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学生的一碗素面加了几片酱肉,竟惹来埋怨,再见时悔之晚矣

人生在世,欠下多少的罪孽情债,最好还是活着的时候还清楚,到了阴间可不是你想还就能还的啦!

不信?给你讲个“陈记面馆”的故事吧:

给学生的一碗素面加了几片酱肉,竟惹来埋怨,再见时悔之晚矣

图文无关

陈记面馆是开在城南老区的“草儿街”上。以前这里就是一片贫民窟,衣衫褴褛的穷苦人每日为口吃食奔波,生下来的孩子没有襁褓,放到一堆干草上养大,那里生活的人被富人戏称为“草儿”。

这些年城市发展了,草儿街彻底成了被遗弃的地方,低矮的棚户房连房,布满了蜘蛛网一样的破损电线,时有意外发生。

然而这里还是住满了人,低廉的租金吸引来苦苦挣扎的人们,无力去想其它,活一天便是一天吧。

陈记面馆便是开在这样一条街上,店老板自然是姓陈的,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汉子,进进出出都是他自己一个人,听说年轻时有过媳妇儿,生孩子的时候难产,一尸两命,母子都死了,那以后老陈就来了草儿街开了这家面馆,一开就是十几年。

老陈的手艺好,做的面顺滑劲道,汤头清亮鲜美,又做得一盆香喷喷的酱肉,价格便宜公道,因此远近闻名,尤其是寒冷的雨雪天气,来店里吃上一碗热腾腾的面,汤汤水水很是饱腹,能让人在无望的生活里得到一丝丝的满足。。。。。。

给学生的一碗素面加了几片酱肉,竟惹来埋怨,再见时悔之晚矣

常来这家店的,有一个叫高三万的人,年纪比老陈还要大上一些。高三万原本不叫高三万,他以前好赌博打牌,打麻将的时候耍心眼,骗了不少的人,后来有次遇到了硬茬子,他刚要“做胡”,别人拿住了手腕,从袖子里抖出一张“三万”来,为这被人挑了一只手筋,也被人叫成了“高三万”。

高三万以何为生,谁也不知道,只是常见他一只手揣在怀里,晃荡着脑袋,一副凶相,街上的人遇到他都当做没看见,与这个泼皮纠缠,少不得要赔上些“汤药费”。

高三万最常去的地方就是陈记面馆,要上一碗面,就着一瓶自带的白酒,他一呆就是大半夜,对着店里那台电视上的女人流口水,凑过去跟老陈讲些荤话儿,老陈笑笑不说啥,高三万心里嘀咕,你不也和我似的,是个光棍儿,我就不信你不眼馋,假正经!

因为高三万常赖在店里,就发现了老陈的一件“怪事儿”:

每到晚上九点半,店里会来一个十八九岁的学生仔,瘦弱的身子缩在松垮的校服里,像个蔫蔫的小鸡崽儿,要上一碗最便宜的素面,吃完背起那个比他还要宽的大书包,慢慢的消失在夜色里。

高三万发现老陈总是在学生仔要的那碗素面里,加上厚厚的几片酱牛肉,一开始学生仔慌乱的摆着手,说我的不要肉,老陈故意叹着气,说是我送你的,夜深了,这肉剩下明天也不能再卖,你就当帮帮我,吃了吧。

高三万在一旁冷眼看着,屁话!肉还能剩下?那是老陈特意留下的一块肉,给这小鸡崽子吃,咋不给你高三爷端上来呢?

高三万就因为这几片酱肉,心里对老陈起了怨恨,可他放不下脸皮去讨肉,也舍不得店里电视上的女人,每次只能故意仰着头,一边嘴角撇到耳朵根儿,等着老陈自己发觉怠慢了他高三爷,可老陈好像一直都没看到。。。。。。

到了第二年开春,春雨连绵不断,高三万有一天回草儿街晚了,街上空无一人,只有一处起了火光,他凑近一看,原来是老陈的店,大概是裸露的电线起了火,从外边开始往里烧。

高三万看店门是从里面反锁着,老陈应该是在店铺后边睡熟了,高三万咧着嘴笑起来,烧得好!让你看人下菜碟,不孝敬你高三爷,这火烧光你的屋顶大门,让你破上一回财哩!

高三万拖拉着鞋,摇摇晃晃的走远了。他以为天上下着雨,这点火也就是“教训教训”老陈罢了,哪知道这火势一起竟不是那点春雨能浇灭的,第二天一早就听说街上烧了一排好几家店铺,旁家只是受了些损失,陈氏面馆却付之一炬,老陈竟死在了店里!

给学生的一碗素面加了几片酱肉,竟惹来埋怨,再见时悔之晚矣

高三万心里嘟囔,这可不怪我,怪你老陈命该绝吧!可惜了那台电视机,哎!

一晃两年过去了,草儿街依然如故,高三万却不知得罪了谁,在破巷子里被人砸了头,他爬起来一看,地上还躺着一个他,脑袋变了形,一地都是血。。。。。。

高三万还在发蒙,就听得一阵哗啦啦的动静,迎面走过来两个黑衣服鬼差,拖着一根乌黑的铁锁链,锁链不知延伸出去多长,上边一个挨一个的锁着许多哭哭啼啼的“人”,都喊着“冤枉啊”。。。。。。

两个鬼差见了高三万站在一旁发愣,彼此嘻嘻一笑,道:时间刚刚好!

