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PI考核雖然已經落寞,但績效管理還必須進行,績效激勵已然來臨

導讀:

KPI考核雖然已經落寞,但績效管理還必須進行,績效激勵已然來臨

“績效管理”這個概念是在20世紀70年代後期,由美國管理學家奧布里·丹尼爾斯提出的。而早在1954年,彼得·德魯克就提出了“目標管理”,在他看來,“績效管理是20世紀最偉大的發現之一”。

在德魯克和丹尼爾斯的理論框架中,績效管理是一個完整的系統,它把員工績效和組織績效相結合,將績效管理提升到戰略管理層面。KPI衡量重點經營活動,不反映所有操作過程,有利於公司戰略目標實現。

KPI考核雖然已經落寞,但績效管理還必須進行,績效激勵已然來臨

績效計劃制定是績效管理的基礎環節,不能制定合理的績效計劃就談不上績效管理;績效輔導溝通是績效管理的重要環節,這個環節工作不到位,績效管理將不能落到實處;績效考核評價是績效管理的核心環節,這個環節工作出現問題績效管理會帶來嚴重的負面影響;績效結果應用是績效管理取得成效的關鍵,如果對員工的激勵與約束機制存在問題,績效管理不可能取得成效。

績效管理強調組織目標和個人目標的一致性,強調組織和個人同步成長,形成“多贏”局面;績效管理體現著“以人為本”的思想,在績效管理的各個環節中都需要管理者和員工的共同參與。

績效管理的過程通常被看做一個循環,這個循環分為四個環節,即:績效計劃、績效輔導、績效考核與績效反饋。

KPI考核雖然已經落寞,但績效管理還必須進行,績效激勵已然來臨

按管理主題來劃分,績效管理可分為兩大類,一類是激勵型績效管理,側重於激發員工的工作積極性,比較適用於成長期的企業;另一類是管控型績效管理,側重於規範員工的工作行為,比較適用於成熟期的企業。但無論採用哪一種考核方式,其核心都應有利於提升企業的整體績效。

也就是說,績效管理是一個只重結果,而開放執行過程的目標治理模式。

整個20世紀的下半葉,是績效主義的繁榮時期,所有企業英雄都是績效達人。曾被公認為“世界第一經理人”的通用電氣前CEO傑克·韋爾奇,在自傳中就清晰地寫道:“如果說,在我奉行的價值觀裡,要找出一個真正對企業經營成功有推動力的,那就是有鑑別力的考評,也就是績效考核”。

KPI考核雖然已經落寞,但績效管理還必須進行,績效激勵已然來臨

雷軍在變,是變好還是變壞,仁者見仁

雷軍曾說,“我們定了一個8000萬臺的銷售預期,不知不覺我們把預期當成了任務。我們所有的工作,都不自覺地圍繞這個任務來展開,每天都在想怎麼完成。在這樣的壓力下,我們的動作變形了,每個人臉上都一點一點失去了笑容。”

於是,雷軍開始反思KPI考核不足與缺陷,並探討新的績效模式,提出,“我們決定繼續堅持‘去KPI’的戰略,放下包袱、解掉繩索,開開心心地做事。”

一年,眨眼既逝。

年會上,過得並不太開心的雷軍畫風大變,他說,“天上不會掉餡餅,擼起袖子加油幹。”

雷軍為小米定了一個小目標,它被定格在一幅如天空般遼闊的大屏幕上:“小米整體收入破千億元。”

KPI考核雖然已經落寞,但績效管理還必須進行,績效激勵已然來臨

對美國式的績效模式(KPI考核)的反思,是從一個美式績效的失敗者開始的。

2006年,索尼前常務董事天外伺郎發表了一篇文章《績效主義毀了索尼》,在他看來,索尼引入美國式的績效模式(KPI考核),扼殺了企業的創新精神,最終導致索尼在數字時代的失敗。

