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欧阳修一词写尽闺房之乐,柔情机趣尽显,如此情态似曾相识

编者按:欧阳公作字如其为人,外若优游,中实刚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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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欧阳修一词写尽闺房之乐,柔情机趣尽显,如此情态似曾相识

电视剧《清平乐》中关于欧阳修的桥段也不少,本是状元之才,奈何因年少流连于烟花之地,喜作艳词而被诟病,状元红袍本已加身,却最终不得不讪讪地拱手相让,在连中解元、省元后,在殿试中与状元失之交臂,状元之魁最终花落王拱寿。当然这与历史史实是否相符,我们且不去探究。

早年的欧阳修,纵情于诗酒,喜爱山水,经常与梅尧臣、谢希深、杨子聪等人“赋诗饮酒,间以谈戏,相得尤乐”。恰逢北宋初期,文风奢靡,辞藻华丽,一片靡靡之音,所以欧阳修也曾作一些香艳之作以迎合世俗。

年少欧阳修一词写尽闺房之乐,柔情机趣尽显,如此情态似曾相识

近代陈廷焯《词坛丛话》云:

欧阳公词,飞卿之流亚也。其香艳之作,大率皆年少时笔墨,亦非近、后人伪作也。但家数近小,未尽脱五代风味。

《清平乐》中欧阳修因直谏仁宗独宠张妼晗,而遭张妼晗记恨,并以欧阳修的一首《望江南·江南柳》来暗讽欧阳修个人的特殊癖好。

江南柳,叶小未成阴。人为丝轻那忍折,莺嫌枝嫩不胜吟。留著待春深。

十四五,闲抱琵琶寻。阶上簸钱阶下走,恁时相见早留心。何况到如今。

这首词实际是表现词人对初见如春天柳牙般稚嫩的小女孩的青涩、活泼美好情态的喜爱之情。在《清平乐》中从张妼晗口中却被扣上“大叔恋上小萝莉”的不伦之情,有说年过半百的欧阳修曾恋上其幼小的外甥女,甚至有人将此词作为其恋童癖的象征。然具体史实是怎样,确已不可考。

年少欧阳修一词写尽闺房之乐,柔情机趣尽显,如此情态似曾相识

而今天我想与大家分享的是欧阳修的另一词作《南歌子·凤髻金泥带》。虽不及《望江南·江南柳》香艳,却写闺房之乐,为我们平淡的柴米油盐的生活平添一些生活情趣吧。

南歌子·凤髻金泥带

宋代:欧阳修

凤髻金泥带,龙纹玉掌梳。走来窗下笑相扶,爱道画眉深浅入时无?
弄笔偎人久,描花试手初。等闲妨了绣功夫,笑问鸳鸯两字怎生书?

这首词应属欧阳修早年之作。主要是以白描和口语的方式描绘新嫁娘在新郎面前的娇憨之态,人物形象活泼轻灵,给人一耳目一新之感。

词的上阕主要写新娘子精心梳妆的情形。“凤髻金泥带,龙纹玉掌梳”极写发饰之美,雍容华贵之态即由头饰一端尽显无疑。。“走来窗下笑相扶,爱道画眉深浅入时无?”女子走到窗下,依偎在郎君的怀里,并娇羞地问道“眉色深浅合不合适宜”,这一连串的动作、神态以及语言描写,活脱地呈现了女子娇羞、爱美的情态。

年少欧阳修一词写尽闺房之乐,柔情机趣尽显,如此情态似曾相识

词的下阕“弄笔偎人久,描花试手初”,新娘纤纤玉手不时摆弄着笔管,长时间地依偎在夫君身边,其中的“久”字,与下句中的“初”字相对,本打算试着描画刺绣的花样,却不知不觉地耽搁了刺绣,表现了新嫁娘长久地与夫君腻歪撒娇,以致忘了初时的打算。“等闲妨了绣功夫,笑问鸳鸯两字怎生书?”,新娘耽于闺房之戏,与夫君亲热笑闹、相互依偎太久,以至于耽误了针线活 ,只好停下绣针 ,拿起彩笔,问丈夫“鸳鸯”二字怎样写。

此词以雅俗相间的语言,富有动态性和形象性的描写,凸现了一个温柔、娇憨活泼、纯洁可爱的新婚少妇形象,间接反映了她与爱侣之间的一往情深,也寄托了词人对新嫁娘与郎君永远相爱、情同鸳鸯的美好愿望。

年少欧阳修一词写尽闺房之乐,柔情机趣尽显,如此情态似曾相识

两句极富柔情机趣的问话,很直白地传递出新人的快乐心情。情侣之间的情趣也极富挑逗性。此词当可见欧阳修早年的词作风格,虽有花间词的香艳,但却有其独特的轻灵直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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