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一把,我帶老公去美國治療晚期結腸癌

我的先生,45歲,因反覆腹瀉,2017年1月在上海xx腫瘤醫院行腸鏡檢查及活檢提示右半結腸癌。緊接著馬上做了影像檢查,並隨後進行了結腸癌根治性手術。術後病理提示低分化腺癌,分期是IIIB,基因檢測提示KRAS野生型。術後接受了FOLFOX+西妥昔單抗治療6個週期進行鞏固。

本以為這場災難就此別過,但術後僅僅1年多,2018年3月複查顯示CEA成倍增高,肺部和腹部CT顯示多發肺和肝轉移。醫生給出了FOLFIRI化療的方案,並建議加大劑量以求更好的效果。不幸的是,4個週期的化療,儘管忍受了很大的副作用,先生並沒有取得預期的效果,療效評價為病情進展(PD)。之後先生聽朋友的勸說,我們去了日本東京做了3個月細胞免疫治療。結果不像之前宣傳的那樣有效,他的轉移灶更多了,直徑也增加了50%以上,徹底被認為無效,而且體重下降了15kg以上。

二線化療方案失敗,幾乎處於走投無路下,當地醫生建議我們可以嘗試一下免疫治療,K藥。之後我們又在上海進行了3個月的免疫治療, 但複查的結果同樣令人沮喪。而且由於身體虛弱和腫瘤壓迫,先生每天需要吃9片止痛藥,很多醫院也已經不再願意收他入院。

萬般無奈之下,我希望帶他去美國"賭"一把,並諮詢對比了兩個機構。其中一家機構在接待時不停強調"美國的各種醫療優勢、與美國醫院的所謂合作關係等等",而對於我先生的病情卻沒有任何的專業評價與患者同理心,"活脫脫一箇中介"是我的評價。

之所以選擇愛諾美康,我認為,儘管我們當時孤注一擲,但愛諾美康並沒有鼓吹美國醫療優勢,而是從我愛人的身體出發,告知了我們赴美的出行風險,以及分析了美國後續可能有的治療方案會非常有限,並且美國醫院拒收的概率也很大,讓我們要權衡利弊。這種靠譜的作風,是嚴謹的醫生,也更像是朋友,我和先生決定把命交給他們。

在辦理出國看病的過程中,我們也經歷了諸多波折,梅奧以及安德森癌症中心先後拒收,但當時我們的決心非常大,就是堅持無論如何都要去美國嘗試一下。之後位於波士頓的丹娜法伯癌症研究院有條件接收了我們。醫生建議我們加強營養,基本狀態好轉一些的話可以赴美。這讓絕境中的我們迎來了一線希望。之後我們在國內進行了各種輸液支持治療,雖然疾病沒有控制,但先生的體力有了一些好轉,達到了醫院的評分標準(ECOG=2)。

2018年底,我們在隨行醫學翻譯的陪同下來到了波士頓。在做了常規的病理複核以及影像檢查之後,主治醫生J博士告訴我們,對於之前術後的FOLFOX+西妥昔單抗,儘管KRAS野生型,但按照之前的研究顯示因為是右半結腸癌,西妥昔單抗並不推薦,應該選擇FOLFOX+貝伐單抗更好;我們在日本接受的細胞免疫治療,J博士也告訴我們因為沒有令人信服的數據,這個療法美國已經淘汰。目前一線、二線化療以及K藥治療均失敗,可以嘗試O藥聯合Y藥的雙免疫治療方案,21天為一個週期。

也許是天無絕人之路,也許是我們已經不能再失敗,4個週期的雙免疫治療終於迎來了好消息。複查顯示肝部的轉移灶縮小了30%,肺部的轉移灶數量也減少了20%,更難為可貴的是在這3個月的治療中,先生的止痛藥由原來的9片逐漸減少到了2片,生活質量大大提高了,體重也增加了3kg,一切的一切都向著好的方向發展。2019年10月先生的病情仍然非常穩定,已經不再需要吃止痛藥了,儘管J博士說可以聯繫香港的醫生讓我們回國繼續治療,但我和先生共同決定還是留在波士頓這個福地,對於我來說,"人在,家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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