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丹自述:禪師教會我冥想,對手中最討厭米勒

編者按:本文摘自ESPN記者裡克·泰蘭德對邁克爾·喬丹的專訪,最初發表於1998年4月6日。在喬丹紀錄片《最後一舞》上映之後,ESPN官網重新對這篇文章進行了回顧。

喬丹自述:禪師教會我冥想,對手中最討厭米勒

今早你看到他坐在金屬拋光的玻璃辦公桌旁,透過密歇根的林蔭大道,呼吸著難得一遇的新鮮空氣。你會想:沒有人比他穿意大利西裝更好看了,這身衣服彷彿是為一個1米98獵豹般的男人量身定做的。這是喬丹公司的公司總部,他是總裁。在今年(1998年)所有的風險投資中,他已經獲得了7500萬美元的收益。據傳聞稱,他曾在一次會議上拒絕了其經紀人建議的高達5000萬美元的一筆生意。

不到16個小時前,喬丹穿著和現在完全不同的公牛球衣砍下35分,在印第安納波利斯以90-84戰勝對手。對步行者隊來說,這場失利是毀滅性的打擊,基本上把他們趕出了爭奪東部冠軍的行列。

喬丹對得到痛苦的受害者有感覺嗎?一點也沒有。他知道真正的痛苦,在他父親詹姆斯·喬丹五年前被謀殺時他就嘗過那種痛不欲生的滋味。而現在的情況是,他已經贏得了5次NBA總冠軍,但不知道還要不要與球隊再續約一年。之所以這個賽季他能繼續待在芝加哥,是因為他最喜歡的保鏢,一位芝加哥的老警察在附近一家醫院與癌症作鬥爭,他不想離這位老朋友太遠。

即便是籃球場上的絕對王者,但邁克爾·喬丹從痛苦的泥潭中走出來還是需要一段時間。他最愛說的一句話是:“我會克服的。”那是他在比賽失利和親人離去後對自己的慰藉。所有人都知道在喬丹身上散發著無形的光環,還有一種強烈而威嚴的氣息,讓他身邊人不由自主對他產生敬畏。

喬丹現在坐在椅子上,暢所欲言,自信滿滿。讓人印象深刻的是,很少有明星能像他那樣對自己的辦公位置如此滿意。他通過電話鈴聲和秘書備忘錄來打理一天的工作,和不同的人談論各種各樣的話題,直到他的妻子胡安妮塔和司機喬治·科勒的到來,他才起身離開去探望生病的朋友。

喬丹自述:禪師教會我冥想,對手中最討厭米勒

以下內容將是喬丹本次訪談的自述:

人們都覺得有機會賺大錢是很美妙的感覺,但我從不這麼認為。我從來不看我掙了多少,或者口袋裡有多少。我只是認為錢可以幫助我享受生活,讓我可以做我想做的決定,僅此而已。

我有時喜歡做生意,但不能說每天都會花費大量時間在上面。生意的確是我生活的一部分,但它控制不了我。好吧,我現在好像已經深陷其中了。不過,如果我擁有的一切都化為烏有了,我也不會為此煩惱,這隻會表明公眾對邁克爾·喬丹的形象發生了完全不同的變化。我不想失敗,但我不怕失敗。

1993年奪得三連冠之後,我嘗試進軍職業棒球時就是這樣。生意和職業基本上是相通的,如果我在棒球上沒有取得成功,我可以把它當作一段學習經歷,然後吸取失敗經驗繼續前進。老實說,如果我一直打棒球的話,我想我會成為一位出色的MLB(美國職業棒球大聯盟)球員。

喬丹自述:禪師教會我冥想,對手中最討厭米勒

這就是我和《體育畫報》之間最大的分歧,自從他們出了那篇《喬丹和芝加哥白襪隊在上演令人尷尬的棒球》文章之後,我就再也沒和他們合作過。我會堅持自己的選擇,讓他們意識到自己錯了,完全錯了。他們甚至不瞭解情況就發出這樣的結論,我是說如果他們調查過一些事情,他們就會知道我在做什麼。我的意思是,美國夢不就是鼓勵人去嘗試嗎?前幾天我看到加思·布魯克斯(20世紀90年代以來最重要的鄉村歌手)想去打棒球,他的年齡比我大,不是嗎?

