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世纪的巴黎,这本书写出了最唯美的爱情

时至今日,当走在蒙马特公墓的墓道旁,你仍能看到无数手持山茶花来自世界各地的人们造访这里,而在公墓15区的这座墓室中长眠的便是18世纪法国巴黎最有名的交际舞女阿尔芳新·普莱,当然也许你会对她另外一个名字更熟悉:茶花女。1847年茶花女的生命长眠于蒙马特公墓,但属于她的文学生命却才刚刚开始。

十九世纪的巴黎,这本书写出了最唯美的爱情

当后来的人们翻开这本小仲马于1848年创作的长篇小说《茶花女》仍会记得这么一句话“是你教会我怎样去爱 而我应该教会你怎样去生活”但是没人会想到是代价是生命。

或许正如同山茶花的花语隐喻:静静地开放,静静地凋零,燃烧自己照亮别人,或许两个遭受到生活的磨难的人们注定难以相拥取暖,或许这只是小仲马的在深夜里的愧疚。没有人知道小仲马到底是怎么想的。

但幸运的是两个人终究打破世俗的偏见永远的在一起了,因为在茶花女墓的不远处,就是小仲马之墓。墓亭的天花板上写着小仲马自己挑选的墓志铭:“我的死比我的生更重要。因为生只是时间的一部分,而死亡却属于永恒。”

小仲马的文字真切自然情理感人,结构比较严谨,语言通俗流畅。

“也许只有对人这个物种进行过深入的研究之后,才可以创造人物,就如同要使用一种语言讲话就必须先认真学习这种语言一般。”

小仲马用寥寥几笔构造出了一条幽深小径将我们领入这个摄人目光的故事。

十九世纪的巴黎,这本书写出了最唯美的爱情

在了解小仲马之前,我们不妨先来看一份档案

姓名:亚历山大·仲马

性别:男

别名:小仲马

职业:小说家,剧作家,畅销书作者大仲马的私生子

主要生活经历:

1824年-1831年助理裁缝,报童,大仲马灵感不顺时的出气筒

1831年-1842年寄宿学校学生,大仲马的私生子

1842年-1847年不负责的富二代

1847年-1895年小说家,剧作家

一切的故事还要从1824年的一个夜晚说起,奥尔良公爵府邸附近的一处低矮的房子里,伴随着一声婴儿的啼哭,小仲马来到了这个世界。没有紫光飞天,没有彩云降世,用现在的眼光看来小仲马同志没有任何政治前途。当然这是后话。

然而当时作为奥尔良公爵府邸编外人员的大仲马的心情并不像今天我们在医院产房外看到的那些焦急中带着喜悦的父亲们,作为一个没房没车没固定存款三无青年而言,首先要考虑的是多一张嘴如何吃饭问题。(ps:对大仲马生涯感兴趣的朋友可以翻我的上一篇书评)

此时作为一家之主的大仲马的工作由两部分构成,首先他是一个非著名作家,所谓非著名主要是说大仲马的文章一篇也没发表过一块钱也没挣到,还白搭了不少纸墨钱。因此这个家庭主要经济来源还是要靠给邻居奥尔良公爵的打字工作为生,这就决定了小仲马作为这个劳动家庭的一员,要活下去只能不停地干活。

当小仲马三岁的时候,他已经开始从事一些基本工作来贴补家用,而第一份工作就是报童,当然你很难想象到这份工作有多重要,因为无数著名的作家都是从送报开始的,而这一刻小仲马同志继承了这一光辉的传统。

在繁华的巴黎,底层群众真正能够接触到工作并不多,而适合孩子干的更是少之又少。主要包括三种,送奶工(世袭,这份工作主要由牛奶厂厂主和员工的子女担任),卖花人(这份工作性别歧视严重,主要由天真可爱的小女孩担任),报童(即便是这份工作也是靠着在出版业打拼多年的父亲换来的)。

当然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副业还是要有的。后来小仲马在他的话剧《克洛德的妻子》回忆到:当时的意大利人广场一幢房子的阁楼里。他的父亲正在儿子的哭叫声中写作,突然抓起孩子,扔到了房间的另一端。但此时充当大仲马出气筒的小仲马,至少家庭是完整的。

1828年,大仲马完成了剧本《克里斯蒂娜》,并且卖出去了,当然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就在所有人都认为这个家庭时来运转时,突然发现爹跑了。是的,成名的大仲马第一时间选择将小仲马母子送到了乡下,一个月后小仲马母子收到了巴黎的邮件,一纸离婚书将小仲马从母亲的身边带离。

当然,后来的事实证明当时的大仲马并没有多喜欢这个孩子,但是考虑到在众多私生子女中,能拍着胸脯保证是自己儿子可能也就小仲马一个了。因此这个不称职的父亲还是给小仲马报了个巴黎最贵的寄宿学校,将儿子交给社会教育去了。

