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世2》絕症孩子的煙花從五指綻放

2019年1月1日,新年的第一天,《人間世》第二季第一集《煙花》在東方衛視開播。

《人間世》暌別兩年後再度上線,並承襲瞭如前作般的更多感受空間。第一集《煙花》對焦罹患骨腫瘤的孩子,除了對於醫療雙向關係的觀察,《人間世2》的鏡頭給出了更多留白和思索。事實上,拋開技巧,這部紀錄片一直在客觀觀察的同時,給予了對象深深的人文關懷,並摒棄了同類型“行貨”的抒情拼湊。這不僅是為同類型作品留存的經驗,也是對於紀錄意義的思考發揚——我們既是“人間世”的記錄者,也是“人間世”的親歷者。

《人間世2》絕症孩子的煙花從五指綻放

這次與第一季不同的是,它的主人公們都是一群患有骨肉瘤的小孩。

“這裡有12個病房,這裡有16張病床,這裡躺著的都是最危重的病人……”2016年,《人間世》就以這樣的獨白出現在大家的視線中。時隔兩年,《人間世》第二季又以“煙花”出現在大眾的視野中,一如既往地用最普通的鏡頭直擊人心,讓聞者傷心,聽者流淚。

《人間世2》絕症孩子的煙花從五指綻放

“伸出雙手,五指張開,恭喜你,你給自己放了一次煙花。”

病房中的杜可萌小朋友說到。影片中的主人公蔡炫安(安仔)、王思蓉、劉子涵等,他們年紀雖小,但卻表現出了他們面對疾病的恐懼,還有他們心中對活著的希望與心中的愛。

《人間世》記錄著病房與手術室裡的點點滴滴,攝影師們與他們朝夕相處。《煙花》中年僅11歲的安仔因患有骨肉瘤永遠失去了他的左臂。旁白說:“安仔以前喜歡打籃球、溜冰,得病後,安仔就不願意出門了,每次出門都要磨磨蹭蹭很久。會讓媽媽把空蕩蕩的袖子捏出形狀,走在媽媽的右邊。”因為肺部有腫瘤轉移,他需要服用靶向藥——艾可,這種靶向藥讓他肺裡的腫瘤變小了,但是他的傷口卻不能恢復了。

正月裡,安仔還是因為肺中的腫瘤持續惡化而住院。在病床上,在疾病折磨下,他痛苦地說著“我已經是極限”、“醫生我求求你”等。在他生命的彌留之際,懂事的他給媽媽唱歌並用他被靶向藥催白的手給媽媽擦眼淚。影片的最後,播放的是安仔說“媽媽,寶貝永遠愛你。”

《人間世2》絕症孩子的煙花從五指綻放

“如果還有傢伙沒有鬧夠的話,

來吧,讓我們來奉陪吧”

病房裡的孩子最開心的,莫過於2018年元旦前夕,攝製組和醫生們腦洞大開,策劃一場cosplay(角色扮演)秀。平日裡一身白大褂的醫生,變成五顏六色的卡通人物。安仔變裝“紅髮香克斯”。這是他的偶像,動漫《海賊王》中的“獨臂俠”、海上霸者。安仔站在舞臺上,高聲呼喊:如果還有傢伙沒有鬧夠的話,來吧,讓我們來奉陪吧!

後來安仔媽媽特意給攝製組發去短信,表示感謝,“那是孩子生病後笑得最開心的一天”。

在病房中,不僅僅有疾病,還有父母的孩子的愛,他們看著自己的孩子被疾病折磨的樣子,心中希望患病的是自己,自己可以與孩子互換,讓自己來承受病痛的折磨。

《煙花》中患者王思蓉的母親或許是最讓人感到觸動的。她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女兒受病痛的折磨,卻無能為力,心裡的難受是我們無法感受的。醫生說,如果不手術,王思蓉估計就只剩下三個月的生命,在王思蓉做完手術出來的時候,看著女兒身上的管子,她渾身在顫抖,只能哭泣同時也不能被女兒看到。

《人間世2》絕症孩子的煙花從五指綻放

在女兒結束化療後,她買了去鼓浪嶼旅遊的機票。在海邊,王思蓉的媽媽玩的跟小孩子一樣,臉上的笑容也多了。王思蓉說她媽媽看起來比她還開心。在女兒治療期間,她給女兒拍了很多小視頻,回家時,她的親朋好友讓她不要再拍了,省的以後看了傷心。但是,她卻說:“至少在她走了以後,我還能在視頻中看到她,聽到她的聲音。”

