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字聖”誕辰!這個清朝人曾發問:何以士大夫不祭祀倉頡?

今天是“字聖”誕辰!這個清朝人曾發問:何以士大夫不祭祀倉頡?

今天是農曆三月二十八日,對中華文明而言是一個具有特殊意義的日子——傳說今天是“制字先師”、“字聖”倉頡的誕辰。文字的發明是人類社會進入文明時代的重要標誌。時至今日,世界上許多古文字都消失了,而中華文字卻洋洋灑灑,傳承五千年,延續著中華文化的精髓,滋潤陶冶了一代又一代中國人。

今天是“字聖”誕辰!這個清朝人曾發問:何以士大夫不祭祀倉頡?

關於倉頡其人和他造字的故事,古代典籍中多有記載,不過說法不一。有的說他是上古的一位帝王“史皇氏”,姓侯岡,名頡,長著龍一樣的容貌,四隻眼睛,天生就能寫畫。後來受《河圖》的啟發,“於是窮天地之變,仰觀奎星圓曲之勢,俯察龜紋鳥羽,山川掌指,而創文字”。他製出文字的時候,出現了很多神奇的景象,“天為雨粟,鬼為夜哭,龍乃潛藏”。

有的說他是黃帝的史官,黃帝統一華夏後,因結繩記事已滿足不了日常需要,乃命史官倉頡造字。倉頡受鳥獸足跡的啟迪,嘔心瀝血數十載,蒐集、整理流傳在先民中的象形文字符號並加以推廣和使用,“始作書契,以代結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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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還有觀點認為,文字的發明,絕非一人之力和一時之功所能完成,而是古代智者在長期生產生活實踐過程中探索、創造的,是集體智慧的結晶。如果歷史上真有倉頡其人,他可能是文字的採集者,或是眾多為漢字發明作出貢獻的“聖者”的代表。這也是今天人們的主流看法。

無論如何,從古至今,人們還是把漢字的創造、發明歸功於倉頡,並以“蒼王”、“字聖”加以推崇,甚至還把倉頡當作神靈(文字之神)來祭祀,彰顯著人們對中華文化傳統的尊重。

今天是“字聖”誕辰!這個清朝人曾發問:何以士大夫不祭祀倉頡?

不過,倉頡作為神明,享受的人間煙火卻不那麼旺盛。舊時主要在一些文化昌明之地立有倉頡祠、倉聖廟,道教傳承中華傳統文化,雖尊倉頡為“制字先師”,但畢竟不是重要大神。對倉頡崇祀最隆的,還要數他的家鄉陝西白水,以及個別主要靠文字吃飯的行當,比如舊時衙門的吏胥,終日抄抄寫寫,和文字打交道,他們就特別注重祭禮倉頡,“京師百司吏胥,每至秋,必醵錢為賽神會。問何神,曰蒼王。”(宋葉夢得《石林燕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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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現象引起了清人俞樾的關注,他在《茶香室叢鈔》卷十五中發出了這樣的疑問:既然吏胥都祭祀倉頡,為什麼士大夫不祭祀倉頡呢?他的意思是,吏胥靠寫文章吃飯,尚知祭祀倉頡;士大夫們也靠寫文章發跡科場,升官發財,就更應該祭祀倉頡了。

這背後恐怕是因為,士大夫們所看重的,乃是文章,而非文字,所以他們崇祀孔子等先聖先賢,至於文字如何書寫,是不是寫錯讀錯,那是較初級、低層次的事情,士大夫們是不屑一顧的,只有吏胥們才當成大事。所以吏胥隆重祭祀倉頡,士大夫更隆重地祭禮孔子等,也就顧不上倉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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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文明不論發展到何種程度,都是和最初孕育它的母體緊密相連的。文字使人類告別了洪荒矇昧,揭開了文明社會的序幕;而中華文化的博大精深、源遠流長,更應該首推文字之功。今天,作為中華兒女、炎黃子孫,我們每一個人都應紀念以倉頡為代表和象徵的造字先賢們,而紀念他們最好的方式,就是學習、使用、發展、推廣好漢字,讓世界瞭解漢字,讓漢字成為中國人走向世界的旗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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