鬼差冲着高三万一招手,高三万就被吸到铁链上挣脱不得,他忽然明白自己这是死了呀,遇到了鬼差勾魂哩!

他也跟着那些鬼魂一样大喊起“冤枉”来,鬼差听得厌烦,抬手就是一顿打鬼鞭,鞭上生着倒刺,勾着高三万的血肉横飞,吓得一干鬼魂都闭了嘴。那鬼差冷冷地道:冤枉?你们哪个一个不是罪孽缠身?有了冤枉留到地府堂上去说吧,就怕你们熬不到那个时候呢,嘿嘿!

高三万茫茫然地想,我又不曾打家劫舍,奸淫掳掠,我怕啥?

不知走了多久,前面一座灰蒙蒙的大城池,上边写着“枉死城”。进了城门,鬼差锁链一抖,无数个鬼魂被甩进了城里的雾气当中,高三万见雾气中扑出无数恶犬撕扯着鬼魂,他一把拉住阴差的一角,惊恐地问道:差大哥,不是去“上堂”吗?咋还有狗来咬呢?

那阴差一脚将他踢出去多远,阴冷冷地一笑:上堂?这是枉死城,啥时候能熬尽你们的“阴寿”,啥时候才是审判转生哩!你这样的怕是要熬上千八百年哩!

给学生的一碗素面加了几片酱肉,竟惹来埋怨,再见时悔之晚矣

高三万挨了踢,不敢多言,他躲躲闪闪的进了城,发现这里倒同人间差不多,街上挨肩接踵的都是鬼,两旁也有许多的店铺,他远远看见一块儿熟悉的牌匾“陈记面馆”!

面馆里的老板可不就是那个被烧死的老陈嘛!老陈守在一口大锅边上正在煮面,脸上还笑得很开心,店里给客人端面的是一个漂亮娘们,头发乌黑发亮,腰细腿长,还有个粉团似的小女娃一声声的喊着“爹娘”!

高三万只觉得腹中万鼓齐鸣,五脏挤压在一起,饿得受不了,他想既是老陈在这里,吃他碗面料他也不敢不给吧!

高三万推开排队的一众阴鬼,凑到老陈面前,大咧咧地道:老陈啊,又见面啦!快给我来一大碗面,饿死我啦!

老陈竟然还认得高三万,哎呦,您也来啦?这枉死城有规矩哩,吃面得给钱,您可有钱呀?

高三万下意识一摸口袋,空空如也,他呸了一声,道:我一横死光棍,哪里来的钱?都是老相识,你给我一碗面又能怎地!

高三万话音刚落,店里其他鬼魂都嗤嗤地笑起来,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傻子。

老陈见高三万不懂得这枉死城的规矩,停下手给他细细讲了一番:

原来这枉死城来的都是阳寿未尽却身死的鬼,剩下的阳寿转换成千百倍的阴寿,要在这枉死城里度过许久,才能有投胎的机会。枉死城里的食物,有阴德的可以吃,有钱的也可以吃,唯独无德又无钱的不能吃!

高三万偏不信邪,你且盛上一碗,我虽没钱,可未必没有阴德呀!

老陈无奈的摇摇头,给他盛了一碗面汤,高三万端起来就往嘴里倒,只见面汤入了口,化作熊熊阴火,烧穿了高三万的下巴和胸膛,从白骨缝里流出来,都成了脓血!

高三万疼得嗷嗷直叫,腹中越发饥饿,可不敢再去喝汤!

老陈看高三万眼睛已经变作红色,两手上也长出红毛来,知道高三万乃是罪恶深重,救无可救了,这枉死城中之鬼都要进食方能维持身形,高三万这样的,要忍饥挨饿许久,怨念一起,再无退路,会引来那些阴犬撕咬啃噬,然而又不能再死一次,会从阴犬的秽物中再成形,再被撕咬,直到化成这枉死城中一缕阴气,永远没有了转世的机会!

高三万见身边已经出现了数头阴犬咬住了他的腿,他仍不服气,恨恨地问老陈:你我都是从草儿街出来的,活着时不见有啥高低分别,你咋死后有妻有女有店铺,如此逍遥?

老陈看了看妻女,道:我知道那场火你见死不救,可我不怪你,她们已经等了我许久,终于能相聚了。开店的钱是我多年来“寄”给妻儿的,开店的“德”是一众街坊邻居祭拜我得来的,尤其是那个学生仔,祭拜不断,我得了他的感恩,才能在这枉死城中“死胜过生”哩!

高三万瞠目结舌,再也说不出来啥,被阴犬撕咬着拖进雾气中,店里众鬼听得一阵阵惨叫声传来,都说笑如常,世上少了个恶人,阴间少了个恶鬼罢了!

是为“一境四心,一水四见”,无德之人见什么都是烈焰毒药,谁也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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