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繁花|夏末至,火在烧 我是要热死还是冻死好呢?

点击上方申江服务导报,跟着小申吃喝玩乐逛上海

热死还是冻死

上海繁花|夏末至,火在烧 我是要热死还是冻死好呢?

赤日炎炎似火烧

野田禾稻半枯焦

农夫心内如汤煮

公子王孙把扇摇

——《水浒传》

上海繁花|夏末至,火在烧 我是要热死还是冻死好呢?

夏日时光,格什温曲

热浪中的小狗,拈花一笑摄影

五月十七日,离小满都还有三天,夏末至,火在烧。今年第一次黄色高温已经持续两天了。青天无片云,传说中的雨在哪里?

这是什么日子啊,正午12点,窗外的阳光晃得人头晕,办公室里的空调却吹得人直起鸡皮疙瘩。我多次试图调整空调的温度,都被固执的女同事们阻止。有好心人给了我一件超级难看的长袖衬衣,如果我拒绝披上,那么此刻我必须找个理由,出个外景(外出拍摄)。

是热死还是冻死,这是一个问题。

是默默忍受空调刺骨的寒冷,还是挺身而出

去对抗黄色恶魔的无情热浪?

上海繁花|夏末至,火在烧 我是要热死还是冻死好呢?

终究,我还是勇敢地逃离了空调的折磨。在背着相机走出办公室之前,女同事追出来,塞给了我一顶棒球帽,新的,还是《复联3》的纪念款。如果我是灭霸,我一定打个响指,揍得老天哭成泪雨。

屋内外冰火两重天,但至少,我冻僵的手脚和心脏,似乎活过来了。从我的办公室走到某中学的校长办公室,大约3公里的路,我竟然没有叫出租车,是不是很勇敢?每周因为要写繁花专栏,我都会抽一天,外出拍照,这渐渐地成了我的日常。但今天,我的相机没有拿出来,不是没东西可拍,而是没有拍照的心情。这天气做啥事,都需要一点勇气。

直到我走到同学工作的中学附近,不小心看到了一只猫。

上海繁花|夏末至,火在烧 我是要热死还是冻死好呢?

小花猫,拈花一笑摄影

我看到了它,它也看到了我。我在毒日头下,它躲在一片浓浓的树荫下乘凉。

在它的面前摆着它今天的午餐,可是它看上一点没有胃口。可怜的小老鼠已经热昏了。看到花猫,我突然想起:我今天好象没有吃午饭。

我们相隔至少3米,中间还有一条栅栏。马路上空无一人,这个世界仿佛只有我和它,以及一只可怜的老鼠。在持续的注视中,我突然想起了我的工作,我匆忙地拿出相机,取下镜头盖,调整好光圈与快门,靠着栅栏,支起镜头,不断地拉近,美丽的小野兽,安静地注视着忙活的我,一动不动。仿佛在等待着,那一声轻微而迅速的快门声。

在我按下快门的一刻,有一颗豆大的汗水,钻进了我的眼角。

凉茶清风枇杷熟

若救渴,饮之以浆

蠲忧忿,饮之以酒

荡昏寐,饮之以茶

——陆羽《茶经》

上海繁花|夏末至,火在烧 我是要热死还是冻死好呢?

盛夏的果实,Meyna Co曲

枫杨,拈花一笑摄影

办公室里只有我同学一人,桌上一壶两杯,那是同学泡的新茶。

其实同学邀我去喝茶,已经有一个月了。新茶正香,旧约才赴。看着我一脸红涨满头汗,同学给我倒了一杯热茶,说:别急,茶还热着。陆羽说,这茶不是用来解渴的,是解心烦头昏的。躁热攻心,解烦胜于解渴。

午后酷热难当,但同学办公室里却荫凉送风。从办公室开着的窗户望出去,枫杨低垂着一串串的果实,整齐的叶子,把猛烈的阳光剪成了一片闪着微光的图案。操场上空无一人。让我想起小时候,上课调皮,被班主任赶出教室,一个人在操场的跷跷板上枯坐时的寂静。每次来同学的学校,我都有一种,时光错乱的感觉。

新茶作酒,繁忙的工作日,突然安静了下来。

上海繁花|夏末至,火在烧 我是要热死还是冻死好呢?