小仲马起先被送进圣日纳维也夫山的伏蒂埃寄宿学校,后来又转到布朗什街的圣维克托寄宿学校。小仲马对这两个寄宿学校的生活的回忆都是很可怕的。他最后一本小说《克莱芒索事件》中提到了他和母亲分手时心中的痛苦和在寄宿学校中他的同学们对他这个私生子的歧视和虐待。在寄宿学校里由于不堪侮辱而不得不与人打了几次架;也正式在这段时期,这个年轻人的性格逐渐形成了:对人记恨,冷漠,怀疑;厌恶妓女。

1842年,小仲马18岁的时候遇见茶花女,这个茶花女不简单,姑且可以称之为高级妓女,小仲马对她一见钟情,并开始交往。大仲马闲暇之余问小仲马:“你和你所爱的姑娘交往,是因为所谓的爱情还是因为你的同情心?”小仲马也曾有劝茶花女:“你放弃掉你的事业”。

十九世纪的巴黎,这本书写出了最唯美的爱情

茶花女虽然知道小仲马对她的感情是真挚而且是热烈的,但是为了自己以后的生活,并不愿意为小仲马放弃自己所谓的事业。继续和其他富豪厮混。直到有一天,小仲马发现茶花女还和其他富豪来往。愤怒之余,小仲马写下了一封分手书:“让我们一起遗忘吧,你忘掉的是一个你记不起来的名字,而我忘掉的是我触手可及又不可及的幸福。”

最终茶花女不得不跟她的另一位追求者走进了婚姻殿堂。但茶花女婚后不久,因为肺痨与世长辞,1847年,小仲马回归法国,得知自己心爱的女人已不在人世,心里悲痛万分。于是将这段故事写成《茶花女》,让小仲马一举成名。《茶花女》在法国文学史上头一次把妓女当做主角的作品。不知是小仲马成就了茶花女,还是茶花女成就了小仲马。

1852年,小仲马的话剧《茶花女》初演的时候,他给他父亲大仲马发电报,电报上说“茶花女第一天初演,可以让别人都以为这是你的作品。”而大仲马开玩笑的回电说:“孩子,我人生中最好的作品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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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是小仲马文学创作生涯中的唯一基调。而他的创作灵感,全来源于自身的故事。但是。人们提起小仲马,首先想到的是写《茶花女》的作者。或许是《茶花女》这部作品代表了小仲马。或许是茶花女早和小仲马融为一体。又或许是头一次把妓女当主角的小说对人们有着不同的意义。又或许是人们觉得小仲马经历了这几段爱情,最爱的还是茶花女吧。要不然怎么会把墓设在离茶花女的不远处呢。

作为享誉世界的大文豪,小仲马是少有讲述爱情故事的作家之一,但人们对这类的故事也带有一种天生的歧视。

小仲马却通过精心编排的故事情节和个性十足的角色,世俗激烈的偏见与主人公之间单纯的爱情的冲突构造出了一个如梦似幻的世界,用一种近乎纯洁的感情娓娓道来。

他以自己的亲身经历,纯洁的爱情,所思所感来取材。但不幸的是这么做的结果是阿尔芒无法挣脱小仲马天生的格局,而小仲马也没机会像阿尔芒一样以文学形式重生,茶花女的爱情有着不可避免的悲凉的底色。

在《茶花女》中你可以看到,描写阿尔芒的多情软弱和贵族出身对茶花女带有的天生偏见,和描写玛格丽特时的情趣与优雅,和对待爱情的那种期待。小仲马用自己亲身的经历化身成阿尔芒,描述了一个奢华弥漫着浪漫气息的巴黎上层社会,但背后却从字里行间表达出对于这个社会的失望与批判。拜金主义和奢靡的享乐主义深入共和国的血液。

但很显然在爱情层面小仲马时刻抱着足够的清醒,他没有试图通过文学作品让茶花女重生,破坏这一本身悲惨的爱情故事。因此他在故事的开头就写下了“我们故事中所有的人物,除女主人公以外,至今尚在人世。”用一句话表达了三个时代,过去现在与未来的口吻提前告诉了我们这故事的结尾。将故事带回到到题目茶花的花语,静静地开放,静静地凋零。

昆德拉在《不能承受生命之轻》写过这么一句“只活一次是不作数的”,但小仲马在自己的文学创作中却又重复了这一悲惨的结局。我想是因为他已经清楚的透视这个世界对于女性的偏见与对自己成长的束缚的有了一个清楚认识。这个结局不可避免,但却感人至深。

小仲马用最富有感染力的文字将人们带入了幻想的世界,或者说将人们从幻想拉回到现实,重新审视19世纪的巴黎的现状。但所有的现实意义这一刻却又都输给了这世上最美的爱情,引发人们对爱情本质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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