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唱作人》上半季的收官戰,曾軼可哭了。
談不上淚灑舞臺,但是,起碼是帶著哭腔把那首《不明物體》唱完的。
節目裡,臺下的觀眾動容了、同期競演的選手也逐一轉粉對她讚賞有加。一直嚷嚷要和曾軼可合作寫歌的狗哥頗有感同身受之感,初次謀面不願予以點評的梁博也被感動了。
眼淚,果然是最具殺傷力的武器。
看完上半季的《我是唱作人》,除了感慨高進始終蝸居那間悲涼的、連椅子都沒有的下位區小黑屋、遺憾音色曼妙的陳意涵早早地離開唱作人舞臺,又或者對努力嘗試擺脫左手右手慢動作痕跡的王源有了新的認知以外(很遺憾,因為煙,王源的人設崩塌了),還有一個更為深刻的感受:作為綜藝節目不可或缺的重要環節,也可以理解為“人如其名”的一種現實詮釋,
曾軼可在《我是唱作人》中依舊延續著當年《快樂女聲》裡的人設定義:爭議。只不過,《快樂女聲》裡的曾軼可,是以近乎完全負面的形象出現的:業餘、忘詞、跑調、綿羊音、導師離場、襯托隊友、罵名擔當。如果以劇情論,當年的那一季《快樂女聲》連續劇,高潮是出現在衝擊20強那一集的,評委包小柏說:我願意用我專業的身份去交換選手的去留問題...她留、我走。繼而,憤然離場。
衝到8強賽,“爭議角色”的任務完成,曾軼可默默淡出了劉惜君、鬱可唯、江映蓉等一干唱將行列。節目中的“角色”雖然被“劇組”殺青了(已無價值),曾軼可卻被當時還沒有掄起扇子談古論今的高曉松納入了麾下。
開創校園民謠曲風、擔當過阿里娛樂高管、擁攬太合麥田優質資源的高曉松,通過各種渠道一再表達對曾軼可才藝的欣賞並且付諸實踐。但是,欣賞方面,高曉松也明確表示過-僅僅侷限於歌詞。至於為什麼不幫助尋找合適的唱將演繹她寫的歌曲,高曉松的理念是:
一.找不到當年類似老狼那樣適合的演唱搭檔,二.音樂是多元化的,曾軼可的作品,需要她用自己的聲音去表達。於是,雙方的合作就這麼低調地進行了多年。同時,脫口秀大師羅永浩也心有不甘,找了北京最牛的錄音棚、邀約了音樂圈裡的好友堅持要為曾軼可錄製最牛的唱片,結果只成品了一首:《勇敢一點》。專輯為什麼沒有做成,咱們局外人不得而知,但是,
為什麼羅永浩要拉著曾軼可去北京最頂尖的錄音棚、找他身邊最牛的音樂製作人去幫襯?還不是為了彌補不足。其他的不多說了,我是羅永浩的脫口秀方面的腦殘粉,所以一方面我為只成品了一首減少了資源浪費為老羅感到慶幸,另一方面希望老羅在今後的創業路上像這首歌一樣,更加,《勇敢一點》。迴歸《我是唱作人》,或許多少受到高曉松的影響:畢竟是走過天南海北、有著詩和遠方的文藝大咖,加上摩登天空的奢華包裝,曾軼可貌似也進入了沒有眼前苟且的狀況,在節目中的高傲實在是獨樹一幟:梁博高進狗哥毛不易汪蘇瀧等等全部都是低調、真實地展現著自我,簡單地說,他們都能讓觀眾/聽眾感受到,“唱作人”,也是普通人,即便當年因為“萬物生”不被大眾接納理解的薩頂頂,也通過節目摘掉了“仙兒”一樣的“帽子”。
舉這麼一個例子:樂器。
汪蘇瀧的合成器和架子鼓和曾軼可“剛”上了,曾軼可對之嗤之以鼻,簡單至極的感覺,然後在《不明物體》裡耍的那是很帶感。但是,還是那些老話:第一,整首歌的編曲是安妮·克拉克的御用編曲、得過格萊美大獎的國際大咖製作的,沒有這層精緻奢華的包裝,整體效果將會如何?第二,甭管架子鼓合成器還是吉他鋼琴,參賽的唱作人哪一位不會?又有哪一位以此為傲?
再說說時尚,既然已經被設定為國際範、時尚派了,當年也曾因中性化保守詬病(爭議)的李宇春已經在戛納走上了紅毯,摩登天空也會按照這種節奏逐步將曾軼可推向國際嗎?
不得而知。
歌曲是終歸是屬於大眾、屬於老百姓的。如果說高進的“土”歌可以進入商超賣場、汪蘇瀧的“網絡流行”可以在播放器裡單曲循環、薩頂頂的國際範可以當做影視劇背景音樂或者融入音樂劇、狗哥的嘻哈自成一派酒吧KTV裡可以噪起來...
曾軼可的歌呢?抖音裡曾經爆紅的《私奔》,經常被配上了擦邊兒的場景、評論里老司機時不時的藉機開車,
這是正能量主旋律嗎?《我是唱作人》裡的歌曲也是,如上所訴放在什麼場合合適?節目裡曾軼可想表達的那些曖昧,放之於社會,究竟是利是弊?不可否認,《我是唱作人》是一個優秀的綜藝節目,但是於曾軼可及其歌曲的定位,我保持疑問。放了幾期,都沒人敢說曾軼可的歌不好聽了:那是你沒品位!LOW!
事實,真的如此嗎???
圖片來自網絡及愛奇藝獨播《我是唱作人》,侵刪,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