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遇老鄰居,她讓我欽佩又心疼

歲月弄人,有時你不得不承認,凡事皆因果,處處現輪迴。你在失去某些東西的同時,上帝一定會以另一種方式歸還給你。反之,你得到不該擁有的東西,上帝也同樣會以另一種方式讓你飽嘗痛失的滋味兒。

偶遇老鄰居,她讓我欽佩又心疼

中午在一家餐廳吃飯,跟一個多年不見的老鄰居不期而遇。說是鄰居,其實那時我們只是樓上樓下住著,平素並無深交。因為當時家庭變故的特殊時期,整日裡戰火紛飛,硝煙瀰漫,加上前夫的卓越酒後國罵和摜打功夫,著實驚擾了不少左鄰右舍。他們總是前往窺視或規勸。大概就認識了。

我們對視三秒,她愕然道:哇,你還活著哪!此語一出驚四座啊,我覷!見面有這麼問候人的嗎?我趕緊故作輕鬆回她道:是啊,託你的福我還活著,我正喘著氣哪,不信你試試?說著拉起她的手就往鼻子下放。她笑了,她拍了拍了我的肩膀,然後不停地上下打量我,如同欣賞一個怪物,連聲道:“喔…你變了…變了…哦哦沒變…沒變…”。我突然被她弄的莫名其妙,不知所措,她也不顧我身邊還有其他同事,自顧自地不停地感嘆:“十多年沒見了吧,那時的你又瘦又黃,弱不禁風,每天恍恍忽忽,大家都以為你瘋了。當時你領著孩子搬走的那天,我看的都哭了。現在看看你已經完全變了個人,變了個人,又精神又陽光,想不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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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她的話,我愕然,你?曾為我哭過?憐憫還是觸景生情!據我所知,當時她日子也不太好過,她江蘇海門人,上海某大學沒畢業,就懷孕了,老公是建築工程小老闆,自從她生了女兒後,老公回家次數越來越少,箇中滋味也許只有女人才能切身體會吧。她今日如此煽情,真不真實,都不重要,重要的我們都是女人---曾經有緣一起生活在同一幢樓裡的女人。我深深嘆了口氣,也認真地打量起她來。她是一個典型的很秀氣的江南女子,齊耳短髮替代了當年的披肩長髮,顯得成熟幹練了許多,儘管保養的不錯,可笑起來時,歲月還是毫不留情地在她的眼角留下了些許痕跡。

那時我除了上下班和照顧孩子,還需要應付日漸頻發的內戰,心力憔悴,疲憊不堪,曾因頑固性失眠絕望幾乎自殺,絕對是沒多餘的精力與別人家長裡短。僅有的她的點滴信息也是無意中道聽途說來的。直到現在我覺得我在八卦方面也始終屬於弱項或近乎空白。因為休息時大都喜歡一個人獨處,也很少回憶過去。今天被她爆炸性的八卦了一次,我居然被往事給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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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當年,大家都還年輕,我的那次婚姻完全是一見鍾情的產物。大概應了那句話:因為不瞭解走到了一起,因為了解而分手。只是分得有些悲催壯烈而已。慶幸的是時間是一副絕好良藥,早已雲淡風輕可以心平氣和回想起那段往事,再談起時,心無波瀾就像說著別人的故事一樣平淡而無奇。

幸福的家庭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我沒有追問別人私事的習慣,但眼前這位曾經的鄰居,她今天似乎很興奮,她悄悄地對我努了努嘴,讓我看離我們不遠處的一個輪倚,那上面一個男人,有些胖,我記憶裡已找不出有這樣一個人,然而這個男人正是當年不著家的她孩子的爸爸。她對我說:他跟那個小三兒出了車禍,小三兒死了,他的腿殘了,但是他終於回到了她身邊。她還說,他的攤子砸了,公司倒閉了,現在家裡靠著她經營的網店生活,生意還不錯。她說他們女兒已經大三了,一切都有條不紊,很踏實。聽著她的絮叨,從她滿臉的笑意,我體味到一個女人的善良寬容與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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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推著他離開餐廳,她推著她始終鍾愛著的男人,緩緩向前走著…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我突然有些恍惚…心裡說不出的滋味兒…

都說再浪漫的愛情,也抵不過繁華過後不離不棄溫暖的陪伴。此時此刻,我想這句話,輪椅上那個男人的體會應該更加深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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