在上世紀80-90年代,索尼因半導體收音機和錄音機的普及,實現了奇蹟般的發展。但是到了2006年,索尼已經連續4年虧損,2005年更虧損63億美元。

天外伺郎將失敗的根源歸結於KPI考核。

KPI考核雖然已經落寞,但績效管理還必須進行,績效激勵已然來臨

——績效改革,使索尼子公司總經理要“對投資承擔責任”,這就使得他們不願意投資風險大但是對未來很重要的技術和產品,而更願意做那些能夠立竿見影又沒有多大風險的事情。

——績效制度的引進讓每個業務單元都變成獨立核算經營公司,當需要為其他業務單元提供協助而對自己短期又沒有好處的時候,大家都沒有積極性提供協作。為了業績,員工逐漸失去工作熱情,在真正的工作上敷衍了事,出現了本末倒置的傾向,索尼就慢慢退化了。

天外伺郎的觀點,如同在全球管理界對美式績效(KPI考核)投放了一枚震撼彈,它幾乎摧毀了美式績效(KPI考核)價值觀基石。

KPI考核雖然已經落寞,但績效管理還必須進行,績效激勵已然來臨

二十世紀的一百年,無疑是管理學的一百年,從福特工作法到美國式公司治理制度,從德國車間到豐田生產線,種種管理理念及模式上的變革,推動了工業文明的繁榮。

然而,進入本世紀之後,隨著互聯網經濟和新的風險投資模式的興起,韋爾奇所謂的“企業經營的成功推動力”發生了變化,相比於內部管理,商業模式的創新、新技術應用以及資本經營,顯然起到了更為顯赫的作用。

在中國企業界,對績效管理的揚棄便是由互聯網人發動的,進而蔓延到整個實體經濟領域,而這個過程又呼應於數字化轉型的大潮流。如同人在遭遇挫折時會懷疑自我價值一樣,一家企業在面對重大的生態型變化時,會否定既有的制度安排,在極端狀態下,會否定存在的一切。

在十年後的今天,重新回望天外伺郎的觀點,有三個角度可以進行認真的商榷:

KPI考核雖然已經落寞,但績效管理還必須進行,績效激勵已然來臨

其一,索尼的衰落,是績效管理(KPI考核模式)導致的結果,還是決策層戰略安排的失誤。

在亞洲地區,臺灣的富士康和大陸的華為,無一不是績效管理的忠實執行者,但他們變更了KPI績效考核模式,引入了其他績效管理模式,將績效目標的實現推向極致。

其二,互聯網公司的成功,是去 KPI的勝利,還是新的績效目標管理的結果

無論是Facebook、亞馬遜還是中國的BAT,無一不是強績效型企業,所不同的是,它們的績效目標並不僅僅是利潤,而更是用戶,用戶的數量、留存率、活躍度、獲客成本及客單價。

也就是說,互聯網公司的績效模型是以用戶為核心而展開,而索尼、GE等製造企業的績效模型是以商品為核心的。

關鍵不是沒有績效,而是績效的模式發生了改變。而無論如何變化,績效以及與績效相關的數目字管理,仍然是企業治理的基礎性工作。

其三,索尼的總經理們“不願意投資風險大但是對未來很重要的技術和產品”,是績效目標造成的,還是落後的KPI考核方式造成的。

互聯網改變了信息流動的方式,進而改變了企業運營的模式和對效率的定義,這個變化對企業的組織架構提出了嚴峻的挑戰,越是大型的企業遭遇的困難越大。

企業內部創新能力的激發,並不以放棄管理、特別是放棄績效管理為代價,而是應該在組織模式上進行自我革命,形成目標高度一致、功能耗散協同、管理空前扁平、自我驅動的新型績效模式。

KPI考核雖然已經落寞,但績效管理還必須進行,績效激勵已然來臨

當雷軍在年會上,為小米定下千億“小目標”的時候,我們似乎看到了一位反叛者的皈依。

績效主義的迴歸以及對績效的重新解讀,意味著互聯網思維與新工業革命的融合,前者成為後者的基礎設施。

雷軍式的皈依不是回到從前,而是可能帶來新的績效管理的嘗試。在管理學創新停滯了十多年之後,新的範式變革已經悄然發生,有意義的是,這一次,中國企業有可能成為最激進的實驗者。

互聯網公司的成功,是去KPI的勝利,還是新的績效目標管理的結果。無論是Facebook、亞馬遜還是中國的BAT,無一不是強績效型企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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