《人間世2》絕症孩子的煙花從五指綻放

不少觀眾表示在看了《人間世》後看哭了,來人世間一趟不容易,這輩子想認認真真去看看這人間事。

在影片中,我們看到的不僅僅是病患的痛苦,還有他們親朋好友的愛,還有一生的無助。很多時候,人們想挽救生命,但生命由天不由人;有時醫生盡其所能,不放棄任何一個治療機會,卻依舊不能挽救他們的生命。同時,他們會盡其所能給病患最好的治療。

每個人的人生道路都不會永遠是平平坦坦的大道,會有石子、大山等障礙來阻擋你前進的路。或許,你改變不了什麼,但是你的積極面對總會讓你的生活更加美好。

《人間世2》絕症孩子的煙花從五指綻放

《人間世2》絕症孩子的煙花從五指綻放

紀錄片不是電影,它不是結束後的一場噩夢驚醒,而是用每一個字提醒著我們,這些畫面曾真實發生過。

當我們開始2019的時候,他們卻被永遠地留在了2018。

《人間世2》絕症孩子的煙花從五指綻放

正如導演謝抒豪所說,他在拍攝時深受電影《尋夢環遊記》的影響,這部電影說:只有在被遺忘的時候,生命才真正結束。因此,他想表達的是“記憶”的珍貴和美好:“希望每個人看完後能給你愛的人一個大大的擁抱。”

作為一部紀錄片,《人間世》不再具有那些可疑的“煽情”,相反,在每一個看似離觀眾頗為遙遠的個體身上,觀眾都能照見生活的本來面目。或許值得反思的是,紀錄片在透析專題時,不必去尋找那些極端的例子,等著他們戲劇衝突,等著他們生死更替。紀錄片需要客觀,卻也更不能缺少一以貫之的人文關懷——將生活擺在鏡頭前,讓個體自然發散“活著”的意味,或許更加自然天成,更加欲辨忘言。生活永遠是最好的導演,或許只有帶著悲憫懇切的目光,真心誠意地去發現生活,表達生活,而非組接生活,紀錄作品才能實現它應有的人文照拂。

事實上,生活有時會給出自己的答案。在《人間世》的結尾字幕裡,王思蓉的名字再一次出現時,已經被打上了框。

《人間世2》絕症孩子的煙花從五指綻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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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將蔡炫安眼角膜捐獻的蔡媽媽,最終留下的回憶將以更直觀的方式留存——她在病房中,一直用照相機對著她的“小胖”拍攝。當《人間世》的攝製組將鏡頭對準她時,她也正在完成一部對她而言最為重大的影像作品。並且,她將在記錄之中,尋找到親歷生活的柔軟記憶。

實際上,杜可萌在敘述之中,已經找到了最微妙的真諦和文眼:“我忽然意識到,爸爸媽媽也在做著同樣的事情……她們拍得比誰都用心。”正如上文《尋夢環遊記》所說:只有在被遺忘的時候,生命才真正結束。而當我們將鏡頭擺上,如同一雙雙“眼睛”時,我們或許才發現,我們不僅可以觀看生命,亦可以留存個體的記憶。就如同蔡炫安最終捐獻了眼角膜,這樣的告別與新生,在“眼睛”的接替中,也像生活給出的一個微妙隱喻。而當每一個家屬擺弄自己的相機手機時,他們也是生活的獨特親歷者。或許回溯上百年攝影歷史,照見生活,留存記憶,是它最為本真與動人的意義。

《人間世2》絕症孩子的煙花從五指綻放

活著並不簡單,人間世也並不容易,但當每一個個體都能取得記憶的憑證,並給予或多或少的人懇切的自我觀照時,紀錄的意義,便早已被無限延長了。我們歷數生活的悉數過往、酸甜苦辣,最終將一併流入記憶的長河,閃動出沒有答案,卻始終深沉、寬容的波紋水光。它們映照著每一個人自己的投影。

《人間世2》絕症孩子的煙花從五指綻放

正如泰戈爾的那句詩:

世界以痛吻我,

我報之以歌。

希望看完這部紀錄片的你們

能夠多多關注自己和父母的身體

畢竟身體是革命的本錢

有人說,人這一輩子,是在去往天堂的路上,路過人間。

誰不是轉瞬即逝的煙花呢,不過我們多些運氣罷了,短暫又漫長的一生啊,如果快樂太難,那就祝大家平安!

-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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