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評價1994年的中國搖滾樂勢力那場演唱會?

秦汝鵲

1994年是“世界電影大年”,也是“中國搖滾大年”——這一年,在香港紅磡體育館舉行的“中國搖滾樂勢力”演唱會,是內地搖滾音樂史上的一次盛事,足以能被載入史冊。它讓來自世界各地的觀眾聽眾洗脫了中國搖滾只有崔健、侯牧人的“紅色搖滾”的傳統印象,聆聽並感受到了來自內地新一代搖滾歌者們對於生活和人性最真實的吶喊和控訴。





相信很多樂迷都通過網絡上零零碎碎的資料瞭解過這場演出的情景:當時香港媒體用“搖滾靈魂,震爆香江”八個字來形容當天晚上的盛況——現場不僅坐滿了來自世界各地的媒體、來自香港的上萬名觀眾,而到場的嘉賓更包括了黃秋生,王菲,四大天王,黃耀明,BEYOND等香港演藝圈中的大牌藝人。而向來酷愛搖滾音樂的香港導演邱禮濤,也擔任了整場演出的總導演和實況錄像剪輯師。



由於這是“魔巖三傑”和唐朝樂隊第一次在香港舉辦大型演出,包括音響,舞美,統籌,宣傳,樂隊,服裝等等在內的200多人的團隊,從上到下都做足了充分的準備,嚴陣以待。而歌手和樂手們,無論是編曲,演唱,還是彈奏技巧,都有了超常的發揮,尤其是何勇的表演,更是超級賣力,盡情展現出了他極強的現場感染力和超強的舞臺駕馭能力,將整場演出的氣氛推向了高潮。



由他在現場演繹的《姑娘漂亮》、《垃圾場》、《非洲夢》和《鐘鼓樓》四首歌都比錄音室版本精彩太多,而《鐘鼓樓》一曲更是將三絃,笛子,電吉他等眾多樂器完美融合在一起,保持了古典韻味的同時,更具有現代和時尚感,用今天的話來說就是非常燃。整場演出下來,臺下的座位有半數竟是空的——並非這些觀眾都在中途離席,而是因為他們都是站著,跳著聽完的演唱會。而坐在臺下的黃秋生更是一度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情,竟然撕掉了上衣,在現場跟著樂隊狂跳了起來。



演出結束後,演唱會的策劃者,臺灣著名音樂人,“魔巖文化”創始人張培仁在名為《中國搖滾樂的春天》中回憶道:“沒有一場演唱會像這天一樣,沒有熟知的偶像,沒有華麗的衣裳,甚至沒有人帶著香港演出中慣見的哨子和螢光棒,他們空手而來,這是一個沒人見過,不知道發生什麼事的演出。”這句經典之言,也被廣泛用於描寫這次演出情況的諸多文案之中。



需要一提的是,很多香港歌手的“紅館演唱會”,往往會連續舉行幾場,甚至是十幾場演出。但是“搖滾中國樂勢力”只在1994年12月17號晚上舉辦了絕無僅有的一場,更加凸顯出了它的珍貴性和無可複製性。

不過這場將內地搖滾樂推向巔峰的演唱會,在竇唯看來卻是個“陰謀”。他曾這樣說過:演唱會推出光碟時,並沒有將自己的演出瑕疵進行修補,有刻意詆譭之嫌。

這句話可能只是竇唯的一個“託辭”之一。實際上,他可能是想借此表達對張培仁在開完演唱會後沒多久就回到臺灣,任他們“自生自滅”做法的極度不滿——也許在竇唯看來,“搖滾樂勢力”只是讓張培仁快速獲利的一個工具,而魔巖三傑是他的夜壺,當人們嫌棄夜壺太髒,就可以一腳踢掉。還有一個更為深層的原因,就是“搖滾樂勢力”的成功和張培仁的離開,讓他們在現實環境中被置入了不知是退是進的兩難境地。



幾年前由盛志民執導的紀錄片《再見·烏托邦》曾詳細描述過這幾位當年在紅磡舞臺上綻放過無限光芒的音樂人的生存近況——他們中,有的無奈妥協屈服於現實,希望通過其他途徑打開自己的另一片天空;有的已“心理失衡”,看不清未來究竟要往哪兒走……

而二十四年後的今天,“魔巖三傑”之一的張楚依然在主流文化與亞文化之間的夾縫之中艱難地生存,他曾在《冷暖自知》之中寫出過這樣一句歌詞:“疼痛短促如死,道路漫長”,不禁令人唏噓感嘆;而竇唯則通過另一種方式“堅持自我”,成為了真正的實驗派音樂人。而何勇就更加讓人感到惋惜和遺憾了,幾年前他製造出的暴力事件,已經讓他成為了“劣跡藝人”。



搖滾在西方國家一向屬於主流文化,但在中國,搖滾一向被認為是“次文化”,要使之躋身為主流文化,難免會經過相對應的修飾和潤色。在加上不少搖滾音樂人因為遵從離經叛道的精神,常常會因為在公眾場合言語不當而踩到“黃線”。“魔巖”時代的消亡,跟何勇當年的出言失當也有著很大的關係。

