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尽心思接近他,得到的也不过伤痕累累

“哟,那是谁呀?居然敢在摘星楼上跳舞,不要命了么?”

“哟!还真是!真有女子在那儿跳舞..啧啧....摘星楼那么高,掉下来,可就只有死的份儿啊。”

“莫非是仙子下凡??”

“呵,什么仙子下凡,别膈应人了好嘛!不就是楚家那小娘子,在那儿抽疯么?啧啧..想用这种方式引起八王爷的注意,她也真豁的出去。”

“咦??什么什么?老哥,你这是啥意思啊?快给我们说道说道。”

“我说啊............”

楼下聚集的看客越来越多,众说纷纭,难听的话自是不少的,不过她毫不在意。

收了心神,在那不足一掌宽的横栏上翩翩起舞,似要随风而去。

那舞美得动人,她的侧身回眸,掀起惊涛骇浪;奈何,她终究还是没能等来那个人。

红唇勾起嘲讽的笑意,她,该是死心了吧。

身后艳丽的晚霞悄悄褪去,黑夜袭来,宛如一场爱恋的谢幕。
费尽心思接近他,得到的也不过伤痕累累

她是楚雅,京都贵女圈中的异类。其父是凉国第一首富,自然也是陛下看重的皇商。

她生得极美,骨子里透着一股诱人的媚劲,身份也算是不差。奈何,她幼时遇险落入了教坊。她父虽是花重金,耗大量人力,在她十三岁那年寻回。

可此事,却成了她身上的一根刺,惹人嫌弃。

楚雅也不恼,在教坊多年,早已看尽世间丑恶。如今不用与人惺惺作态,反而乐得自在。

一日,她在府内水榭中纳凉,姿态慵懒地斜倚在栏边,探出半个身子去看亭外垂柳。

天闷热的厉害,正出神之际,突闻耳边传来响动,侧过身子望去,与那人四目相对。

一时间竟不知为何,羞红了脸。

她本不信缘分,却意外地被他吸引。不因其它,只因他的眼中,有着一股说不出的温暖。

随后的晚宴,她知晓了他的身份,凉国最为尊贵的八王爷玉瑾言。

她二人身份相距甚远,堂堂王妃之位怎会让她这皇商之女来坐,更可况她还有段不堪的过往。

不过,爱了,也会傻了,她依然如飞蛾扑火般投入其中。

费尽心思地接近他,与他偶遇,赠他手娟;

为他洗手做汤羹,弄得纤纤玉指伤痕累累;

在他的生辰宴上,公然献舞,引得人尽皆知。

她向来不在乎旁人如何看待自己,教坊的那几年就已知晓,人,得了为自己而活的道理。

那些贵女们,听从于家族安排,又能有多开心? 

只是,她的满心欢喜,却未被他接纳,他待她始终温和而疏离。

不过,

他总会在她被贵女们刁难之际,状若随意地替她解围;

他也会将她赠予他亲手绣的手绢,工整地收在锦盒;

他记得她的生辰,知晓她的喜好,却说那只是友人之谊。

不经意在他的书房发现了自己的画像,她欣喜不已,追问他,此举何意?

他却说无心之举,她不信,他便撕碎了画像。

她哭着离去,遇见了曾经的爱慕者,丞相府的大公子。林公子对她冷嘲热讽,直言她是变不成凤凰的野鸡。

她失魂落魄地回府,翌日却听闻了林公子走夜路,意外撞断了腿,不禁感叹恶有恶报。

可努力了这些年,突然要放弃,她真的不甘心。她决定放手一搏,在京都最高的摘星楼上作舞,引他注意

若他未来,她便断了这份爱慕。

楼台上,清风吹乱了她的秀发,掩盖了落泪......

三年后,她已是二十又二,父亲不容她再胡闹下去,执意为她定亲。她不愿,挨了父亲数鞭,卧床不起。

养伤的那段时日,京都可谓人心惶惶。先皇病逝,皇子夺位,或死或贬,唯有他八贤王安然无恙。

但新主却并非他,流言四起。不日后,八贤王玉瑾言因旧疾突发,不治而亡,追封贤阳王........

细雨朦胧间,一男子踌躇而行,雨水沾湿了他的墨发白衣,他却浑然不觉。

他终于摆脱了皇室的身份,有资格去做自己喜欢的事,爱自己所爱的人了。

可此时,他却不知道她是否还欢喜于他?是否还会接纳他?

他生为皇子,虽无大位之心,却也明白生在皇家,身不由已的道理。他不敢说爱她,他的爱会给她带来沉重的负担......

她不晓得他每每见她时,总要用尽全力才能抑制住满心的爱意;

她不晓得他总是自责于自己的无能,无法名正言顺地保护她;

她也不晓得那日摘星楼下,他身边所有精锐的暗卫,一直默默守护着她,唯恐她伤了自己分毫。

如今,他已是自由身,却又害怕她不爱了。

他在楚府门前转角处留连许久,却不敢上前敲门寻她,最终还是转身离去。

“你这是要去哪里?”清脆的女声自身后响起,他惊慌地转过身来,朝思暮想的人儿就站在那里,浅笑吟吟。

“我....”

“来了为何不敲门,是想偷偷去哪儿?”

他语塞不言,只觉万般情绪齐齐涌来,梗在喉头,呜咽难出。

“父亲说,雅儿不孝,便将雅儿给赶出家门。如今,我已是孤苦无依,你难道还要离开我么?”

女子低低的话语声传来,眸中带着希冀,却让他溃不成军。

他冲过来抱住了她,“不会!不会!永远都不会!对不起!对不起....”

“哎~你别哭啊,大男人家的哭什么呀!”

“雅儿看花了,明明是雨水而已”

“可是,夫君,为妻的伞已经替你遮住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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