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洲列国067:拜占庭东罗马君士坦丁堡伊斯坦布尔理清关系慢慢说

今年4月23日是中国人民解放军海军建军70周年的日子,当举国期待航母双龙会时,您可否知道,近20年前,“辽宁号”在离开乌克兰之后,曾经被封锁在黑海里飘零了1年3个月之久。控制着黑海到地中海咽喉要道博斯普鲁斯海峡的土耳其狮子大开口,要求中国支付10亿美金通航保证金,还要求出口多种武器技术给他们,后来还是希腊出面当和事佬,帮助中国度过了难关。中国人是最知恩图报的民族,在希腊债务危机的“巅峰时刻”,中国和希腊签署了投资数十亿欧元的多项协议,最具体的就是中远集团在希腊最大的海港比雷埃夫斯港集装箱码头项目的投资。该港在中资企业进驻2年之后转亏为盈,成为“一带一路”倡议进入欧洲的门户,连接海路和陆路的枢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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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博斯普鲁斯海峡之苦更甚的是俄罗斯,俄罗斯每年有大量的石油及相关产口需要通过博斯普鲁斯海峡运往全球各地,土耳坐拥地利之便,动辙封锁海峡叫板北极熊。地跨博斯普鲁斯海峡两岸、同属欧亚两洲的城市便是著名的伊斯坦布尔。前期节目中多次提到的东罗马帝国、拜占庭帝国,都跟伊斯坦布尔有关,今天就让我们来说说这其中纷繁的关系。

希腊传说中,海神波塞冬的儿子拜占斯在博斯普鲁斯海峡边上建立了一座城市,因而得名拜占庭。地球人都知道希腊神话中最牛的、也是最渣的神叫宙斯,宙斯与阿尔戈斯国王伊纳科斯的女儿伊俄相爱,为了避避妻子赫拉的怒火,宙斯将伊俄变成了母牛。宙斯可能跟牛有特殊的感情,他自己曾经化身为公牛劫走了欧罗巴,这次又把情人变成了牛。伊俄在流浪中涉水渡过海峡恢复了原貌,生下女儿姬罗伊莎,姬罗伊莎后来为宙斯的哥哥波塞冬生了一个儿子,就是拜占斯。如同娼妓时代的罗马主教,欧洲人的混乱是有神仙做榜样的。伊娥涉水渡过的海峡就是博斯普鲁斯海峡,博斯普鲁斯在希腊语中是“牛通过”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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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话归神话,历史上拜占斯的父亲另有其人。公元前七世纪,希腊城邦发展扩张,对外建立新的殖民地。雅典附近的迈加拉也在寻找新的殖民目标,获得了德尔菲神谕之后,国王尼索斯派儿子拜占斯前去寻找“盲眼城市对面的土地”。当拜占斯航行到博斯普鲁斯海峡时,他发现海峡东岸即亚洲一侧有一个城市卡尔西,他认为卡尔西的人没有看清海峡西侧高地的优势,便断定这里便是神谕之所,于是于公元前667年在此建立新城,后人称之为拜占庭。后来拜占庭越过博斯普鲁斯海峡,征服了卡尔西,成为一个地跨欧亚大陆的商贸城市。

此后的数个世纪中,拜占庭曾被波斯占领,后被希腊夺回。公元196年,拜占庭在争夺罗马皇帝争的内斗中被摧毁,新皇帝塞鲁斯很快下令重建并恢复了繁荣。公元284年,为了更好地统治庞大的罗马帝国,皇帝戴克里先将罗马分为东西两部分,由4个皇帝共同治理。后来君士坦丁大帝击败竞争对手将罗马重新统一,于公元330年下令迁都拜占庭,将其命名为第二罗马。这一年常被历史学家认为是东罗马帝国纪年的开始,但也有学者认为应该从公元284年的第一次分治或公元395年正式分治开始计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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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世纪起拜占庭正式更名为“新罗马”,为了纪念君士坦丁大帝,民众开始称其为君士坦丁堡。更多情况下,人们只是简单地称之为“城”,如果大家说“在城里”或者“进城去”,指的就是君士坦丁堡,而不是其他的什么城市。在10世纪时,阿拉伯人根据希腊语在城里“stin poli”将君士坦丁堡称为伊斯坦布尔(Istanbul)。公元12世纪,君士坦丁堡成为欧洲最大最繁华的城。

戴克里先分治的初衷是为了两个帝国相互之间有个照应,但后来的实践证明信仰的矛盾和利益的冲突,反而使东西方矛盾加深,势同水火,第四次东征时,君士坦丁堡被十字军洗劫,之后东罗马帝国更趋衰败,逐渐失去了对巴尔干半岛的控制。到14世纪后半页,奥斯曼帝国的势力已经扩张到整个色雷斯地区。1453年,当奥斯曼帝国苏丹穆罕默德二世兵临君士坦丁堡时,东罗马帝国只剩下首都这么巴掌大点的地方。奥斯曼占领君士坦丁堡后,伊斯坦布尔成为正式的官方名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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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西方国家常把奥斯曼帝国统治的400多年称为黑暗时代,实际上,穆罕默德二世跟德国国王一样,也把自己当作是罗马帝国的继承人,自封为“罗马凯撒”。在奥斯曼的统治之下,到公元17世纪伊斯坦布尔再度成为欧洲最大的城市。拜占庭陷落16年之后,莫斯科大公伊凡三世迎娶了拜占庭帝国末代皇帝君士坦丁十一世的侄女索菲娅公主,伊凡三世宣布对东正教实施庇护,自视为罗马帝国的继承人,是为第三罗马。当然声称自己是第三罗马的还有14世纪的保加利亚第二帝国、19世纪统一后的德意志帝国和意大利王国。

直到君士坦丁堡陷落之后很长时间,史学家一直使用“东罗马帝国”这一称呼。到16世纪,为了更加清楚地区别罗马帝国、西罗马帝国、神圣罗马帝国,有的学者开始使用“拜占庭帝国”来指代东罗马帝国,帝国建立和灭亡年代——即公元395年和1453年,被定义为中世纪的开始和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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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世纪到20世纪初,从西欧传来的民族主义兴起,横扫了巴尔干地区,希腊、塞尔维亚、罗马尼亚、黑山、保加利亚先后独立。这些独立后的国家并没有出现预想的稳定与繁荣,反而陷入了彼此之间的争斗,使巴尔干地区成为近代著名的火药桶,如今依然是欧洲动荡和落后的地区。北非方面奥斯曼所控制的阿尔及利亚、突尼斯、利比利先后被法国和意大利占领,一战之后奥斯曼帝国解体,独立的土耳其接管了帝国资产,驱逐了奥斯曼皇室。

拿破仑曾经宣称:“如果世界是一个国家,那么他的首都一定是伊斯坦布尔”。拥有1660年都城史的伊斯坦布尔光芒四射,以至于土耳其真正的首都安卡拉往往不为人所知。如今伊斯坦布尔因其丰富的历史遗产和美丽的自然风光,每年吸引1000多万人次前来旅游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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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我们再来梳理一下本期节目中提到的几个名词:拜占庭本是一座城市,它的创始人是拜占斯,君士坦丁迁都之后改名为新罗马,在民间又被称为君士坦丁堡,如今叫伊斯坦布尔。拜占庭帝国是后人对东罗马帝国的称谓,它曾经是一个包围着地中海的大帝国,到灭亡时只剩下一个城市的领土。当意大利半岛受到撒拉森人侵扰之时,拜占庭帝国也正在不断被蚕食,具体情况且听后续节目慢慢为您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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