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祖国站在一起(一)

2020年,也许是一个将会让我永生难忘的年度。

大年三十刚过,我和母亲讨论着要不要去一趟外婆家。“新冠肺炎”对我们来说像是一个刚刚熟悉的陌生词。我忐忑不安地做出了一个决定——还是去一趟吧。大舅一家刚从北京回来,一年只能见上一面。

我们一进门,小外甥女就递上了一个酒精棉片,让我们每个人都给手机消消毒。84岁的外婆则赶快张罗着我们挨个儿洗手。一顿消毒过后,大舅妈问道:“我们刚从北京回来,大家会不会担心啊?”我被问得有点尴尬,老公接过话茬说:“还好吧,北京现在还不严重,武汉是挺厉害。”武汉已经在23号封城了。担心不担心呢?——担心。这是一种未知的疾病。是人传人的疾病!我并不知道大舅一家在路上都遇见过什么人,会不会已经感染了?14天的潜伏期还没过,一切皆有可能。所以这顿团聚的饭,吃得我恍恍惚惚。姐姐看起来也是心不在焉。她和姐夫接到了北京单位领导的电话,要他们尽快返回北京。北京是否也会封城呢?大家讨论着新冠肺炎的形势,互相叮嘱说这两天都不要出去了。姐姐和姐夫忙着订火车票,一边担心准备的口罩不够。这两天网上口罩已经断货。我家门口药店的N95口罩35元一个。我当时还想着要不要举报这个药店高价售卖,老公说这卖的不算贵,很多人托人买也差不多这个价。后来,小舅从亲戚那里买了几十个N90口罩,不戴阀的15元,分给各家用。小舅妈本来预定了饭馆准备初五聚会,二姨也准备给小孙子过百岁,都要取消了。小舅妈说,她还担心饭馆不给退钱,没想到饭店非常痛快,全给退了。大家都说政策落实得挺及时。电视频道固定在中央13套,没人换台,一直播放着有关新冠疫情的各种新闻。大舅妈讲起了她在网上看的段子,说历来鼠年都有大事。老鼠不就是要躲在洞里么,这新冠肺炎就像一只大猫,人们越发不敢出去了。姐姐对这一套不感兴趣,给大家科普了钟南山院士的讲话,又说中央已在筹备建火神山医院了。正聊着,姐姐订的快件到了。她说,把东西放门口就行。大舅妈撇撇嘴道:"你姐太小心翼翼!这两天都是网上购物,无接触收货。不让我们去超市买东西。"

姐姐买了一些酒精和日常用品。她的工作接触人比较多,每天又得坐地铁上下班,这让她忧心忡忡。“好在我平时就戴眼镜,还能顺便防护一下!”她边说,边从网上下了一单含酒精的洗手液。

往年,大家还会打打麻将,熬到很晚才散。今年,我们下午就各自回家了。早上来时,路上还有一些车。现在,几乎只有一两辆车偶尔开过。几个小时内,如此明显的变化——大家都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华灯初上,空旷的马路……这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年。(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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