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的那年春晚

#2020鼠年春晚# 《我心中的那年春晚》

每到年臨近的時候,看到央視播放春晚預告,我的腦海裡情不自禁回想起1984年那年的春晚。

1982年我剛結婚,工資低的我生活困難,連結婚的傢俱都買不起,是校工範師傅借給我一對紅松木箱子才草草結了婚。

結婚後有了可愛寶貝,添丁進口是喜事,可是拮据我怎麼也高興不起來,因為兜裡沒幾個錢。1984年那年我們兩個人努力攢錢,一定要把日子過好起來,於是在學校下班後,上山採蘑菇,採樹雞子(形狀如靈芝,紫紅色是菌類的一種)賣,賣了一百多,加上省吃儉用的錢,又從別人手裡借點,湊夠了480元,找我舅哥託人,在臘月二十八買了一臺廣西南寧產的海燕牌八寸黑白電視機。

電視一到家,全家都高興壞了。我別的不顧,只為能及時看春晚做準備。找電工要點鋁電線,按圖做了形如飛機式的電視天線,又從後山伐了根筆直落葉杆,將天線綁上,找臨居幫忙立起來。連上饋線調試,經過一番折騰,總算從花花響的雪花裡把人給弄出來。

我家樹起高高的電視杆,威武的挺立在窗前,好似抬著高昂頭,驕傲的宣佈,我家貧窮一去不復返了!遠點的臨居路過家門口,驚呀的疑問,“他家也買電視了?”

“哼哼,我家怎麼就不能買電視?驢糞蛋還有發燒的時候,別狗眼看人低!”我心裡這麼想,但沒說出口。

臘月二十九,來看玩藝的絡繹不絕,“這玩藝多少錢?”“這玩藝神了,不大點的東西能裝下幾千人,山山水水都有!”“年初夕看春晚就上你家了!”

年三十的晚上不到七點,小孩就來佔地方,老趙大爺是我家常客,給他老人家搬了把椅子放在中央。隨著春晚的到來,陸陸續續的臨居都來了,磕著瓜子嘮著家長裡短,抽著旱菸說著南朝北國,吃著糖說笑著打鬧著,亂哄哄,笑盈盈。這時我只能做店小二,端茶倒水,點菸收皮兒。忙完了,在旮旯裡找個地方站著,等待春晚的到來。

隨著電視裡傳出趙忠祥,倪萍老師那甜蜜而親切的聲音,拉開春晚的序幕。

“全國的父老鄉親們,大家過年好!”話音未落,滿屋沸騰,掌聲,笑聲,稱讚聲,繚繞著小屋。這是最喜慶的時刻,最快樂的時刻,最幸福的時刻。這時大眼小眼都緊盯著屏幕,隨著春晚高潮起伏,每個人的心也隨著春晚怦怦跳動。

在最關鍵的時候,小品節目開始了,黃宏,宋丹丹的小品《超生游擊隊》,這時屏幕卻沒了人,只有滿屏的雪花。滿屋又亂了起來,嘆息聲,埋怨聲,評論聲,不絕於耳。“你這電視怎麼了,關健時刻掉鏈子!”我一想是天線的事,擠出門來一看,可不是,大風把天線刮的轉了方向,我把住線杆,用力調試,一會好了。屋裡又恢復了平靜。我不再進屋裡,站在門口,觀察電視屏幕的變化,隨時準備調試。

說實在的,黃宏‘宋丹丹老師演的《超生游擊隊》絕了,把我國農村重男輕女,寧可逃避罰款生兒,輾轉奔波的農民演的活靈活現。可惜只看了下半場。

越是興奮的時候時間過的越快。好看的春晚,節目紛呈,好戲不斷,不一會就到新年的鐘聲響起的時候。隨著“咚咚咚”新年鐘聲的響起,人們又幸福的長了一歲,伴著李谷一老師的《難忘今宵》唱起,祖國又跨入新的時代。

難忘今宵,難忘的春晚,難忘人們歡快的笑聲,難忘那一張張幸福的笑臉。

這是記憶裡

我心中的那年春晚

我最難忘的春晚。

(由於時間長了,老電視早已易主,無法找到原圖。這是網絡的海燕電視。)

我心中的那年春晚


我心中的那年春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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