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忘激情燃燒的歲月(六)——真的當上了警衛員

難忘激情燃燒的歲月

——記我的軍旅生涯

季庭彪文

(六)真的當上了警衛員

新兵連按三個月的集訓計劃在緊張有序地進行著。其中有革命傳統教育,階級教育,政治思想教育,紀律和保密教育,還要學習軍隊條例條令及隊列訓練、單兵技術訓練等課目。

期間我們參觀了駐島部隊85炮連和機槍連學習郭興福教育方法,並觀看了老兵們的實彈演習。

【注】:當年中央軍委認為推廣和學習郭興福教學方法,不單是包括一個軍事訓練問題,還包括政治思想工作問題,還包括作風問題,也還包括群眾路線問題。這是我軍傳統練兵方法的繼承和發揚。

於是,我們新兵連在周連長和楊指導員的動員下也掀起了學習郭興福教育方法的熱潮。

……

難忘激情燃燒的歲月(六)——真的當上了警衛員

當年郭興福(左1)在訓練場與士兵在一起

然而,正當我們開展“比學趕幫超”進行單兵技術訓練時,連部接到了守備部隊司令部通知,新兵集訓提前結束,務必在春節(即1965年2月2日)前,把全體新兵按計劃分配到基層連隊及機關。因為老兵提前退役,部隊的戰備工作和值勤任務都跟不上。

很快,分配工作開始了。由遠到近分批向連、營及機關輸送新兵。最遠的是薄刀嘴島,是個孤島,沒有電,沒有淡水,沒有老百姓。那裡駐有一個守備獨立連,島上有一個步兵排,二個炮排,一個通訊排,我們的老鄉朱尚超和瞿連昌被分到了薄刀嘴島守備連(即:九連),均在炮兵排當炮手。

【注】連長叫楊肖生,也是上海兵,是個老兵油子,是解放戰爭時期參的軍,在抗美援朝中已任排長,抗美援朝結束,到炮兵學校學習,畢業後曾任洋山守備區司令部連級炮兵參謀,軍銜上尉,後來到薄刀嘴島守備連當連長,一直到一九七二年還是連長。據說是因為朝鮮回來後,娶了一個地主的女兒,還是個大學生,所以一直升不上去,但他整天樂呵呵的。當年有規定凡在部隊當兵十五年以上的幹部,家屬可以隨軍,所以他愛人在大洋山島當上了教師。楊連長炮兵業務熟悉,理論知識豐富,不管是迫擊炮、榴彈炮還是加農炮,只要他目測好距離,命中率百分之百。

……

隨後宣佈了被分配到部隊司令部機關的名單,我與洪鈞及秦國勤和還有幾個崇明兵都在其中。然而,據瞭解機關有炊事員、警衛員、公務員、駕駛員、飼養員等工作。我擔心被分配到炊事班,我便打聽了一下,得知機關炊事班也有大灶士兵食堂和小灶幹部食堂之分,心想能在幹部食堂乾乾也好,我在思想上作了最壞的打算。雖然當時對待工作的宣傳口號是“只有革命工作的分工不同,沒有貴賤之分”,“平凡的工作也可以幹出不平凡的成績”。但我心裡明白,人們對待不同的工作崗位客觀上還是有“貴賤”之分的。

結果出人意料,我們都被分在機關警衛排,想不到我真的當上了警衛員,真是如願以償想夢成真。

難忘激情燃燒的歲月(六)——真的當上了警衛員

當年我曾學習過的《隊列條令》

警衛排直屬守備部隊政治部保衛科和司令部管理科雙重領導。警衛排是副連級編制,代號為上海6385部隊洋字21分隊。警衛排長叫韓寶裕,江蘇淮陰人,中尉軍銜,是陸軍專科學校畢業的文武雙全的高材生。

警衛排有三個班。二班、三班住在大間,一班在小間,排長與一班同住小間,床鋪靠牆頭,全是雙層鋪,中間是二張寫字檯,新兵大多睡下鋪。我被分配在警衛排三班,班長王鼎良,是上海南匯人,1962年入伍的中士老兵;副班長邱志祥,下士,也是上海南匯人。排裡的警衛戰士分別來自浙江省,安徽省和江蘇省。

警衛排有內勤外勤之分,搞內勤的叫勤務員(也稱公務員),負責首長的生活起居和內務衛生。外勤的叫警衛員,負責機關站崗放哨和安全保衛工作,包括做首長外出時的隨身警衛。警衛排配置的武器是“五四”式手搶和“五六”式步槍及衝鋒槍。

我們到了機關的第二天先有保衛科長朱明大尉給我們上課。朱科長告訴我們:當警衛員的第一任務就是確保首長的安全,必要時甚至不惜犧牲自己的生命。其次,當跟著首長外出時,務必保管好首長的財物及所有文件並做到一件不可少,一件也不可多。最後講了有關警衛工作的業務知識,例如,如何對付突發事件和警衛員應具備的心理素質。接著由司令部機關協理員李愛菊大尉宣佈了當警衛員的條件和紀律並要求我們不僅做一個合格的軍人,更要做一名合格的警衛員。

難忘激情燃燒的歲月(六)——真的當上了警衛員

當年我曾學習過的《步兵戰鬥條令》

嗣後,進行了為期半個月的訓練,主要是手槍實彈射擊和學習簡易的擒拿格鬥術,教官再三強調警衛員的槍法必須過硬,要求個個練成“一槍準”的神槍手,只有槍法好才能確保首長安全。

“我要爭氣!”我牢記著當兵時的誓言。為此我披星戴月,早起晚眠,放棄休息,勤學苦練,天天為臂力加荷,從一塊磚塊加到五塊磚,固然握手槍的穩重性明顯好於戰友。功夫不負有心人,最後在考核中各門訓練課程均取得了第一,並受到了部隊機關的嘉獎和首長的表彰。

經過了一段時間的磨礪,我們漸漸地適應了警衛員的工作。然而,我的老鄉洪鈞卻犯了“頭痛”病,起床號一響,還在床上,痛得爬不起來。他的“病”影響了訓練和執勤,時間長了,班排長對他產生了看法,還差一點被調到基層連隊去,為此他自己也很苦悶。

難忘激情燃燒的歲月(六)——真的當上了警衛員

我曾閱讀過的(戰士讀物)《兵種知識》

難忘激情燃燒的歲月(六)——真的當上了警衛員

當時部隊正在開展“一幫一,一對紅“活動,於是我與洪鈞結成了對子,經常利用休息時間去營房後山坡談心,就這樣我倆成了好朋友。

後來,他被有關領導看中了,調到松江師部當警衛員,不久又被調到上海警備區擔任劉文學政委的公務員(也稱“勤務員”)。從此我倆分別了,只是在以後的“文革”中通過兩次電話(注:是洪鈞從警備區軍用內線打到洋山部隊機關通訊科後傳呼我,而我無法也不能主動與他通話,因為這也是軍紀)。

(待續)

季庭彪,男,中共黨員,復員軍人。曾任央企職工思想政治工作研究會特約研究員,《支部生活》通訊員。曾在上海各大報刊發表過二百多篇新聞、通訊、散文。現已退休,定居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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