一枝石榴,拈花一笑摄影

相隔三公里,我们却有一年没见面了,今年新茶还是去年的老味道。

当我们重新面对面坐着,却仿佛一直在一起没有分开过,甚至连他泡茶的手势,也熟悉到仿佛是自己在泡。唯一不同的是,我们的话题,越来越淡,淡到可以听到窗外的鸟叫,闻到窗外的花香。

读书时,我们上下铺,天天为各种事争吵不休,20多年后,那些让我们忿忿不平的天下事也都像茶叶一样,沉到了杯底。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聊着聊着,我们经常会没话可聊,两个人只是安静地喝茶,听着那台同学不知从哪淘来的老式电风扇,用很慢的频率摇头送风的声音。也许同学应该给这台老机器上点油了。

心静汗消,躁热的脸也凉了下来,我没有提上油的事。我伸了伸懒腰,说:这里真舒服。没有八卦也没有空调。同学笑了,他看过我写的繁花,写的那些生活中的鸡毛小事。

上海繁花|夏末至,火在烧 我是要热死还是冻死好呢?

水边休憩,拈花一笑摄影

其实,这里多数时候也很吵。只不过,你来的时间总是最安静的时候——同学说:就像你经常拍照片的那条小河,我有时也去,但多数时候,那里并不像你照片中的——那么安静漂亮。我以前不知道你爱拍照,那些照片蛮特别的,让我注意到我错过的景物。比如那些生活在河边的水鸟。它们在那条河上,安静地过日子,就仿佛是另外一个时空。有时,我总觉得会在那条路上碰到你,可是每次都错过了。看来,我们也不在一个时空里。

但你知道,我会来喝茶。刚刚我从教室经过的时候,突然有一个念头,哪天我要是来你学校教几天书,一定很有意思。

我们相视而笑,他知道我不可能过来教书,我也知道,他不会和我一起去出外景,顺便写点文字。每天我都在写字,那些我自己也时常忘记的文字,就像是一条小河,从我生活中流过。我永远不知道,它们会流向何方,又会在哪个弯角激起一点点小小的水花。

上海繁花|夏末至,火在烧 我是要热死还是冻死好呢?

时光,许巍

枇杷黄了,拈花一笑摄影

茶凉了,心也静了,肚子突然有点饿。突然看到,在同学办公室的窗户外,那片安静无人的小树林里,有一棵枇杷树,这时枝头正缀满金黄的果实。我不由地问同学,这果子你尝过吗?

同学看了看我,拉我去了那片小树林,我们站在树荫下,同学说:这棵枇杷年年结果,就是从来没吃过。以前我们读书时,一起偷摘过音乐系小树林里的枇杷,现在的小朋友和我们可不是一物种,他们不喜欢这些野果。你把最好的水果剥好送到他们嘴边,他们都不一定吃呢。说着,同学摘了一颗,递给我。

我用劲地擦了擦枇杷,然后开始熟练地剥皮。这土生的枇杷,个很小,味道真有点酸,不过酸中透着一丝甘甜,强烈的味道,很有存在感。比起店里那些漂亮好看的大个枇杷,味道其实好很多。那些店里的枇杷是用来看的,不是用来吃的,淡得什么味道也没有。

上海繁花|夏末至,火在烧 我是要热死还是冻死好呢?

枇杷,拈花一笑摄影

说来搞笑,20多年后,我和同学还死性不改地偷摘枇杷吃。

同学一边摘一边对我说:你还不好意思啊,这枇杷我看了它们十多年了,除了鸟,根本就没人碰过它们。你看这一地落的,全是烂掉的枇杷。

我不断地接过同学递过来的枇杷,塞进随身的小包里、口袋里、帽子里,直到塞得再也塞不下了。同学才满意地说,抅得到的全摘了。哪天找个小梯子,把树顶的也摘了。

我们抱着刚摘的枇杷回办公室,碰到一位女老师,同学请她吃枇杷。她很诧异地打量着我们手中的枇杷,然后满腹怀疑地说:这个不会酸掉我的牙齿吧!

上海繁花|夏末至,火在烧 我是要热死还是冻死好呢?

花间,拈花一笑摄影

不知为何,那天我拎着一袋枇杷回家,心情特别愉快。

在回家路上,一路轻快,路过小河边,河边的夹竹桃花开成了一片花海。有时,我们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瞎开心,一条走了十多年的路上,依然花香四溢。

文、摄影:拈花一笑 设计:睡兔

上海繁花|夏末至,火在烧 我是要热死还是冻死好呢?

《申》报经典案例回顾

1000000+

(戳图可阅读全文)

上海繁花|夏末至,火在烧 我是要热死还是冻死好呢?上海繁花|夏末至,火在烧 我是要热死还是冻死好呢?
上海繁花|夏末至,火在烧 我是要热死还是冻死好呢?上海繁花|夏末至,火在烧 我是要热死还是冻死好呢?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