這讓我想起了在對陣尼克斯時遇到的名人,很多人都說這是我最後一次去紐約比賽,所以布魯斯·斯普林斯汀(美國搖滾歌手)特意到現場去看我打球。此前我從未和布魯斯說過話,但我知道他的成就。每次站在麥迪遜廣場花園的地板上,我總是感到興奮,因為我看到人們對我所付出的一切滿懷敬重,那會給我注入更多的競爭血液。

當我在和尼克斯對決時,我儘量不凝視觀眾席,但我的餘光總是可以掃到場邊第一排貴賓座的一些人。上一場比賽你知道我看到誰了嗎?“黑珍珠”厄爾·門羅(NBA名宿,帶領尼克斯於1973年奪冠),他就坐在斯派克·李(美國著名黑人導演)旁邊。在看到我和斯派克對噴垃圾話之後,他忍不住笑了起來,因為他明白我的意思。

喬丹自述:禪師教會我冥想,對手中最討厭米勒

我們隊的經理傑瑞·克勞斯總是吹噓他慧眼識人發現了厄爾·門羅,我對克勞斯說,“你在選秀大會上用什麼順位選中他的?是榜眼籤嗎?你不認為以他的實力能滑落到第3或者第4順位吧。”但是克勞斯一直認定這是他的功勞,彷彿他是為那東西而活的。

實際克勞斯現在很低調,這讓我很高興,我甚至覺得他不在我身邊的感覺更好。我不是那種在事業上依賴他的人,不管有沒有他,我都可以去打比賽或者做手術。每次我倆走到對方身邊時,從來不打招呼問好。我想你可以說我不同意他的交易決定,比如送走賈森·卡菲(1995年第1輪第20順位被芝加哥公牛選中),簡直毫無邏輯可循。就為了幾個次輪選秀權,我甚至想不出能在第二輪挑到什麼合適的球員。

忘記克勞斯還有明年一些煩心的事情吧,我們的重心是要放到今年6月份的總決賽上。有人問我們能再贏一次嗎?是的,我對此很有信心。看看我們在處理傷病和其他事情上所做的表現,看看我們現在是怎麼掌控比賽的,雖然盧克·朗利(公牛主力中鋒)賽季中期缺席一些比賽,但我們隊中還有其他人能頂上來。進攻上我們所向披靡,防守端也不逞多讓,這就是一支冠軍球隊卻具備的。在缺少關鍵球員的情況下保持優勢,為什麼我們不能贏下第6個冠軍呢?

人們說如果我那一年半沒有退役去打棒球,芝加哥將連續8年獲得總冠軍。但我不認可這個說法,在第一個3連冠之後,其實球隊的氣氛就不一樣了。

喬丹自述:禪師教會我冥想,對手中最討厭米勒

現在我們又回來了,在這支隊伍裡我們更加彼此相愛。沒有嫉妒,沒有仇恨,除了勝利,其他一切雜念的想法都沒有。縱觀整個聯盟,還有像我們這樣的球隊嗎?也許猶他爵士不錯,但當卡爾·馬龍談到格雷格·奧斯塔格(爵士主力中鋒)為球隊做出的微弱貢獻時,我認為他們之間的關係並非那麼融洽。在我們隊裡,每個人都能和諧相處,每個人都可以敞開心扉,我們不怕互相批評,只要有利於團隊,其他都不是問題。

但我不認為這是我待過最好的一支公牛隊,其實獲得第一個三連冠時,那時候的公牛陣容更年輕、更靈活、更均衡,而且對成功的慾望更強烈。雖然我們現在也很強大,但畢竟大家都品嚐過總冠軍的滋味。要知道在7、8年前,我們當中很多人什麼都沒有。沒錯兒,榮譽滋生懶惰,讓球員產生自滿,這是人性的弱點。就拿我來說吧,這個賽季我有大約3周半的時間沒有訓練,我已經習慣了睡懶覺。

有一天早上我告訴菲爾·傑克遜:“我一直在吃老本,但我期待和以前同樣的結果。”菲爾回答我說:“不可能是那樣的,總有一天你會坐吃山空。”所以我後來又開始重新拾起訓練,做一些籃球運動員必須要做的事情。我每天早上8點起床,而不是9點。我會提前到訓練館練習投籃,而不是坐在椅子上發呆。