然而在這些經過了包裝的“流行搖滾”面前,我們才恍然發現——來自“搖滾樂勢力”音樂會上的聲音,他們想要傳達的觀點意見,是那麼的純粹直接;特別是當人們對於LIVE的需求逐漸減弱時,更讓這場演唱會變成了一個文化“孤品”:沒法參與,無法重現,猶如“平地一聲驚雷起”決定了它的傳奇性。


麥克瘋說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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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年的紅磡中國搖滾樂勢力演唱會,對於短暫的中國搖滾歷史來說是一場里程碑式的演出,是中國內地搖滾樂最輝煌的一場演唱會,可以說是史無前例,也是中國搖滾由盛轉衰的轉折點。

在這個流行多元化的社會,中國搖滾已經沒有一席之地,那場演出必定是一場永恆的盛典。

此話一出經媒體報道,引起了歌迷的不滿,他們走上街頭把紅磡的演唱會宣傳海報撕的粉碎,到處都散活著被撕的演唱會海報。甚至很多四大天王的歌迷自發組織抵制演唱會。

這也讓演唱會的組織者憂心忡忡,不過好在演唱會開始前,來自世界各地的媒體和近萬名的歌迷讓整個演唱會座無虛席。

這是內地音樂第一次走進紅磡,劉德華、張學友、黎明、郭富城、王菲、beyond都來到了現場。黃秋生更是在何勇演唱的時候把衣服撕得稀爛滿場狂奔。

這場長達三個半小時的演唱會,全程都陷入了瘋狂的狀態,紅磡體育館歷來嚴格的規定阻止不了上萬名決心要站起來的觀眾,他們用雙手和喉嚨舞動、嘶吼,他們用雙足頓地、跳躍,連向來見慣演出場面的媒體和保安人員也陷入了激動的情緒中,在香港,幾乎沒有一場演唱會像這樣瘋狂。

第二天港媒紛紛大版面報道這次演唱會,並盛讚道“搖滾靈魂,震爆香江”、“中國搖滾,襲捲香港”、“紅磡,很中國”。很多音樂人也對這場音樂會做出了極高的評價。

總體來說,94的紅磡,更像是一個夢,一箇中國搖滾的夢,它的成功是不可複製的。


丁琳丁懂

1994年,魔巖三傑(竇唯、何勇、張楚)、唐朝在香港紅磡上演了一場空前絕後的搖滾盛宴,現場坐滿了來自世界各地的媒體和數以萬計的觀眾。當時港臺的四大天王和王菲等藝人也在臺下,在三個半小時的時間裡,大多數觀眾是站著聽完的,據說何勇在演唱《垃圾場》時,臺下的黃秋生瘋狂的奔跑,還撕掉了上衣。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94年那場演唱會可以說是中國搖滾的分水嶺。94年之前,中國的搖滾呈現的是一種蒸蒸日上的形態,那時的搖滾樂純粹而有力,人才輩出。94年之後,中國搖滾大部分轉入地下,還有少數人向商業文化妥協,率先變革,逐步走上流行搖滾的道路。

客觀的說,那場搖滾盛宴的影響力有被誇大之嫌,搖滾較之流行音樂,在中國畢竟屬於小眾,與流行音樂動輒幾萬人的演唱規模相比,94中國搖滾新勢力就顯得有些寒酸,不過那確實是中國規模最大的一場純粹的搖滾演唱會。竇唯的雅、何勇的痞、張楚的傷、唐朝的狂在這場演唱會中體現的淋漓盡致,這場演唱會是超前的,至少在搖滾理念上比現在所謂的搖滾要高出不止一個層次。時至今日,這場演唱會中展示的歌曲也沒有落伍,這就是搖滾的魅力所在。

94搖滾樂勢力,那只是一個傳說,膜拜也好,意淫也罷,自已清楚就好!!


嚮往清秋

經典,國內搖滾的一場盛宴,當時香港歌壇四大天王封神,何勇說過四大天王除了張學友是個唱歌的,其餘一無是處。所以被四大天王的歌迷們撕掉了宣傳海報,主辦方不得已又貼了一遍。魔巖三傑甚至都立遺囑了,但是三個半小時的演唱會,現場觀眾都瘋狂了,《高級動物》《鐘鼓樓》《孤獨的人是可恥的》《飛翔鳥》經典中的經典。竇唯,何勇,張楚,唐朝樂隊。給香港歌壇展現了國內真正的搖滾。現在,張楚隱居了,何勇瘋了,竇唯成仙了。惋惜


輝哥的想法

真是靈魂的洗禮, 我們這個太多的商業的時代,太多的科技,讓我們忽略了音樂本可以很簡單的。 真的要有一定的生活閱歷,才能感覺到那種宣洩及壓抑的放鬆。 音樂本該這麼簡單,想什麼說什麼。我是80後小尾巴,有很多東西,都沒有親身感受,只能想象那個年代,那種場景,我依然聽那個年代的歌曲!有跟我一樣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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