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位檢察官太太是種怎麼樣的體驗?

遇到她的那年,還不到20歲,法學院裡女學生多,漂亮的女學生更多,更她總是亂著頭髮,相貌普通,還戴著眼鏡,抱著一大堆書行色匆匆地走過來:“

同學,你坐在我位子上了!”印象中,這是好像她對我說的第一句話。

也許是理科生天生具有對文科生進行“挑釁”的本能,也許是當時年輕氣盛的我覺得她的語氣不是那麼客氣。

我斷然拒絕了她的讓我挪位子的要求,挑釁地回了一句:“這個位子是我的,用你們的行話說,叫’先佔’”。

我也不知道為何,後來她會跟我在一起,也許是因為吵過之後為了賭氣,我們經常搶這個位子自習,也許是我為了顯得自己比她這個文科生聰明,總是有意無意“挑戰”她一些從網上搜索到的“法律難題”,也許是因為我長得“好看”,也許是因為她眼瞎。

從法學院畢業後,她就進入檢察院工作。

“你知道嗎?我今天去看守所提審犯人了”

“我跟你說哦,開庭的時候哦,有人暈倒了……”

剛剛工作的那段時間,每天她回到家都像一隻小麻雀一樣嘰嘰喳喳,迫不急的地要跟我分享工作裡的點點滴滴,那時候在她眼裡,去提審犯人,是一件很“酷炫”的事情,跟著資深檢察官去開庭是一件很“酷炫”的事情,去公安局提前介入,去小區裡找證人做筆錄,都是一件“相當酷炫”的事情。

但這隻“小麻雀”的熱情並沒有堅持太久。不到一年,工作的新鮮感就幾乎在她身上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她總是隔三差五緊鎖的眉頭。

“監控裡看到的那個人到底是不是他?”

“這份鑑定意見有沒有問題”

“為何致命傷和犯罪嫌疑人交代的不一樣?”

彼時,她還是一個青澀稚嫩的小助理,但是每天都把案子當做頭等大事。吃飯、睡覺總是念唸叨叨,有時候我們倆出去散個步,她都可以抬起頭,對著路邊的監控看老半天。

“老公,你說這個攝像頭怎麼就壞了呢?”

她莫名其妙地來了一句。

“因為你的光芒太耀眼把它閃瞎了唄”,我故意“皮”一下,想哄她開心。

沒想到她根本不理我,繞著電線杆走了一圈,手裡比比劃劃說,犯罪嫌疑人當時應該從這個路線走過去的……

很快,她懷孕了,有段時間,她咳嗽地很厲害,我想普通感冒而已,應該無大礙,但她卻緊張地日夜難安,一度憔悴。她沒有說原因,但是我覺得其中必然有異常。

但我多問幾句,她馬上就炸毛,尖著嗓子指責我“訊問”她。

直到孩子健康出生她才“坦白”,懷孕時候曾經去市監獄總醫院提審,接觸過肺結核病人,回來之後咳嗽,擔心自己被傳上了,後來,自己偷偷去醫院檢查了只是普通感冒,才放心。

她總是這麼倔強。讓我吃了不少苦頭。

比如她總是猝不及防地就會打個電話給我,說:“最近單位要她參加專案,可能一段時間不能回家“。不是商量,也感覺沒有任何迴旋的餘地,她一幅去意已決的樣子。

“好吧,好吧”。

又或者,臨近深夜還不回家,她一個電話過來:“最近收的非吸的案子卷太多,看不完,晚上睡辦公室了,你明天早上記得送娃去幼兒園。”

也不管我聽不聽得懂什麼叫“非吸”,電話那頭就掛斷了,嘟嘟的聲音,陪伴我一臉苦笑看著在家中嗷嗷大哭深夜還不肯定睡覺非要找媽媽的娃……

但偶爾的偶爾,她也會有低頭的時候。

比如上個月,她聽說單位裡在招志願者去抗疫一線執勤。

我想去……我,覺得自己該做點什麼……”電話那頭的她,聲音很輕,一改平常強勢自信的樣子,生怕我說出“不同意”三個字。

嗯,你去吧。”我沒多說話。她知道我非常介意她的安危,也怕對家人帶來影響,但是她不知道,我更在乎的,其實是她的善良。

想起十幾年前,第一次遇見她的時候,似乎當時我並沒有刻意追求她,她也沒有特別欣賞我。但對她的喜歡,卻隨著歲月的沉澱,在慢慢積累著。

每次看到她穿上那身檢察制服,英姿颯爽的時候

每次看到她在法庭上辯論,泰然自若,信手拈來的時候

每次看到她在面對是非區直時,真誠善良,正義執著的時候

我知道,我喜歡她。

她是她,是我唯一而又獨特的她。

她也是她,穿上制服後,就是中國許許多多的女檢察官中普通的一員。

她們抬頭辦案、低頭看天。

她們正義善良、熱情有愛。

她們心有猛虎、細嗅薔薇。

在今天這個特殊的日子了,祝願所有奮鬥在檢察工作崗位的小姐姐、大姐姐們,節日快樂。

最後點個題,要問我當一名女檢察官的家屬是什麼體驗?

那就是,很幸福,很快樂啊~

(這句話當然不是她拿著剪刀指著我寫的……)

一位就算死也不願意透露姓名的男士留

2020年3月8日

(文章內容並非紀實,含有大量藝術創作的成分,主旨在於祝每一位美麗的檢察小姐姐節日快樂,請勿對號入座,麼麼噠)

實務丨關於延遲上班,你需要知道的法律知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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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位檢察官太太是種怎麼樣的體驗?

長按,努力普法的檢察小姐姐

有一位檢察官太太是種怎麼樣的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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