在這個聯盟裡你不能軟弱,因為年輕人會取代你的位置。我花了很長一段時間來研究錄像,發現輸了很多場不該輸的比賽。我們不應該輸給印第安納,不應該輸給猶他兩次,還有輸給波特蘭的兩場。通常情況下,當你連續奪得兩年總冠軍後,第三年往往會很疲憊。以前我們可不是這個樣子,那時候第三冠承載著所有人的夢想,無論任何對手都無法阻止我們。現在我要把那種狀態重新找回來。

喬丹自述:禪師教會我冥想,對手中最討厭米勒

我記得在賽季中期我們輸給了達拉斯小牛,其實一開始我們一直處於領先地位,到了最後幾分鐘還保持15分的巨大優勢,但在不到一分鐘的時間裡就只領先10分了,再然後優勢被一步步蠶食,直到輸掉比賽。其實我們真的有些累了,所有人都期待著休息一天。說實話,在漫長的賽季裡,每年都要經歷一場這樣的比賽,但好處是,這場失利喚醒了我們,讓每個人意識到時刻都不能鬆懈。

之所以球隊會走這麼遠,最大的功臣當屬菲爾·傑克遜。我喜歡他是因為他創造的氣氛,有時他只要說一個字或者一句話就讓你振作起來。就像迪恩·史密斯(喬丹大學教練)那樣,無形中給人一種力量。迪恩不會像一些嚴厲的教練那樣衝你大喊大叫,批評你,辱罵你,他只會心平氣和地說:“如果你是高中生,你會做剛才那樣的動作嗎?”他的本意不是為了羞辱你,而是讓你明白自己在場上應該怎麼做。

菲爾其實也一樣,在比賽的關鍵時刻,他可能會在我們選擇糟糕的投籃機會後暫停,然後把所有人聚到一塊說,“你們一定很熱吧?”或者是“託尼·庫克奇(公牛第六人),對手已經追不上你了。”而不是一味地指責大家,“那是一次愚蠢的出手。”

我們其實都需要受到某種程度的批評和教育。盧克·朗利,他總是在全隊分析錄像的時候插話。當然了,他很聰明,能對自己在場上做的每一個動作或者每一次失誤做出合理解釋。助理教練特克斯·溫特非常喜歡盧克,比任何人都喜歡他。有時候看到盧克這麼自信,特克斯也會上去潑一盆冷水,“如果你對比賽那麼瞭解,為什麼不打好呢?”

我從來沒有做過智商測試,即便做的話,我也不想知道我的分數。我清楚自己擅長數學,在北卡羅萊納讀書的時候就特意主修了數學。後來因為籃球錯過了太多的課程,到了大二我把數學改成了簡單的地理。但我對數學很在行,如果我一直學下去的話,絕對不會比任何人差。

至於其他方面的體能測試,我不太記得具體的成績了。我覺得我的手眼協調性很好,一直以來,我都認為自己可以成為一名很好的足球運動員。在大學的40米測試中,我大概跑了4秒40。當然了,那是學校的手動計時錶。在所有運動項目裡,我總是想打一個能決定比賽勝負的位置,比如籃球裡的得分手,棒球裡的搶壘手,或者是橄欖球裡的四分衛。我能把橄欖球扔到60碼左右,但相比其他運動,我還是更加了解籃球。

喬丹自述:禪師教會我冥想,對手中最討厭米勒

在聯盟裡待得久了,我學會了如何擊敗一支球隊兩次。一個系列賽下來,你不可能只在對手身上取得一場勝利,這樣你永遠無法晉級。前幾天晚上對陣步行者,當我在第四節結束前拿到球的時候,我看到雷吉·米勒從我側面撲過來,而安東尼奧·戴維斯(步行者主力中鋒)在我前面揮舞著雙臂,所以我虛晃了一下往後移了一步,直接跳投命中。這一切都是出自籃球本能,我能這麼順暢地做這些動作,是因為在訓練場上已經練習了無數次。現在某些時候,防守球員在我眼中就像步伐緩慢的木樁,在他們來到我面前時,我的動作已經結束了。

