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讀書日,與復旦老師一起閱讀生命(下)

世界讀書日,與復旦老師一起閱讀生命(下)

2020

世界讀書日

2020年,一場新冠肺炎疫情席捲了世界,災難面前,作為人類命運共同體的一員,我們體驗了生命的脆弱,也感受了生命的可貴,我們既體驗了生命的渺小,又感受了生命的偉大。


生命是一本無字的大書,今年的世界讀書日,復旦官微推出特別策劃,邀請文社理工醫的老師與讀者一同“閱讀生命”。


同一個世界,同一個地球,如何在特殊的生命體驗中閱讀?如何閱讀中昇華生命體驗?如何理解閱讀的意義,如何詮釋人生的使命?


今天,和復旦老師一起閱讀生命這本大書!

世界讀書日,與復旦老師一起閱讀生命(下)


世界讀書日,與復旦老師一起閱讀生命(下)

相對於浩瀚宇宙和迢遙歷史,個人的生命是那般輕於鴻毛。我們的生命在尋找意義,以期讓意義的重量將我們拉向確定性的根基,如若可能,讓我們的生命得以匯入更久遠廣大的時空。書籍,是生命與世界相遇的地方。詰問著“生存還是毀滅”的王子,借書籍這一媒介得以跨越無數世代,而莎士比亞的讀者們,也通過閱讀書籍得以豐富乃至改變自己的生命。


哲學家理查德·羅蒂提醒我們,有兩種書籍,一種關注“公共”,比如杜威和哈貝馬斯的著作,有益於人類團結;有一類關注“自我”,比如海德格爾和福柯的著作,有益於自我實現。我覺得,在大學裡,同學們不僅要讀“大書”、也要讀“小書”,特別是經典文學作品——看具體的人物在具體的困境裡做具體的選擇,通過移情效果,感受他人的痛苦,並藉此擺脫淺薄自負的自我中心主義。在某種意義上,正是文學與藝術,彌合了“自我”與“公共”的界限,同情與同理,是達成人類命運共同體的基石。


新聞與文學異中有同,英倫才子德波頓呼籲記者們向文學家學習:“如果新聞編輯室裡坐著托爾斯泰、福樓拜和索福克勒斯,也許媒體就能多提供一點東西,說到底,《戰爭與和平》、《包法利夫人》、《安提戈涅》的故事原型,也是新聞事件。”他甚至提出:“或許可以要求新聞報道學習一下莎士比亞”。莎士比亞熟悉歷史與現世、朝堂與草野,不僅故事講得好,對人性理解尤深,的確值得學習。


政治學系的教授們說:“我們尊重文學系同事的能力,也明白他們的學術成就的貢獻。但我們主張,在現代大學中莎士比亞不應該被任何一個學科獨佔。” 的確,莎士比亞的戲劇探討了大量政治問題,比如文化差異:信仰差異使夏洛克和安東尼奧(《威尼斯商人》)勢同水火,他們對生命中最要緊之物的理解——愛與錢、正義與律法——針鋒相對,絕無達成共識的可能。又比如暴力,暴力總是令人文主義者不安,但是最深刻的政治分歧最終還是要靠戰爭來解決,善良虔敬的考狄利亞為了搭救父王(《李爾王》),不惜領兵攻擊祖國,暴力也是他們死後建立的國家機器的基礎。


盡信書不如無書,書籍伴隨人生,但書籍畢竟不是人生;書籍中有真理,但書籍中沒有全部真理。在我們新聞學院的院訓中,已經蘊含著書籍與生命的哲理:好學力行。

世界讀書日,與復旦老師一起閱讀生命(下)


世界讀書日,與復旦老師一起閱讀生命(下)

若你在疫情中徹底地遭遇了坐立難安、精神萎靡、百無聊賴,這種煎熬不是壞事,它在如此真實地提醒你,長期荒廢閱讀而導致的靈魂蒼白。你躲不掉的,終會有化為現實中的持久困頓。


於是明瞭,閱讀不僅僅通往喧鬧或歡愉,也不單單是稻粱與工具,閱讀的本質,還關乎你有沒有能力神思蔥容的應對獨處


若你在疫情的獨特生活中依舊可以在貧乏、單調與封閉中進退得宜,這份自得定然與之前你汪洋恣肆的閱讀有關。因為與你相伴的,不僅僅是眼前事,更有萬古長空。


“平時不燒香,臨時抱佛腳”這件事對閱讀而言無用。閱讀是長期積累而的習慣。若是等到了那種種苦鬱降臨,你即使下定決心要去讀書,怕也是來不及了。


沒有什麼書是必讀的,這件事不要執著。這件事一旦執著,一本所謂的必讀書可以輕易地摧毀你對閱讀的興趣。


這就糟了,因為就閱讀而言,志趣第一。那你會對什麼書產生由衷的興趣呢?這件事太容易判斷了——你在閱讀中,心思沉潛於書中,與它一起江河涌流,於是乎只覺得其中大美無限,只恨光陰還不夠久長。


讀不下去怎麼辦?不妨聽書。聽覺閱讀在今天這個時代正變得越來越重要,這意味著閱讀從一種需要籌劃的決定——何處安坐,何種書本,何類香茗;變成了一種隨喜——可以是起床時、做飯時、開車時、跑步時……凡此種種本與閱讀無關的枯澀場景,都可以透過知識的背景音,讓閱讀在場。


待疫情過後,增加自己到圖書館閱讀的時間吧;把你在讀書中學到的,向別人,去講述。


文 字:馬凌 熊浩


制 圖:汪洋 朱作權


編 輯:劉東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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