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血卑鄙的“父老鄉親”讓大衣哥無處可躲,做個好人真的好難?

冷血卑鄙的“父老鄉親”讓大衣哥無處可躲,做個好人真的好難?

在我們的印象中,父老鄉親這四個字始終是和勤勞善良牢牢捆綁在一起的。

尤其在農村地區,我們對父老鄉親的認知更是充盈著樸實、憨厚、熱情、善良一類極為溫暖的褒義詞。

然而,在孔孟之鄉山東一個叫做朱樓村的地方,這裡的某些“父老鄉親”卻把冷血卑鄙詮釋的淋漓盡致。

這一切,似乎是因為村子裡出了一個叫朱之文的名人。

人稱“大衣哥”的朱之文,原本是這個村裡普普通通的一介農民。由於愛好唱歌,在參加電視臺的選秀節目中一鳴驚人,成為從鄉村田野裡走出來的明星歌手。

和絕大多數明星成名之後保鏢助理前呼後擁,衣食住行要人伺候不同,大衣哥朱之文成名至今,始終保持著中國傳統農民的本色,自耕自種,自食其力。而且他還大大發揚了山東孔孟之鄉的“仁德”之美,給村民修路,為災區捐款。甚至某些身邊的“父老鄉親”無禮借錢,也都很少拒絕。有人探訪得知,村裡的某些父老鄉親,誰家要娶媳婦兒、要修房子、要買車子都要找朱之文借錢,做生意賠了、打工款沒結清也要找朱之文借錢,最誇張的時候朱之文一天家門口都是百十號人,排著隊等著借錢。而這些借出去的錢,雖然都打了借條,可是一分都收不回來。朱之文有一年在接受採訪的時候說,這些錢都是我辛苦掙來的,自己不去要,別人也不會還。如果自己去要了,又得罪人,所以就變成了一個死循環。

隨著直播的興起,幾乎每天都有人從早到晚蹲守在朱之文家,動輒拿著手機沒完沒了地拍攝,把私人住宅當作了演藝舞臺。儘管這樣,朱之文多是笑臉相迎,很少發脾氣。可最近他的“父老鄉親”們越來越出格,藉著酒後居然大腳踹門,公然挑釁朱之文的人格底線。

這等“父老鄉親”,哪裡有半點的善良可言,又有幾分純樸可表?一股戾氣上下充斥,卑鄙之舉無底線可講。

同樣是明星,同樣是姓朱,我們捫心自問,這些無恥無賴之徒,敢不敢去踹朱軍、朱時茂的門?敢不敢去別的演藝明星們的住宅裡任意妄為?

答案不言自明。借他們一萬個膽,恐怕也不敢有這些許賊心。之所以揪著朱之文,無非因為朱之文出身農村,為人忠厚老實,能夠處處給予“父老鄉親”無限寬宥和容忍罷了。

朱之文當然是一個好人,但按照目前的態勢發展下去,這個好人還能不能做?這個故鄉還能不能待下去?

按照這種態勢計算,現在要做一個朱之文一樣的好人成本有多大?

展開這個話題前,不妨反問一下結果,如果做好人的成本大到無力承擔,大環境迫使人人成為壞人時,我們所有人到底是受益者還是受害者?

朱之文的遭遇,與其說是正義與邪惡的較量,不如說是傳統道德與勢利主義的肉搏。

傳統道德講究禮,崇尚仁,篤行德。這種文化的根基千百年來原本牢牢烙印在國人血脈中,不以文化高低而論,不以群體之分而別。歷史上,評定某個家族的優劣,既有書香為仕的讚歎,更有樂善好施的敬仰。因此,不同階層因為道德的力量,和平相處。貧困者和底層群體相信改變命運靠的是天道酬勤,富貴者和士大夫階層相信保持興旺需要靠恤老憐貧的功德。因此,這樣社會結構,從來不應該用暴力手段和卑鄙途徑去改變。歷史上,儘管勢利主義始終存在,但似乎侷限在並不大的群體中。

可時至今日,勢利主義似乎是這個時代真正的主旋律,長城內外,大江上下,看吧,欺軟怕硬,自私自利,貪嗔無度、寡廉鮮恥無時無刻不在廣袤的神州大地上精彩上演。

好人難當也從一句玩笑話成為冷冰冰的現實。倒地的老人該不該扶成為全民討論的話題,慈善機構該不該做慈善也成了焦點,種在田裡的果蔬被人組團搶奪也成為經常……

從城市到鄉村,原本鄰里之間,鄉親同宗,都是友好如一家人。可現在,為了一丁點利益,恨不得拔刀相見,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的讓步。

要做一個真正的好人,必須面對委屈,甚至是冤屈。不是還有人莫名其妙就被投送監獄,甚至上了刑場嗎?

朱之文的遭遇,看似是偶然。其實關聯著我們每一個人。

為什麼人們面對保鏢蠻橫無理,飛揚跋扈的某些明星,除了網上罵幾句,就不敢在眼巴前無禮無狀呢?就算網上罵幾句,不也有被人發出律師函後,立即噤聲不語者嗎?

為什麼總要面對有點權利有點地位的人,恨不能奴顏婢膝,一味奉承?可面對比自己弱小的群體,又似乎充了雞血,罵罵咧咧,無禮欺人?

朱之文不就是想做一個與世無爭的好人嗎?況且,朱之文的好人標準,不原本就是我們每一個人都應該遵循和崇尚的做人原則嗎?

做好人,行善事,積功德,曾幾何時比冷峻的法律更有力量。此刻,卻淪喪到普通的常識都要討論和爭執半天呢?

一個朱之文的煩惱,其實是全體國人的困惑。我們到底迴歸傳統,做朱之文一樣安分守己,處處與人為善的好人呢?還是繼續功利主義為主導,跟著欺侮朱之文的“父老鄉親”一起起鬨看熱鬧呢?

毫無疑問,這是一個事關民族根本和千年大計的大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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