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不上大槐树旁那扇门,
断不了大槐树下那条根,
那冬日的火炭儿一直在噼里叭啦崩着,
那夏日的阳泉始终在心中汨汨涌喷。
闭不上回望老鹳窝的那双眸,
隔不断洪崖古洞那滴滴答答的水音,
忘不了办理大迁徙手续的那片特殊的树荫,
割不断那汾水流长、难舍难离的心。
别了这三晋风流之地,
卷入了华夏千年的历史风云,
攥住了冯梦龙《警世通言》
《落难逢夫》虽然是个让人不寒而栗的冤案,
了思念家乡之愁也要常听听京剧《玉堂春》。
多少辈呀,父教子吟,
多少人呀,心萦梦魂,
九州半数的黎民呀,
皆是你大槐树下走向神州、
走向东南亚⋯筑巢立门。
我是你生生不息的枝叶飘洒在五湖四海,
天涯海角的赤子,多为大槐树的茎根,
勿剪勿伐呀,堪与甘棠媲美,
虽说历尽沧桑,依然一片痴珍。
水从源头发,土是霍山亲,
槐香缕缕,那是祖先的恩,
纵使走过千山万水,千秋万代,
也总是走不出那大槐树的浓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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