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总爱跟“疯子”过不去?

为什么总爱跟“疯子”过不去?

热爱读书时,不少人就喜欢跟一些“疯子”过不去,似乎精神太正常的作者写不出值得被深究的东西。

就我上学那会儿,就对“疯子”写的书尤为好奇。

为什么总爱跟“疯子”过不去?

比如传言在街头抱着马头痛哭的尼采,听他说关于人生、人性的大道理,从他那一派极端唯心的哲学主义中,我们也算早早认清了人生的本质便是痛苦。如果真像《蝴蝶效应》那般,人能够不停地回到过去重新选择,那最好的结果应该就是胎死腹中,从未生而为人。

尼采说,“人”只是过程,“超人”是终极目的,而完成目标的手段是酒神精神。看《悲剧的诞生》能显而易见地摸到尼采的G点,他热衷酒神狄奥尼索斯。与日神阿波罗的理性、秩序相比,酒神的感性、狂热更具创造性,更能挖到人性深处的惊喜。

受尼采影响的人在青春期尚能坚持个性的深度,但那些尖锐会逐渐在道德感和社会观中渐渐内藏甚至消失,人也落得没那么与众不同——是不是特像那句“30岁就死了,80岁才埋”?!

尼采敢公然写本书向大众传达“上帝已死,我是太阳”,单凭这样的话题争议性,尼采就算不是哲学家,也是行为艺术家;即便不看书的人也会心生好奇。

为什么总爱跟“疯子”过不去?

再比如常年抑郁、生无可恋的米兰昆德拉,传言他曾跑去旅游签证,工作人员问他“去哪儿”,他盯着世界地图看了半响,回了一句“算了,去哪都一样”,拍拍屁股走了。

比如写《挪威的森林》没想到能一炮能红的村上春树——这也是不少人接触他的第一部作品。“石女”直子几近奔溃的内心世界,和游离在生死线的挣扎,一度成了我对这本书最深刻的印象,以致于后来看到改编电影时,我死活无法接受,就像电影《云图》与原著之间的差距。

为什么总爱跟“疯子”过不去?

我或者我们敬重他们,正是因为他们写出了共鸣之外的“未知”,但这些未知背后的代价就如同《天才捕手》所描述的那样——作家托马斯追求写作灵感的狂热度总能将他拉进生活的深渊。

那些伟大作品难能可贵的是,创作者一次次将自己撕扯、撕碎甚至毁灭,他们走不出内心的偏执,永远无法得到平静。

众所周知的梵高,拧巴到跟自己耳朵过不去,听医生一句“违心”的慰藉便抓起画笔,试图用这种表达方式抚慰心中痛苦,无奈众生欢愉,无人买单。

疯子画家徐荣发忍受不了坎坷变故,沦为放逐自我,在废墟中捡几根粉笔和木炭,靠一幅幅画寻得片刻安详。

摄影师赵铁林,选择性工作者为题材,用胶卷从她们的角度去看待身处的社会。赵铁林镜头下的黑白画面,就像我喜欢的所有废墟美学一般,在歌舞升平和天下太平之下,永远都有一些群体在阴暗面上演人生百味——或是身不由己,或是内心扭曲。

为什么总爱跟“疯子”过不去?

时至今日,这些疯子的观念都烙在了心里,融在了血里,坚持就觉得拧巴,放弃又心有不甘。

我们跟“疯子”过不去,不只是喜欢疯狂的状态,我们更喜欢非常规的价值存在。

我们对非常规拥有猎奇心态,常理是思考的产物,但惊喜却是上帝的馈赠。

任何一个降临世界的生命,都应该得到祝福,都应该像所有正常人那样生活,但有些孩子偏偏带着与生俱来的病症,比如自闭症。在知识匮乏的过去,这些孩子因为社交障碍而作出的过激反应,容易被周围群体以“疯子”二字简单概括。

但有些孩子在正确引导下竟表现出超人的价值,国内外媒体随处可见这样的上帝之作,这类孩子重新被冠以“天才病”,即阿斯伯格综合症。

天才病艺术家,可以凭借通感建立艺术表达形式与世界之间的破壁联系,在他们的思维中,人和狗可以一样,三角形可以和红色划为等号,医院里一张被无数人坐过的板凳也能抽象成幽怨的旋律。

而我们所欣赏并敬重的,偏偏就是“疯子”所创造的超乎常理的价值——它们属于世界另一维度的稀有物。

读高铭的《天才在左疯子在右》那会儿,我正是这样的心态,几乎一口气读完全书。作者与精神病患者访谈后整理出的笔记,很大程度满足了我对“非正常群体”的猎奇欲望。谁能保证,疯子的思想不会是人类未来阶段的文明?!

我们对“疯子”好奇,是因为“疯子”本身就代表区别于我们之外的另一种可能性。

如有后续,敬请期待。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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