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登禹,抗日烈士,1898年出生于山東菏澤杜莊鄉,7歲入私塾,兩年後因家窮而輟學。13歲時,他拜師學武藝,後精於拳術,善使大刀,能舉起百斤重石磙。
1914年,16歲的趙登禹慕名步行千里參加了馮玉祥的隊伍。由於兵員已滿,趙登禹被安排到佟麟閣的連隊當副兵,也就是隻管吃飯,不發薪餉的最普通士兵。
馮玉祥非常注重隊伍中的人才,有武術功底又讀過私塾的趙登禹很快脫穎而出。在一次比武中,趙登禹連勝三跤,被馮玉祥大加誇讚,隨後他被調到了警衛隊。
1918年,馮玉祥軍駐湖南常德,郊外山上常有猛虎傷人。一次,趙登禹奉命送信,順帶將猛虎擊斃並抗下了山。馮玉祥知道後,讓趙登禹騎在虎身上拍了照。
趙登禹殉國後,馮玉祥在南京找到這張相片,親筆題寫了“民國打虎英雄”。1921年,馮玉祥在陝西剿匪時,趙登禹徒手擒住匪首郭堅,但因用力過猛致郭死亡。
1931年,“九一八”事變後,趙登禹毅然決然的投身抗日。在宋哲元抗日口號鼓舞下,趙登禹苦練達到劈殺敵人的本領。兩年後長城會戰爆發,日軍直抵喜峰口。
29軍經過研究,任命趙登禹為長城前線作戰總指揮。此時,日軍已經佔領喜峰口,趙登禹帶領109旅將士抵達之後,經過血戰奪回高地,隨後陣地又幾度易手。
一日拂曉,日軍傾巢出動,向高地猛攻。趙登禹在等敵人靠近後,突然帶領戰士向日軍衝去,展開了近身肉搏。經過半天廝殺,陣地不斷失而復得,損失慘重。
趙登禹並非只有蠻勇,他見敵我力量有懸殊,便建議趁夜間採取近戰出奇制勝,宋哲元隨即批准了他的計劃。當日夜間,趙登禹率大刀隊攜帶手榴彈分路夜襲。
就在日軍熟睡之際,趙登禹和將士們舉著大刀衝入日軍營房,一通猛砍之後,大部分日軍命喪刀下。趙登禹身先士卒,兩把戰刀均砍缺了刀刃,左腿也負輕傷。
當晚夜襲共砍殺日軍鈴木旅團1000餘人,大刀隊一戰成名。以趙登禹為首的29軍大刀隊的神勇使全國為之振奮,同時也震驚了日本。日媒體驚呼喜峰口之恥。
著名音樂家麥新受喜峰口血戰鼓舞,創作了《大刀進行曲》,其中有一句大家都耳熟能詳,即“大刀向鬼子們的頭上砍去”,這句詞鼓舞眾多的青年加入了抗戰。
1935年,29軍被調到被迫駐防。盧溝橋事變爆發後,29軍在宛平城奮力反擊日軍。趙登禹奉命坐鎮南苑,與佟麟閣一起指揮南苑軍隊,二人誓與陣地共存亡。
1937年7月,趙登禹率軍北上的軍情被漢奸潘毓貴等人出賣。得到情報的日軍,趁南苑一帶兵力還未部署完畢,便發起了大規模進攻,29軍傷亡較大很是被動。
趙登禹臨危不懼,他親率20餘人,躍出戰壕殺入敵群。雙方在槍林彈雨中反覆拉鋸,趙登禹多次避開敵人的包圍。隨後上級要求他撤退,但被日軍早已窺探。
隨後日軍以猛烈火力封鎖道路,當趙登禹乘坐的車子行到大紅門附近的御河橋時,一聲巨響,車子被炸燬,趙登禹身受重傷,他並未選擇撤退,而是奮起反擊。
這時,一枚炸彈飛來,炸斷了趙登禹的雙腿。醒來後,他含淚向傳令兵說:“我不會好了,軍人戰死沙場沒什麼悲傷的,告訴年事已高的母親,兒子為國而死……”
趙登禹說完就停止了呼吸,時年39歲。同日,佟麟閣戰死,時年45歲。趙登禹犧牲後,由紅十字會草草掩埋。幾天後,僧人將遺體取出殮入棺木,放在寺中。
趙登禹犧牲三天後,國民政府追贈趙登禹為陸軍上將。趙登禹的遺體在龍泉寺放了9年。直到1946年7月31日,才由北平政府葬於盧溝橋西1公里處的西道口。
同年,北平市政府將白塔寺東的一條街道命名為“趙登禹路”,以示紀念。新中國成立後,有關部門給趙登禹家屬頒發了第80號“革命犧牲軍人家屬光榮紀念證”。
趙登禹的犧牲,讓其家庭陷入了巨大的悲痛。其母年近古稀,備嘗喪子之痛;其妻時年僅27歲,身懷7月身孕,華年喪夫;其子4歲,女2歲,與父陰陽兩隔。
趙登禹的大女兒趙學芬和兒子趙學武讀了中專,二女兒趙學芳讀了水電學校。趙學芬畢業後,被分配到西城區米糧庫小學任教,後調入民革北京市委任秘書長。
2001年,趙登禹妻子倪玉書病逝,享年91歲。北京除了“趙登禹路”外,在通州還有一條“趙登禹大街”,豐臺還有一所“趙登禹學校”,這些都成趙登禹的紀念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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