羯族石氏——你叫趙國,那我稱趙王

羯族石氏——你叫趙國,那我稱趙王

公元319年,石勒的西北戰線如火如荼的同時,石勒大膽開闢第二戰線,派出他的得力大將孔萇進攻幽州。當然這不是石勒窮兵黷武,而是幽州的段部陷入內鬥,幽州刺史段匹磾此時內外交困。石勒不想放過良機,果斷出兵攻略幽州。段匹磾之前誅殺了投奔他的劉琨,漢胡民眾惶惶不可終日,石勒軍一來,段部潰不成軍。段匹磾無奈退出幽州,向北撤退遭遇拓跋部的阻擊,只得向南投奔邵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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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線的局勢一下子明朗起來,幽州以南,黃河以北,能威脅到石勒的只剩下困守孤城的邵續。而黃河以南,又接連傳來好消息。黃河下游的青州曹嶷受到晉軍的持續壓迫,而今又被石勒蕩平幽州的威勢所懾,於是向石勒稱臣納貢,並希望以黃河為界各守國境。石勒對曹嶷的服軟舉動很是受用,好言好語安撫了一番。而在青州的西面,兗州流民帥徐龕送來了降書,又給石勒送來了南下的契機。整個黃河沿線,就是兗州西面的司隸戰局還不明朗,這裡既是石勒和劉曜的交界地帶,也是大小軍閥匯聚之地,局勢變幻莫測,一團混沌。石勒派出他的族侄石生主持洛陽方向的戰局,遲遲打不開局面。石生是繼石越之後,石勒在羯族人中挖掘出的又一員將才,能力雖然不高,但勝在忠心。把石生放在遠離河北的洛陽,石勒至少不會擔心他突然投敵。總體來說,319年對石勒來說是成功的一年,冀州、幽州和幷州的大部都已徹底掌握在手中,司隸和豫州的部分也在版圖之內。縱觀天下諸勢力,無出其右者。10月的一個朝會,石勒的朝臣們群起勸進,望石勒稱帝。石勒按照漢人的傳統,謙讓推辭。11月,將軍們再次勸進,石勒終於不再扭捏,正式建國。不過石勒也沒一步到位,沒有稱帝,而是稱趙王,大單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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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勒在國號上表現的很有意思,趙是劉曜封給他的。但是石勒已與劉曜決裂,仍使用劉曜給的封號就大有深意了。一方面石勒的統治區域與趙國時期的趙國疆域高度重合,他的老家上黨也是趙國舊地,稱趙實至名歸。另一方面這年初劉曜稱帝后,早已改國號為趙,原因在於劉曜在漢國的封號是中山王,中山國號氣魄太小,故使用了等級更高的趙。石勒故意用國號與劉曜撞車,意在和劉曜爭奪正統之位。由此開始了中國歷史上罕見的使用相同國號的兩個國家間的爭霸。劉曜稱帝在前,稱前趙,石勒在後,稱後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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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子們勸進,當然是為了自己的榮華富貴。石勒稱了王,自不能虧待手下,開始大賞群臣。文臣以張賓為首,武將以石虎為首,分別封大執法、右侯和大將軍、中山公。所謂新官上任三把火,石勒學習劉曜頒佈了很多新政。跟劉曜的趙國一樣,石勒的趙國胡漢分治,他以胡人為國人,但習俗和文化推行漢化,謀求漢胡之間的平衡。

石勒的新政是有效的,在許多漢民的塢堡城主和流民帥看來,石勒已經和晉廷沒有什麼區別,誰能給他們安全和糧食,那就投靠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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