不过三六九等之分,渺小或伟大,在上帝面前,人人平等,来不及撕掉原有的标签,来不及撕下带过的面具,哭泣或微笑,死亡或生存,不得不跪地求饶。

在上帝面前,人人平等,赤裸裸的来赤裸裸的去,来去匆匆,回头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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