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那些老師

讀小學三年級時印象最深刻的一件事,莫過於在數學課堂上居然被語文老師揪出去暴揍了一頓。原因很搞笑:剛學作文的我,在新發的作文本上,全然不顧老師的反覆提醒,大搖大擺理直氣壯的將“聶祠”的“祠”字多添了一筆。由於我的倔強且不服管教,竟然和老師頂撞甚至撒起潑來,一時間成為全校笑談,我也就很榮幸的被列入不可教化一類的劣等生。中國漢字博大精深千變萬化,錯別字更是溝壑縱橫陷阱密佈,成天只知道瘋玩的小屁孩,稍不留神就鑽進了圈套,當然因此被老師責罰也就成了家常便飯。

五年級時,數學改由一位年僅十五六歲卻長相嚴厲的男老師教授,他的暴力與兇狠,“板栗子”和“鐵砂掌”簡直成了調皮男生的夢魘,連一貫扭捏作態的小女生在他的課堂也文靜得如同淑女一般。最讓人絕望的是罰抄作業,趕上他哪天心氣不順,一晚上要我們抄寫200遍數學應用題——這實在是兒時無法忘懷的傷痛。

初中的老師溫和了許多,印象中有很多白淨皮膚溫文爾雅的先生或者女士,陪伴我走過懵懂的少年時光。記憶中有許多溫暖美麗芬芳的渴望,唯一令人厭煩至極又無可奈何的莫過於無休止的拖堂了。可憐的課間十分鐘,往往連上個廁所的機會都沒有。“拖堂拖堂,實在荒唐,呶呶不休,寸斷肝腸,想起食堂,滴淚幾行……”。即便好不容易捱到放學,總會有那麼幾位廢寢忘食不知疲倦的先生,把守在出入必由地帶:某某某,到我辦公室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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