我真的不討厭聯盟中的任何人,但是唯獨雷吉·米勒讓我發瘋。和他對位就像女人追逐一隻雞打架一樣,在他的比賽裡全是充斥著假摔這樣的把戲。他只有83公斤,所以面對他的時候一定要小心,稍有不慎碰到他,裁判絕對會對你響哨。我用98公斤的體重想把他擠開,但他總是把手放在我的身上,然後像個女人一樣摟著你的腰。我真的想把他的手打下來,因為這是犯規的動作,但是往往裁判總是讓我受罰。

我當然不會為此失去理智,只不過我的隊友丹尼斯·羅德曼可能會惱火。相比較以前對陣活塞時受到的待遇,雷吉對我做的這些只能算得上撓癢癢而已。丹尼斯則很好地繼承了他在底特律的傳統,在我們對陣熱火時,他將阿隆佐·莫寧折磨得不行。阿隆佐雖然看起來強硬,但他的思想很脆弱,經常會被丹尼斯恐嚇到。

喬丹自述:禪師教會我冥想,對手中最討厭米勒

作為教練,菲爾對我們平復情緒起到了很大幫助。通常在中場休息時,他在更衣室裡可以一句話不說,任由我們七嘴八舌抱怨完畢。有時候我們在隊內訓練賽上表現不佳,他會在場邊做出敲響戰鼓的滑稽動作。你看到這一幕也許會發笑,但那是他執教的一部分。他相信禪宗,修心養性,泰然自若。菲爾認為冥想可以帶來平靜,能獲得身體內在自我保持聯繫的能力。當週圍充滿緊張時,可以平靜下來。

這就是我從菲爾身上學到的,讓身體平靜下來。不管比賽有多大壓力,我都在想:這只是一場比賽而已。我做不到菲爾那樣閉著眼睛冥想,但我知道他在想什麼。他教的是愛與和平,活在當下,但又不失咄咄逼人的態度。

我所做的就是在更高的舞臺挑戰自己,我試著在自己內心深處找一片安靜的棲息地,因為外面有太多喧囂和吵鬧,我不想再陷入世間的紛亂中去。是的,我不想在比賽裡變得那麼繁忙,如果我搶到一個籃板,我會把球傳給別人,讓所有隊友都參與到球隊的進攻中。除非我有很好的投籃機會,一個空籃或者罰球什麼的,不然我是不會輕易出手的。我要學會控制自己的情緒,不被外界過度渲染從而失去注意力。這些是菲爾教給我的。

我告訴你,這一切真的很有效,尤其在遇到重要的比賽時,能幫助你發揮全部實力。去年決賽對陣猶他時我生病了,我儘量不把注意力放在疾病上,只想把它作為比賽的一部分。我就是這樣,只要比賽哨聲想起,其他的一切都會化為烏有,只有進攻和防守才是我需要專注的東西。

喬丹自述:禪師教會我冥想,對手中最討厭米勒

我也不太喜歡關注數據,除非它的存在能幫我保持動力。例如得分王頭銜,我知道贏下一場比賽需要幹什麼。如果我每場比賽能得32分,那球隊肯定能取得勝利。一節8分,只是3個投籃和2個罰球,就是這麼簡單。但是要我為了“得分王”稱號去得分,我是絕對不會做的,我只會在球隊需要我得分的時候站出來。我絕不會對菲爾說,“我想這樣做。”無疑冒犯Nykesha Sales(WNBA奧蘭多奇蹟隊球員),她喜歡得分,球隊也樂意讓她得分,但我和她完全相反。有時當比賽勝負已定而菲爾還繼續留我在場上,我會做其他事情。

每個人都想知道這是不是我職業生涯的最後一年(1998年),讓我再說一遍:我不會再為別的教練效力了。如果萊因斯多夫(公牛老闆)和其他股東不喜歡球隊,那就賣掉讓別人接手。據我所知公牛現在市值兩億,而萊因斯多夫當初只投入了1300萬美元,所以這是一個巨大的利潤。

問題是,我和管理層誰會後退一步?絕對不是我,即便我以後不打比賽,也不會後退。

你說這會傷到球迷的心,好吧,他們的心總有一天會碎的。球迷不能期望我永遠打下去,我也不想到時候一瘸一拐地退出比賽。但我知道有些人很想看到我這樣做,因為那樣他們就會知道我已經完蛋了。我還可以在賽場上做出很多貢獻,但當我退役的時候,我希望那些人明白我還能再戰三年。

喬丹自述:禪師教會我冥想,對手中最討厭米勒

一部分人覺得除了籃球之外,我在其他領域不會獲得太大成就,我不同意這種說法。我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嘗試,我想騎摩托車,想滑雪,有太多的事情值得我用餘生去享受。

至於對比賽的責任,我已經為籃球付出了全部。如果今年恰好是我的終結季賽,那麼我已經把13年的心血和愛獻給了籃球,把13年的青春獻給了球迷,那是無法抹去的。有趣的是,大多數球隊都夢想獲得總冠軍,大多數,但是公牛在做什麼呢?他們在將冠軍往外面推。如果他們真的想讓我回來,好啊,看看接下來會做什麼吧。

不過我告訴你,我不會再回芝加哥當球員或者教練了,我絕不回來。對我來說根本就沒有什麼意義。那去另一個隊呢?不。邁阿密?不。鳳凰城?不。夏洛特?也不。雖然我在北卡羅萊納長大,但我喜歡在別的地方生活,我永遠不會離開芝加哥。印第安納波利斯?不。湖人隊?不。紐約?我很想去尼克斯,但我不能拖家帶口去紐約,我愛這座城市,但我仍然需要為菲爾效力。我是說,除非是為了菲爾,否則我不會上場。

我知道我會因為一些場外的事情受到批評,比如關於耐克衣服和球鞋的製作方式。人們認為這只是耐克給我的東西,我無權在設計和銷售上插嘴。這些鍵盤俠們省省吧,我想去東南亞看耐克工廠為球迷做的裝備有什麼問題嗎?還有在社會和政治事務中發聲,我想成為像傑基·羅賓遜(棒球運動員,美國民權運動領袖)這樣的人,我發現他在離開比賽後變得更加直言不諱。漢克·亞倫(棒球傳奇巨星)也是,我要向這些人學習,因為我有更多的時間和精力致力於民權事業。

我也預料到了一些質疑,對我來說,全神貫注於比賽的同時再做出社會決策是很難兼顧的。不過,我可以打好籃球,也可以為社會平等出一份力。我想這麼做,但現在請不要批評我。

喬丹自述:禪師教會我冥想,對手中最討厭米勒

有一點肯定的是,金錢已經不是我打比賽的動力了,甚至它從來都沒成為。你覺得我現在最想要的是什麼嗎?換總經理,讓菲爾代替克勞斯去當總經理兼教練?我不想在這裡挑起爭端,我只想說,有時候為一支對你沒有表現出和你一樣忠誠的球隊效力是很困難的。

我聽有人說我是20世紀後半期的貝比·魯斯(棒球史上最偉大的球員),我不知道自己配不配得上這個榮譽,但好像又是這樣的。但是,夥計,我從沒想過會這樣。我告訴你,要想在公眾心中保持優秀榜樣這麼長時間,是需要付出代價的,需要你付出很大的努力,這是一個巨大的責任,我只想繼續下去。其實我也看到其他球員,其他NBA球星,他們同樣可以承擔一些責任,像格蘭特·希爾和科比·布萊恩特。

我想格蘭特、科比和我一樣,都有一位堅強的父親。我知道人們關注一些年輕球員的行為,基本都是在家裡培養的。我真希望聯盟裡的其他人在家都能有父親陪伴,這樣當他們在做一些決策或者選擇的時候,會有人站出來給予信心。但是不幸的是,雙親家庭不再那麼普遍了。

喬丹自述:禪師教會我冥想,對手中最討厭米勒

我的三個孩子很棒,10歲的傑弗裡、8歲的馬庫斯和5歲的茉莉。傑弗裡是我和胡安妮塔的結合體,但我在馬庫斯身上看到了更多我的影子。不過馬庫斯是個很調皮的傢伙,我發現他偷偷地拿糖果吃甜食,當我說不的時候,他就立刻去找媽媽,他很可愛,我喜歡看他。雖然我的兩個男孩還小,但他們都表現出對籃球的喜愛,這才是最重要的。

我想在籃球方面對孩子產生影響,但這好像很難。當我和孩子們聊天時,我彷彿能聽到我老爸小時候給我講話。一個微笑浮現在我的臉上,因為我看起來很像他。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